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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想死嗎?”齊燈籠牙齒縫中都往外迸射着透骨的寒意,說出來的話唰的就將會場的溫度拉低。
沒有誰懷疑他的話,以着齊燈籠的瘋狂勁頭,以着齊家對草原省的影響力,真要是弄死一兩個人,恐怕到最後都會不了了之。在這個金錢橫流,物質迷亂的時代,沒有實力沒有後臺的平頭老百姓,最好能做的就是平平淡淡過着小日子。
“夠了。”
鹿真從旁邊站出,和蘇沐並肩而立,看向齊燈籠的眼神多出一種警告,“齊少,我敬你稱你一聲齊少,也請你給我幾分面子。這裡始終是新綠酒店,是我的地盤。不管這場宴會是誰舉辦的,只要在我的地盤,那就是我的客人。你剛纔出言不遜,已經得到了教訓,大家各退一步,這事就算揭過去,成不?”
宋金陽冷笑的掃過鹿真,他不想勸解,熟悉齊燈籠性格的他,知道這事從蘇沐動手的那刻起,就已經不可能善罷甘休。
至於說到鹿真剛纔話裡隱隱透出的譏諷之意,他則直接選擇忽視掉。哼,酒會是我舉辦的,我難道就應該爲每個人的行爲和安全負責嗎?道路是你們自己選的,活該倒黴。爲了你們這羣螻蟻,要我得罪活閻王齊燈籠,想都別想,我只會往你們身上狠狠的跺幾腳。
“鹿真,你這是想要和我撕破臉,與我爲敵的意思嗎?爲了這樣一個外地人,你就敢和我這樣說話。怎麼?是不是翅膀硬了,連我齊家人都敢得罪。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的新綠酒店馬上就得關門。”齊燈籠面色陰冷的說道。
“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事,但有些事我必須做。哪怕是知道會得罪你,得罪齊家,我都會在所不辭。”說完這話後,鹿真衝蘇沐點了點頭,義無反顧的說道:“兄弟,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沒有誰能動你。”
蘇沐心中一陣莫名感動。
鹿真是徐龍雀的兄弟,雖然說會因爲這層關係而有所顧忌自己鬧出來的事。但換做別人卻是沒必要如此力挺,從齊燈籠展露出來的這種霸道,完全能看△$style_txt;出這個暴戾青年在草原省很有權勢和實力。
在明知道新綠酒店都有可能因此而關門的情況下,在明知道自己會被齊燈籠收拾到破產的境況下,還能站出來爲自己撐腰說話,能不感動?
“鹿哥,你的仗義我記在心裡,這事我能處理。從現在起,鹿哥你就是我蘇沐的兄弟,是我的好哥哥。”蘇沐眼神中散發出來幾許真誠的親近光芒,被鹿真捕捉到後,不由放聲大笑。
“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鹿哥,能跟我介紹介紹,這麼肆無忌憚做事的人到底是誰呢?”蘇沐平靜道。
“他叫做齊燈籠,是草原省齊家人,齊家對這個省份的影響力很強。仗着家族當後臺,齊燈籠做事非常暴戾,貪婪好色,心狠手辣,被人叫做活閻王。如今的小屁孩,什麼事都敢做,和咱們那時候相比,一點都不講究,明顯是要瘋狂的多。”鹿真三言兩語就將齊燈籠的底細說出來,這種場合他相信只要點出這些,蘇沐就能心裡有數。
“哦,活閻王嗎?”
蘇沐嘴角斜揚,其實就在剛纔那一腳踢出去的瞬間,有關齊燈籠的信息便潮水般的涌現在腦海中。官榜已經將這傢伙的底細全都揭穿。鹿真所說的這些只是皮毛,恐怕在場的人再沒有誰比蘇沐知道的多。
齊燈籠背後的齊家竟然是一個古武者家族,只不過這個家族更多時候奉行的是入世修煉,所以說纔會對草原省有很強的掌控力度,除此之外,齊燈籠另外一個身份也讓蘇沐感到非常意外。
沒有官榜的話,蘇沐怎麼都想象不到,齊燈籠竟然就是遊牧者的那位總裁。他的身份宋金陽是絕對清楚的,在外界看來宋金陽不過是跟隨齊家混的小卒子,他們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宋金陽其實是齊燈籠的人,是真正的心腹。
要不是說有這層關係在,你當宋金陽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站在齊燈籠身邊而不擔心會被羞辱被折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齊燈籠,你這應該叫做自投羅網吧?
“我說你們別在那裡廢話,我剛纔開出來的條件,現在要加倍。鹿真,你也會倒黴的。你敢和這傢伙攪和在一起對付我,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齊燈籠聲音尖銳的喊道。
看似不錯的皮囊下,遮掩的就是一顆瘋狂的心臟。
蘇沐早就通過官榜知道,外面對齊燈籠的那些傳說並非都是以訛傳訛的,而都是真事。就這個混賬的手中便有幾條人命,只不過全都是仗着齊家當後臺給解決掉。
偏執暴戾,陰狠毒辣,怪僻冷酷,說的都是齊燈籠。
那些所有被齊燈籠染指過的美女,沒有一個好下場,不是被無情地拋棄掉,就是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曾經還有兩個因爲他而跳樓身亡,只不過可惜都被很好的遮掩住。
蘇沐心底已經涌出一股濃濃怒意。
古武者家族齊家嗎?真當自己是古武者,就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做事?真認爲齊燈籠是你齊老最看中的孫子,就能如此縱容他做事?你遲早會因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後悔的。
“齊燈籠,活閻王這個名字對你來說倒是實至名歸。你是我要對付的,和鹿哥沒有任何關係,你沒必要將他牽扯進來。知道你們齊家家大業大,對草原省有很強話語權,但我想你們根本不能做到目空一切吧?”
“居然想將草原省所有人都當成是奴隸,將在場每個人的女伴都當成是你能隨意染指的獵物,你這是在給齊家樹敵,你這是在羞辱每個身體中流動着熱血的男人。”
蘇沐獨自站在最前方,不卑不亢。
“她是我的妻子,當着我的面,你居然說出如此下作的話語,我要是還能容忍的話,那還配當男人嗎?所以你被打的可不冤枉,別搞得你還苦大仇深的,即便再來一回,我還會那樣做。”
“草原省是個講規矩的省份,建城是個有規矩的地級市,你講規矩咱們就按規矩辦事,你要是不講規矩,那麼好啊,我也不是怕惹麻煩的人,我倒要看看你齊家憑什麼這麼跋扈,只不過到那時,我想即便你有齊老的青睞和寵愛,都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蘇沐面無表情的表達着態度。
齊燈籠則不置可否的聽着,然後姿態張狂的揚起手指說道:“和我講規矩?你有這個資格嗎?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整座草原省,就沒有誰有這個資格。識相的就趕緊跪地求饒,不,現在你就算是跪着求我都遲了。抓走他們,我要給他們一次難忘的回憶。”
“是。”
站在身側的兩個保鏢邁步就往前走去,他們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一隻螻蟻也敢挑釁大象的威嚴,活該被羞辱。等着把你們抓走,就會清楚自己的無知。仗着鹿真就想要挑釁齊少,沒看到鹿真都不配給齊少提鞋嗎?
“慢着,你們不能那樣做。”秦魚石急匆匆的從人羣中站出來,擋在蘇沐面前大聲喊道:“這還有沒有王法,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你們不對,卻還敢這樣鬧事,報警,將他們全都抓起來。”
“報警?”齊燈籠嘲諷道。
“秦叔,這事我能處理,您就瞧好吧。”蘇沐趕緊將秦魚石拉到身後,被給誤傷到。
就在秦魚石和葉惜站到一起後,蘇沐面對着靠近的兩個保鏢,眼神寒徹,助紂爲孽都該付出代價。就在他想動手時,忽然間從不遠處飛過來兩瓶紅酒,準確的砸中兩個人的腦袋後,當場就將他們砸暈。
隨後一道身影從後面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站到蘇沐身邊,譏誚的眼神掃向齊燈籠。
“行啊,我纔出去一會兒,就有不開眼的想要對我們兄弟動手。怎麼個意思?是覺得我們勢單力薄,你們人多勢衆?今天我還就把話撂在這裡,我們兄弟兩個誰也不找幫手,收拾你們就跟切瓜似的。麻痹的,長着大就沒有誰敢當着我的面這樣放肆,你齊燈籠算什麼東西。下跪求饒?我今天就看看你準備讓我們怎麼求饒。”
從進階成爲古武者後,就修心養性的徐龍雀已經很少動怒,可現在這種情景刺激到他。麻痹的,當我們徐家沒有人嗎?你欺負鹿真,你羞辱葉惜,你辱罵蘇沐,便是在挑釁我們徐家王旗的威嚴。
徐家怕你們齊家嗎?只要在,徐家就不會畏懼你們任何家族。徐家從來不惹事,但誰將我們的低調當成是軟弱,就做好被教訓的準備。這刻的徐龍雀,將身上那股徐家嫡系少爺的氣勢展露無疑。
鹿真情緒也顯得有些激動。以前鹿真就跟隨着徐龍雀在京城鬧出無數風波,他清楚只要有徐龍雀在,天大的麻煩都能解決。原本認爲長大後,身體中的熱血會冷卻,但現在看來不是那回事。
熱血未冷,激情依舊。鹿真不猶豫的往前邁步,和徐龍雀蘇沐並肩而站,面對着齊燈籠,神情自若。
蘇沐和徐龍雀看到鹿真站出後,對視一眼,不加勸阻。
三兄弟傲然無畏,直面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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