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翻譯的話之後,劉飛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看向翻譯霍洪波說道:“洪波,告訴服務檯,就說我今天有些累了,如果要是哈內斯特先生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談判的時候在詳談吧。”
霍洪波聽完之後就是一愣,他沒有想到,劉飛連奧斯諾伍德都會見上一面,但是卻直接拒絕了哈內斯特。
看到霍洪波愣住了,劉飛不由得一皺眉頭:“翻譯啊!”
霍洪波連忙把劉飛的意思翻譯了過去,很快的,電話那頭傳來了哈內斯特的聲音,哈內斯特此時已經接過了話筒對霍洪波說道:“翻譯先生,請你轉告劉飛先生,就說我不會耽擱他太長時間的,我只是想跟他認真的談一談。”
霍洪波把哈內斯特的話跟劉飛說完之後,劉飛只是冷冷的搖搖頭說道:“告訴哈內斯特先生,就說我這邊真的是太累了,還是明天再談吧。”
很快的,霍洪波便把劉飛的意思翻譯了過去,哈內斯特聽完之後眉頭不由得一皺,掛斷了電話。他沒有想到,在莫里斯的地盤上,劉飛竟然還如此高傲,這讓他心情有些不爽。
就在這個時候,奧斯諾伍德那龐大的身體從電梯內走了出來,看到哈內斯特居然也來了之後,奧斯諾伍德臉色陰沉的看了哈內斯特一眼,然後充滿諷刺的說道:“哎呦,哈內斯特總統先生,你怎麼親自來這裡了,這樣可不好啊,你畢竟是我們莫里斯的最高領導啊,你親自來拜見劉飛的話,可是要給我們莫里斯丟臉的啊。”
聽到奧斯諾伍德這樣說,哈內斯特冷冷的說道:“奧斯諾伍德,你不是也來了嗎?難道你就不感覺丟臉嗎?”
奧斯諾伍德哈哈大笑道:“我有什麼好丟臉的啊,我又不是總統。”說道這裡,奧斯諾伍德淡淡的說道:“哈內斯特先生,你可要注意你的身份哦。”說完,奧斯諾伍德撇了撇嘴,向外走去。
看着奧斯諾伍德離去之時左右搖擺的蠢樣子,哈內斯特想到了胖鴨子。但是哈內斯特心中卻非常清楚,奧斯諾伍德人雖然長得胖,但是大腦的反應卻是非常快,爲人也非常陰險,自己以前的時候沒少在他手裡吃虧,雖然現在自己上臺了,但是奧斯諾伍德依仗着自己掌握着議會,總是處處給自己設下各自牽制,小動作不斷,讓自己也是非常頭疼。現在奧斯諾伍德竟然在自己之前拜訪了劉飛,不知道劉飛和奧斯諾伍德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內容?想到這裡,哈內斯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本來劉飛拒絕見他讓他非常的憤怒,他都已經準備轉身離開了,但是見過奧斯諾伍德之後,他想要見一見劉飛的意志就更加堅定了,因爲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如果自己今天要是見不到劉飛的話,恐怕這一次邀請華夏派團出訪莫里斯的真正目標就無法達成了。而自己也將會因此失去一個極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讓服務員再次跟霍洪波聯繫了一遍,電話接通之後,哈內斯特從服務員手中接過電話沉聲說道:“翻譯先生,請你轉告劉飛先生,就說我會一直在酒店大廳內等候他的。”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隨後,走到酒店休閒區找了一張座椅坐了下去。
酒店的服務員也是莫里斯人,她們此刻都感覺到十分震驚,在她們的心中,總統就說天,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位新上任的總統竟然會在自己的國家遭遇到外國代表團的冷遇,這讓她們十分不理解。
而此刻,霍洪波已經把哈內斯特的意思跟劉飛說了一遍。
劉飛聽完之後,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這時,肖建輝看向劉飛,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了,雖然他十分想要忍着什麼都不問,但是面對着劉飛拒絕了哈內斯特的拜見,他還是忍不住了,不過這一次他卻學聰明瞭,不敢在向以前那樣對劉飛說話的說話那麼囂張了,他看向劉飛,充滿了謙恭的說道:“劉書記,我相信您拒絕哈內斯特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的,所以我想向您請教一下,在這個時候,您爲什麼要拒絕見哈內斯特呢?我們這一次不是受到他的邀請纔會過來的嗎?而且我們之間要想和莫里斯之間達成合作協議,還得靠着哈內斯特來推動呢?得罪了他對我們華夏也沒有什麼好處啊?”
聽到肖建輝這樣問,劉飛的臉色顯得比較溫和,他笑着說道:“肖建輝啊,你的這些問題問的非常好,我可以跟你稍微解釋一下,我之所以拒絕哈內斯特是因爲哈內斯特之前我們在總統府的時候遭受到了莫里斯的冷遇。”
聽到劉飛這樣解釋,肖建輝皺着眉頭說道:“劉書記,我記得您之前正是因爲我們沒有看到哈內斯特還特別誇獎他了呢,因爲哈內斯特在人質危機與接待我們之間選擇去解救人質危機,您認爲他的這種決定表現出了他作爲一名政治家爲國爲民的偉大情懷,您不是非常欣賞他的嗎?那麼爲什麼現在您卻反而因爲這個問題又故意爲難他呢?”
劉飛沉聲說道:“肖建輝同志啊,你說的沒錯,我是因爲這個問題誇獎過他,但是誇獎過他贊同他的這種選擇,並不意味着我們華夏代表團沒有任何意見。對於他的選擇我們華夏代表團可以理解,但是作爲華夏代表團的團長,我必須就這個問題表現出我們華夏代表團對於遭受到冷遇的不滿,不管這種冷遇是因爲他的決策造成的,還是因爲奧斯諾伍德的搗亂造成的,但是結果就是我們受到了冷遇。很多時候,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較量與交往最終看得都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我認可他的選擇,認可他這個人,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對於他本人的人品認可之上,而且這個認可也是要打上一個引號的。因爲我之前並沒有和他打過交道,我所有得到的資料,都是通過網絡以及相關的渠道得到的信息,這些信息的真實性和可靠性都是有一定的水分的。而且就算是我得到的資料100%都是真的,我依然會做出現在的這種選擇。”
肖建輝更是不解了:“爲什麼呢?”
劉飛冷笑着說道:“如果他真的是一個爲國爲民的人的話,那麼在他心中,他最爲看重的肯定是莫里斯人民的利益,而不是我們華夏人民的利益,那麼今天所謂的人質危機事件的真實性又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呢?我們作爲一個外來者,我們能夠得到的信息和情報又有多少呢?我們怎麼會確定這個人質危機是不是他憑空杜撰出來的?就算這人質危機事件是真的,是否真的就到了非得他哈內斯特親自去解決的地步呢?會不會哈內斯特故意不接待我們,就是爲了給我們整個代表團施加壓力,讓我們在將來和莫里斯之間的談判中做出更多的讓步呢?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沒有這種心思,但是我們代表團在今天總統府所受的的那些冷遇,如果被外國的新聞媒體報道出來,那麼我們華夏的面子是不是會受到損失,我們憑什麼不可以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呢?我認可和欣賞哈內斯特是一回事,涉及到我們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的時候,我該怎麼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身爲代表團的團長,我必須時刻考慮到我們華夏的整體形象,考慮到維護我們國家的利益。所以,在現在給予哈內斯特一些冷遇,不管從任何角度上講,對我們華夏來說都是有利的。也是最符合我們華夏的國家利益的。”
肖建輝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說道:“但是如果哈內斯特因此而對我們不滿甚至懷恨在心的話,那麼對我們豈不是非常不利?”
劉飛冷笑道:“如果他真要是這種心理的話,那麼他就不配成爲我們的合作伙伴,如果真要是說不滿的話,也應該是我們代表團表示不滿,而不是他哈內斯特。不過我相信哈內斯特作爲一名成熟的政治家應該不會是這樣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但是,我們必須要對哈內斯特進行一下初步的考驗才行,否則,我們憑什麼相信他一個剛剛上臺實力又比較弱的聯盟可以確保我們的這次談判能夠獲得成功,談判成功之後,又可以確保我們華夏在莫里斯的利益不受到泛美統和聯盟的干擾和阻撓呢?肖建輝同志啊,我再跟你重複一下我的觀點,在任何時候,尊嚴和麪子都是自己賺來的,而不是別人給的,在國際外交中也不例外。”
肖建輝聽完再次沉默了下來,劉飛的話再次讓他感覺到震撼,這一次,他被劉飛那縝密的思維給震撼住了。同時,肖建輝也意識到,以劉飛現在的表現,如果這次出訪之旅真的能夠最終成功的話,那麼劉飛在外交上的才華將會是異常奪目耀眼的。其他任何人要想和劉飛比拼在外交上的才華恐怕都有可能因爲劉飛在莫里斯的成功而顯得暗淡無光。因爲現在莫里斯的局勢實在是太複雜了。
想到這裡,肖建輝心中暗道:“劉飛啊劉飛,不知道這一次你會讓哈內斯特等候多長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