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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沐離開這裡沒有多久後,楊首政的身影便出現,其餘人或許不清楚這位是誰,但周謹恪在看到後卻是心底吃驚:他怎麼過來了?
周謹恪急忙走上前,笑着說道:“楊總好,我是有鳳市市委秘書長周謹恪!”
“哦,周秘書長你好,我是來找你們蘇書記的,他現在在哪兒?”楊首政掃過全場,沒有發現蘇沐身影后急聲問道。
“蘇書記去鬼見愁救人了!”周謹恪趕緊說道。
“什麼?他去救人,真是瞎胡鬧!”
楊首政的聲音猛的拔高,神情憤然的喊道:“他都已經燒成那樣,怎麼還能去救人?難道說你們有鳳市就沒有別人了嗎?非要讓蘇沐這個一把手去做這些危險的事。”
“蘇沐也真是的,這不是拿着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算了,你趕緊給我安排人手,我要去你說的鬼見愁!”
“是是,好!”
周謹恪安排李傑帶路,楊首政轉身就離開。
等到他消失後,有些好奇的人走上前來詢問這位是誰,怎麼敢這樣和周謹恪說話。
聽到這種質疑,看到一張張充滿好奇的臉龐,周謹恪搖搖頭,翹起嘴角:“我知道你們都認爲他沒有向我這樣說話的資格,可你們要是清楚他的身份就不會這樣說。”
“在沒有他點頭前,我是不會多說別的。這事你們就別多想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衆人只能帶着那份好奇,立刻各司其事。
半個小時後。
陳東諦在一羣人的陪同下出現在這裡,和楊首政不同,看到陳東諦出現的瞬間,周謹恪他們全都色變,趕緊圍聚上來。
“陳省長!”
“蘇沐人那?”陳東諦沒有廢話直奔主題問道。
“我要見到蘇沐,現在就要聽他做工作報告!”
周謹恪面色猶豫。
“怎麼?他不在這裡?”陳東諦音調猛的拔高。
“蘇書記的確不在這裡,他剛纔已經帶隊動身去鬼見愁救人了。”
“臨時發生突發事件,有一個叫做追求的探險隊,總共十人,外加兩個富裕林業工廠的工人導遊,被困在森林中。”
“蘇書記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分析,他們很有可能被困在鬼見愁,所以說主動要求帶隊過去了!”周謹恪小心翼翼的說道,雖然仰頭卻不敢坦然正視陳東諦的眼眸,怕被呵斥。
“什麼?”
果然在聽到這種答案的瞬間,陳東諦的神情剎那陰沉下來,“蘇沐都已經傷成那樣,怎麼還敢去救人?”
“他難道說連最起碼的生命安全都不顧嗎?就他那樣的過去,不成爲累贅都是好事。”
“你們有鳳市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說就沒有人了嗎?你們市長陳諫書呢?你們其餘市委常委那?他們都在哪裡?”
這話說的已經夠重!
所有人沒誰敢搭話,都低着腦袋懷揣着別樣心思。
察覺到這種煩悶的氣氛後,陳東諦心中冒出一股怒火,恨不得當場將周謹恪狠批一頓,但卻知道這樣做於事無補,與其那樣不如趕緊找到蘇沐。
天大的事都不如蘇沐安全重要。
“鬼見愁是吧?我現在就要過去,周謹恪,你留下來繼續指揮着滅火,給我安排人過去!”陳東諦強勢說道。
“陳省長,那邊有危險……”
周謹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東諦揮手打斷,他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危險又怎麼樣?難道說蘇沐過去就沒有危險?他能去我不能去嗎?”
“蘇沐都已經那樣還要過去救人,我這邊的精兵強將,更能過去!少廢話,你有沒有導遊,沒有的話我們這就自己過去!”
“有有有,我來安排!”周謹恪被這樣呵斥着,但心裡卻是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
他清楚陳東諦這樣做是絕對爲蘇沐着想,是真的將蘇沐放在心上,否則換做別人,你看陳東諦會這樣親力親爲嗎?
士爲知己者死!
蘇沐願意爲陳東諦鞍前馬後的效命,而陳東諦也願意拿出最隆重的信任,不辭辛苦不懼險惡的找他。
這就是傳說中的性情相投,這就是傳說中的知遇之恩,這樣的領導,如此的下屬,堪稱極品搭檔。
自己能夠有幸追隨蘇沐,是應該感激涕零。
周謹恪目送着陳東諦他們離開後,轉身衝着四周的人大聲喊道:“各位,你們都看到了?陳省長都不怕危險的來到咱們森林地帶,親自面對這場大火。”
“蘇書記更是爲了能將火災控制住,不惜以身試險,甚至在被燒傷後,他都去鬼見愁救人,咱們難道說能無動於衷嗎?不能。”
“咱們絕對不能再讓蘇書記受傷!都聽着,給我全力以赴滅火,給我將這該死的火災滅掉。只要咱們加快進程,蘇書記那邊就會多一分安全!現在告訴我,你們有沒有戰勝這場火災的信心?”
“有!”
所有人全都扯着嗓子在喊叫,他們雙眼中噴射着激動的目光,每個人的心臟都在加速跳動。
他們不能讓蘇沐再受傷,哪怕是再受一點傷,都是他們的嚴重失職!
他們要用最直接的行動讓有鳳市之外的所有人都看到,有鳳市也是有爺們的,是有血性銳利之輩。
蘇沐書記能做到的事情,他們也能做到,他們不會給蘇沐給有鳳市丟臉!
不就是一場火災,齊心協力撲滅就是!
一場轟轟烈烈,不知疲倦,衆志成城的滅火行動更加如火如荼的進行!
鬼見愁。
這裡的確是一條山谷,而且是一條不算很長的小型峽谷。
從地面上殘留的鵝卵石判斷,以前這裡應該是一條河,只不過後來演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山谷中到處都是一人多高的雜草,密密麻麻的遮天蓋地,一陣風吹過像是泛起漣漪的波浪,很爲壯觀。
可惜這種壯觀現在卻是最致命的!
“你們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將這些雜草全都除掉?”
“只是靠着兩把鐮刀就想要全都除掉,你做夢吧!”
“我也不想做夢,可你們都看到了,外面燃燒起來了,是天災大火。”
“這種大火只要燃燒起來,就沒有可能說熄滅的。要是說不熄滅的話,咱們在這裡,遲早是會被燒烤成乾屍啊。”
“啊,我不想死,我還年輕,還沒有結婚呢。”
“麻痹的嶽峰,你不是說這裡是萬無一失的嗎?你不是說早就考察過這裡的地形和天氣情況的,這就是你說的早就考察過?”
“老子給你說,要是我們都死在這裡,你的家人就別想好過,老子會讓你祖宗十八代都給我陪葬!”
……
被一羣二世祖們呵斥的嶽峰就是追求探險隊的隊長,是這個組織的創造者,他自己也算是個小有成就的企業家,家裡也是有點基礎的小老闆。
要不是這個原因的話,他能將這羣二世祖們都召集過來?就算是他召集,這羣人也不會給他面子不是。
被這樣威脅和恐嚇,嶽峰的臉色也唰的陰冷下來,眼中迸射出兩道狠光的同時,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惡狼,陰森森的說道:“我說哥幾個,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也不要在我面前老子老子的喊着。”
“我的老子不是你們,你們也不配當我的老子。我當初說要組織探險隊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不是說一切都聽我的安排都相信我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相信?”
“媽蛋的,老子難道說會算卦撒?會知道這裡發生火災哦?要真的有那個本事的話,也就不在這裡和你們一起擔驚受怕了。”
“是,我知道你們心裡害怕恐懼,我不是嗎?我也不想死好不好?能活着誰想死,但現在不是吵鬧的時候,誰要是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安排。”
“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將山谷中的雜草全都拔掉,儘可能的擴大隔離地帶。只有這樣,大火纔不可能燒到咱們這裡,咱們纔會有一線生機!”
幾乎就在嶽峰話音落地的同時,這羣二世祖們的臉色都開始變得惱怒,可這樣的惱怒只能是忍着卻沒誰敢發作出來。
誰都清楚嶽峰的話是沒錯的,他們不想死的話,只能是趕緊拔草。
雖然以前從來沒幹過這活兒?但沒幹過又咋樣,沒幹過就幹唄,難道說誰天生就是割草的命?
“哥幾個,都別愣着了,趕緊拽草吧,嶽峰說的對,咱們沒誰想死,就趕緊把山谷裡面的雜草全都除掉。”
“趕緊和外面聯繫,爭取能讓救援隊過來。”
“要控制下咱們的食物,我建議除非是有必要,不然要絕對控制進食。沒誰清楚咱們會在這裡待多久困多久,該想的問題都必須想到。”
……
這羣二世祖或許會暴躁會瘋狂,但他們卻絕對不傻,都清楚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衆志成城的渡過難關。
至於說到追究嶽峰的責任,要和他怎麼玩到底,那是能活着離開後的事。在那之前,每個人都必須低調低調再低調。
砰!
就在正除雜草的時候,冷不丁的一道身影忽然間摔倒在地,旁邊的人趕緊過去攙扶,只是剛扶住都沒有能攙扶起來,他自己也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