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你要知道,我們這次過來有兩個目的,第一,要是說你們西澈酒店沒有問題的話,這樣做是能洗刷掉你們的委屈,還一份清白。
第二,要是說你們西澈酒店的衛生是有問題的話,這事可就要兩說了,你們必須無條件的整改。”
“說的再簡單點,我們這次是執行公務的,你們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力。”
“這事你同意得做,不同意照樣也得做。”
皇甫歌凝視着臉色凝重的林黃,笑容可掬的說道,話語中透露出來的那種自信,在笑容中很好的展現出來。
你的意見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執行公務,誰敢反抗都給我依法處置,所以咱們趁早別折騰是非。
“皇甫主任,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這裡是五星級酒店,不是那些小酒店能比的。
你要是非這麼強行去做的話,出現什麼後果,你揹負得起嗎?”
林黃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負責?”
皇甫歌臉上那種笑容就沒有斷過,翹起脣角後,淡然說道:
“這事我既然來做,就肯定會負責到底的。
你也不用搬出來什麼五星級酒店這類的事情來忽悠我,你忽悠不着!
這裡是連山省,不要說你是五星級酒店,即便是外國企業出現問題,也要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說到這裡,皇甫歌便果斷的揚起手臂。
“做事吧!”
“是!”
跟隨着過來的省衛生廳工作人員就開始按部就班的行動起來。
像是這樣的調查對他們這些專業人士來說很簡單,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難度。
你西澈酒店衛生過關,我們是檢查不出來任何毛病的。
可你要是存在着弄虛作假的事情,哪怕是留有任何蛛絲馬跡,都別想逃過我們的法眼。
不只是如此。
這趟跟隨着皇甫歌過來的還有省公安廳的人,他們的目標是這裡的監控設備。
你們西澈酒店作爲五星級酒店是肯定有着監控器的,我們要檢查這些監控視頻。
裡面有沒有和衛生狀況有關的線索,都要經過我們的審查才知道。
這真的是打了西澈酒店一個措手不及。
林黃之前想的是通過水軍將輿論給掰過來,那樣的話,這事就能掌握主動權,想要怎麼解決都行。
然後要是說能夠通過這事,從連山省省政府這邊要到點優惠條件的話更好,可誰曾想皇甫歌這邊會這麼利索,都沒給他喘息之機。
“皇甫主任,非要這樣做嗎?”
林黃神情陰冷的說道。
“不然那?”
皇甫歌臉上的笑容洋溢出來一種爲你着想的意思,溫和的說道:
“其實吧,就這事你不用感謝我們,這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怎麼說西澈酒店也是一家五星級的酒店不是?
在這裡居住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說他們對你們酒店有惡劣印象的話,林總,你說西澈酒店還有前途和未來嗎?
沒有的。
所以我們這樣做,也算是給你們掃清楚這個隱患。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而已。”
林黃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什麼叫做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我們西澈酒店經營的好好的,你們非要這樣做嗎?
這哪裡會給我們帶來形象上的提升?
只能印證外面的流言蜚語。
你們這是想要斷送我西澈酒店的前途未來。
“皇甫歌主任,我的態度還是不能調查!”
林黃深吸一口氣,不假思索,冰冷的打斷皇甫歌的笑容,冷漠的說道:
“就這事我的態度自始至終都沒變化過,我希望你能下令讓他們都撤出去。
我們這裡要是被你們這樣一折騰,還有誰敢居住?
這分明是在扇我們的臉。”
“扇你們的臉?”
皇甫歌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古井無波的說道:
“林黃,你好像真的是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還是處於發懵的狀態中。
我剛纔說的還不夠明確嗎?
有人舉報你們西澈酒店,我就要過來嚴查。
不但是你們西澈酒店,所有五星級的都會調查。
實際上這時候其餘酒店也正在進行着這樣的事情,你覺得西澈酒店能置身事外嗎?”
所有五星級酒店都中招了?
被這話刺激到的林黃,眼珠轉動間,大腦開始分析這話的真實性。
應該不是假的,要是假的話,蘇沐不會說的這麼輕鬆自在的。
這麼說自己之前提的建議是沒有辦法進行,最起碼是說應該改變個思路才能進行下去。
沒錯,就改變思路。
你們不是在徹查我們的衛生狀況嗎?
你們查不查的出來這事都要將髒水潑到你們身上去。
嘿嘿,要是說我們所有五星級酒店都聯合起來要求撤資的話,你們連山省的形象往哪裡放?
一個連五星級酒店都沒有的省份,何其悲哀?
心中有數的林黃正視着皇甫歌雙眼,不緊不慢的說道:
“皇甫歌,這事既然是你做的,那麼就請你做好承擔責任的準備。”
“我會的!”
皇甫歌隨意說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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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黃冷哼一聲就要離開的時候,皇甫歌卻是平靜的注視着他,緩緩問道:
“林黃,能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到底是華夏人還是法國人?”
皇甫歌眼神如炬。
“我是法國人!”
林黃說出這話的時候,連些許遲疑的意思都沒有,那種痛快利索的回答,就好像這種事需要詢問嗎?
我以是法國人爲榮。
“你是法國人?”
皇甫歌似笑非笑的挑起嘴角,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幸好是法國人,要是華夏人的話,我都要懷疑你其心可誅。
不過我就納悶,你明明是華夏人,是黃皮膚黑眼珠的,身體裡面流淌着的是龍的子孫鮮血,爲什麼就非要去當法國人?”
“哈哈!”
聽到這樣的問話,林黃露出一種狂放不羈的神情,大笑聲中,眉角浮現出一抹驕傲,傲然說道:
“知道嗎?
當初爲了能成爲法國人,我付出了多麼慘烈的代價。
我覺得當法國人挺好的,在華夏這邊當龍的子孫,我能得到什麼?
到頭來就是拼命爲了一個房子活着,累死都沒有人心疼。
可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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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西澈酒店的副總裁,我活的比很多人都要好,我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舒服的。”
“你!”
皇甫歌搖搖頭,眼神冷漠的說道:
“是,你說的或許沒錯,成爲法國人後,是能讓你的物質生活變得富裕起來。
但你要清楚一點,在華夏的廣袤土地上,有很多活着連你都不如的人,他們寧願吃糠咽菜都不會捨棄自己的國家捨棄自己的種族捨棄龍的子孫的信仰。”
“你和他們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不堪一擊。”
“你所謂的優越物質生活是那樣可笑至極!”
“我希望你能認真的對待你在連山省的每件事,不要覺得自己擁有了法國國籍,就能這樣肆無忌憚的蔑視華夏人民的利益和福祉。
你要明白,就算你改掉國籍,就算你換掉皮膚,你都曾經是華夏人,你最好給自己的祖宗留點顏面,給你的孩子積點口德。”
言盡於此,多說無益。
林黃站起身並沒有就這番話做出任何反脣相譏的舉動來,你說什麼?
需要說什麼嗎?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向洛基彙報這事。
“皇甫主任,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陪着你了。”
林黃說完就起身離開。
“真的還是放肆。”
在皇甫歌的冰冷神情中,站在旁邊的省衛生廳常務副廳長魏武奇義憤填膺的說道:
“皇甫主任,爲什麼要讓他離開?
他簡直是無法無天的很,不就是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執行副總裁嗎?
還將自己當成是一個人物!
一個連祖宗都能背叛,數典忘祖的蠢貨,有什麼資格在咱們面前擺譜?
還將咱們撂在這裡,自己出去做事,豈有此理。”
“魏廳長,不要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再說西澈酒店始終是五星級別的,林黃有點脾氣也是應該的。
不過咱們只要拿到證據,不管他如何囂張跋扈都得乖乖趴着。
你那邊給咱們的人,給其餘五星級酒店做事的人下死命令,一定要給我徹查清楚他們的衛生狀況,要拿到第一手的確鑿證據。”
皇甫歌無所謂的挑起脣角說道。
憤怒?
嘲諷?
這樣的情緒都沒必要有,我看中的只是結果。
林黃這邊是急忙給洛基打電話,沒有辦法,誰讓洛基因爲這事已經躲出去。
他不想要見皇甫歌是一回事,但留在這裡不見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要是說被抓住這事做文章的話,事情就會變的有些麻煩,倒不如干淨利索點回避。
“什麼?
你說皇甫歌竟然帶人開始徹查咱們酒店的衛生情況?”
剛走出沒有多遠的洛基接到這個電話後,臉色頓時變的陰暗起來,麻痹的皇甫歌,你這是想要和我撕破臉嗎?
你怎麼就敢這樣做?
我們西澈酒店在連山省可不只是一個酒店那麼簡單,我們還有其餘的投資項目,你是想要逼迫着我們大撤資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