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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之前還能坐着的安德里,在蘇沐話音落地的瞬間,整個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去。落到朱槐笛眼前後,老朱眼神嘲諷的俯瞰下來,在安德里的驚恐眼神中,一隻右腳毫無懸念的狠狠踩落,直接碾壓着他的臉緊貼着冰冷地面。
“給臉不要臉的蠢貨,真的當蘇少這麼和你說話是拿你沒轍嗎?我們既然能滅掉卡福的分部,殺死你很困難?知道嗎?我們今天過來的事情沒誰知道,也就是說你死在這裡,整座別墅的人也都會被滅口,到最後查來查去只能查到你是被涅槃的人報復殺死的。”朱槐笛譏誚着說道。
“我!”
安德里感覺到深深的羞辱,被這樣凌辱的他,有種想要不顧一切反擊的衝動。可想到真的要是這樣做會帶來的可怕後果,他就只能是嚥下這口惡氣。
“我願意臣服!”
臣服!
這個字眼從安德里嘴裡說出來後,他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竟然像是解脫般,沒有多少惱怒的意思,彷彿這一切就該是這樣的。
沒誰能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還保持冷靜。
“這麼做就對了!安德里,我要你明天就去找維克多,說出自己的支持態度。就這事,你要是再敢有任何阻擾,我必殺你。老朱,剩下的事情你來辦。”蘇沐直接起身走出房間。
“是!”
當這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朱槐笛露出一抹神秘笑容,都沒給安德里反應的機會,一顆藥丸就倏地送進他的喉嚨中。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安德里拼命的扣着喉嚨想要吐出來,眼神驚恐。
“沒事,在我們那裡這個叫做逍遙丸。安德里,你可以現在就去醫院檢查,要是說能檢查出來你的病根,算我輸。可要是檢查不出來的話,你就要乖乖聽話。其實以着我的意思,像你這樣的人完全沒必要留着,殺死一了百了。你能活命,就該珍惜。”朱槐笛漠然說道,轉身離開房間。
就這樣全都走了?
當這裡剩下自己的時候,安德里露出狐疑神情。這個所謂的逍遙丸貌似沒有什麼事情,莫非是朱槐笛拿出來哄騙自己的?誰想就在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瞬間,最驚人的事情發生,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的痛苦宛如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全身每處席捲。
酥癢想死的折磨充斥在每一條血脈中。
他真的要瘋掉!
前後十分鐘的折磨,像是一個世紀般那樣漫長,安德里周身已經被汗水打溼,剛剛稍微正常下,他就站起身向外走去,步伐踉蹌。
“去醫院!”
兩個小時的全方位檢查後,安德里徹底死心,對華夏有了一種深深的畏懼。醫院這邊出具的所有報告單竟然顯示他都是正常的,可只有他自己明白,狗屁的正常。要是沒事的話,我能生不如死嗎?我能活的那樣痛苦不堪?
“只能臣服!”
安德里悲催的死心。
……
安德里這邊雞飛狗跳體檢的時候,維克多也沒有閒着,他正陪着總統府調查組的組長謝爾蓋吃飯。人是鐵飯是鋼,即便心中再憤怒,即便這事再急迫,飯還是要吃的。
維克多和謝爾蓋的關係不錯。
所以很多話維克多就沒有遮掩的必要,很直白的說出來,而在聽到整件事竟然和安德里有關係時,謝爾蓋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你手裡有證據嗎?”
“證據?”
維克多苦笑着搖搖頭,黯然說道:“我要是有證據的話,又怎麼會讓安德里這樣蹦達!您是不清楚,安德里在席勒市就是我的死對頭,只要是我做出來的任何決議,他都會反駁。有些明明是好的,他都會橫插一槓。”
“就說這次的事情,席勒市和遼東省的合作對誰都有好處,可他非要從中作梗。他的反對意見還是很執着,說出來的話很有煽動性,最後要不是說我強行推動的話,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會夭折。”
“以着我對他的瞭解,偷襲蘇沐的事情絕對能做出來。當然他或許沒有膽量殺死蘇沐,這中間可能出現了變故。但不管如何說,這事絕對和他有關係,我要是有證據的話,早就將他繩之以法。謝爾蓋,你是這次事件的調查組組長,希望你能重視我的意見。”
這樣嗎?
謝爾蓋淡淡的點頭,波瀾不驚的說道:“其實這事你想複雜了,只要有跡象表明和他有關係就成。有關,我就能嚴加調查和審訊,至於說到後面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這樣吧,我明天就會派人和安德里接觸,審問這事。”
“好!”
將這事商量好後,謝爾蓋舉着舉杯,慢慢的抿了一小口後問道:“拋開安德里的事情不說,這次和遼東省的經濟合作,你有多少把握?你要明白,反對你們合作的聲音從來就沒有消停過,不要說是席勒市,即便是在首都都有。所以說,你最好是能拿出沉甸甸的成績來說話,要不然這事到最後沒準會成爲你的滑鐵盧。”
“我懂!”
維克多根本就沒有想要退縮的想法,眼神清澈的說道:“就這事我的態度也是很堅決果斷的,那就是堅持到底!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事的。我也相信只要蘇沐那邊願意和咱們合作,推動這次經濟聯手,將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你心裡有數就好!”
……
一夜無話。
席勒市市政廳。
當維克多剛剛走進辦公室,都沒有能來及休息下的時候,秘書就急忙忙的進來,恭聲說道:“市長,根據咱們剛收到的消息,安德里那邊在昨天晚上竟然將偷襲華夏車隊的兇手抓住了,雙方經過一番火拼後,兇手全部死亡。”
“什麼?”維克多蹭的就站起身來,面露驚愕。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秘書哪敢遮掩藏私,急忙說道:“事發的時候,路邊的監控視頻曾經拍攝下來槍手的面容,根據警察那邊公佈出來的死者樣貌對比,就是他們確鑿無疑。安德里副市長正在進行記者見面會,就這事進行詳細彙報,說是嚴懲任何違法犯罪行爲,他……”
“他什麼?”維克多心裡冒出一股不好預感。
“他將所有功勞全都攬到自己身上,說能破案完全就是他的英明神武。至於說到市政廳和警察部隊那邊的功勞,他隻字未提。”秘書小心翼翼的說道。
砰!
維克多猛地錘擊着桌面,眼神兇狠,心裡將安德里罵的狗血噴頭!該死的安德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沒臉沒皮到這種地步,要不然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沒有原則的話來!
但木已成舟,維克多也沒有辦法挽回局面。
安德里你夠心狠手辣的。
我是讓你善後,你善的倒是夠徹底的,那麼多人你說殺就殺。像你這樣的性格,真的不適合留在官場中,而是應該去軍隊混。
不過這事能這樣解決也最好。
最起碼維克多在面對蘇沐的時候能做到心神安寧,不會再有任何內疚感。對啊,現在蘇沐應該也已經聽到了這個消息吧,我是不是應該和他通個氣?
咚咚!
就在維克多剛想要和蘇沐聯繫的時候,辦公室房門敲響,秘書走過去看到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安德里時,趕緊讓進來。
“市長,昨天偷襲華夏車隊的兇手已經全都抓捕,只不過他們負隅頑抗,所以說沒有活口,一個個的全都被當場擊斃。我已經對外公佈這事,還有我也給華夏調研組那邊說過這事,他們的組長蘇沐對這事的處理結果表示滿意!”安德里就那樣站在辦公桌前面,沒有想要坐下的意思,居高臨下說出來的這番話,讓維克多的心情變得愈發煩躁不安。
通知蘇沐?
安德里,這是你的事情嗎?你有這個資格嗎?即便是和蘇沐聯繫,好像也該是我做的事情吧?我辛辛苦苦將蘇沐他們邀請過來,你這是想要摘桃子嗎?
摘桃子,不對!
安德里的態度好像有點不對勁。
以着安德里以前的那種囂張跋扈,他不是應該強烈反對嗎?爲什麼表現的是這樣配合?還是說安德里是換了性子,覺得那樣做只能是兩敗俱傷,想要搞點別的花招。
你到底意欲爲何?
“安德里,這件事你最好親自向謝爾蓋組長彙報,他那邊會感興趣的。”維克多控制住心神後,將謝爾蓋拋出來。
“那是肯定的,我絕對會就這事向謝爾蓋組長彙報的,我會將事情的詳細情節都說出來。還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和市長說說,那就是關於這次和華夏遼東省的經濟合作,我覺得自己以前的認識有些片面,所以說從現在這刻起決定痛改前非,這事吧,我改爲支持!”安德里笑容滿面的說道。
維克多真的被震到。
“你是說支持我的決議?”
“爲什麼不那?”安德里隨意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早就說過,只要是有利於席勒市的事情我都會去做,我覺得吧這事是有利的,所以去支持很正常。”
維克多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