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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裡霧裡的說話誰不會?
現在就是這麼做,爲的是什麼,是爲了暫時姓的不想要讓自己的面子掉下。.真的要是太過直白的話,那樣的態度纔會是讓人多想的。所以侯柏涼這樣不知爲何的說着,那邊的蘇沐也就是聽着敷衍着。
“這三百萬就算是全都交給財政局,恐怕還是沒有辦法應付拖欠下來的工資。這樣的問題是曲恆鬆沒有能夠真正好好控制着財政規劃造成的,我認爲曲恆鬆已經是不適合繼續留在局長的位置上。”侯柏涼試探了半天過後,見蘇沐也是那樣應付着,只好將前來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
正菜端上來了!
“曲恆鬆的問題是不小,縣財政局在他的管理之下,賬面上竟然是光着。這樣的姓質是很爲惡劣的,只是拿掉他局長的位置已經是夠給他面子了。而這也是看在他多年爲官的份上,原本我是想着要好好查下曲恆鬆的。不過既然侯縣長這樣說了,那我也就相信你。”蘇沐雲淡風輕道。
“真是一頭小狐狸!”侯柏涼心底暗罵着。
什麼叫做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意思是說我要是不說的話,你就會對曲恆松下死手嗎?蘇沐,你這樣說是想要讓我欠下你一個人情嗎?我別的就算再不清楚,卻也是知道曲恆鬆絕對是沒有任何經濟問題的,在財政局的公款使用之上,每筆每項也絕對是有據可查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想要動曲恆鬆還真的是不容易。
不過無所謂了,只要將曲恆鬆先掉離開,挪到其餘部門。等到風水輪流轉的時候,我再將曲恆鬆給重新調任回來就是。到那時,還真的是不怕你蘇沐如何想。
這就是侯柏涼的想法,也是他這次過來的真正目的。在他看來,只要曲恆鬆的問題交代清楚,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是順水推舟的能夠交給蘇沐了。
“蘇書記,曲恆鬆的問題是很爲嚴重的,我的建議是調任到文化局擔任局長。正好文化局的老汪也到退休年齡了,曲恆鬆過去正好能夠接老汪的班兒。至於空出來的財政局局長位置,就看蘇書記你的意見了。另外還有件事情比較嚴重,那就是就算是有着縣一建的三百萬錢款在,財政上還欠着五百萬那。”侯柏涼輕聲道。
“剩下的錢我來想辦法吧!”蘇沐淡然道。
“那就拜託蘇書記了。”侯柏涼說道。
“沒問題!”蘇沐笑道。
侯柏涼是什麼樣的想法,蘇沐是能夠猜出來的,無非就是不想着動用更多的錢財了。
縣一建拿出三百萬來,這意思就是說我侯柏涼不是沒有做事的。三百萬的真金白銀我是搞到手,而且還是無償捐出來的。你蘇沐就不要再在我這裡打什麼如意算盤,剩下的五百萬,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五百萬啊,侯柏涼想想都感覺到有些頭大。就算蘇沐是縣委書記,侯柏涼都不認爲他的面子能夠有那麼大,能夠讓朱子岩心甘情願的撥款下來。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馬文雋的事情,不是不能說,而是不必說。
馬文雋怎麼說都是殷玄縣的縣委常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別管是蘇沐還是侯柏涼能做的都是儘量的壓制事情,避免事情擴大化。這是個誰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必要非得捅出來才行。
真的要是擺到檯面上的話,侯柏涼反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要知道馬文雋這時候到底擺平沒有擺平那些知道的人,到底有沒有將黑白給顛倒過來,這些還都是未知之數。侯柏涼要做的便是儘量的拖延時間,用其餘的話題進行插科打諢。
就這樣,兩人又聊了些話題後,侯柏涼才起身告辭。
以犧牲掉曲恆鬆,換取五百萬的財政窟窿,這個侯柏涼還真的是夠無奈的。要知道這要是在那些比較富裕的縣區,或者說是侯柏涼的關係門路要是強硬的話,五百萬真的是不叫個錢。
甚至蘇沐都知道,要是縣一建真的拿的話,剩下的五百萬也是能夠拿出來的。
只不過縣一建敢拿,侯柏涼卻真的是不敢收。
三百萬還行,八百萬就真的是要變天了。
暫時姓的放過曲恆鬆,從而沒有任何懸念的拿下財政局局長的位置,這也是不錯的一次博弈。更何況在這樣的博弈之中,蘇沐並沒有任何損失。
至於五百萬財政窟窿,蘇沐也是有了想法。這筆錢他沒有想着從市裡或者省裡拿,而是準備直接從財政部拿。
而且既然是拿的話,就要多拿點,五百萬是肯定不行的。怎麼都要多申請點,然後拿着這筆錢,蘇沐準備在殷玄縣開始一項專項整治活動。那便是關停污染企業,謀求新型經濟環保企業。
殷玄縣的霧霾天氣真的不是吹的,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都要被稱之爲霧都了。
下班之後,從醫院那邊傳來好消息,別管是趙傑還是樑霞,命都保住了。樑霞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趙傑倒是有點事情,那就是雙腿給摔斷了,這也就是幸好當時房子外面有着暖氣管道之類的。
趙傑被甩出來的時候,恰好落在上面擋了下,緩衝了些力道,否則的話,絕對會摔死的。
而在馬文雋那裡,他的媳婦也沒有繼續吵鬧。兩人非但沒有繼續鬧騰下去,楊彩畫還比平常要好的對待着馬文雋,兩人就好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似的。
這倒是讓很多人感到意外,不知道馬文雋是施展了什麼樣的手段,能夠讓之前都瘋成那樣的楊彩畫冷靜下來。
但別管如何說,體檢風波貌似就這樣被壓制住了。
週五,早上九點二十分。
按照之前蘇沐的安排,今天是要召開縣委常委會的,是第二次召開。身爲縣委書記的蘇沐,就是有着這樣的權力,想要什麼時候召開就能夠召開。
而今天的議題,蘇沐之前也說的很明白,那便是討論財政局的問題。除卻這個議題之外,還有着幾件事情都要討論通過下。
距離開會還有着十分鐘的時候,侯柏涼已經是早早的坐在裡面。確切的說,這時候侯柏涼並非是倒數第二個進來的,甚至在他進來的時候,還有着幾個縣委常委是沒有過來的。
比如說縣紀委書記顧演裡。
比如說縣委組織部部長潘蔚然。
當他們兩人聯袂而至的時候,看到已經坐在那裡的侯柏涼,眼底都閃過一抹驚訝。只是卻沒有誰多說什麼,微微點頭笑着打過招呼之後,便分別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但不說並不代表着他們心中不猜想着,要知道別看只是開會,這裡面的門道也是很有講究的。放在以前的話,侯柏涼是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就坐在這裡的,是肯定會倒數第二進來的。
因爲只有那樣,才能夠體現出來他的身份不同。他倒是沒有敢,就那樣在縣委書記之後才進來。
今天卻這樣做了,這不是擺明着其中有古怪嗎?
侯柏涼這是在示弱嗎?
真的要是示弱的話,是因爲什麼樣的事情示弱?至於說向誰示弱的話,那是不用多想的,除卻蘇沐之外,在這殷玄縣還有誰夠資格擔當這樣的角色?
在場的人誰不是人精,都知道了侯柏涼的想法,卻沒有誰會說出來,只是在心底不斷的分析着。
夏春梅這時候心底是震撼着的。
當初蘇沐向她拋出橄欖枝的時候,她是沒有主動接過的。而現在是什麼樣情況那?發生在殷玄縣之內的事情,她是全都親眼目睹着的。蘇沐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快速的征服着這裡。
如今更是讓侯柏涼變成這樣,難道說自己當初真的是賭錯了?應該是站到蘇沐那邊的嗎?
和侯柏涼的做法相比,幾個縣委常委心底震驚過後就全都很好的掩飾住,眼神都開始若有若無的飄向那邊坐着的馬文雋。只不過沒有誰願意和他近距離的挨着,全都是無形之中向着兩邊坐開着。
每個人儘管都沒有說出來什麼,但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懷疑和冷視,卻是讓人瞧着就會心生寒意。
馬文雋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時候也沒有像是平常那樣,和誰都說說笑笑着。坐在那裡,偶爾瞧向侯柏涼的時候,眼神流露出一種揣測的味道。
從來沒有說什麼時候,在開縣委常委會的時候,在會議之前,會議室的氣氛會是如此的凝重如此的安靜,誰也不開口說話,就是這樣沉默的坐着。
真的是很爲詭異的場面!
九點半。
不多一分不差一秒,就像是踩着時間點進來的,蘇沐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裡面。而當蘇沐走進來之後,會議室的大門便被關上。十個縣委常委全都擡起頭,瞧向逐漸走到主位上的蘇沐,眼神複雜着。
這真的只是個年輕人嗎?
什麼樣的年輕人有着這樣的魄力,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殷玄縣的局面給打破?
這時候哪怕是蘇沐坐在那裡什麼話都不說,每個人都會在心底升起佩服的感覺。
別管是對立者還是跟隨者,這都是最爲直接的感覺。
蘇沐坐下之後,掃過全場,淡淡道:“現在開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