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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任何事只要觸犯了法律,都可以按照相關規定來處理。
裕華區公安分局在劉千指的命令下,很快就下達了對陳陽渠他們的處罰規定:賠償損失費外加拘留十日!
當這樣得處罰規定宣佈出來時,陳陽渠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
他難以置信的望着站在面前的劉千指,不屑的說道:“我說劉千指,你沒毛病吧?你說要拘留我們十天?你看到沒有?我們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你居然還說要拘留我們?”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這事是楊首政做的,他就不用承擔責任,我們就必須被拘留?你這樣偏袒楊首政,是不是因爲他爹是省委楊書*記,你心裡害怕?”
“兩害相比取其輕嗎?劉千指你真夠公平公正的!”
“劉千指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老子可是你們千朝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樑新律,你敢扣我十天?信不信我讓我爸撤了你!”
“我們不服,我們要見律師!”
……
一羣二世祖們都開始瘋狂的喊叫,即便是被這樣宣佈懲罰,他們都沒誰有任何畏懼,在他們眼中劉千指這樣做壓根就是在胡鬧,是在挑釁他們的威嚴和權勢。
他們要是說動手的話,拿下劉千指易如反掌,而劉千指居然敢這樣做,無非就是楊首政那邊施加壓力而已。
憑什麼啊?難道說就因爲楊首政是第一衙內你就站在他那邊?別忘記,楊首政老爹很快就要退休,你劉千指這樣做絕對是不明智的遜則。
審訊室外站着的幾個副局長彼此對視一眼後,全都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
這事他們就沒有想過出面解決,怎麼解決?沒有看到劉千指正在裡面飽受折磨嗎?換做是他們出面,相信會被羞辱的更狠。
劉局長,你多保重啊!
哼,和我玩這種威脅的把戲嗎?
劉千指心裡明白,這事要是讓外面的幾個副局長進來,肯定是搞不定的,但換做是他,肯定要站出來。
這事既然發生在裕華區,既然我是裕華區公安分局局長,責無旁貸的要出面。
至於說到因此而得罪高培源他們,得罪就得罪吧。我問心無愧,總不能因爲你們的權勢就讓我的脊樑骨彎掉,那樣的我寧可不幹了。
所以面對陳陽渠他們的威脅挑釁,劉千指不爲所動。
“根據《憲法》第38條規定,華夏公民的人格尊嚴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對公民進行侮辱、誹謗。”
“根據《民法通則》第101條和第120條規定,公民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的名譽;公民有權要求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並可以要求賠償損失。”
“根據《婦女權益保障法》第39條規定,婦女的名譽權和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宣揚隱私等方式損害婦女的名譽和人格。”
“《根據華夏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四條規定,‘猥褻他人的,或者在公共場所故意裸露身體,情節惡劣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猥褻智力殘疾人、精神病人、不滿十四周歲的人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此外,《刑法》也規定有猥褻、侮辱婦女罪及侮辱、誹謗罪。”
劉千指神情嚴肅的面對陳陽渠等人,一條條法律條文從嘴中流暢的說出來。
他雙眼平視,身上不怒自威,冷聲說道:“我對你們宣佈的處罰是有理有據有節的,你們有誰不服,都可以通過律師起訴。”
“但在律師起訴之前,這就是我們裕華區公安分局的決定,是我劉千指對你們行爲作出的懲戒,有誰不服儘管來找好了。”
說完劉千指轉身就走出審訊室。
“將他們羈押拘留,十天,一天都不能少!”
“是!”
陳陽渠他們頓時面如死灰。
這裡的處理結果第一時間就傳到外面,掀起翻天巨浪的同時,最先收到消息的自然是高培源。
他在聽說陳陽渠做出的這事時是沒有當回事的,因爲他接到的報告說的是陳陽渠不過就是喝醉酒鬧出點誤會,可誰想到這樣的誤會竟然會變成這樣。
這還是簡單的誤會嗎?什麼樣的誤會會讓劉千指做出這種處罰來?
書房中。
“老高,你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裡坐着,咱們的兒子要被拘留十天,你趕緊下命令讓他們放人啊!”陳陽渠的老媽,高培源的媳婦陳靈芝像是瘋掉般,砰的推開房門大聲喊道。
“你給我閉嘴!”
高培源心情厭煩的衝着陳靈芝喝道:“你以爲我現在只是坐着嗎?我正在想辦法好不好?”
“這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肯定另有玄機。要只是普通誤會,劉千指會那樣做嗎?”
“靈芝,你是陳陽渠的媽,平常對他更是驕縱慣養的很,給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最好現在就說出來,要不然等到範思明調查出來,我也會知道的。”
“我…”
剛纔還理直氣壯喝叫的陳靈芝,在聽到這話的瞬間突然語塞,望向高培源的眼神也帶出一種畏懼和內疚。
看到她這樣,高培源如何能不清楚這事肯定是有隱情的。
陳靈芝知道竟然不跟自己說,說明這個內幕對陳陽渠是不利的。
他雙眼頓時眯縫起來,迸射出兩道銳光的同時,厲聲說道:“你還愣着幹什麼?說啊!”
“我…”
陳靈芝就扭扭捏捏的不敢說出來,而就在這時候範思明的電話已經打進來。
在聽到那邊說出真相的瞬間,高培源的臉色唰的就陰冷下來,握着電話的手青筋暴露。
“高書*記,要不要我出面和劉千指說聲?或者說給千朝市公安局的趙西風說聲?最起碼要保證陽渠的安全。”範思明低聲問道。
“不用!”高培源斷然拒絕厲聲說道。
“你不要節外生枝,這事就這樣,不用去管,也是時候給陽渠這小子一個教訓了,讓他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要不然真的讓他這麼放縱的去做事,有一天會害了他的。”
“好的,書*記,我知道了!”範思明恭聲領命。
掛掉電話後,高培源指着陳靈芝有些心虛的面頰怒聲咆哮,“你是知道真相的對吧?你知道怎麼敢欺騙我?”
“你看看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是整件事鬧成這樣!我要是提前清楚這事的來龍去脈,就會讓陳陽渠他們去自首,何至於鬧成這樣?”
“你不要給我說讓我保他出來這種胡話,就他做出的這事,你覺得我有可能那樣做嗎?”
“老高,小渠他就是一時糊塗,是喝多酒纔會那樣做的,他…”
“他什麼?喝多酒就能這樣做嗎?陳靈芝,不要以爲我不問就是什麼事情都不懂,我知道陳陽渠做過那些事,不說只是想要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可誰想他每次都是變本加厲,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好好的接受下思想改造。”
“這事誰都不能去管,該怎麼樣辦就怎麼辦,要是被我知道你敢胡亂插手的話,後果自負。”高培源直接打斷陳靈芝的話厲聲說道。
陳靈芝頓時閉嘴。
在高家只要高培源嚴肅起來,誰都不敢再多說話。
相似的一幕在省委家屬院一號樓同時發生着,只是和高培源的惱怒相比,這刻的楊子雄表現的卻是非常淡然。
他面對楊首政和楊紫鳶的擔心,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們要是說擔心高培源會從中搗鬼的話,大可不必。”
“他高培源始終是高級幹部,應該有最起碼的操守和原則,要是說連這種事都會出手干預,距離下臺也就不遠了。”
“再說於公於私高培源都不會干涉,於公他是國家公職人員,於私他是陳陽渠的父親。”
“作爲一個父親,有誰會希望看到自己兒子是個混蛋嗎?要是說有能改變兒子的機會,誰也不會錯過。”
“爸,我還是很擔心小魚,以我瞭解的小魚性格,那就是寧折不屈。”
“像是這次失明,她便沒有去參加同學聚會,爲的是不想要被同情。還有就是她拒絕過我們的捐款,這種剛直性格的人,要是說被陳陽渠再次羞辱的話,她肯定會出事的。”
“陳陽渠這個混賬即便是被拘留十天又如何?哪怕是關進監獄他都未必會好好反思。要是真的因爲陳陽渠傷害到周小魚,我會後悔的。”楊紫鳶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會後悔?你後悔什麼?難道說你這次還想要將陳陽渠一棒子掄死不成?別說人家沒有真正欺負周小魚,即便是真正欺負,有國家法律在,也不能說隨隨便便就處死吧?”
“紫鳶,你要是真的擔心你的那個同學,不妨爲她介紹幾個眼科醫生,她要是能早點恢復視力,相信也能更好的應對這事。”楊子雄肅聲說道。
“好,我會這樣做的。不過爸,要是說高培源那邊真的不像你想的這樣,而是真的動用權力干涉這事的話,你會作壁上觀嗎?”楊紫鳶雙眼灼熱的問道。
“作壁上觀?”
楊子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沉聲說道:“高培源真敢這樣做,我會讓他後悔終生!”
此刻的楊子雄,宛如一尊山中獸王,哪怕遲暮虎威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