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事件中,最尷尬的是楊曉麗,人家對你有歹念,你還往人家套子裡鑽,你怪得了誰?當李向東衝進房間要動手打澄副書記的時候,她又擔心會出大事,那一刻,李向東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他只是一個男人,一個丈夫,報仇的怒火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不把澄副書記打死也會打個半殘。人家*未遂是人家的錯,但你打人卻是你的錯。這一筆歸一筆。
慶幸的是,澄副書記躲得快。
慶幸的是,李向東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畢竟,他們不是普通人,終於都冷靜下來,採用了最理智的解決辦法。
那一刻,楊曉麗才從恐慌中解脫出來。她緊緊地抱着李向東,因爲害怕他再失去理智,也因爲他那股很男人的氣息。她又感覺臉上熱燙燙的,又感覺焚心,難受得呼吸急促。
李向東見她滿臉桃花,
身子在抖顫在燙,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再呆下去,不定又會生什麼醜事,見這邊的事也算是解決了,忙摟着她往外走。他並沒回原來吃飯那房間,也沒跟朱老闆他們打招呼,就出了酒店,就奔向停車場。他要把楊曉麗扶上車的時候,她卻抱着他不放,身子緊緊貼着他,喃喃着,我好難受,好難受!她兩腿間不停地在他的腿上磨擦。
他壓住她寬大的臀不住她動,說:“你還好意思說?今天不是碰到我,你看看,你會變成什麼樣?”
楊曉麗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她說,這不是碰到你了嗎?不是說明,我們夫妻情分不能絕嗎?不是說明,這輩子,我楊曉麗都是你的嗎?
李向東的手雖然很有勁地壓着她的臀,她還是艱難地磨擦着,似乎還磨擦更有味了,她說,我要,很想要。她說,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不怪你,現在,先給我!李向東說,你瘋了,你睜大雙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可能嗎?可以嗎?停車場不大,能聽得見邊上
那兩個保安吸着煙聊天的聲音。
他們上了車,緩緩駛出停車場,楊曉麗卻不讓他雙手抓方向盤,要他騰一支手撫摸她,而且,還不滿意他只是隔着褲子撫摸。
李向東心裡的氣還沒消呢,再見楊曉麗這副猴急的騷模樣,真想把那手抽出來,狠狠抽她一嘴巴。然而,她雙手很有勁地抓住他的手,不讓那手離開。她說,別生氣好不好?我都向你認錯了,你別再懲罰我好不好?她說,我是乾淨的,我沒有對不起你。她說,我並不知道他們那麼壞,我哪裡想到他們會那麼壞!李向東說,怎麼會想不到?上一次他們把你灌醉就已經沒安好心了。枝子就已經要你小心,要你防備了,你竟當耳邊風!他說,你乾不乾淨,我怎麼知道?你有沒對不起我,我怎麼知道?這次沒有,上次誰知道有沒有?你醉成那樣,他們就是得逞了,你也沒人不知道。
楊曉麗說:“上一次也沒有。枝子說她檢查過的,她一見我就檢查了。她說,我的絲褲穿得好好的。”
李向東說:“你
就只是這兩次嗎?還有我不知道的呢?”
楊曉麗說:“就這兩次,再沒有了,我再傻也不會傻得那麼離譜吧?”
她說,如果,他們曾經得逞,他們還會灌醉我,還會給我下藥?如果,我偷偷摸摸瞞着你,他們會跑這麼遠?他們是故意的,怕我像上次那樣打電話給小明,怕小明又會來找我,壞他們的事,所以,才跑這麼遠的。
她說,你停車好不好?我求你停停車好不好?
她說,我要咬你,狠狠咬你!
這時候,他們的車跑在一條寬敞的路上,路兩旁亮着街燈。李向東怎麼能在這種光亮的地方停車?他看見不遠處有一條岔道,便打燈拐過去。也不知那岔道通往什麼地方,像是一條鄉道,越往前,就越顯得僻靜漆黑。
李向東把車停在路邊,楊曉麗把他往自己身上拉。她說,愛我,好好愛我,狠狠愛我!她說,我知
道你很生我的氣,知道今天都是我的錯,知道如果,我不單獨見他們,他們想使壞也沒有機會。她說,以後我再不單獨出去應酬了,再不單獨去見所有的男人了。我要保護好自己,我要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就只給你欺負。
她手忙腳亂地忙碌着,先忙着把他解釋開來,又忙着敞開自己迎接他。那是一個很不好的姿勢,不管她怎麼努力,總不能讓他走進來。她想跟他調換位置,想讓他坐在副駕駛位上,但空間太狹窄。突然她坐不住了,倒下去了,這才知道,那背靠是可以放下來的。
楊曉麗不說話了。她的水喚醒了李向東那隻魔鬼。那一刻,她緊緊地攥着他雙手,讓他的手擠壓得她那兩座山扁扁的。
也不知那黃閒從給她下的什麼藥?這個晚上,楊曉麗總時不時處在極度。回到江邊市,住進市府接招的那家酒店,她就總沒完沒了的要。每一次都要李向東不停地變換姿勢,狠勁折騰她。後來,她也不好意思了,擦着他頭額上的汗說,我也累了,我也不想要了。然而,又使盡渾身解數,讓他復活。好幾次,她大汗淋
漓後,李向東累得一點也沒有隨她攀上頂峰的。
或許,正是這樣,他才勉強能應付她一次次的索取。
天朦朦亮的時候,楊曉麗才漸漸平靜下來。她說,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出醜了,讓你丟人了!她說,我不是一個好妻子,不是一個好老婆。她說,我只想自己,只想怎麼表現自己,只想讓江邊市的人對我刮目想看。她說,以後,我會改,會要自己知道我是你老婆,我要以你爲中心,要以你爲榮,要覺得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你的進步就是我的進步。
李向東撫摸着她汗膩膩的背脊說:“你也不必太刻意,只要汲取教訓,以後別再有類似事情生。”
楊曉麗說:“還會嗎?我還那麼笨啊?還那麼傻啊!”
李向東說:“睡吧,天都亮了。”
她問:“你還生我的氣嗎?”
李向東笑笑說:“還氣得起來嗎?一點勁都沒有了。”
她問:“他們給我下的什麼藥?都要瘋了!”
李向東說:“他們禽獸不如,什麼壞辦法都有。”
楊曉麗說:“幸好遇到你,否則,真不知會生什麼事!”
她說,如果,他們得逞我,我該怎麼辦?我哪還有臉再見你,哪還有臉見人。她說,我會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跟他們同歸於盡!
李向東心裡跳了一下,想他們那麼對楊曉麗,絕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想不知還要有多少良家婦女落入他們的魔掌。
李向東迷迷糊糊睡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澄副書記垂頭喪氣地從市委會議室出來,手上銬着晶亮晶亮的手銬,身邊跟着兩個穿制服的警察,許多人跟在他身後大罵,罵他,罵他畜牲,有人扔香蕉皮,有人扔臭
雞蛋,一個臭雞蛋打中他的臉,那臭雞蛋黃便順着他的面頰往下流。人羣裡突然衝出一個人。李向東覺得那人很像是自己,撲到澄副書記面前,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褲檔,當時就見那褲檔也流出蛋黃一樣的液體。
楊曉麗也做了一個夢,她疲憊地躺在病牀上,便見李向東抱着他們的孩子讓她看。他說,你看看,長得像你一樣漂亮!
(鮮花鮮花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