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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絕對不會出售陳氏房產的!”
陳興致面色冷峻的當場拒絕。
“不會嗎?”
鄺予嘴角露出神秘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
“一天之內你的陳氏房產就會被鄺家侵吞的不剩下半點渣,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要賣都賣不成。
而且即便是現在,也只有我會買,除了我之外,你應該很清楚,沒誰敢接盤的。
所以你說不賣,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
陳興致有心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就停住。
誰都不是傻子,誰都能清楚的分辨現在的形勢有多嚴峻。
在鄺家擺明要對付陳氏房產的情況下,還有誰會吃飽撐的幫助陳興致?
“現在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了嗎?”
鄺予淡然說道。
“好!”
陳興致揮揮手讓方德離開後,凝視着鄺予雙眸認真說道:
“鄺予,不管你信不信,我最初沒有想過那樣收拾鄺舍,我只是想要讓黃三羊給他點教訓,我認爲就憑你們兩兄弟現在的處境,鄺家是不會爲你們出頭的,可沒想到我失策了。”
這是坦誠之語。
傲然而站的鄺予,眼光從陳興致的身邊滑過,望着外面的天空平淡的說道:
“你說的很對,鄺家是未必會爲我們兄弟出頭,但鄺家在意的是自己顏面。
你這樣做,就是在羞辱鄺家顏面,不管鄺東樓是怎麼恨死我,該做的事情終歸是要做的。
所以很不幸,你的陳氏房產就成爲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陳興致滿臉苦澀笑容,他知道鄺予說的是對的。
“如果說我將陳氏房產轉讓給你的話,你能確保守得住嗎?
就憑現在鄺家對陳氏房產的攻擊,你即便是收購又能如何?”
陳興致忽然間好奇的問道。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鄺予沒有解釋的必要。
“這樣的話……”
陳興致略作沉吟,猛地擡起頭,果斷說道:
“我答應你的要求,將陳氏房產賣給你!
但鄺予,我的要價不會太低的,你想清楚沒有?”
“要價?”
鄺予眼神玩味的瞥視過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的這條性命,給你作價陳氏房產的一半市值。
陳華的作價三分之一,你陳家其餘人的性命作價三分之一,也就是說我只會給你五千萬!
你要是賣的話,咱們現在就簽署合同,你要是不賣的話,悉聽尊便。”
“你!”
陳興致睚眥俱裂,五千萬就想要將陳氏房產打包買走,你這是搶錢那!
不說別的,就說陳氏房產目前所擁有的幾個在建的樓盤便等同於十幾個五千萬。
“你有點欺人太甚!”
陳興致惡狠狠的吼道。
“欺人太甚?”
鄺予隨意的撫摸着旁邊的地球儀,漫不經心轉動了下後,嘴角斜揚着說道:
“我就是欺負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陳興致滿臉怒意。
“陳興致,不要擺出這幅嘴臉來,其實再多的錢和你的性命相比都不過只是數字。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對你還沒有殺意,要不然就衝你是黃三羊事件的幕後主使,你覺得自己還能活着離開燕珞市嗎?
你聽着,我只給你五分鐘考慮,要麼簽署合同,要麼就自求多福。”
鄺予無動於衷的說道,渾然沒有將陳興致的憤怒當回事。
時間紛紛秒秒流逝。
五分鐘時間一到,鄺予轉身就向外面走去,走的義無反顧,走的斬釘截鐵,沒有丁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看着他的背影,陳興致突然間喊住,整個人像是一下蒼老了十幾歲似的,面容憔悴。
“我籤!”
鄺予嘴角冒起勝利者的笑容。
……
中午時分。
燕珞市某家酒店包廂。
這裡就是蘇沐要和鄺予吃飯談事的地方,除卻他們外,沒有第三人在場。
菜是簡單的幾樣,酒也不能喝。
鄺予臉上的神情和之前相比,多出的是一種堅毅,離去的是那種猶豫。
只憑這種神情變化,蘇沐就能知道鄺予已經發生脫胎換骨的蛻變。
如今的鄺予,宛如新生。
“蘇省長,我知道您約我吃飯的原因,應該是天哥給您說了點什麼吧。”
鄺予當着蘇沐的面,沒有遮掩的直奔主題說道。
“對,樂天給我說你想要有大動作。
鄺予,我雖然不清楚你在鄺家裡面到底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又有着什麼樣的自信能做出點大動作來,但希望你能明白,連山省的秩序穩定是永遠不能碰觸的底線。
你在鄺家廝殺的再慘烈我都不管,可就是不能影響省內穩定。”
蘇沐冷靜的說道。
“我懂!”
面對蘇沐這種話語,鄺予放下手中茶杯,眼神清澈的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吧,不管我下面的動作是什麼樣的,都不會太過持久,簡單點說,我要做的事情很快就能擺平。
要是順利的話,今晚就能有所定論。”
“至於您擔心的會影響到連山省的政治經濟穩定局面,那是不必要多想的,因爲不管我怎麼做,都不會達到那種效果。”
“蘇省長,我想要請問下,要是說我能執掌鄺家,您願不願意幫助我,幫助我將鄺家整頓好,讓鄺家真正變的健康有序發展。”
鄺予的眼神灼熱而充滿期待。
“我願意!”
蘇沐很利索的點頭,沉聲說道:
“你和我之間有樂天的關係在,那麼就是天然的紐帶。
樂天對你非常信任,我對樂天是充滿着信心,所以說要是在你和鄺東樓之間非要選擇一個的話,我會選擇你。
而要是說你們鄺家非得內鬥的話,我也希望你儘早擺平這事。”
“多謝,我會的!”
鄺予總算能鬆一口氣。
在他的計劃中,蘇沐的出現是必要的,是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能得到蘇沐的支持,將會直接影響到和鄺東樓對決的成敗。
“蘇省長,順便說下,陳氏房產已經被我買下,也就是說以前的陳氏房產從這刻起,就將會成爲我風華山莊的一個從屬。”
鄺予笑吟吟的說道。
蘇沐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這鄺予的手段倒是夠凌厲的,你不用去管他是怎麼做到的,只要明白他做到了就行。
陳氏房產是鄺舍事件的幕後指使,蘇沐是清楚這點的,清楚卻不意味着他就能左右鄺予的想法,在蘇沐看來鄺予是肯定會對陳興致有所動作,可沒想到動作會這麼迅速果斷。
這事越來越精彩。
“據我所知陳氏房產目前正遭受鄺家的圍攻,你這樣做,就不怕鄺家和你爲敵嗎?”
蘇沐眼珠微轉後好奇的問道。
“鄺家已經停止攻擊。”
鄺予低頭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把玩,眼神深邃的說道:
“鄺家對陳氏房產的攻擊是因爲顏面,而現在這裡既然已經歸屬我所擁有,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再攻擊的。
鄺東樓那邊是不想要就此罷休,可他不想停戰都得停。”
更深處的理由解釋,鄺予沒有做,蘇沐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到吃完午飯後,鄺予就告辭離開,看着他的背影,蘇沐久久不語。
他清楚鄺予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麼便沒誰能阻擋住他崛起的腳步。
這次的對決要麼是成功勝出,執掌鄺家。
要麼就是全面潰敗,鄺東樓也不會給他再動手反抗的機會。
所以說只有這一次,一次見真招。
“希望你不要鬧騰出大動靜來。”
……
入夜。
鄺家老宅。
和以前的靜寂相比,今天的這裡是燈火通明的,就在陽春樓外,密密麻麻的站着很多人,他們都是鄺家人。
不管親疏遠近,身體中全都流淌着鄺家人的鮮血。
他們涇渭分明的站成兩邊,分別對視着的同時,眼中流露出誰也不服誰的冷光。
趙竈就站在陽春樓下,嚴密的戒備着。
作爲鄺東樓最信任的人,他知道陽春樓中商議出來的結果將會直接影響鄺家的前途命運。
其實有時候他都對鄺東樓的優柔寡斷是鄙視的,當初要是按照他的想法,將鄺予鄺舍全都殺死,斬草除根,又怎麼會有今日的麻煩事。
“沒想到鄺家內部竟然有這麼多人是支持鄺予的,看來當年的事情,並沒有說讓他們都死心塌地的追隨鄺東樓。”
趙竈心底暗暗吃驚着。
陽春樓中。
鄺東樓望着鄺予,心情是複雜的,確切點說感慨的佔據多數。
他做夢都不曾想到,一直都認爲掌控的死死的鄺予,竟然能做出這種驚人事情來。
“你真的很讓我意外,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們串聯起來的,在鄺家還有多少人是你的棋子?
他們怎麼就會心甘情願的聽從你的話行事?
你知道嗎?
因爲你的舉動,會直接給鄺家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你想要成爲鄺家的罪人不成?”
鄺東樓很是失望的搖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鋒芒畢露。
“成爲鄺家的罪人?”
鄺予面對這種氣勢洶洶的逼問,神情不卑不亢,眼神溫潤的說道:
“我親愛的二叔,你說我會給鄺家帶來災難,那麼現在請你走出去問問,到底咱們兩個人誰執政,纔會是鄺家的災難?
你要不要聽聽他們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