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向東本是想去樹老闆那的,打電話給樹老闆,樹老闆卻是青山市的人大代表,因此,李向東便打電話給二河市的臺商老闆。臺商老闆是政協委員剛開完會回到二河市。
人大會議和政協會議的時間都是兩天,但政協會議比人大會議早半天召開,然後,就兩會合並,一起開一天半的會,政協會議結束後,人大會議還有半天。臺商老闆知道,這半天的人大會議議程主要有兩項內容,一是人大常務副主任總結本年度的工作情況,佈置下一年的工作任務。一是選舉青山市的市長。
他多少也有點同情李向東不能當青山市的市長,聽說,這天他要到他的企業來,想李向東是有意要避開選舉市長的場面,就說,你來吧,我等你!說你也好久沒到我這來了,早也應該過來看一看了。李向東請示大書記,大書記不讓他去後,再打電話給臺商老闆時,臺商老闆便自告奮勇地幫李向東找理由要大書記同意他來他的企業。
其實,那會兒,李向東有一種預感,預感自己能當這個市長。
初時,知道副書記在暗中幫他,想要他當青山市的市長,他很是有一些奢望,很希望副書記真有那個實力左右市長選舉的結果,但靜下心來細想想,又認爲這不大可能,在選舉前,副書記是不能太明目張膽地要求人大代表投誰誰誰的票,別投誰誰誰的票,何況,大多數人大代表也未必聽他的,他們更相信黨相信組織。他只是想,副書記這麼做,只能殺殺賈保煥的威風,讓他不能全票當選。
殺殺賈保煥的威風也沒什麼不好!
因此,chūn節長假回來後,李向東也沒奢望出現什麼奇蹟,心態平靜地該幹什麼還幹什麼。那時候,學校寒假還有幾天,李向東和楊曉麗回到青山市的第二天,表妹就也跑到青山市來了。
她對李向東說:“我纔不是去看你呢!我是去看我的男朋友。”
說完,她便笑起來,又說,有這麼個男朋友真好,我想去青山市就去,再不用挖空心思找理由了。
小郝記者問:“你表姐什麼態度?有沒說什麼時候把你調到青山市來?”
表妹說:“我纔不問她呢!”
她說,她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我要是問她,她又會給我臉sè看,又會說樑明山不是真心喜歡我了。
她說,她調也好,不調也好,反正我有這麼個理由,只要一休息,就可以來青山市。
小郝記者說:“你對李向東真夠癡情的!”
表妹說:“你可不要亂說話啊!”
小郝記者說:“到現在,你還不承認?”
表妹的臉就紅了。
小郝記者問:“這次,姨父姨媽他們沒有過來,只是你們三個人在一起,你是一種什麼樣感覺?如果,你表姐跟李向東有什麼親熱的動作,你會不會吃醋?心裡好不好受?”
表妹反問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關我什麼事啊!他們要親熱就親熱唄!”
對錶姐和李向東的親熱,她似乎從來沒有過吃醋的感覺。那天,表姐說累了,叫李向東給她捏捏肩,她一點事也沒有,還在一邊叫李向東,別捏得太用勁,別捏得那麼馬虎。每天晚上,該睡覺了,她總是從二樓下來,總是說,你們也應該睡了。然後,便問,明天吃什麼早餐?
她幾乎就是他們的工人,一早就起來做早餐,然後去菜市場買菜煮飯,回來便把洗衣機洗好的衣服晾起來。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向東有時候回來吃,有時候不回來吃。這時候,表姐就問:“怎麼沒見你找過他?”
表妹說:“我們天天都在一起”
表姐說:“晚上也沒見你出去。”
表妹說:“不用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吧?他也還沒開學,下午我們都在一起。”
表姐說:“他到這裡來嗎?”
表妹忙說:“我從沒讓他來過這裡。”
表姐問:“你去他哪嗎?他住在什麼地方?是學校宿舍,還是自己購買的房子。”
表妹老實說:“我也沒去過他那,我們一般只是去喝喝下午茶,或者逛逛超市商場。”
楊曉麗不相信表妹的話。她認爲,他們都發展到那種程度了,不可能只是喝喝下午茶逛逛超市商場。
表姐不回來吃午飯的時候,表妹是最高興的。她會打電話給李向東,叫他無論如何都要回來吃午飯。這時候,李向東會早一點回來,會在她還沒做好午飯的時候,就溜到廚房來纏她。她喜歡他纏她,喜歡他從後面抱住她,看她炒菜。開始,她還能靜心靜氣不當回事,漸漸地,就不得不把火關了,不得不叫他把她抱進她住的房間裡。
李向東問:“你表姐真的不回來嗎?”
表妹說:“她說去下面走走,吃了晚飯纔回來。”
楊曉麗這個青山市的文聯主席也指導各縣(市)文聯的工作,去下面縣(市)走走也是很正常的。
李向東問:“如果,有什麼暫時改變,她不去了呢?”
表妹說:“應該不會吧?她暫時改變不到下面去,總要告訴我做她的飯吧?”
李向東可不敢掉於輕心,甚至做賊心虛地想,你怎麼就知道楊曉麗不會是故意的,怎麼就知道她不會殺個回馬槍?如果,她突然回來,即使他們會聽到她的開門聲,但門一開,看見他們從表妹的房間出來,那情形和捉jiān在牀又有什麼區別?
因此,他們只能匆忙行事,也還像chūn節那幾天李向東夜裡接表妹一樣,有一種偷偷摸摸怕被人看見的感覺,這次,他們怕的是楊曉麗。他們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他們只能站在窗邊,時不時從窗簾的縫往外張望。每一次完事後,每一次證明楊曉麗並沒有回來時,便都後悔,後悔怎麼就不好好大幹一場?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彼此更多了幾分刺激的興奮,那種面對面站着撕殺也很別有一番情趣,但總還是赤膊上陣更好。
chūn節長假最後那幾天,在市縣表妹的宿舍裡,他們曾很徹底很盡興地撕殺過。由於沒有任何顧慮,他們讓青龍與白虎盡情撕殺,那種轟轟烈烈總讓彼此大汗淋漓。每一次,李向東都不得不懷疑,身下這個女人是不是表妹?她那單薄纖細的身子裡怎麼就蘊藏那麼大的威力?他稍不用心應對,那白虎的神威便會佔上風,讓他隨時都有招架不住的感覺。本以爲壓在她背上是最能制服她的姿勢,然而,卻也是她反抗最強烈的時候,只要她繃緊臀肉,他根本就無法肆意地翻江倒海。只要她放鬆自己,他以爲自己更深入更徹底了,卻又感覺有一股吸力在強烈地吸引他,像是要把他的真氣都吸得一乾二淨。爲了抗擊這股吸力,他不得不控制自己,於是,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要耗盡了。
他想,不會是表妹在汲取他體內的真氣吧?
他不想讓她汲取,便不想那麼深入那麼徹底,哪想,他卻動彈不得,只有任那股吸力左右他。這時候,他們便都大汗淋漓了。
表妹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那股吸力突然消失了,他便發現自己如入無人之境,那青龍翻江倒海得越發強烈,表妹再要憋足氣反戈一擊,已是怎麼也組織不起抵抗的力量了,就只有在沒任何結果的抗擊中失去知覺。
她被他低吼喚醒時,說:“真好,這樣真好!”
他“嘿嘿”地笑。老實說,他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似乎也只有笑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