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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這是唱的哪齣戲?
蘇沐你的身份再尊貴也不過是外國人,對我們菲特利迪來說就是隨時都能驅逐都能搞定的傢伙,你怎麼就敢在這種宴會上做出如此舉動?難道說不怕成爲全民公敵嗎?
何況退一步說這個晚宴是小科德舉辦的,你這樣做不是在扇他的臉嗎?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將王子當回事?王子對你尊重,你也不能持寵生傲啊。
持寵生傲嗎?
蘇沐此刻就像是一尊殺神,無所顧忌的橫掃全場,然後冰冷的眼神划過去,直勾勾的盯住小安南,隨即大踏步的走過去。面對着大步流星而來的蘇沐,小安南神情自若的站在當地,別管心中是如何驚懼,但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來任何恐懼。
“不可能吧?蘇沐莫非猜出來是我授意那些人去做事的?沒有道理的,我離他這麼遠,應該不會聽到那番對話吧。蘇沐這樣做,純粹就是虛張聲勢。再說你蘇沐敢對他做出那種舉動,莫非也敢對我那樣嗎?我是誰?我是地位尊貴的王子,是穆罕科德膝下長子。就衝這個身份在,便沒有誰敢動我。”
小安南如此想着,其餘人也是如此想着。
惟有小科德嘴角露出一抹奇異笑容。
“嘭。”
蘇沐前進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從旁邊侍應端着的盤子中順手拿起來一杯紅酒後,揚起手腕就潑出去。和徐冰清剛纔做出的動作如出一轍,只是他明顯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在紅酒潑中小安南面頰的同時,揚起右腳狠狠踢出。
嘭的一聲悶響,小安南的腹部便被踢中,隨後身體便嘩啦着向後倒跌在地。
“啊!”小安南從喉嚨中發出一道淒厲慘叫聲。
原本安靜的會場這下變的更加靜寂,所有人全都傻眼般盯着這幕,見了鬼似的看向蘇沐。哥們你沒事吧?你剛纔跟那個人動手還有情可原,畢竟他的身份算不上尊貴。
但你怎麼就敢對這位動手?小安南啊,那是大王子,是咱們菲特利迪的王子。你如此做分≦style_txt;明就是在羞辱他,是在挑戰我們整個菲特利迪的尊嚴,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帳,你怎麼敢在我們國家如此放肆?”
“敢對王子動手就是挑釁我們整個菲特利迪尊嚴,不管你是誰都要承受我們的怒火。”
“趕緊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嘩啦聲響中一羣人蜂擁而上,短暫瞬間就將所有出口擋住。隨後有的人衝蘇沐怒聲咆哮,有的人則趕緊湊上去小安南從地上扶起來,整個會場一片混亂,摔碎的酒瓶在地攤上肆意流淌,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酒香味道。
蘇沐冷笑的望着這幕,安然站在徐冰清身邊,絲毫沒有慌亂之色。
“閉嘴,你們想要做什麼?”
就在這時小科德坦然走上前來,面對着如此亂哄哄的情景皺眉冷喝。在他身邊悄然出現幾位警衛,他們全都是穆罕科德安排過來的,貼身保衛小科德的生命安全,這邊發生這種事,他們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小科德,你難道沒看到嗎?是他對我動的手,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瘋了,竟然敢這樣做?蘇沐,不要認爲你是國事訪問團的,就能在我們菲特利迪如此肆意行事。”
“我警告你,你這種行爲已經觸犯我們國家法律,你是要被宣判的。這次沒有誰會爲你說話,這個官司我還不信打不贏。”小安南一邊擦拭嘴角的血跡,一邊張口咆哮道,眼神也變得愈發猙獰。
被這樣裸羞辱,小安南怎能忍受得了?
“哦,是嗎?”小科德嘴角斜揚,眼神玩味的掃視着小安南。
“怎麼,你難道還偏向外人嗎?”小安南厲聲冷喝。
“有理不在聲高,你沒必要這樣喊叫。小安南,剛纔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相信你是心知肚明,這事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小科德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就這樣算了?小科德,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誰,我是這個國家的王子,我現在被人這樣羞辱,你卻說讓我算了。就算你得到父王的寵信,也不能這樣做事吧?我代表的是菲特利迪的榮耀,你要是說讓我就這樣算了,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我…”
義憤填膺的小安南還想要繼續咆哮下去,卻被小科德擡手阻止住。
“你代表的是菲特利迪的榮耀?你能代表?誰說你是代表?”
話音落地,全場人的臉色不由急變。哪怕是那些之前站在小安南身邊爲他說話,搖旗吶喊的人都不由開始往後倒退。誰都不是傻子,誰心中都有一杆秤。
要是說這事只是針對蘇沐,他們肯定是不會後退。但沒有聽到小科德說出來的是什麼話嗎?這話外音很難猜嗎?小安南要是說能代表菲特利迪,小科德又算什麼?他的威嚴又將置於何地?
歷來能代表菲特利迪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國王。
小科德是衆所周知的王位繼承人,你小安南當着他的面說出那種話,分明就是惡意挑釁。這事已經是攙和到皇室間的王位爭奪,他們沒有誰想要也沒有誰敢插足其中。
更別說剛剛平定了穆罕刺伽的叛亂,那麼多人頭落地還歷歷在目,誰吃飽撐的會攙和進去。況且就算攙和,也是站在小科德那邊,有誰會看好小安南嗎?
小安南聞言也是臉色驟變。
他原本就是想要藉着蘇沐打擊小科德的威信,誰想到非但沒有能成功,反而是讓小科德順勢反擊。這事是絕對不能承認的,否則他必然會陷入到危境中。
狗屁倒竈的麻煩事。
小科德和小安南之間的王位爭奪在蘇沐眼中是可笑的很,他懶得理會。這個會場鬧騰成什麼樣,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從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在這裡發展什麼人脈,最初過來也不過是給小科德顏面。如今既然鬧出這事,自然就更加沒有必要停留。
蘇沐會動手,純粹就是因爲徐冰清被羞辱,整件事情他從頭到尾都清楚的看在眼裡,他知道小安南是幕後指使者,但要是說小安南不鬧事,蘇沐也找不到理由反擊,也不會那樣去做。
誰想這個傢伙竟然膽大妄爲到讓人染指徐冰清,藉此羞辱自己,打擊小科德的威信,這就是挑釁到蘇沐底線。當逆鱗被碰觸,蘇沐就如同火山爆發,無所顧忌的動手。
“小安南是吧?不要當着這些人說出那麼崇高的理由來,你做出的那些勾當實在是見不得人。我會對你動手,是因爲你該打。不要將你的身份太當回事,我今天也不是以國事訪問團成員的身份動的手,我只是以徐冰清弟弟身份教訓的你。”
“菲特利迪不是最崇拜強者嗎?好,你要有種報復我隨時接着。但豎起耳朵聽清楚,以後不要再升起不該升的念頭,否則下次我不保證你還會這樣走運。”說完這些,蘇沐轉身面向小科德。
“王子,我想我們不適合繼續留下來參加你的宴會,抱歉打擾到,希望沒有破壞你的心情。我和姐姐就先離開,你繼續。”
“我送送你吧?”小科德微笑道。
“不必客氣了。”蘇沐拉起徐冰清的手,兩個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坦然走出宴會廳。小科德沒有開口阻攔,誰敢出面擋路?即便是小安南臉色鐵青,都沒有人願意碰觸小科德的黴頭。
當蘇沐兩人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後,小安南眼神毒辣的盯着小科德,憤怒道:“小科德,你就是這樣做事的?你竟然敢如此縱容他們?知不知道你是王子,是這個國家的代表。我哪怕不是王子,也是你的哥哥,也是這個國家的臣民吧。面對你的臣民受辱,當王子的不該挺身而出索要公道嗎?像你這樣畏畏縮縮算怎麼回事?你讓其餘人用什麼眼光看到咱們皇室看待你?咱們菲特利迪的前途何在?”
小科德漠然掃視過憤怒的小安南面頰,緩緩說道:“你這是在質問我?”
“不是質問,是在索要公理。”小安南仰起脖子喊道。
“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小科德掃過全場平靜道。
所有碰觸到他眼神的人全都低下腦袋,你們兩個鬧吧,鬧成什麼樣都行,但就是希望不要牽扯到我們。小安南你也是的,綁架民意有意思嗎?我們不想要成爲你的犧牲品陪葬品。
看到這幕後,小科德從旁邊拿過來一張紙巾,擦了擦小安南溼漉漉的面頰後,淡然道:“小安南,我的王兄,這種話我只會對你說一遍,希望你能用心記住。因爲你要是記不住的話,下次我就不可能如此好說話了。這個國家未來的掌權者只能是我,我是惟一繼承人。所以說哪怕你心中有這樣那樣的野心和奢望,都最好熄滅。否則等待你的下場不會比小刺伽多好,不要懷疑我的話,也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說完這個,小科德就將紙巾扔在地上,轉身向着前面走去,身邊跟隨者蜂擁。
短暫剎那,小安南身邊再沒有一個人,他變成孤零零的遺棄者。
小安南臉色蒼白,身軀顫抖,卻無能爲力。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而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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