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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東策是誰?
如果說俞家是外交世家的話,那麼宋家可以說是外交基石。
在外交部剛成立的時候,宋家就已經在外交戰線工作,這個部委能夠擁有現在的成就,宋家功不可沒。
而且和俞家的人走茶涼不同,現在的宋家是如日中天。
宋家的傳承就沒有斷過,在這種綿延的延續中,宋家始終執掌着外交權柄。
外交根基,宋家第一。
這話不是說說而已,是最真實現狀的描述。
換做其他人背後的家族,在外交部中擁有副部長的高位,擁有班子高層和中層的諸多職位,擁有着多個國家的特命全權大使追隨,那麼這樣的家族也能像是宋家,被譽爲第一。
宋東策就是宋家的繼承人。
當然這些資料都是蘇沐後來才知道的,他以前看到的宋東策只是秦青的丈夫,是秦魚石的女婿,是一個在他看來擁有着很高地位的外交官。
藏拙,低調,沉穩,內斂,自信……
諸多品質都在宋東策身上凝聚,由此就能看出來宋家調教培養繼承者的手段頗爲不凡,
可以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什麼特別意外的話,宋東策必然是宋家力挺的外交部執掌者第一候選。
和宋東策相比,俞良明顯就要顯得有些不足。
現在就是這樣的外交新貴宋東策,正一臉恭敬笑容的陪着蘇沐吃飯,兩人面前擺放的是幾樣小菜一瓶白酒。
“怎麼樣,你不會想到我會前來外交部任職吧?”蘇沐吃了口菜,放下筷子後笑呵呵的問道。
“蘇哥,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啊!”
宋東策笑着迴應道:“我想您在有鳳市那邊工作的挺好的,怎麼會突然一下子來外交部任職。”
“不過現在我清楚了,您是要去泰狄國解決那邊的麻煩。想想也是,這天底下應該就沒有您辦不成的事,外交部同樣如此。只要您出馬,絕對能手到擒來。”
“你小子這是在拍馬屁啊。”蘇沐撇嘴笑道。
“絕對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宋東策起身給蘇沐倒了一杯酒。
兩人慢慢喝着,和蘇沐認識不是一天二天了,兩人是有過深交的,所以說很多話就沒有必要藏着掖着。
“其實想想你當初說和秦青是門當戶對的,說你們是從小兩小無猜長大的,說你是沒有啥背景,我就應該質疑。只是當初沒有多想,現在看來我真想錯了,你小子這能叫做沒背景,背景大的去了。”
“哪有啊,就是一般般而已。”
“嘖嘖,你這樣的一般般要是被外人聽到,非當面罵你不行。這也能叫做一般般?我說知道你謙虛謹慎,也不必這樣吧,搞得我好像要借你錢,你說自己是窮光蛋似的。”
……
在簡單隨和的對話中,氛圍逐漸活躍。
酒喝到一半時,宋東策突然凝視着蘇沐的雙眸,認真的說道:“蘇哥,您這次上任,泰狄國那邊我是無能爲力,但要說在大使館裡面的話,我們宋家說話還是很管事的。要不我陪您一起過去吧?”
“我是想要你跟着我一起過去的,可你現在畢竟是有職務在身的,這次回國也是履職的,就不要這麼麻煩了。”
“反正我在泰狄國的任職時間都不會太長,你要是過去的話,反而會讓大家想多了。不過我倒是有些事想着你幫我去辦下,畢竟這事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蘇沐舉着酒杯略帶玩味的說道。
“蘇哥,什麼事?”
“你認識俞良嗎?”
“俞良?俞家的俞良嗎?”宋東策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就清楚蘇沐的用意,得到肯定示意後,便果斷說道。
“蘇哥,如果您要是想要用俞良的話,我的建議是放心大膽的去用,現在的俞家早就沒落,俞良在外交部的日子並不好過,他迫切希望有人能幫襯一把。”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最重要的是俞良的品性和能力是可以信任,有他在身邊跟隨,對你的工作是有幫助的。”
“行吧,你要是這樣說,這事就交給你去運作,不過俞良畢竟是副廳級了,不可能說以我秘書的角色出去,你就看着給一個參贊的職位吧。”蘇沐這話說出,纔算是將俞良的事定下來。
“好,我來安排。”
等到這頓飯吃完,蘇沐也從宋東策嘴中聽到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
這些信息有外交部裡面的人事關係,有泰狄國大使館的內情,都是眼下對蘇沐最有用的。
要是說靠着他自己去調查,自然也能瞭解清楚,關鍵是太過耗費時間精力了。
有宋東策在,這些問題統統都不是事兒。
當晚蘇沐就住到葉家大院。
第二天清晨他便動身去西山別院拜訪徐老,不過不湊巧的是徐老這次竟然沒有在家,而是臨時有事出行,無奈之下他只能去周老府邸。
在面見周老,被叮囑了幾句後,蘇沐也就沒有再多做停留,直接乘坐飛機殺向賭澳島。
因爲葉惜就在那裡。
因爲今年盛世騰龍的年會就定在賭澳島。
盛世騰龍的年會已經成爲慣例,每年都會舉辦,既能夠讓大家在一年工作之餘放鬆心情,同樣也能增加內部團結。
可即便這樣,盛世騰龍的真正底蘊都沒誰清楚,別看大家見面後說說笑笑,可都清楚這根本不是盛世騰龍的所有核心。
他們是擺在光彩照人外面的大人物,可真正握有實權的核心人物又是誰?他們又在哪裡舉辦屬於自己的年會?葉惜對他們的態度又是什麼樣的?
這些都是秘密,都是盛世騰龍能夠成爲不可撼動的商界航母的憑仗。
今年年會的舉辦地賭澳島是葉惜親自選擇的,沒誰知道原因,只是認爲這裡風景獨特秀美,可真的是那樣嗎?
“這裡就是賭澳島嗎?老朱,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站在海邊,望着眼前波瀾壯闊的海洋,一系便衣的蘇沐微笑着問道,被海風吹起的髮絲任性飄揚。
“來過,不但來過,而且還在這裡接過任務。”朱槐笛想到以前的那些歲月,眉宇間忍不住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緬懷。
只是緬懷,卻沒有絲毫留戀。
想想自己也夠幸運,要不是說遇到蘇沐收留,自己哪能擁有現在的生活?
一個刺客,只能是永遠在黑暗中行走,光是想想那種見不得光的日子就會感到絕望。
以前的朱槐笛就沒有任何幸福活着的念頭,對他來說每一天都是得過且過,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着就意味着賺了一天,僅此而已。
“這麼說你對這裡很熟悉?”蘇沐沒有理會朱槐笛語氣中的感慨,主動岔開問題問道。
“對,還算熟吧,蘇少,咱們是現在就去見葉總那,還是說先逛逛這裡。”朱槐笛瞥過海面後問道。
“去見小惜吧,去給她一個驚喜。”
“好。”
蘇沐前來賭澳島的消息目前來說是保密的,他沒有給葉惜說就是想要製造驚喜。
兩人雖然說早就是老夫老妻,但生活是需要驚喜的,是需要調味劑的,要是說一直這樣平淡,再好的愛情都會演變成親情。
賭澳島牧雲酒店。
這家酒店是整座賭澳島最奢華最尊貴的酒店,沒有之一。
但凡是能住得起這裡的,非富即貴。
現在這裡就是盛世騰龍年會的下榻酒店,也是年會舉辦地。
至於說到這家酒店能被盛世騰龍相中,也是倍感榮耀,盡心盡力的服務。
酒店大廳。
當蘇沐捧着一束鮮花來到這裡的時候,就隨便找到一個角落位置坐下。
既然是要給葉惜驚喜,總不能說這樣冷不丁的上去就算是,怎麼都要製造出來意外,意外的驚喜才能打動人心。
我就是要等葉惜下樓時,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心中勾勒出來這種畫面後,蘇沐就心安理得的坐着,就在他剛落座後,身邊便冒出一顆人頭。
這是個西裝革履的傢伙,穿的是人模狗樣,手中同樣捧着鮮花不說,還拎着一個奢侈品牌的包裝袋,想必裡面裝着的飾品價值不菲。
“朋友,瞧你的模樣,也是捧着玫瑰花,是想要給誰獻花,追誰的吧?”油頭粉面的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賭澳島普通話蹩腳的問道,臉上露出來的那種奸笑,讓人看起來非常不舒服。
“對!”蘇沐惜字如金的說道。
“哦,那我可就要說說你了!”
聽到肯定答覆後,油頭粉面男人眉宇間就露出一種趾高氣揚,脣角浮現出來的笑容散發出一種高傲的蔑視。
“也就是我現在沒事,也就是你和我一樣,我才願意屈尊紆貴的指導你兩句,要不然我是懶得和你說話的。”
“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是普通的酒店嗎?只是捧着一束鮮花就能追到女人,做夢那吧,趁早死了這條心。”
“這裡可是皇冠酒店,是整座賭澳島最尊貴的酒店,能住在這裡的女人誰會稀罕一捧花?你要是說沒有點拿得出手的禮物,人家都不帶正眼瞧你一下。”
“再說就算是花,花和花能一樣嗎?我的花是什麼品種,藍色妖姬,你的那?最普通的紅玫瑰吧?朋友,這樣是肯定沒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