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向東要實施他的思路,二河市便是實施地,老董必然是他的得力干將,但他爲什麼願意在二河市開現場會?這不是要老董分心把心思花在發展文化藝術方面嗎?這對實施他的新思路肯定是沒好處的!
李向東說:“我覺得更有利。”
他說,這就等於放了一個煙幕彈,讓別人以爲,老董已經把精力放到另一方面了,已經進入他們的軌道了,其實,老董滑頭的很,他一刻也沒忘記要發展經濟。
他說,我一點不怕他分心。他應付你們那是綽綽有餘,搞現場會肯定分不了他多少心。
楊曉麗很不高興,說:“你這是什麼話?你以爲他應付我們就那麼容易?衝你這句話,我就讓你看看,他搞那個現場會要花費多少心思。”
李向東愣了一下,笑了起來,說:“你這不是故意嗎?不是要跟我過不去嗎?”
他說,我不是小看你,我剛纔說的那個你們,不包括你。
楊曉麗橫了他一眼,說:“算你反應得快!”
李向東“嘿嘿”笑,說:“其實,你也不會爲難我,你當然站在我這邊。”
楊曉麗說:“這隻能看心情。心情好,我可能會站在你這邊,心情不好,就說不定了。”
李向東問:“你怎麼才能心情好?”
楊曉麗說:“你別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別以爲,我向你提那方面的要求,別以爲那方面滿足我,我心情就好了。”
這麼說,她的臉卻紅了。
剛纔跟女常委去美容,很是讓她尷尬了一番。晚飯是女常委接待外市的一位常委。那常委也是女的,女常委說,她原來是從文聯主席上來的,要楊曉麗過去一起陪,席間女常委大顯巾幗豪氣,把那位常委帶的人都灌得七七八八,就提出飯後分兩撥活動,男的有男的玩,女的有女人玩,各玩各精彩,於是,女的就由女常委帶隊去做美容。
平時做美容,也就洗洗臉做做臉部按摩,這次,女常委喝了酒,就對美容院的人說,來全套的。楊曉麗不知全套是什麼意思,被帶進房間才發現,那是單人房間只擺了一張按摩牀。
她問服務員小姐:“爲什麼不安排大家在一起?”
那小姐說:“你們不是做全套嗎?”
楊曉麗問:“什麼叫做全套?”
那小姐便知道她沒做過全套,耐心地告訴她,全套就是全身按摩,特別是臉部、胸部和臀部。楊曉麗嚇了一跳,說還有這種按摩?那小姐就有點看鄉巴佬似地看着她笑,說,女人不能只是保養好自己的臉,也要保養好自己的胸部和臀部,這些都是女人最迷人的地方。隨着年齡的增長,胸部和臀部會鬆垮下垂,通過按摩,可以挺拔恢復少女一樣的彈性。她對楊曉麗說,你先洗澡吧!洗完澡,按服務燈,我再安排技師進來。她還告訴楊曉麗,這裡的浴具、便服都是經過高溫消毒的,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楊曉麗忐忑不安地打電話給女常委,就聽見女常委在電話裡笑,說,你真是的,還是從經濟發達地區過來的,思想一點也不開放。她說,你放心,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今天聽我安排,我讓老闆派一個技術最好的技師給你。也不知女常委說的是真是假,技師進來的時候,只有二十歲左右,人長得還順眼,化了淡淡的裝。她見楊曉麗還穿着自己的衣服,就問,你怎麼不把衣服脫了?楊曉麗說,我做臉部按摩就行了。技師就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呢?都是女人。或許,這面部按摩和全套按摩的提成是不一樣的,因此,那技師便鼓勵楊曉麗,說了很多胸部和臀部按摩的好處。楊曉麗有些心動,就說,你就給我按摩臀部吧!
她裹着浴巾趴在按摩牀上。那技師又說,你這麼裹着我怎麼給你按呢?就幫她把浴巾解下來。楊曉麗心裡很不自在。她還是第一次光着身子在外人眼前趴着,雖然,這人也是女人。
技師笑着說,客人第一次都緊張。其實,在我們眼裡,你們都是客人,我們只想着怎麼給你們最好的服務。
她說,一些年紀大的客人皮肉鬆馳,經常來我們這裡做全套按摩,效果很好的。說着,她往楊曉麗身上滴按摩油,那油有一股淡淡的香,滴在身上涼涼的,搓起來卻發熱。她先按楊曉麗的背部。她說,你的皮肉還很有彈性,還很潤滑。按到臀部的時候,更像是把那肉往上推,往中間擠。她一邊按,一邊說,好多女人臀部的肉都鬆了,但你的還是那麼緊。她說,像你這年紀,還保持那麼好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接着,她又按摩兩腿。楊曉麗漸漸放鬆了,感覺這技師的技術的確不錯,按摩的勁度不輕不重很舒服,不知不覺就有一種想睡覺的感覺。
迷迷糊糊間,技師叫她翻過來。
她不禁驚慌地說:“我不按胸部。”
技師笑了笑,說:“先給你按臉,給你做面膜。”
楊曉麗就把浴巾蓋在身上。
洗臉做臉部按摩時,那技師又很耐心地跟楊曉麗說做胸部按摩的好處,但怎麼說,她就是不願意。做了面膜,技師說,給你按按腿吧!技師也沒把浴巾完全撩起來,只是把手伸進去,探索着按。按了腿,就又按腹部,因爲剛纔喝了酒,感覺胄有點不舒服,這會兒讓技師搓揉着,感覺很享受,像有一縷熱慢慢滲進去。
這時候,技師再問她,還按不按胸部,楊曉麗就不說話了。技師還是沒有撩開浴巾,還是把手伸進浴巾裡,那按摩的形式與按摩臀部大同小異,還是往上推往中間擠。技師的手沾了很多按摩油,推擠之間就有一縷溫熱。她說,這裡有點鬆馳了,但如果能經常按摩,很容易就能恢復彈性。楊曉麗心裡想,真要經常按摩,我也不會找你,我按也叫我們李向東給我按。這麼想,她就不僅僅是享受她的按摩了,多少還默默記着那按摩的動作。她想,她回去要教李向東。一直以來,她最感到不爽的就是生了孩子後,胸部變鬆馳和下垂了。
開始,楊曉麗還有些羞澀,有了這種想法,就放鬆了,就不停地問爲什麼要這麼往上推這麼往中間擠?一般每天要按摩多少次?每次多長時間?她還問,她用的是什麼按摩油?市面上能不能買到?
楊曉麗把這些告訴李向東時,他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問,如果,那技師是男的怎麼辦?楊曉麗說,你這是什麼話?怎麼會是男的呢?男的能這麼爲女人服務嗎?李向東說,很難說,女人可以爲男人按摩,男的爲什麼不能爲女的按摩?楊曉麗便說,你說的是色情按摩!如果,是男技師,我也不會讓他按吧?如果那裡有男技師,我們也不會去嗎?她說,很健康的東西讓你一想,都變得不健康了。
李向東說:“以後還是少去那地方。”
楊曉麗問:“爲什麼?有什麼不妥?”
李向東說:“反正就是不妥。”
楊曉麗說:“你講不講道理?”
李向東說:“講道理也好,不講道理也好,總之,你就是不能再去了。”
他說,最近,你跟女常委走得那麼密,什麼事都敢幹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享受都去享受了,再這樣下去,真不知你會變成什麼樣?
楊曉麗說:“我變什麼樣了?準你們男人搞異性按摩,就不准我們女人去同性按摩?”
她說,我覺得,那技師說得對,女人的胸部和臀部都像臉部一樣重要,不能只是做臉部美容,也應該做胸部和臀部按摩。
她說,你不准我去也沒用,反正以後我要經常去,經常去做全套按摩。
李向東說:“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只要我反對,不想讓你去幹的事,你就是要故意跟我對着幹!”
楊曉麗說:“我願意啊!我喜歡啊!”
李向東氣得說不出話,就在那裡大口喘氣。
楊曉麗說:“你不讓我去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李向東說:“十個要求都可以。”
楊曉麗說:“你說的,這可是你說的。”
說着,她就笑了起來。
李向東感覺自己被騙了,問:“你搞什麼鬼?”
楊曉麗說:“很簡單,我要你給我按摩。按那種全套的。”
她說,你不是不讓我出去按摩嗎?那你在家裡給我按。你不是答應我的要求了嗎?那你當我的按摩師,每天都給我按一次。
她說,其實,你也應該給我按,我身上這些零部件還不是你給弄垮的。
李向東笑了起來,說:“我還當什麼事?這個太容易了,這種麻煩事我當然願意幹。其實,一直以來,我也沒少幹過。”
楊曉麗說:“你別那麼流氓!我說的是真正意義的按,不是你平時那種不懷好意的按。”
李向東說:“當然,當然。我絕對很專業。”
楊曉麗哪相信他會很專業?他又哪來的專業?他說的專業還是不那麼回事?不過,說真的,如果李向東那麼跟她按,不會有那個心思是不可能的。她不能對他有太高要求,她想,他能堅持那麼一會兒,能有那麼一會兒專業,也就行了。
在李向東面前,她沒有任何羞澀,很自然地趴在牀上,也沒想要他做得太多,只要他做臀部按摩。離開美容院前,她就讓那技師把她用剩的按摩油留給她。那是一次性的,用不完也是浪費。她教李向東怎麼往上推怎麼往中間擠?她說,你不準有壞念頭。
李向東說:“我一點壞念頭也沒有。”
楊曉麗說:“至少要按二十分鐘。”
李向東想起了什麼,問:“這就是你剛纔說的心情好?這樣就可以讓你心情好嗎?”
楊曉麗說:“我就是這個意思,我現在心情非常好。你說吧?你要我怎麼幫你?”
李向東說:“按照女常委的指示,把二河市的現場會開好。”
楊曉麗說:“這個容易。”
李向東說:“不能一般意義的好,而是要多好有多好。讓他們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楊曉麗說:“我盡力吧!”
李向東又問:“體藝場館那邊怎麼樣了?承建商物色好了嗎?”
楊曉麗說:“我已經選了三個有實力的建築商交給女常委最後定了。”
李向東說:“你催一催她,催她快點定下來,越快籤合同越好。”
楊曉麗說:“你對這事怎麼這麼關心這麼急?”
李向東說:“兩個原因,一是工程簽下來以後,我向班長提出建治理廠,或許他心情好,便網開一面。二是體藝場館簽了合同,就知道體藝場館分幾期付款,這樣,建治理廠需要的資金就可以避開每一次付款的高峰期。”
楊曉麗覺得,李向東讓她乾的這些事都不難,其實,這都是順着女常委的意思的,或者說,是順着班長意思的。
說着話,李向東手沒停,不但手不停,眼也沒停,看着那碩大的臀,看着那厚實的肉被自己搓揉得圓圓扁扁,心裡熱熱的。其實,楊曉麗也非像表現的那麼淡定。這李向東的手跟那技師的手畢竟不一樣,按着按着就讓她有了那種感覺。她忍住,不想讓李向東分心。
李向東說:“翻過來吧!”
她就翻了過來。他就往她胸部滴按摩油,涼涼的,但他那雙手推過來,她就有些迷茫了。李向東再坐在她的腿上,她就感覺到他是故意想要侵犯她的。她說,你不能沒有職業道德。他說,我沒有不職業道德啊!她說,你有,我還感覺不到嗎?他便“嘿嘿”地笑。她說,這裡要三十分鐘,這裡的狀況很不好,時間要長一點。他說,當然,當然。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沒有堅持住,其實,她也堅持不住了,就讓他走了進去。他們還是保持那個姿勢,他坐在她上面,雙手還是很有些職業道德地做着事。
李向東說:“還有一個事我要提醒你,別再跟女常委太多摻和在一起。”
楊曉麗說:“這個問題,你已經提了好多次了。”
李向東說:“每一次提你都叫我放心,但每一次你都沒讓我放心。”
楊曉麗問:“我怎麼沒讓你放心了?”
李向東說:“今天就沒讓我放心。還跟她跑去搞什麼全套按摩了。”
楊曉麗笑了起來,說:“你怎麼那麼在意?”
李向東說:“怎麼不在意?是男人都會在意,雖然,是同性按摩,還是覺得不應該那樣。”
楊曉麗說:“以後我不去行了吧?有你在家給我按,我不去湊那熱鬧了。”
李向東說:“不僅僅是這些,以後,可能還會有更離譜的事情。”
楊曉麗說:“再離譜都不關我事了,除了工作,我再不跟她在一起了。”
李向東說:“今天就不是工作嗎?我擔心,她是在一步步拉你下水。”
楊曉麗說:“你老是不相信我,我怎麼說也沒有用。”
她說,其實,只要我不貪不佔,誰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她說,工作總是要做的,總是要做到最好的。至於那些老闆會給我什麼好處,我想,只要我不拿,他們也不可能硬往我手裡塞,真要塞,我就上交紀委,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
她覺得,保持這個姿勢真好,李向東每一次往上推,身子就前傾,自己再適時地挺臀配合他,他就一次次頂在她胸口上,便有一種很酥麻的感覺,不知那感覺是從上蔓延全身的,還是從下蔓延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