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麗碰了碰李向東,悄聲說,你傻呀!這有什麼難的。她剛纔不好意思,是覺得那兩瓶奶掛在自己這個地方不好看。真要喝,其實有什麼難呢?李向東也不爭辯了,說,喝就喝,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麼說,就伸手去拿那其中一瓶奶。陳小雨說,停,停。還有規舉的,要用吸管喝,不能用手碰。
此話一出,黃也始料不及,不禁愣了一下。
虹虹完全起到了幫兇的作用,有人拿吸管過來了,她就把那吸管插進奶瓶裡,且有多深插多深。那吸管像是剪短了的,插進瓶底,就只剩露出一點點,李向東再怎麼小心,也是要貼着楊曉麗的胸才能喝的。
黃不說話了,只笑,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
大家又開始起鬨,又喊着要李向東吃奶。
李向東是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這陳小雨竟想出這餡主意,笑的是現在的年青人,什麼都想得出來。然而,他不能生氣,這可是大喜的日子。他也知道,做新郎新娘就是要被人戲弄的。他看着楊曉麗尖峰上晃盪的奶,想自己真要吸那奶的情形,不禁也笑了起來。
他說:“陳小雨,你別得意,看看哪天我收你!”
陳小雨當然不怕,說:“你先把今天的事做了吧!哪天你再怎麼收我就收我,我認栽!”
楊曉麗紅着臉說:“喝可以,讓大家高興可以,但是,出去了別說。”
大家說,不說不說!
大家說,這裡完了這裡散!
楊曉麗就看着李向東。李向東不禁又笑了起來,說,怎麼喝呀?楊曉麗說,彆扭捏了,越扭捏他們越得意。她叫虹虹拿椅子來。客廳裡有一張移動椅子,她就坐在椅子上,讓李向東蹲在那裡喝。虹虹說,你不能彎腰,你要挺胸。她就在後面板着楊曉麗雙肩,人就靠着椅背往後仰,於是那胸挺得高高的,且隨着呼吸一起一伏。本來,楊曉麗的胸就豐滿得驚人,那婚紗又緊裹着,什麼輪廓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虹虹也不禁臉紅起來。
說心裡話,陳小雨也沒想到會這樣,見一幫兄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就知道自己這事做得過了,說,虹虹姐,你把手放了,只要喝就行。虹虹忙就把手放了。這會兒,李向東已經湊過去了,虹虹一放手,那兩瓶奶一陣晃盪,把李向東的腦袋敲了好幾下,這反倒起了一種戲劇性的效果,大家便又鬨堂笑起來。
楊曉麗也跟着大家笑個不停,說,你怎麼這麼笨!說着也不管那麼多了,就抱着李向東的腦袋,讓他貼着自己喝。雖然大膽地那麼做了,心還是“撲撲”跳。畢竟,這是衆目睽睽,畢竟這動作太那個了,真就有點餵奶的意思。
她紅着臉問:“這樣滿意了吧?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其實,好玩開心的不是這種形式,而是這個過程,新郎新娘敢不敢做,新郎新娘放開一切包袱做了,那真正的意義就沒那麼大了,何況,他們做的又是那麼徹底,完全可以給一百分。
至此,陳小雨就想打退堂鼓了。他對他那幫兄弟們說,行了,到此爲止,放他們上去吧。他那幫兄弟說,怎麼就算了吧?這樣不公平吧?我們只是爲難了新郎,不能就那麼輕易放過新娘。其實,他們覺得那新娘倒是很好玩的。不像一般的新娘子扭扭捏捏。
陳小雨說:“再這麼玩一下去,我這小官就被撤了。”
他們說,你怕我們不怕。
他們說,你讓位讓我們來!
李向東看着他們軍心動搖,便想,都玩到這程度了,還有比這更難的玩法嗎?楊曉麗說,你們要怎麼爲難我?這一關都過了,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就見一個人站在二樓的臺階上,說,也不是什麼新花樣,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他手裡拿着一隻雞蛋,說,就是要新娘把這個雞蛋從新郎的這個褲腳放進去,從另一個褲腳拿出來。說着,他稍稍叉開腿,示範給大家看。他穿一條鬆寬的洗水布褲,雞蛋通過褲檔時顯得很容易。
他說:“雞蛋碎了不行,掉地上也不行。”
那些隨楊曉麗過來的伴娘看得臉都紅了,都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楊曉麗說,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說,陳小雨(電腦站3w│六Cn),你怎麼就想出這些餡點子呢?你就不能弄點唱歌跳舞之類的玩法?陳小雨說,這哪是我想出來的,是我結婚的時候,他們這幫傢伙捉弄我的招,我只是移花接木,搬過來用的。
楊曉麗問:“你們過關了嗎?”
陳小雨笑着說:“不能告訴你。”
楊曉麗也笑着說:“你們肯定沒有過。”
陳小雨問:“你怎麼就知道沒有過呢?”
楊曉麗說:“怕羞呀!只要新娘害羞就過不了。”
陳小雨那幫兄弟就說,那你試一下!他們說,李書記,你配合一下。有人就去拉李向東,也要他像那位示範的兄弟那樣站在二樓的臺階上。
李向東說:“玩點別的可以,這個不能玩。”
他不知道,楊曉麗拿着雞蛋通過褲檔時,自己會不會有反應,那可以在臺階上,大家都看着呢!剛纔,貼着楊曉麗的胸吸奶,就蹲在那好一陣沒敢站起來。
楊曉麗卻說:“你就配合一下吧!”
李向東說:“你和他們瞎鬧什麼?”
楊曉麗說:“他們不是想看熱鬧,想要拿我們開心嗎?我們也滿足滿足他們。”
她貼着李向東的耳朵說,我倒覺得玩得挺開心的李向東說:“你別忘了,你可是市長。”
楊曉麗說:“我今天是新娘,你是新郎。這時候,還擺市委書記的臭架子。”
陳小雨見楊曉麗這態度,膽子又大許多了,就拿過那人的雞蛋放在楊曉麗手裡,他對李向東做着鬼臉,說:“是楊市長願意的。”
楊曉麗接過那雞蛋,問:“是生雞蛋呀?”
陳小雨說:“當然是生的!”
楊曉麗有些猶豫了,說:“降低標準可不可以?”
陳小雨那幫兄弟說,不行,不行。本來就沒什麼標準了,再降低就沒標準了。陳小雨說,我們先聽聽楊市長要降低什麼標準。楊曉麗說,這樣好不好?只要過了,掉地上也算。
陳小雨就問他們那幫兄弟:“怎麼樣?”
有人說,可以,掉地上也可以。
有人說,不行,碎了還可以原諒,掉地上不行。
楊曉麗說:“你們先商量好了,不然過關了又不算了。”
經過剛纔那一次,她已經豁出去了,何況,她也覺得並不比剛纔難。不就是通過那地方嗎?這有什麼呢?剛纔李向東還貼着她的胸吸奶呢,反正就那麼回事!
陳小雨說:“我說句公道話吧,只要從這個褲腳進,從另一個褲出就行,碎也好,掉地上也好,都算過關了。”
李向東說:“好了,陳小雨,別鬧了。”
這時候,黃也出來說話了,說:“這玩法有點過了,女同志都不敢看了。今天玩也玩了,鬧也鬧了,到此爲止了。他說,大家坐一坐,休息一下,等會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陳小雨就看看他那幫兄弟。
有人說,楊市長不是願意玩嗎?
有人說,我們聽你的。
陳小雨說,那就算了。秘書長說的也對,這玩法是有點過了。於是,他們便都散了,不再堵着樓梯口,讓楊曉麗提出婚紗上二樓了。
虹虹跟在楊曉麗身邊,說:“我還以爲你真要玩呢!”
楊曉麗說:“有什麼?也不是很難呀!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女的不好意思。”
虹虹說,你就是再大膽也不未必能過。楊曉麗問,爲什麼?虹虹說,你沒注意那人穿的什麼褲,他當然容易過。李書記穿的是西褲,那麼貼身怎麼過得了。
楊曉麗這才恍然大悟,“咯咯”笑起來,說,差點上當了。她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她想,真要上了當,雞蛋在李向東那地方弄碎了真不知該多狼狽。這麼想,她又笑了起來。虹虹問,你笑什麼?楊曉麗紅着臉說,總之,就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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