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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話如果說是其餘人說出來的,鄭問知早就撂下電話,是絕對不會聽對方再說第二句的,但這個人卻因爲是蘇沐,所以鄭問知纔沒有那樣做。鄭問知知道蘇沐不是一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人,就算是做事都是有章可循的。蘇沐既然說出來讓省內不要先安排周叢瀾,那麼就說明蘇沐對周叢瀾是有所想法的。
但蘇沐你知道嗎?
除非周叢瀾的身體是能夠好起來,不然是絕對沒有可能再留在市紀委書記這個位置上。儘管說鄭問知對周叢瀾也是持以滿意態度的,對周叢瀾在青林市的所作所爲都感到不錯,但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有些問題是能夠商量的,有些問題是琢磨都不能琢磨的。
“鄭書記,您不要誤會,我沒有想要干涉省委的意思。我想說的是,您也知道的,周叢瀾書記真的是兢兢業業,他是一個爲數不多的好官。像是他這樣的紀委書記,要是說以這種姿態從政壇退休的話,對周叢瀾是不公的,對咱們江南省的官場也是一種損失。”蘇沐趕緊解釋道。
“你知道周叢瀾的情況嗎?”鄭問知平靜道。
“我知道。鄭書記,如果說我要是能夠讓周書記站在您面前的話,您怎麼說?”蘇沐急聲道。
鄭問知挑起眉角。
什麼意思?
周叢瀾站到自己面前,難道說蘇沐是想要爲周叢瀾動手治療嗎?真的可能嗎?鄭問知腦海中突然想起來當初徐中原的病情就是被蘇沐治好的,心思突然轉動起來。要是說真的能夠讓周叢瀾站起來。自己倒是可以運作下。畢竟周叢瀾這次是被放棄的,自己這邊要是流露出對他的善意來。周叢瀾應該會知道如何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
“你能成功嗎?”鄭問知問道。
“總要試過之後才知道,我只是想要鄭書記那邊給我爭取點時間,不用太多,我只要明天一天就成。”蘇沐說道。
“好,我答應你。”鄭問知最終鬆口道。
蘇沐緊繃的心絃這才悄然放鬆。要知道要是鄭問知這邊沒有辦法通融的話,其餘說什麼話都是白搭,真的要是說省裡面對周叢瀾的職務有了重新安排,你就算是讓周叢瀾能夠站起來又能如何?難道還能夠改變什麼嗎?沒有可能的。省裡面的決定只要做出來。便絕對不會有任何改動,那樣也就失去了蘇沐過來的意義。
“那我明天就過去…”
“行了,你不必特意過來一趟,直接前去青林市吧。至於說到我這邊的話,什麼時候都能過來。”鄭問知打斷蘇沐的話,直接將自己的態度給表露出來。
“多謝鄭書記。”蘇沐感激道。
這樣的話又能夠省掉很多時間,蘇沐在和鄭問知那邊掛掉電話後。就趕緊撥打給周瓷。當週瓷聽到蘇沐不用再去盛京市,會坐着高鐵直接到青林市後,她整個人越發激動起來。
早上六點鐘。
青林市高鐵站。
周瓷早就出現在這裡,當她知道蘇沐要過來後,整顆心都是迫不及待的跳動着。這段時間她所承受的壓力,是沒有誰知道的。只有周瓷才能夠清楚自己身邊一切所發生的變化。周瓷比誰都明白自己能夠將周氏集團經營到現在這個地步,其中很多原因是因爲周叢瀾。就算周瓷不想要承認,都必須承認這個現實。
只要周叢瀾在,周氏集團就必然不會倒塌。
但只要周叢瀾下臺,周氏集團是必然會受到影響的。不說別的。如今周氏集團就在遭受着危機,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危機。在青林市中竟然有一個和周氏集團所經營的業務完全相同的集團崛起。這個集團之前是不顯山不露水,但就在周叢瀾出事之後,這個集團便以井噴式的姿態,很快就活躍在整個青林市中。
周氏集團也遭遇到危機。
之前對周氏集團都大開方便之門的部門,現在誰要是提到周氏集團的話,第一概念就是遠離。他們都清楚周氏集團缺少周叢瀾這個擎天巨柱後,是沒有可能在青林市立足的。只是靠着周瓷這樣一個小寡婦,她能夠有什麼作爲?而和周氏集團對着來的便是這家叫做齊氏的集團。齊氏集團的底細青林市中手眼通天的人已經知道,這個齊氏集團的幕後老闆儘管說不是青林市的誰,但卻是省裡面的關係。
爲了一個即將倒塌掉的周氏集團,而去得罪一個省裡面的領導,有誰會那麼傻?
這些全都是周瓷所承受的壓力。
要不是鍾顏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周瓷身邊,爲周瓷打理着周氏集團的話,周瓷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堅持到現在,或許周氏集團早就不知道倒閉多少次。從這方面說,周瓷對鍾顏是很爲感激的。當然這些都是周瓷不會對外面人所說的壓力,這刻的她就想要見到蘇沐,就想要從蘇沐這裡得到宣泄。
有時候狂歡就是最好的宣泄。
宣泄過後才能夠以絕對旺盛的精力,以絕對聰慧的頭腦去面對所有事情。
“周總,咱們這次真的要靠蘇先生嗎?”鍾顏低聲問道。
“你說那?”周瓷瞧着就算是辦這事都跟在身邊的鐘顏無奈道:“我們已經變成這樣,真的是不能夠再後退。齊氏集團想要以那種可憐的價格將我們周氏集團兼併,他們趁早死了這條心。還有那些牆頭草,真的認爲我周瓷沒有我老爸的照顧,就真的沒有可能做成任何事情嗎?要知道咱們周氏集團從創建那刻起,就並非是依靠我老爸的。”
“但要是說蘇先生真的能夠將周書記治好的話,這對咱們周氏集團還是有所影響的。”鍾顏漂亮的臉蛋上,第一次流露出對蘇沐的那種想念,想念着蘇沐能夠過來幫忙。
“還有半個小時蘇沐的火車就會過來,到時候再說。”周瓷安然道。
“是。”鍾顏想到只能夠這樣。
周叢瀾如今仍然是在留在醫院中,儘管說住着的還是特護病房,但在醫院中是沒有誰能夠將他的病治好的。周瓷能做什麼?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蘇沐過來後,帶給她奇蹟。周瓷只能夠是將希望寄託在蘇沐身上,要是說蘇沐都沒有辦法讓她整個人有所改變的話,周瓷自己都不知道這次會如何去辦。
說到底還是青林市那些機關部門的人,竟然屢次三番的前來周氏集團這邊找事。
我爸還沒有離職,你們就這樣,你們真的全都是白眼狼。
蘇沐,我就在這裡等待你到來。
青林市一座奢華酒店總統套房。
平常這個時間點齊睿智是雷打不動的會醒過來,作爲一個小三十歲的人,齊睿智還是很爲知道保養的。你要是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些許歲月留下的痕跡來,真的是不容易。用現在最爲時髦的話來說,那就是不老容顏。只不過齊睿智這個不老容顏,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儒雅氣息。就像是他的爲人那樣,齊睿智喜歡出奇制勝,喜歡謀定後動。如果說事情不是有九成把握,齊睿智都不會出手去做。
這次齊睿智之所以會這樣大張旗鼓的,以齊氏集團想要取代周氏集團,就是因爲齊睿智認準了周叢瀾是沒有可能再繼續留在市紀委書記這個位置上。既然你周叢瀾已經這樣,那麼你閨女的周氏集團就乖乖的被我吞併吧。
只要是能賺錢的買賣,齊睿智從來都不會向外推。
筍尖茶作爲在江南省已經擁有相當知名度,甚至在國內都已經打響牌子的茶葉先鋒,所擁有的市場會是很爲廣闊的。齊睿智就是認準這個,所以纔會將主意打到周氏集團身上。而當齊睿智見到周瓷後,立馬有種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衝動,這也更加加劇了齊睿智想要將周氏集團收入囊中的衝動。
這個時間點已經是有陽光溫和的照進來。
巨大的落地窗前,齊睿智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轉身掃向臥室大牀上躺着的那個美女。這是一個學習藝術的美女,是他在盛京市那邊帶過來享受的。齊睿智身邊不缺少任何女人,他沒有什麼愛好,除卻愛財就是愛色。齊睿智的人生就是爲了這兩樣東西活着,周瓷竟然敢拒絕齊睿智,這讓他情何以堪?
“周瓷啊周瓷,你要是乖乖的聽話,順從我,我或許還真的是不會對你的周氏集團如何斬盡殺絕。但誰讓你敢對我那樣放肆,沒有辦法,我這人最不喜歡那些不能夠掌控的事情,所以說你就只能夠成爲我想要征服的目標。我想那天不會很遙遠,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今天省裡面就會商量對周叢瀾的職務調整,到那時你就等着周氏集團徹底被調查吧。”齊睿智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一種邪魅氣息自言自語道。
大魚吃小魚。
小魚吃蝦米。
這就是商場的殘酷法則,誰都想要成爲壟斷者,誰都知道壟斷能夠帶來的好處,齊睿智是不會放棄筍尖茶這個買賣的,那周瓷必然要成爲他征服的對象。
六點半。
當週瓷看到顯示屏上出現的高鐵數字時,精神振奮起來。
隨即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高鐵站中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出來,徹底佔據周瓷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