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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妃從祭壇上緩緩站起,她並沒有走下來,而是衝蘇沐招招手,“怎麼?看傻啦,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當然認識,又怎麼會不認識呢。”
蘇沐深吸口氣,整個思緒從青春懷舊中走了出來後,擡步上前,站在裴妃前面,擡頭望着這張無比熟悉的精緻面容,雙手揚起說道,“來,下來吧。”
裴妃想都沒想就跳下來。
蘇沐當場接住,緊緊擁抱在懷中。剛纔的那種虛幻畫面,此刻變的要多真實有多真實。都說只有抓在手中的纔是屬於你的,現在蘇沐真切感受到的就是這個。蘇沐緊抱裴妃,彷彿生怕一鬆手裴妃就會從眼前消失。而只有這種擁抱,纔會讓蘇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溫暖,纔會讓蘇沐明白之前的所有畫面都並非幻想。
青春記憶中的裴妃,當真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喜歡我送你的這份禮物嗎?”裴妃笑眯眯道,她擡起頭吐氣若蘭,性感櫻脣就在眼前,蘇沐低頭捕捉到近在咫尺的櫻脣後,都沒有絲毫遲疑,便果斷親吻上去。
咿嚀。
傳說之殿中很快就傳出陣陣蝕骨的呻吟聲。
青蛇嬌喘,春光旖旎。
“喜歡,不過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怎麼能在這裡佈置出來這種陣仗,據我所知,青爐書院貌似從來都不允許作爲私人活動場所,你竟然能爲所欲爲,莫非其中有什麼說法不成?”蘇沐將裴妃抱在懷中,然後就坐到身後的祭壇上面,掃視向四周的古書,略帶一絲疑惑地問道。
“青爐書院的確是不對外開放的,這點你不用懷疑。雖然說每天這裡都有遊客前來。但書院也不會讓他們這樣使用書院。我能做到,是因爲我和這裡的院長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所以院長才會破格讓我這樣,不然你以爲是個人都能在這裡佈置出這種場景嗎?你都不知道。爲了能讓你回想起來多年前我的模樣,我花費了多少心思。死了多少腦細胞呢。”裴妃開始表功。
作爲一個聰明的女人,裴妃知道這時候必須表功,什麼事表功,那當然就是撒嬌。撒嬌女人最好命嘛,你要永遠都學不會撒嬌,人生就會缺少點什麼,裴妃很喜歡用這種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讓蘇沐明白自己心意。
“你和院長有一面之緣?什麼樣的一面之緣能讓他如此破格?而且我要沒記錯的話。這裡的院長叫做趙青爐,哼,聽這個名字就能知道他是個男人吧?老實交代,你和他只是一面之緣就能讓他破格,難道說?”
蘇沐問出這話的同時,手指唰的就摸上裴妃的翹臀。只是穿着一系青衣的裴妃,嬌軀若隱若現。敏感地帶被如此侵襲,裴妃當場就開始嬌喘起來。裴妃媚眼如絲的癱倒在蘇沐懷中,用靈動俏皮的眼神看過來。
“嘻嘻,你吃醋了?”
“沒錯。我就是吃醋了。”蘇沐手掌的力度逐漸加重,翹臀隨着他的把玩開始不斷變化出形狀來。要命的是蘇沐手指時不時從那道峽谷中劃過,這讓原本就很敏感的裴妃變的越發顫慄起來。
“咯咯。”
裴妃嬌軀扭動的笑起來。“能看到你吃醋的模樣真的很少見,不過我就喜歡看到你爲我吃醋。你吃醋,說明你的心中是有我的。我要的就是你心中有我,你心中要沒有我,我這輩子都會感覺傷心絕望。不過你完全沒有必要吃醋哦,我和趙青爐之間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最重要的是,誰給你說趙青爐是男人的?”
最後這話太具有殺傷力。
蘇沐剎那間就一瞬間的懵神。
什麼叫做誰告訴自己趙青爐是男人的?難道說這趙青爐不是男人嗎?這麼陽剛的名字,難道說會是個女人在用?真要如此的話,這個女人就有點特點。有點意思了。
“趙青爐是個女人?”蘇沐驚奇道。
“對呀,趙青爐就是個女人。”裴妃理所當然道。
這真的是鬧烏龍了。
“什麼時候有機會約趙青爐出來見個面。我很想要拜會下這個青爐書院的院長。能將青爐書院發展成現在這樣,身爲一個女子。這個趙青爐應該頗有能耐。再說就青爐書院,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了解。”蘇沐隨意道。
“沒問題,我來安排。”裴妃當然不會拒絕蘇沐的要求。
趙青爐這個話題暫時放下後,蘇沐不想要動身,就這樣擁抱着裴妃。晚霞透過大殿的窗戶照進來,和殿內燈光竟相呼應,頗有種玄幻迷離味道。置身在如此祭壇上,看着門口處夕陽勾勒出來的影子,裴妃輕聲呢喃。
“蘇沐,你以前就說很早就喜歡我,但卻從來沒有給我說爲什麼會喜歡我?你又是以什麼樣的目的喜歡我的?難不成你和某些人一樣,也是在心中將我當成你意*淫的對象?我聽說你們這羣少年都是這樣想的。不要嘗試否認,別人如何做我不想去管,我也懶得去理會,我只想知道你當時是怎麼看待我的。”
“重要嗎?”
“對我很重要,因爲那意味着的是你我能宿命交際的原因。”
宿命交際的原因嗎?
裴妃不說這個還好,既然說起來這個,又將蘇沐的思緒拉到以前。
面對裴妃的時候,蘇沐心情總是處於波動不已的狀態。沒辦法,誰讓裴妃佔據着蘇沐的整個少年時代。這種佔據要是說沒有現在的交際也就算了,但偏偏裴妃成爲蘇沐女人,這讓蘇沐想要避免又怎麼能做到?
這種佔據即便是葉惜都不曾擁有。
“說你是我的偶像並不是因爲我心中對你就有所覬覦,那種念頭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之前給你說的夢中情人是一回事,但你也清楚的,那時少男心中的夢中情人並非全都需要巫山做那事才能叫做情人。時代在變,一切都在變化。那時候的我最普遍的交流方式是寫信,知道嗎?我曾經給你寫過信,我將你當成是我的知心姐姐給你寫過很多信。那些信直到現在我都保留着,從來沒有丟棄過。”
“你應該聽我說過我的童年,我的童年並不像現在這樣,很多人都難以想象到如今的我會擁有那種貧困童年。是的,我的童年是貧窮的,但我並沒有因爲貧窮而淪落。我要感謝我的父母,是他們從來就沒有放棄讓我讀大學的想法。他們想要讓我走出蘇莊,想要讓我成爲人上人。我當時讀書並非只是爲自己而讀,我的身上同樣擔負着父母的希望和寄託。”
“但我並非一直都是這麼樂觀向上的,曾經有段時間我也是心情低落的很。我認爲我會永遠都是向日葵,但卻沒想到我這棵向日葵會被人想要蹂躪成路邊小草。然後知道我怎麼做的嗎?我就開始打架。是不是很難想像我這樣的人也會動粗?告訴你,我不但會打架,而且還是常勝將軍哦,不是誰想要欺凌就能欺凌我的。”
當蘇沐說到這裡的時候,裴妃抓着蘇沐臂彎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緊,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焦慮。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有什麼可欺騙的嗎?再說難道你不知道很多時候很多人在回想青春的時候,你沒有經歷過打架都是不完整的。你這樣的明星是沒有辦法理會我所經歷的初高中時代。那時的學校並不會過多幹涉打架,當時只要打架就是一個宿舍一個班的上。桌椅腿兒是最常見的兵器,打的鼻青臉腫都是最普通的。”蘇沐笑着道。
這不是假的,這是真實事情。
蘇沐就是這樣經歷過來的。
“然後那?”裴妃緊接問道。
“然後每次打完架之後,我就一個人坐在操場想,我想我到底是向日葵還是路邊小草。爲什麼我不喜歡做的事情,偏偏有人就要逼迫着我做。我也想要每天早晨醒來後,這天對我就是嶄新的就是最爲美麗的。但那是屬於向日葵的專利,路邊小草能擁有的除卻被踐踏還是被踐踏。我很悲傷,悲傷到用文藝點的說法就是逆流成河。
但知道嗎?就是在那時候,在我人生感覺到最爲消沉低谷的時候,我遇到一件事,就是這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獨特的夜晚,我沒有回宿舍去住,只是一個人坐在操場的臺階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然後我就那樣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你不知道當那縷陽光籠罩在我身上的時候,從一牆之隔的文藝團中竟然傳出來你的歌聲。
當時你唱的是一首名字叫做陽光的歌曲,溫暖陽光籠罩在身上,天邊第一縷晨曦映入眼簾,耳旁聆聽到的又是你那動人的歌聲。真的就是在那瞬間,我感覺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不再能影響到我。我眼睜睜的看着因爲太陽升起,黑暗逐漸消退,我心情變得莫名其妙的愉快起來。一陣清風吹過來,好像將我的所有消沉情緒全都吹走,我的人生一下因爲你的歌聲而變的重新陽光明媚。”
蘇沐擁抱着裴妃,呢喃而出的話語,勾勒出來一副優美畫面。
饒是裴妃見多識廣,也不由被蘇沐深深吸引住,隨着蘇沐的敘說,回到了當時情景。
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少年。
站在操場臺階頂端。
晨曦籠罩,微風拂面,美妙歌聲迴盪。
這就是屬於蘇沐的青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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