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女人一旦到了這種時候,就危險了。從一種有償的服務發展到一種相要無償的服務,這種關係的發展性質就不一樣了。所以,我必須離開,雖然,她給我的服務是至今所有的女人都不可能給予的,但是,我不能再迷戀了,再迷戀,就有可能發生嚴重的後果。
陳堅說:“我很果斷,像所有嫖客那樣,發現對方對自己有可能形成威脅後,便依然退出。她無法找到我,平時,我打電話給她用的不是這個電話卡,只要我把那個卡扔了,我就人間蒸發了。”
他說,後來,聽我那邊的朋友說,她找過我,瘋了似地找過我。他說,其實,才並不適合幹那行,她會動感情,擺脫不了感情。
陳堅說:“從此,我便一放不可收拾。漸漸地,我發現尋找這種女人,有許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好處。”
他說,你不必才顧忌自己,有許多鬱悶,不能對熟人說的事,只要你把一些標誌性的東西都刪除了,你就可能向她們渲泄。在她們那裡尋找一種心理上滿足。其實,一個人鬱悶的時候,想要渲泄的時候,並不在乎要向什麼人渲泄,他們在乎的只是渲泄本身。
如果,那個人還說幾句同情你的話,給你幾個溫柔的舉動,那效果更好。那些女人,往往都會那麼做。她們更多地是爲了錢,希望討客人開心了,多拿幾個小費。但是,這都不重要,客人要的就是開心,即使她們做的那些是虛假的,已不重要。
他說,從一種純男人的角度來說,你對這些女人是不必憐香惜玉。你可以把自己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一點,在家裡,你是感覺不到的。你可以讓老婆這樣那樣嗎?如果用點勁,說不定老婆會說,想整死人啊!於是,那種興致就削減了一半。
那種女人是爲你服務的,她就要以你爲中心,就要滿足你的各種要求。不就是錢嗎?幾千萬幾百萬的給不起,三百、五百看得就像一張紙。要她幹什麼不行?一個男人要想吃偉哥什麼的壯陽藥,百分之九十九不是爲老婆吃的。那是要去玩外面的女人。希望玩得更盡興,這種心態有時想想,也很卑賤,但卻是一種很原始的東西,很複雜的心態。
李向東笑了,說:“你真是玩出體會了。可是,這和你說的有什麼關係呢?”
陳堅說:“這就是轉移施放。你想想,如果,我出差在外,工作對着我的秘書,晚上吃了晚飯也對着她。你說,這麼日日夜夜地對着,早晚要出事!”
他說,如果,有了這種轉移施放,到了晚上,找一個女人過來,把門一關,那秘書怎麼樣,我還管她嗎?這不比死扛硬扛要好嗎?
他說,所以,我把我的這點體會告訴你。用不用?你自己考慮,但死扛硬扛總不是辦法。對那種女人,只是錢的問題,明碼實價,該給多少給多少,但是,像身邊這些女人,卻不是錢就能解決問題的,她們想要的會很多,即使,她們現在說,我不要你什麼?我只是需要你的愛。
他說,有這麼好的事嗎?只是現在還不想提,或許是,現在還沒想到要提,又或者是現在還沒資格提,真的到了某種程度,提出來,可以要你的命。
李向東說:“你這種方法太荒謬。”
陳堅說:“你別管它荒謬不荒謬,但管用。現在,我那秘書就避我遠遠的,就算,有時,我的舉動過點了,她也會馬上躲開,像害怕愛滋病一樣地躲着我。”
李向東說:“你就不能換一個秘書?把她調到哪一個分公司,一年見不了幾次面,什麼情感還不都淡了?”
陳堅說:“我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但這麼些年,已經習慣了,很多事都依賴慣了,缺了她,好像還不行了。”
李向東說:“你可得小心,她知道你太多事,哪一天反水起來,你可是招架不住的。”
陳堅說:“應該不會,至少,現在還不會。”
李向東說:“但始終是個隱患。”
陳堅說:“我自己也知道,但還是不想把她調開,雖然,有那個什麼施放轉移,我對她不能不說,還是有些割捨不下的。”
他說,什麼樣的女人最讓男人牽掛呢?就是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如果,一個男人得到了這個女人,一轉身,可能就把她忘了,但是,得不到這個女人,就總會有總是放不下。
他說,我沒把她調離身邊,可能也有這個原因。
他說,那天,我一見到那個媽咪,我就立定要把她弄到手了,她太像我那個秘書了,她讓我真正地找到了施放的轉移。我常常會把她當成我的秘書,常常肆意地折騰她,就感覺到是在折騰我的秘書一樣。
他說,有時候,已經很晚了,我來了興趣,會給她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如果,她有時間的話,我趕過來,也不爲什麼,只是要和她在一起。
李向東說:“你真是瘋了。”
陳堅笑着說:“每個人,經常都會幹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事,像瘋子一樣。”
李向東還能說什麼呢?這是嫖娼嗎?僅僅是嫖娼那麼簡單嗎?似乎要複雜得多。有時候,男人爲了得到某種心靈上的寬慰,什麼事都會做!男人太累了。或許,這是一種藉口,一種掩飾男人好色的藉口。
他說:“我還是不希望你和那媽咪糾纏不清。這個女人,身邊有不少男人。一個能當媽咪的女人後面沒幾個男人,是撐不起來的。”
陳堅說:“這個我清楚。我和她在一起,是要她關機的。誰也找不到她。”
李向東說:“你就不怕她挖個陷井讓你踩進去?”
陳堅說:“我當然有所提防,對這種女人,我是從不相信的。”
他說,每次,我不會重複把她帶到同一個地方,更不會去她要我去的地方。每一次,我都會注意後面,總了兜一段,確認沒有跟蹤了,才帶她去我要去的地方。
李向東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可千萬不要帶她去你那個企業。那裡雖然安全,不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大鬧起來……這種人,是不要臉的。”
陳堅笑着說:“對付這種女人,我比你更有經驗。”
李向東重複道:“有經驗就好。”
陳堅說:“還是說說你的事吧。你總得要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李向東說:“你是不是把我的事看得太嚴重了?”
陳堅說:“你別不放在心上,一不留神,就麻煩了。”
李向東說:“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陳堅搖搖頭說:“我算是白說了。”
李向東說:“沒有白說,至少,我知道你並不是我想像的那種男人。”
陳堅說:“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經常躲着不見我,是不是就認爲我是一個***的男人,怕近紅者赤,近墨者黑?怕我把你給染黑了?”
李向東說:“你也別把我說得那麼沒主見。我會是那種怕被污染的人嗎?”
這時候,李向東的手機響了。小倩問,你們在哪裡?怎麼這麼久還沒到?李向東說,我和陳總經理談工作呢!就快到了。兩人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想他們竟談了快一小時,想那幾個人到了餐廳,見他們沒到先是不敢給他們電話的,等得不耐煩了,這纔打電話催他們。
於是,李向東想起要跟陳堅說的事。
他簡單地談了搞辦證大樓的過程,說了要搞一個進駐儀式,希望陳堅能幫他遊說那些廳長副廳長同學來參加他們的慶典。陳堅說,你這傢伙,這麼熱心的要幫我製作短片,原來是有目的的。李向東說,你別把我看得那麼俗,如果,我不幫你製作那短片,你就不幫我嗎?你還不是一樣要幫我。
陳堅便說:“你先發請帖吧,請帖一到,我就幫你逐個逐個遊說。還需要請省報省電視臺的記者嗎?這個我也可能幫忙。”
李向東說:“能請到省報省電視臺的記者當然更好。”
往酒店餐廳裡走的時候,陳堅說,今晚這酒就不多喝了。好不容易來這裡一次,你不要又把我搞得醉薰薰的。我還有好多事要乾的。李向東當然知道他要辦的事是什麼。他問,你不會把那媽咪也約來一起吃晚飯吧?陳堅說,你這什麼話?我告訴你,就是我那廠長經理也不知道我的事。你可別給我捅出去。他說,我只是約她吃了晚飯後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