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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如斯又如何?
面對吳暖這種近乎瘋狂般的宣戰,蘇沐也好徐龍雀也罷,誰也沒有當回事,他們眼中彷彿就沒有這個人般,自顧自的隨意閒聊,讓其好不容易營造出的肅殺的氣氛轟然崩塌。
“雀哥,你那邊都忙完了?”蘇沐帶着一絲怪異笑容問道。
“還沒好呢,剛剛只是拜會了傅叔叔,沒有見到正主。”徐龍雀聳聳肩膀搖頭說道。
“哦,沒有見到正主嗎?”
蘇沐神色玩味的瞥向前面,衝着傅嫣努努嘴,“那,正主就在這裡,雀哥,她就是傅嫣!”
徐龍雀神情微愣,順勢望過去,看到傅嫣後,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說道:“你就是傅嫣?”
“我是傅嫣,你是誰?”傅嫣心底忽然間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莫非眼前這位就是自己要相親的對象?是今晚過來參加酒會,當年和自己指腹爲婚的徐家徐龍雀嗎?
剛升騰起這個念頭,跟着傅嫣便百分百肯定,誰讓整個酒會上只有徐龍雀和蘇沐這二人是陌生面孔,其餘人即便她叫不出名字也都有點眼熟。
“我叫徐龍雀。”徐龍雀坦然大方應承道。
“徐龍雀?你就是和嫣兒指腹爲婚的那個男人?”郭賦驟然間拔高聲調,面色驚詫的喊道。
這話喊出,吳暖的眼底便開始滾動着憤怒冷光,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傅嫣,急聲問道:“嫣兒,郭賦說的是真的嗎?你竟然有指腹爲婚的未婚夫?”
傅嫣狠狠瞪了一眼郭賦,怪她多嘴,郭賦則是縮了下脖子,吐着小舌頭臉色抱歉。
“吳暖,我和他是第一次見面,指腹爲婚的事情是真的,不過那是爺爺決定的,我並不知情。”傅嫣強忍着心中的複雜情緒,凝視着徐龍雀慢慢說道。
哦,原來這樣!吳暖懸着的心稍微放鬆,再看向徐龍雀的時候,心中的怒意愈發旺盛。
麻痹的,我還以爲你是出來攪局的,沒想到竟然是想要抱得美人歸的!你算老幾,居然敢和我搶女人!就你這樣的也配?
我今天要是不將你狠狠的踩在腳底,小爺就跟你姓!
一股強勢凜冽的怒意頓時涌現。
“你是誰和我沒關係,但你今天打了我的人,就要給我個說法!”吳暖聲音冰冷的說道。
“哼!”徐龍雀嗤之以鼻,就你這樣的紈絝子弟,說幾句狠話便想要威懾住自己,你夠資格嗎?
他無視掉吳暖,盯着傅嫣認真問道:“我今晚是過來參加你的慶祝酒會,剛纔在裡面已經和傅叔叔見過面,只是沒想到咱們的初次見面竟然是這樣。不過不管如何,咱們算是認識了。”
“是啊,咱們認識了。”傅嫣對徐龍雀的第一印象不錯,擠出一絲笑容道。
“這事我兄弟肯定是沒錯的,就算有錯,也肯定是對方的錯。”
徐龍雀深吸一口氣,平靜說道:“打擾你酒會,我深表歉意。不過瞧着這位似乎不想善罷甘休,那我就只好陪他玩到底。”
“傅嫣,今日過後,我就就這事給你賠禮道歉的。”
“擾亂酒會不算大事,但你確定要和吳暖鬥到底嗎?吳暖是我們閩省吳氏集團的繼承人,吳家在閩省家大業大,我怕你們要是和他硬碰硬對上的話,後果根本無法承受。”
“要不這事還是我來解決吧,保證不會讓你難做就是。”傅嫣破天荒的說出這番話,要是不熟悉的人看到這幕,肯定會認爲她和徐龍雀早就認識。
但他們的確是初次見面!
“呵呵,你來解決?就是你之前說的那些條件嗎?”
徐龍雀微笑着搖搖頭,態度堅定的說道:“要是那些條件的話,你就不用多說了,我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這事我們兄弟兩個會自己解決,你只要在一旁站着看戲就成。”
“可是…”
傅嫣剛想要說什麼,卻被徐龍雀的眼神逼退,一時間心神有些慌亂。
隨着徐龍雀的明確表態,酒會氛圍瞬間劍拔弩張!
蘇沐和徐龍雀寸步不讓,正所謂不是猛龍過江。
吳暖面露怒色,地頭蛇氣息肆意釋放。
戰火一觸即發!
“都在幹什麼呢?”
就在這時,傅誠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龍行虎步的走過來,看到這裡的情形後,眉頭皺起,厲聲問道:“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嫣,你來說!”
“爸,事情是這樣的…”
傅嫣還算公正的將事情簡單敘說一遍後,欲言又止,看到她的神情,傅誠煉就明白自己閨女是怎麼想的。
她肯定是不想要得罪吳暖,但也不願意讓徐龍雀受委屈。畢竟徐龍雀是她指腹爲婚的未婚夫,雖說這事沒有落實,但徐龍雀要是在這裡出什麼事的話,自己拿什麼向傅恆交差?
唉,真是個傻姑娘,事情有你想得那麼複雜嗎?
傅誠煉瞬間就拿定主意。
“吳少,這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顏面上就不再追究?”傅誠煉正視着吳暖笑容滿面的說道,儘管說的是給顏面,但話語間流露出來的那種不卑不亢盡顯傅家風範。
“傅叔叔,您既然說出話來,我自然不會說別的。但您也看到了,陳祥瑞被他們打成這樣,總要有個說法吧?”
“我的人被他們打的昏過去,也得給我個交代吧?我給顏面可以,但總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得給了。”
吳暖手指指向陳祥瑞和郭飛,話語留有臺階,但釋放出來的那種不妥協,追究到底的氣息異常強烈。
“那是自然。”
傅誠煉也明白這事不可能只是說說就能解決,早就有數的他側身看向徐龍雀,笑着說道:“龍雀,這事叔叔就替你做主了,把你身邊這人交出去,讓吳少處置,這事就算結束,你說呢?”
“這就是你的提議?”徐龍雀頓時愕然問道。
蘇沐也是頗爲無語的搖搖頭。
關魚更是雙眼充滿了惱怒!
“對,這就是我的提議,怎麼,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傅誠煉瞥過蘇沐,渾然沒有放在心上,漫不經心的冷聲說道:“我雖然不清楚他和你是什麼關係,但想想他明知道你是過來見嫣兒的,卻還敢在這裡動手鬧事,就能判斷出來這人不可深交,是一個不值交心的朋友。”
“他沒有將你當朋友,你也就無需對他負責。你放心,這事叔叔絕對幫你處理的妥妥當當的,不會影響到你的聲譽。”
說完這些後,傅誠煉就瞥視向蘇沐,輕蔑着說道:“你能跟着龍雀過來,就說明他是在乎你的,但你真的不配當他朋友。”
“是朋友的話會給他惹是生非嗎?會將事情弄得這麼難堪嗎?你得罪陳祥瑞就夠囂張的,現在更是和吳少對着來,我雖說不清楚你的底細,也知道你肯定要倒黴的。”
“你倒黴就行,別拉着龍雀陪你。我要是你的話,就肯定會和龍雀斷絕交情,然後乖乖的跟着吳少離開,聽憑發落。”
“你這樣做,最起碼還能證明是個男人,不負龍雀之前對你的讚賞,否則沒誰會瞧得起你!”
這就是傅誠煉的態度,舍卒保帥!
吳暖看着這幕沉默不語,冷笑看戲。
徐龍雀眼放怒光。
蘇沐倒是夠坦然的,他無所謂的衝着徐龍雀一笑,淡然問道:“雀哥,聽着他的意思,好像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背景吧?”
“對,我沒說。”徐龍雀搖搖頭說道。
“這就對了,真要是知道你是誰,他怎麼還會這樣做。”蘇沐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對傅誠煉的表現極度不滿。
傅誠煉擺明就是想要捨棄蘇沐,保下徐龍雀,而會保下徐龍雀,想必也只是能猜測到徐龍雀的家世不簡單,而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家世,否則傅誠煉可就不會是這個態度,就不必對吳暖笑臉相迎。
由此能推測出來,傅恆沒有和自己這個兒子說太多徐家事!就憑這個便能看出來,傅誠煉在傅恆心中的地位不算高。
蘇沐甚至還敢肯定,要是說徐龍雀剛纔直接說自己爸媽是普通人,傅誠煉根本連他都不會力保,會乾淨利索的捨棄,那樣的話這事解決起來會更簡單。
解決完這事後,他便能順勢將吳暖喊到房間中,讓吳暖和傅嫣親密接觸,保不齊還會談婚論嫁。
這就是傅誠煉的趨炎附勢的嘴臉!
想通這些後,蘇沐便對傅誠煉剛纔的解決辦法冷笑連連,他眼神冷漠的瞥視過去,不屑着道:“傅誠煉,你的話聽起來是句句在理,實則狗屁不通!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小兒科般挑撥離間的陰謀詭計!”
“換做別人或許真的被你挑撥成功,但我和雀哥之間的感情是你根本就難以想象的!雀哥會爲了你就放棄我嗎?不會的。雀哥會爲了一個吳暖就將我推出去當替罪羔羊嗎?更是無稽之談!你不配,吳暖也不配!”
“你…”傅誠煉眼中迸射出道道寒光。
“我什麼我,原以爲你是傅嫣的父親,是雀哥指腹爲婚的未來岳父,就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但現在看來你還不配當雀哥的岳父。”
“傅氏集團在你手中衰落至此是可以想象的,你根本就不夠資格玩轉這些!”
蘇沐昂首挺胸的凝視着傅誠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將傅氏集團糟蹋成什麼樣,和我沒有關係,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算盤打到我身上來。”
“陳祥瑞想要凌辱小魚,吳暖想要充大尾巴狼,他們都已經向我宣戰,你卻要我衝他們卑躬屈膝賠禮道歉,可能嗎?”
短暫停頓後,蘇沐眼眶中戰意凜然。
“世界以痛吻我,讓我報之以歌,傅誠煉,傅恆傅老就是這樣教育你的!這樣的你配當傅老的兒子嗎?不就是戰嗎?我就站在這裡,倒要看看吳暖他有什麼本事對我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