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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和園某座山頂石亭中,在這裡正獨自站立了一道身影,他身穿灰色毛呢大衣,身材挺拔,面容英俊,要是姜慕芝在的話,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人就是楊凌。
站在這個位置,雖然有點遠,但依然能看到在昆明湖那邊發生的事,實際上從頭到尾,整件事都在他的預料和謀劃中。不然的話謝珮吃槍藥啦,會那樣莫名其妙的衝動做事?即便她是真認爲蘇沐和葉惜是狗仔隊,都不會那樣魯莽和撒野的。
再說有狗仔能有這樣的容貌和姿色,氣質和氣場的嗎?那狗仔隊的素質未免也太高了。
是楊凌讓謝珮挑釁找事的,而且特別交代別怕鬧騰,搞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能好好惡心噁心蘇沐,讓他顏面盡失。謝珮不知道原因,她連蘇沐和葉惜的身份都不清楚,卻不得不那樣做。
憑着她的身份地位,再借給她幾個膽都不敢違背楊凌的話,要是說沒有他,她想要成爲如今活躍在熒幕的綜藝小女王,根本就是奢望,要知道當初可是楊凌一手捧紅了她。
明星?沒有金錢權勢撐腰的能叫做明星?
當謝珮順着青石路走到亭子時,臉色扭曲的有點可怕,捂着被扇紅的臉蛋,衝着楊凌就掉下了委屈眼淚,哭喊道:“楊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我就被那個女人扇了兩巴掌,他們到底是誰?要不要我找人對付他們?”
“對付他們?”
楊凌面帶不屑的掃過謝珮,伸出手摸了摸她那被扇得漲紅的面頰,眼裡似乎帶着一抹柔情,但不知道爲何,這種柔情給人中心驚肉跳的驚懼感覺,好像多看一眼都會毛骨悚然。
謝珮哪怕是已經適應習慣楊凌的某些特別嗜好,這刻也感覺到不舒服,心跳驟然加速,但哪怕這樣她都不敢有任何動作,能做的只是控制住心慌,冷靜面對。
“他們不是你能抗衡的,你這樣的小人物在他們面前就是一隻螻蟻。說出他們的身份,你恐怕今晚都要睡不着了。這事就算了,管好你的嘴,不要讓人知道是我讓你試探他們的≠style_txt;,做出這種舉動的。知道你受委屈了,咱們來時的那輛跑車,你不是很喜歡嗎?送給你了,一會回到別墅後,你就能直接開走了。”
楊凌居高臨下的挑起來謝珮下巴。
“楊總,您放心,我一會守口如瓶的,無論對誰都不會多說出半句。”謝珮頓時來了個變臉,擺出一副歡天喜地模樣。要是說因爲扇兩巴掌就能得到那樣一輛法拉利跑車,再多扇幾巴掌她都心甘情願。
“回去吧。”楊凌轉身向外走去。
“好。”謝珮趕緊跟上去。
楊凌這樣做的原因很難猜嗎?其實一點都不難猜,但這個再不難猜在謝珮這裡卻是打破腦袋都想不通。她根本就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如何能清楚楊凌的心思?
幾乎就在楊凌帶着謝珮從涼亭中消失的同時,蘇沐若有所思的望了他們離開的方向一眼,嘴角浮現出冷笑。楊凌,沒想到竟然是你在背後策劃出來的這齣戲。
真以爲別人都是傻子看不穿嗎?笑話,其實從一開始蘇沐就猜出來這個風波是刻意爲之,是有預謀的。不然謝珮這種人怎麼會這樣沒有大腦,好歹也是一個明星,不知道這樣做對她來說只有壞處沒好處嗎?
直到蘇沐看到楊凌後,才恍然大悟。
楊凌這樣做的原因,在蘇沐看來有兩個,第一就是想要藉此機會羞辱自己,從而達到報復的目的。報復的原因便是因爲姜慕芝,楊凌肯定是從其餘渠道知道自己和姜慕芝關係不錯。至於說到更深的關係,他肯定不清楚,知道的人就只有當事人,他如何能知道?但只是猜疑,就足夠楊凌不計後果的做出這事。
說起來這個原因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蘇沐在研究過楊凌的資料後,還是將這個原因放下,在他看來真正的原因應該是第二個,那就是給楊家拉仇恨。一個心理扭曲變態的人,做出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楊家在楊凌心中很重要嗎?楊家的興衰榮辱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除非這個楊家是掌握在他手中。
楊凌是楊家人,只要這個身份在,只要蘇沐知道這事是他做的,背後有楊家的影子,就肯定是會和楊家較量一番,那樣他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不是?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簡直就是再陰險不過。
楊凌,你還真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不過你這頭狼再狡猾,遲早都要被我一棍子打殘。你越是瘋狂,對我就越是有利,我是不會將你的野心暴露出來,有着你這種人留在楊家,對楊家就是一種消耗。
楊受成,你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你眼中的私生子,你眼中年輕有爲的兒子,要是做起事情來將會是多麼的不計後果。楊家會遲早因爲你讓他認祖歸宗而衰敗,不信咱們就走着瞧。
“你說剛纔那個人是有病吧?她居然會莫名其妙的猜忌咱們拍她照片?真當她是多大的明星呢?”葉惜皺眉,心情仍然難以平靜。
“你啊,好歹也是女總裁了,心胸要開闊點,別太將那種人當回事。”蘇沐勸解道。
“我心胸開闊不開闊,你還不知道嗎?哎呦!”葉惜正打趣的說道,右腿忽然間一歪,發出一聲驚呼,額頭上唰的就冒出汗珠來,蘇沐趕緊蹲下身,看到她的高跟鞋已經是斷根。
原來一不小心,她的高跟正好踩到一個石頭縫隙中,心情鬱悶的情況下沒有多想,就給崴腳。這誰都知道崴腳是很疼的,能讓人疼得滿頭大汗,鑽心一般的痛苦。
“和那樣的人生氣實在是沒有必要,看把自己的腳崴了吧?來吧,我揹你走。”蘇沐幫她捏了捏紅腫的腳踝,擡起頭說道。
“我就是生氣怎麼了,我可是記住她了,等着吧,這事不算完。”葉惜噘嘴道,臉上的汗珠一顆顆滴落在地,她乖巧的爬上蘇沐後背,腦袋伏在他耳邊,“能背動我嗎?不怕我沉啊。”
“嗨,就你這點算什麼,輕的像是紙片。我揹你走吧,好像除了在黑山鎮的時候背過你,就再沒有背過。我決定了,以後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揹你走上一段路。”蘇沐輕鬆的往前走去,雙手託着葉惜的緊俏臀部,感受着那種驚人的彈性,心底蕩起一抹旖旎。
“爲什麼要這樣說?”葉惜好奇問道。
“小時候每到下雨天的時候,都是我揹着小可上學,那時候的小可對我非常依賴,沒有我她有什麼事都會特別慌張。但現在她有了溫子曰,我也有了你,我不能夠再揹着小可,我只想要揹你。”
“以前小時候奶奶給我說過,揹着你喜歡的人走路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走一步是一年,走兩步是兩年,走幾步是幾年,所以說除非你真的背不動,不然就揹她到天荒地老吧。”蘇沐望着眼前飄蕩的白雪,走在長廊中,一步步邁着非常堅定,在後面的葉惜,聽到這些話,眼眶當場溼潤。
葉惜將腦袋靠到蘇沐的肩膀上,呢喃着道:“奶奶說的真好,那蘇沐你就揹我走吧,你不許把我放下來,我要你揹着我走出這條長廊,走到昆明湖那邊,走出頤和園。我要你揹着我走一輩子。”
“好,我揹你走。”
蘇沐微微笑着,雙手摟緊葉惜的臀部後,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去。別說是揹你走出去頤和園,就算是天荒地老,就算是一輩子,就算是下輩子,我都想要這樣揹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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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真情,莫過於此。
隨着兩個人身影逐漸消失在長廊盡頭,漫天風雪越發激烈,像是爲他們的愛情歡呼鼓舞。整座昆明湖剎那間變得愈發白皙,純白的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
華燈綻放的夜晚,蘇沐和葉惜自然是回到葉家大院,他們在這裡是有家的,不可能是住酒店。雖然說這個家是葉家的,蘇沐是姓蘇,但這裡始終是他們在京城的落腳地。
不過葉惜也清楚他們不可能會長久的住在這裡,她已經買好一座四合院,現在正在裝修,差不多過年後三四月份就能夠入住。她想的的非常周到,以後要是說蘇老師和葉翠蘭過來,總不能也來這裡住吧。
他們老兩口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肯定會感覺彆扭,他們能住自己兒子家,那住的是心安理得,但卻不會想要住在葉家大院。這裡別說是葉家的,即便是葉惜家,他們都會不舒服。
這是人之常情。
葉錦榮和葉錦俐在知道蘇沐和葉惜回來後,都過來熱鬧。他們好歹是同輩人,很多話都是能隨心所欲的說。當然話題之一肯定是要扯到那張結婚請柬上。在知道是蘇沐兜攬下來的這事後,兩個人都紛紛表態是要過去賀喜。好不容易將這兩個傢伙打發走,房間中只剩下蘇沐兩個人後,一種小夫妻纔有的那種蓬勃春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
哪怕是兩個人之間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但不知道爲何每當歡好的時候,都會有種新婚燕爾的那種嬌羞感覺。這種嬌羞不但是葉惜有,即便蘇沐都感同身受。面對着眼前這具美輪美奐的嬌軀,他像是永遠都不會厭倦般的永動機般,迫不及待的撲到牀上,在燈光熄滅的瞬間,一陣陣蝕骨的聲悄然響起。
房間外面是逐漸停下的雪花,房間裡面是溫馨如畫的纏綿。
人生要是說都能夠像是這樣無憂無慮,享受幸福時光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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