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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真的只有三個人死掉嗎?”
蘇沐神情平靜,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冷靜的問道。
只是射過來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冷漠。
“對,只有三個人!”
羅語課咬牙說道。
“那好,這是你的回答,我也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樣面不改色的回答。”
蘇沐側身衝着陳諫書說道:
“給沈睿智說,准許他動用任何手段進行徹查!
沿路所有監控,沿途所有單位,都歸屬他調配!
要是說他確定死亡人數至少爲十個的話,西山重工不可能說這樣輕描淡寫的就將那些屍體運走!
查,我要嚴查到底!”
“是!”
陳諫書恭聲說道。
“祁陽善,讓你的人對西山重工進行檢查!
目標就是其餘幾具屍體,給所有當時正在工作的人進行錄口供,我想這事不可能說只有羅語課自己看到,肯定還有很多工人在場。
死掉的是三個人就算了,要不是,這事沒完!”
“是。”
祁陽善領命而去。
羅語課身體不由顫抖起來,額頭上汗珠嘩啦着掉落。
可他卻是咬死着嘴脣不放鬆,他心中還有着最後一點希望,那就是相信齊竹華能擺平所有後患。
後顧之憂解決,這事就能和平擺平。
蘇沐無視掉羅語課,衝着旁邊的馬山峰冷靜的問道:
“山峰省長,聽說你剛纔是要相信西山重工這邊給出的調查結果對嗎?”
“是的!”
馬山峰不可能掩蓋這個事實,不過說完後他就急忙辯解道:
“我是聽羅語課總經理這樣說的,西山重工是咱們連山省的大企業,他們的總經理應該是不會撒謊的。
再說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三具屍體,現場如此,現實應該就是這樣。”
“現場如此,現實就該是這樣?”
聽到這種近乎荒謬的話語,蘇沐眼底閃過一抹不經意的嘲諷冷光,譏誚着說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現場證據嗎?
你過來的時候,這個現場能確保沒有動過手腳嗎?
再說在西山重工和省公安廳刑警隊中間,你竟然盲目的相信前者,真的是讓我感到很失望。”
“我!”
“你不用說什麼,這件事稍後會在省長辦公會議上進行討論。
你現在只負責對西山重工的安全事故進行徹查,有結果後你告訴我!”
蘇沐擺擺手,制止住馬山峰的說話後臉色冷靜着說道。
“好!”
馬山峰只能憋屈的答應下來。
這事可不要出現紕漏!
“齊竹華什麼時候能過來?”
蘇沐側身問道。
“已經打過電話,說是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陳諫書說道。
“給他五分鐘!”
蘇沐最厭煩的就是這種推搡類的把戲,面無表情的說道:
“五分鐘之內倘若趕不到,西山重工這塊招牌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掛着了!”
“好!”
陳諫書沉聲應道。
視線轉移到陳諫書給齊竹華聯繫上。
面對這通電話,齊竹華壓根就沒有想要接通的想法,他知道不接的話還能找到理由推辭。
可真的要是接通,自己就必須趕到車間去。
可問題是現在這裡的事情不是沒有處理好那嗎?
易初醫院院長辦公室。
齊竹華直接將手機翻過來,沒有搭理陳諫書的電話,而是衝着眼前站着的心腹,這家醫院的院長朱雲清說道:
“那七具屍體能不能現在就拉走?
送進火葬場火化?”
“齊董,這什麼手續都沒有,我想火葬場那邊也不敢答應的。”
朱雲清有些爲難的皺起眉頭說道,這事真的不是推辭,而是很難辦。
“難辦?”
齊竹華現在是有些心急如焚的意思,盯視着朱雲清冷漠的說道:
“怎麼就是難辦?
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嗎?
讓你在處理醫院事情的時候,也給我和那些機關部門都聯繫着。
火葬場能沒有聯繫?
你讓他們通融下怎麼了?
再說這個就算是不能立刻火化,也要給我拉過去藏起來,絕對不能被人發現這七具屍體!”
“齊董,要是藏匿的話,送到火葬場就不如留在咱們這邊!”
朱雲清想到這事就有些撓頭,可沒有辦法,誰讓這家醫院就是齊竹華投資的,是用來處理些不光彩的事情的。
朱雲清雖然說沒有染指那些灰暗的事情,可也不敢說自己屁股多幹淨。
發生這種事,肯定是得好好琢磨處理的。
留在易初醫院太平間嗎?
齊竹華微微挑眉,語氣漠然的問道:
“現在你去做兩件事,第一,給我火速聯繫火葬場那邊,要是說那邊能確定七具屍體這時候就能火化,那麼即刻給我將屍體都運送過去!
第二,在這期間,屍體就藏在咱們的太平間中,要是說有誰過來盤查的話,你知道怎麼解釋的。”
“懂!”
朱雲清急忙頷首應道。
“那就這樣!”
齊竹華起身就離開辦公室,他雖然說沒有接陳諫書的電話,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外面飄蕩,那樣的話就算這裡將事情擺平,也會招惹來蘇沐的記恨。
所以說他現在就要回西山重工,回到發生事故的第一車間,去應付蘇沐他們的詢問。
多事之秋!
易初醫院對面的馬路上停着一輛商務車。
裡面坐着的是沈睿智和他的小組。
“沈隊,您看到了吧?
我說收到的消息沒錯,齊竹華是來到這家易初醫院,果然是這樣!
這家易初醫院其實早就被咱們盯上,分明是一家掛着羊頭賣狗肉的醫院。
要我說,那七具屍體肯定就藏在剛纔咱們盯着的那輛車中運送到這裡。”
“說的就是,易初醫院雖然說是私人醫院,但風評卻很差勁。”
“沒想到這裡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敢做!
沈隊,要不我先進去探查下口風。
您也知道的,現在時間這麼緊張,蘇省長和陳省長都在西山重工盯着,沒準全省其餘機關也在看咱們,要是說不能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掉這事,咱們可就真的成爲笑話了!”
最後這話說出來後,沈睿智眼底寒光閃爍。
說的對!
刑警隊絕對不能成爲笑話!
我神捕的名頭絕對不能這樣被拿下!
不就是一個搜查易初醫院嗎?
還需要這麼緊張?
搞什麼探查這說。
“咱們是奉蘇省長的命令行事的,所過之處,任何機關單位都要無條件的配合。
既然懷疑這裡,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進去搜查就是。
反正咱們已經有了那些工人的照片,只要挨個對照死者,就能確定他們的身份,走吧!”
沈睿智說完就直接拉開車門,率先走出去。
其餘組員亦步亦趨的跟着。
這裡畢竟是屬於西山重工的私人醫院,朱文清又是一個做事非常強勢的的人,他的軟弱不堪只是在齊竹華面前,其餘人是休想撼動分毫。
所以即便是面對沈睿智,朱文清也選擇硬抗。
再說太平間那邊的確是見不得人,自己這邊還沒有來及將那些屍體藏好,要是讓沈睿智就這樣走進去,暴露出來的後果不但是他難以承受,齊竹華也會受到牽連。
何況朱文清還不敢肯定沈睿智他們找過來是隨機的還是有目的的,前者怎麼都好說,要是後者的話,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慄。
“你真的考慮過阻攔我們的後果嗎?”
沈睿智聲色俱厲的盯視着朱文清,臉上浮現出一種不耐煩的煩躁情緒。
都走到這步,沈睿智已經沒有退路。
不管是誰擋在前面,一律都要轟碎!
“我不是想要阻攔你們執法,但這裡畢竟是醫院,你們要去檢查的地方又是死者安放的太平間,在你們說不出正當理由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胡作非爲的。
這裡有監控視頻,你們要是敢強行闖入的話,我肯定會對外報道這事的。”
朱文清沉靜的回答道:
“想要進去,除非我倒下!”
“你!”
眼瞅着朱文清擺出這種滾刀肉的行徑來,沈睿智阻攔住身邊組員的憤怒咆哮,眼神變得溫和起來,和剛纔的暴躁相比,現在的他纔是最危險的。
“我們這次是奉省政府蘇省長和陳省長的命令辦案的,搜查證稍後就會送來,但有些事情應該隨機應變的去處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種蠢事我們是不會做的!
朱院長,我現在就問你一遍,你讓不讓開道路?”
沈睿智聲音冷厲的說道。
“不讓!”
朱文清堅持着。
“那好,既然你不讓路,那就不用讓了!”
沈睿智忽然間揚起脣角,漫不經心的說道:
“易初醫院的朱文清公然干涉執法,給我將他控制住,其餘人跟着我去太平間搜查。
有任何後果我一力承擔!”
“是!”
眼睜睜的瞧着沈睿智的人將自己控制住,朱文清心急如火的喊道:
“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
給我攔住他們啊!”
被喊叫的是那羣保安和醫生,就在他們彼此面面相覷,要有所動作的時候,沈睿智已經帶隊從他們身邊過去,一道冷漠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們是省公安廳刑警隊的,不想要坐牢就給我站到一邊去!”
然後那羣人硬是沒誰敢阻攔。
五分鐘後。
沈睿智面帶冷笑的走出太平間,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朱文清嘲諷的說道:
“你不是想要阻攔我們嗎?
現在鐵證如山,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帶他回去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