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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環保部辦公廳廳長孫建輝就在門外,看到急匆匆走過來的簡無憂後笑着問道。
身爲辦公廳廳長,簡無憂的檔案對孫建輝來說沒有任何秘密,他十分清楚簡無憂的底細,平常還算是多有照顧。
“孫廳長,我有急事要見蘇司長!”簡無憂急聲說道。
“見蘇司長?這會不太方便啊,他現在正在進行演講,你也清楚的,距離結束還有段時間。”
“在裡面坐着的全都是來自各個戰線的青年優秀幹部,你這麼貿然進去的話,對蘇司長對那羣幹部都沒有好處。”孫建輝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可我這的確是有急事。”簡無憂着急的喊道。
“什麼急事?能和我說說嗎?”孫建輝輕聲問道。
“舒秦在中州市被車撞了,生命垂危!”簡無憂沒有隱瞞冷靜的說道。
這話剛說出口,孫建輝這邊頓時着急起來,這絕對是大消息,他不可能也不敢隱瞞不報。
舒秦是誰?
那可是蘇沐上任後欽點的秘書,誰都清楚在環保部三要素司絕對是官場新貴,而現在竟然出了車禍,絕對是驚天消息。
“我進去打個招呼,你先在這邊等會。”
孫建輝推門走進去,趁着會議室中暫時進入討論的間隙,急忙走到蘇沐身邊,俯身低聲說道:“蘇司長,剛纔簡無憂過來,說舒秦同志在中州市被車撞了,生命垂危!”
“什麼?”
蘇沐神色驟變,蹭的就站起身,剛纔還議論着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都好奇的望過來。
可這時的蘇沐卻是沒有功夫理會這個,直接衝着孫建輝就問道:“簡無憂現在在哪兒?”
“就在門外面!”
“恩。”蘇沐深吸一口氣,掃過全場後肅聲說道。
“各位同僚,該說的我已經說完,剩下就需要大家自己的體會和發揮了,我這邊臨時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就不陪你們多聊了,散會吧。”
說完蘇沐就急匆匆的走出會議室。
“你們說蘇司長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中原省那邊發生什麼重要事件?”
“誰有第四組的關係,打聽下。”
“天哪,果然是大事,我打聽出來了,是第四組蘇司長的秘書舒秦,剛剛在中州市被車撞了!”
“被車撞?車禍嗎?”
“是不是車禍不清楚,但網上卻是有人已經上傳了圖片,還有視頻,說的有鼻子有眼,這事絕對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而是有人蓄意謀害!”
“什麼?還有人敢這樣做?這不是挑釁咱們環保督察組的威嚴嗎?”
“你們說蘇組長會怎麼做?”
……
樓道中。
蘇沐看到簡無憂站在門外面,上前就面色緊張的問道:“無憂,孫廳長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舒秦在中州市真的被車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我過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司長,舒秦真的是被車撞了,具體經過我不清楚,是楊副司長給我打來的電話,他和謝副司長都在中原省省一院急診室外面,現在就在。”
“您要是想知道具體經過,最好和他們聯繫。”簡無憂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慌,儘量簡明扼要的說道。
急診室搶救?
蘇沐眉關緊縮,拿出手機就給楊白山撥過去,接通後立即問道:“白山司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秦怎麼好端端的會被車撞了?這裡面有什麼情況?”
“司長,事情是這樣的……”
隨着楊白山的稟告,蘇沐臉色越發陰沉,這事擺明就是有一隻黑手在蓄意謀劃。
做這事的人簡直喪心病狂,分明沒有將督察組放在眼裡,要不然怎麼敢對舒秦下如此狠手。
“你是說舒秦是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有人要實名舉報鑫海藥企的鍋爐污染問題,他出去見這個人才會橫遭車禍?”蘇沐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的熊熊燃燒。
“對,就是這樣的。這事我和謝東城同志都清楚,當時我們都在場,舒秦是按照規矩向我們彙報的。”
“只是沒有想到,這纔過去短短半個小時,他就會遭遇這種不幸。我們敢肯定這事是有陰謀的,除卻這條線索外,還有一條線索就是,我們已經掌握了舉報人的資料。”
“可現在這個舉報人卻失蹤了,沒人清楚他到底在哪兒,我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
“蘇司長,這一事件的性質極其惡劣,現在在網上和社會上都掀起了不小熱議,要是處理不好,變相會削弱咱們督察組的威信。”楊白山有些擔憂的說道。
“舒秦那邊怎麼樣?”蘇沐無視掉這些問題再次問道。
“還在手術室中搶救,據醫生說情況不很樂觀。發生車禍的時候,舒秦正好從車上下來,後面便衝出來一輛運渣車,當場將他撞翻。幸好中間有輛出租車阻擋了下,不然估計根本熬不到醫院。”楊白山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個出租車有司機嗎?”
“沒有。”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你和老謝繼續在醫院盯着,其餘事情全都交給我來處理。你現在就將那個舉報人的資料發給我,還有就是將事發時候的視頻也發一份過來。”蘇沐腦筋急速轉動,有條不紊的吩咐。
“是。”
掛掉電話後,蘇沐衝着孫建輝肅聲說道:“孫廳長,這邊的事情就麻煩你處理了,我必須要儘快趕回中原省,那邊的事情不處理好,督察組的工作就將沒辦法展開。這事你可以和同志們說說,爭取他們的諒解。”
“放心吧,我會做好的,只是蘇司長你也不要着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咱們就要學會面對。”孫建輝好心的提醒,蘇沐沉重的點點頭後轉身大步離開。
簡無憂緊隨其後。
當蘇沐剛剛走出環保部大樓的時候,朱擒虎的電話就打過來,他聲音沉重的說道:“舒秦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是,我剛知道,現在正準備飛回中州市。”蘇沐肅聲道,平靜的語調中凝聚着一股強烈的怒意。
舒秦是誰?
那是我蘇沐的秘書,你們知道他的身份後還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分明就是沒有將我當回事,這是我憤怒的第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就是明知道舒秦的身份,還敢這樣做,簡直就是肆無忌憚。舒秦你們都敢這樣往死的整,換做別人豈不是更加無所顧忌?
就衝這個,我便不能饒恕你們的罪過!
“你現在趕緊回來,這事恐怕將會牽扯出來一個窩案。”朱擒虎嚴肅說道。
“明白。”
“我在中州市等你。”
“是。”
結束和朱擒虎的通話,蘇沐又打出去幾個電話,尤其是給葉惜說了說這事,葉惜無條件的支持蘇沐趕緊回中原省。
用她的話說,這次必須用重典,讓那些做事無所忌憚,心中沒有法律的人都知道,有些事只要做了就是死罪!
“亂世用重典嗎?”
蘇沐坐在車內喃喃自語,中原省能說是亂世嗎?當然不能。
但既然有人非要將太平世界攪亂,自己並不介意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重典賜予,強勢凜冽。
……
就在蘇沐這邊趕往中原省的時候,時間線往後挪一挪,定格到舒秦被撞之前。
舒秦是領命前去調查鑫海藥企的,他帶領的督察組也已經完成入駐,並且將各個舉報電話和其餘舉報渠道全都公之於衆。
只是他沒想到,在公佈出來還沒一分鐘,就有人打過來電話,說是要舉報鑫海藥企的污染問題。
只是對方很顯然心有顧忌,不敢在電話裡面說,而是約舒秦出來,想要當面說說這事。
有人要舉報,舒秦能視若無睹嗎?
當然不能!
所以舒秦在將這事稟告給楊白山和謝東城後,就動身前往約定好的見面地點,中州市一家茶樓。
只是就在他如約出現在茶樓靠窗位置的時候,並沒有等到那個舉報人。就在他有所懷疑,認爲這事有可能是一個玩笑的時候,再次接到舉報人鄭黃鬆的電話。
電話中的鄭黃鬆語氣緊張,情緒慌亂,舒秦一下就判斷出來他現在肯定是處於心慌意亂中,就趕緊安慰般的勸說道:“老鄭,你不要緊張,只要將你想說的全都說給我聽,我保證你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這樣,你既然沒有來到茶樓,相信是有所顧慮的,你再說個地方,我現在就過去怎麼樣?”
“別,你不要過來見我,我也不準備和你見面。”鄭黃鬆語氣哆嗦着說道。
“不準備和我見面?鄭黃鬆,你不能這樣做啊,咱們之前不是說好的,你現在臨時變卦是怎麼回事?”舒秦急忙喊道。
“我也不想要這樣,但他們真的是無孔不入,已經發現我在哪裡藏身,我現在是幸好早出來一步,不然就會被逮住。”
“總之這事沒有結果前我是不會出來的,但他們想要往死的整我,我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我雖然說不能和你見面,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地方,那裡的儲物櫃中放着我收集好的證據,絕對能證明鑫海藥企的鍋爐有問題。”
“地方是……開櫃密碼是……,你直接輸入密碼就能拿到證據,就這樣,我看到你們督察組將鑫海藥企的秦獵抓起來後,會再和你聯繫的。”
“喂……”
舒秦還想要繼續詢問,那邊鄭黃鬆已經掛掉電話,他無奈的站起身直接離開。想要去往那個地方,誰想就在他剛走出茶樓,準備打出租車的瞬間,一輛運渣車從後面猛地開過來。
砰!
舒秦被撞飛,重重落地後,渾身是血,昏迷不醒。
刺眼的殷紅鮮血灑滿一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