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看着盧光明那生氣的磨牙,不由得笑了:“盧市長,不用那麼激動,應該激動的應該是我纔對,想必盧市長你一定是知道我爲什麼來?”
盧光明畢竟是副市長,他很快就穩定下來,用手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冷笑:“劉縣長,我不見你是因爲我今天誰都不見,任何人一律不見,因爲我最近太忙了。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請你立刻出去,我很忙。”盧光明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劉飛的二郎腿輕輕的搖擺着,對盧光明沒有一點尊敬的樣子,因爲盧光明已經被劉飛在心中給他判了死刑,在劉飛的心中有一杆稱,如果對方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那麼他就會非常尊敬對方,諸如蔣正元、黑子等。但是如果對方不值得尊敬,那麼劉飛就會在任何角度對藐視對方,即使對方是副市長也不例外。
聽到盧光明的逐客令,劉飛只是輕輕一笑:“盧市長,你不用着急,我有的是時間,我只是想知道,爲什麼我們西山縣的3000萬經濟發展專項資金只到賬了500萬,那2500萬到底哪裡去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劉飛不是一個傻瓜。任何藉口都是徒勞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盧光明也不打算在躲着劉飛了,好在他早有準備,盧光明臉上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笑着對劉飛說道:“劉縣長你先彆着急,聽我慢慢給你解釋,小谷啊,給劉縣長倒杯茶。”
很快,盧光明的秘書谷陽很快就給劉飛泡上一杯茉莉花茶。這種茶是盧光明招待客人用的最低等的茶葉。不過比外面賣的,肯定是好的多了。
劉飛也不客氣,因爲昨天晚上操勞了一夜,今天也有點口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之後,笑着說道:“麻煩谷秘書你多給我倒幾杯吧,今天來的比較聰明,口有點渴了。”
谷陽的臉頓時就是一片憤怒,不過也只得忍受下來,不過心中卻腹誹起來:“靠,哥們我可是堂堂的市長秘書,級別好歹也是一個副處級,你雖然是縣長,是正處級,但也不能這樣指使人不是。”
喝完茶,口渴的感覺消失了,劉飛便來了精神,笑道:“盧市長,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說法。”
盧光明笑了:“劉縣長,你是知道的,咱們衡陽市最近財政比較緊張啊,尤其是你們西山縣,每年光是從咱們衡陽市就支走多少扶貧資金啊,尤其是最近市東開發區那裡正在進行道路拓寬工程,急需資金,我就先掉了2500萬過去了。”
劉飛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請問盧市長,你把資金抽走了,我們西山縣的經濟發展資金怎麼辦?我們西山縣靠什麼去發展?”
盧光明便哈哈大笑起來:“劉縣長,你是知道的,西山縣的底子太薄弱了,就算是把這3000萬資金全都投進去,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還不如先支援一下市裡的重點工程呢。”
劉飛輕輕的搖搖頭,冷冷一字一句的說道:“盧——市——長,請你聽清楚了,這3000萬經濟發展專項資金,是我從省裡面要來的,不是市裡劃撥的,我需要它分文不少的出現在我西山縣的財政賬戶上。至於支援所謂的市裡重點工程,那不屬於我劉飛的工作範圍,我需要的是發展西山縣的經濟,現在每一分錢對於西山縣都是至關重要的,尤其是我們現在已經於新源集團達成了初步合作協議,現在必須抓緊時間進行基礎設施建設,所以,對我們西山縣來說每一分錢都是寶貴的,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那2500萬必須在明天中午以前,劃撥到我們西山縣的賬戶上。”
劉飛說話的時候,眼睛就那樣惡狠狠的盯着盧光明,宛如一隻隨時準備出擊的惡狼一般。
盧光明只是淡淡的看了劉飛一眼,他看出了劉飛眼中的憤怒,不過對此他根本毫不在意,因爲這件事他已經和市委書記韓文長都已經溝通過了,就算劉飛在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翻轉過去了。
他只是不屑的笑笑:“劉飛,有一點你必須清楚,整個衡陽市就像一盤棋,作爲主管經濟發展的副市長,我必須要通盤考慮,而不是你西山縣一個地區的得與失。還有就是,那筆錢已經劃撥到開發區的賬戶了。”
劉飛不說話了,低下頭沉默了一會。然後猛的擡起頭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瘋狂的兇狠之色:“這麼說,盧光明你是鐵了心要刁難我們西山縣了?是鐵了心要我難堪要和我作對了?”
盧光明對於劉飛表露出來的憤怒和兇狠一點都不在意,只是不屑的說道:“小劉同志,不要激動嘛!氣大傷身的。你必須要清楚一點,我不是和你作對,而是在做我的工作而已。”
“哦,是嗎?”劉飛突然詭異的笑了,“那好,那看來我也要履行一下我的工作職責了!”說完,劉飛站起身來,然後拿起盧光明桌子上工具筒的一把剪刀直接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刀,然後鮮血瞬間便涌了出來,順着劉飛的胳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很快就流的盧光明辦公室內到處都是,而劉飛卻依然滿臉帶笑的看着盧光明。
此時的盧光明已經看傻眼了,他呆呆的望着劉飛,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過了有十幾秒鐘,他才反應過來,心中有些發慌,便安慰劉飛道:“劉飛啊,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可告訴你啊,要自殺可別在這裡!”
劉飛這時衝着盧光明微微一笑,眼神中露出一絲冷酷之色,胳膊上滴着血,緩緩的向盧光明走去,一邊走一邊笑:“盧市長,你太小看我劉飛了,自殺?怎麼可能呢?我還沒活夠呢!我手上的傷是你做的,難道你還想抵賴嗎?”
盧光明頓時臉色大變,怒聲說道:“明明是你自己劃得,怎麼是我劃得呢?”
劉飛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屋子裡就你我兩人,難道不是你劃得,還是我自己劃得不成!你以爲別人會相信嗎?”說完,劉飛猛的一把抓住盧光明的脖領子一下子就把他從辦公椅上給揪了起來,然後揪着他就往辦公室的外面走,一邊走一邊在盧光明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盧光明我告訴你,我現在對你所做的一切,在法律上都可以解釋爲正當防衛。”
鮮血滴滴答答的順着劉飛的胳膊不斷的流着,而劉飛卻揪着盧光明的脖領子一路向外走去,路過外面辦公室的時候,盧光明的秘書谷陽看到劉飛居然揪着自己領導的脖領子往外走,頓時就急了,衝了上來衝着劉飛怒聲喊道:“喂,你要對盧市長做什麼,還不趕快放開盧市長!”
劉飛擡起那隻血淋淋的胳膊一指谷陽的鼻子說道:“看到沒有,這是剛纔盧光明劃得,如果你敢上來,信不信我連你也一起揍!”說話的時候,劉飛已經一個大嘴巴扇到了盧光明的臉上,一邊扇一邊說道:“盧光明,我這一巴掌是爲西山縣千千萬萬處於貧困線上的老百姓打的,因爲你掐斷了他們奔向光明的經濟命脈!”說着,劉飛又揪着盧光明向門外的走廊走去。
盧光明拼命的掙扎着,但是劉飛的力氣多大啊,正直年輕氣盛的時候,平時沒事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忘記對自己進行訓練,在加上一些搏擊技巧,盧光明雖然拼命掙扎依然於事無補,整個人就這樣被劉飛揪着衝到了走廊裡面。
這層樓是市政府領導們辦公的地方,從東頭開始,市長、常務副市長、幾個分管市長都在這一層辦公。
盧光明見自己被拖到了走廊上,頓時就有些慌亂,氣急敗壞的說道:“劉飛,你到底要做什麼?還不趕快放開我,這裡是市政府!”說話的時候,盧光明心裡極其不安,他最擔心的就是此時哪位領導突然出來看到這一幕,那自己丟人可就丟大了。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劉飛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讓他丟人。
劉飛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盧光明的右臉上,啪!聲音清脆響亮,打的盧光明一閉眼睛!頓時他的右臉便是一陣疼痛,隨即便飛快的腫了起來!劉飛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一巴掌是爲我自己打的!你肯定知道這筆錢對我的重要性,卻偏偏要這樣做,明顯是想和我作對!哼,對於我的敵人,我從來不手軟!”
“啪!”
“啪!”
“啪!”
接連五六個巴掌,只打得盧光明眼冒金星,整個臉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
此時,盧光明的秘書已經衝了出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其他了,衝過來就想拉開劉飛,劉飛也不客氣,衝着谷陽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谷陽一下子就、痛的彎下腰去,捂着肚子慘叫不一時之間再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