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堤酒店。
樸善姬從執掌這家酒店那天起,最注重的就是保養。
而在所有保養中,她覺得睡覺是最好的美容。
所以每天都是自然醒,定鬧鈴?
這種事情她早就不屑做之。
知道她這個習慣,東堤酒店這邊沒誰會吃飽撐的去驚擾她。
可今天卻是個例外。
就在樸善姬還睡覺的時候,幾道身影從外面走進來,那種強大的氣場讓所有看到這幕的酒店工作人員全都眼前一亮。
有些人是想要阻攔,但看到其中陪伴的人中竟然有酒店高層時,便都利索的縮起脖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們徑直來到總統套房外面。
咚咚。
即便是有門鈴,爲首的年輕人也沒有摁響的意思,而是冷漠的擡手錘擊。
其餘人都恭敬的站在旁邊,沒有誰敢阻攔。
被這種敲門聲驚醒的樸善姬,滿臉怒火,隨便穿了一件睡衣就直接大步流星的衝過來,拉開門的瞬間,顧不上自己的蓬頭垢面,張嘴就喊道:
“是誰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瘋了嗎?
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抓起來,讓你也生不如死。”
“是嗎?
你想要讓我生不如死?”
爲首年輕人雙手後負,神情冷峻的說道,那雙不怒自威的雙眸絲毫沒有去瞧樸善姬胸前袒露出來的大片風光。
他不瞧,身邊人不敢看。
而猛的聽到這道聲音,樸善姬這才驚醒過來,仔細看清楚是誰站在眼前後,急忙噤如寒蟬的站到旁邊,恭敬的說道:
“金少!”
金少冷哼一聲,直接走進套房。
其餘人在門口站着等候。
房間中。
樸善姬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立着,她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看着年輕的金少,在集團內部擁有着何等顯赫的地位。
這樣的地位根本不是她能抗衡和挑釁的,而實際上她的靠山並不是金少。
但這個不會成爲她面對金少時,保持恭敬和驚懼的理由。
上位者永遠都有優勢。
何況這樣的等級制度說的還是韓國,在這個國家中即便是前後輩都要保持恭敬態度,那麼在職場上更是不敢有誰僭越半步。
“知道我這麼早過來的原因嗎?”
金少波瀾不驚的說道,翹着二郎腿的他,看向樸善姬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淫邪。
“不知道。”
被這樣盯視着的樸善姬,心驚肉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白兔,之前的那種女皇範兒被剝奪的所剩無幾。
“不知道嗎?”
金少的語氣陡然間變的凜冽起來,眼底更是迸射出兩道寒光,“樸善姬,當初集團將你安排到這裡來的時候,我是投了反對票的。
那時候我就覺得以着你的性格是沒有可能處理好和華夏這邊的關係,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是對的。”
“你怎麼就能摻和進西澈酒店的衛生麻煩中去?
難道說這次的風波和咱們東堤酒店有關係嗎?
沒有!
沒有的情況下,你非要橫插一腳,純粹就是給東堤酒店招惹事端。”
“現在的華夏是什麼樣的國家,你心裡能沒有數嗎?
這是一頭正在覺醒中的雄獅,不再像是以前那樣任人欺凌。
咱們小心翼翼的做生意害怕被找茬兒,你倒好,上杆子就直接和人家對上。
要是說因爲你,將東堤酒店在華夏的佈局毀掉,你覺得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我!”
樸善姬臉色變暗。
“不想要認輸是吧?
覺得自己沒錯是吧?”
金少翹起脣角,漫不經心的說道:
“在我過來的時候,集團內部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是昨天深夜發生的,你或許還沒有收到消息,執掌咱們集團大權的樸副總因爲車禍意外,已經在六個小時之前死掉,死的不能再死。”
“什麼?
樸副總死了?”
被這個消息震驚到的樸善姬,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瞪視過來。
她從金少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撒謊的意思,就知道這事是做不得假的,是稍微問下就能清楚的。
這人是誰?
他是樸善姬在東堤酒店總部的靠山。
靠山崩塌,樸善姬今後在集團總部還想要像是以前那樣耀武揚威是休想的。
她不聽話,有的人是能夠代替她現在的位置。
“我要打電話確認。”
樸善姬一咬牙說道。
“隨你便!”
金少淡然說道。
樸善姬這邊趕緊拿起手機撥打起電話,等到她接通問清楚事情果然是這樣時,看向金少的眼神流露出一種複雜。
“現在知道我沒有騙你了吧?”
金少漫不經心的說道。
“金少,從今往後,我願意聽你的命令做事。”
樸善姬深吸一口氣,將所有複雜念想全都摒棄在腦後,沉聲果斷的說道。
“哈哈!”
得到想要的答案,金少大笑着站起身來,走到樸善姬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神情慵懶的說道:
“很不錯,你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
你應該比誰都明白,集團到底是誰家的?
這個集團是我們金家的,樸家永遠都別想搶走。
現在集團只能是我們金家說了算,所以你以後還想要擁有現在的一切,就必須乖乖的聽話,懂嗎?”
“懂!”
樸善姬強忍着心中的厭惡恭聲說道。
“哈哈!”
金少張狂的大笑起來,一把就將樸善姬的嬌軀摟抱在懷中,肆意把玩的同時,渾然不顧樸善姬的些許掙扎意思,冷漠的說道:
“你給我聽着,從這刻起,我就是你的男人,只要我在集團一天,你就不會被誰欺負。
不過這裡的事情你要趕緊擺平,要承認錯誤,要將所有輿論影響壓制到最低點,這種事情誰最先承認錯誤是有優勢的。”
“我會做的。”
樸善姬低着腦袋小聲說道。
被當做禮物就這樣蹂躪很羞辱嗎?
或許在別人眼中是一種羞辱,但對樸善姬來說也就那樣,她要的只是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後臺,以前是樸副總,現在他死掉,換成了金少也無所謂。
只要我的位置不變,插入我的是誰我不介意。
……
富櫻酒店。
和洛基,樸善姬不同,服部金禾並沒有住在酒店裡面,而是在外面有房產。
一直都不喜歡睡懶覺的他,早早的就起來,吃過早飯就走進富櫻酒店。
而幾乎在他邁進辦公室的瞬間,私人手機就悄然響起。
“父親!”
服部金禾看到是誰打過來的後恭敬說道。
“你在連山省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家族裡面說什麼話的都有,你準備怎麼做?
是想要和連山省省政府死磕到底嗎?”
“不會的!”
服部金禾話語中不沾染一點硝煙氣息,平靜自如的說道:
“父親,我知道這事肯定會談崩的,連山省這邊是絕對不會接受任何威脅的。
所以說這事從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摻和進去。
即便是後來商量的輿論反擊,我也是雷聲大雨點小,連山省這邊調查的話,也不會查到咱們身上。”
“那你準備怎麼做?”
“一會兒我就會讓富櫻酒店的外聯部對外發出聲明,就說願意無條件的配合連山省這邊的衛生部門進行抽查。”
服部金禾坦然說道。
“你心裡有數就成,這樣做就好,咱們是爲了賺錢,不是爲了生氣。”
“是!”
富櫻酒店選擇妥協。美洲虎酒店。
斯科的骨子裡面是有着一種美帝國主義世界第一的思想,在他看來,整個世界就沒有誰是米國的對手。
不管是誰,只要敢招惹米國,那麼就都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吧。
外面的輿論成瘋,那又如何?
瘋狂就瘋狂。
難不成這連山省省政府還敢對我們美洲虎酒店下達停業整頓命令嗎?
清晨溫暖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白色的餐桌布給人種很乾淨整齊的感覺,一杯紅酒擺在右手邊,斯科隨意的喝了一口。
每天早餐就是一杯紅酒,這是斯科的習慣。
而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間響起,有人要和他視頻聊天。
看到是誰後,他隨手一揮,牆面上就出現了一面同步進行的屏幕,隨即冒出來一個標準的米國人形象。
他叫做古烈德,是斯科在總部的靠山。
而古烈德如今就在華夏進行經濟論壇。
斯科最初是想着什麼時候要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拜訪下古烈德,誰想自己這邊還沒有付諸實施,那邊的古烈德就要求視頻。
“古烈德先生!”
斯科恭敬的站起身來說話。
“斯科,你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這大清早的都能喝紅酒。”
古烈德陰陽怪氣的說道,聽到他是這個語調,斯科就表現的很老實。
“不敢!”
“不敢?
你都做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你這個混賬東西,誰讓你去誣衊和挑釁連山省省政府的,你清不清楚,如今的華夏早就不是當年那樣弱小。
你這樣做會給集團帶來多麼大的重創!
你揹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古烈德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斯科當場懵逼。
“先生,我……”
“你什麼你?
給我聽着,立刻發表聲明,將所有事情的責任都兜攬下來,要主動承認錯誤!
我給你說,哪怕是拼着犧牲掉你這家酒店,也要爲其餘酒店贏得生存的機會!”
古烈德恨鐵不成鋼的厲聲喝道。
斯科頓時戰戰兢兢,呆如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