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陽平皺着眉頭說道:“曹省長,你這話我不同意,你不要忘了,以前你和劉書記沒有到滄瀾省的時候,我們大家都是好好的,相安無事,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誰也沒有奈何誰,難道這樣的情況不好嗎,爲什麼你和曹省長來了之後,就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呢,說白了,你們所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了,你們爲了自己的政績和政聲,故意要拿我們東亞集團開刀罷了,你們這種行爲也忒不地道了。”
曹晉陽冷笑着說道:“是這樣的嗎,我看不對吧,如果不是你們東亞集團在我們滄瀾省大規模走私稀土,導致我們滄瀾省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的污染,而最終差點導致了大規模的羣*體*性事件,你認爲我們滄瀾省一個省委書記、一個省長、一個省委副書記會閒的沒事跑到焦山縣去溜達嗎,我告訴你們,是你們東亞集團把事情做得太過了,你們東亞集團把我們滄瀾省的稀土資源掠奪走了,錢你們也賺了,但是卻留給我們滄瀾省省政府一個爛攤子去收拾,你們不認爲你們做得太過分了嗎,還有,你們東亞集團竟然爲了迫使我們滄瀾省方面妥協,單方面撕毀和我們滄瀾省各大鋼廠的鐵礦石貿易合同,這是一種多麼卑鄙無恥的行爲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現在由於你們東亞集團單方面撕毀了鐵礦石供貨合同,已經造成了我滄瀾省多家鋼廠停工減產,每天造成的經濟損失多達上千萬,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認爲,我們憑什麼要認可你們東亞集團經濟活動的合法性。”說道這裡,曹晉陽的雙眼瞪了起來。
這時,鬆島川子笑着說道:“曹省長,你不要激動嘛,我知道,之前我們東亞集團的做法的確有些不太妥當,但是那也是無奈之舉嘛,我們現在這不是在談判嗎,只要你們滄瀾省方面全面解除對東亞集團的封殺令,那麼我們可以保證,我們會立刻恢復對所有各大鋼廠的鐵礦石供貨。”
劉飛聽鬆島川子說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鬆島川子先生,你們日本人的算盤打得也太精明瞭吧,你們不過是把你們的無恥的、撕毀了合同的舉動恢復到了正常的供貨的狀態,就要求我們全面解除對東亞集團的封殺令,你當我們滄瀾省省委省政府的決策是過家家的玩意嗎,你也太小看我們滄瀾省決策的嚴肅性了吧。”
鬆島川子連忙說道:“劉書記,你誤會了,我知道你們滄瀾省的決策是非常嚴肅的,但是你應該也看到了,如果我們之間繼續這樣僵持下去,恐怕不管是對你們滄瀾省也好,對我們東亞集團也好,大家只能是兩敗俱傷,誰也獲得不了任何的好處,尤其是你好歹也得考慮一下,那些剛纔鋼廠如果真的因爲拿不到鐵礦石要是倒閉了,那幾十萬的鋼廠工人你們滄瀾省如何安排,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要是再次鬧出羣體性事件來,那問題可就不是一點半點,而是要把天都給捅破了啊,所以,劉書記,我認爲你們滄瀾省方面沒有必要爲了什麼所謂的面子,從而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啊,而且我們這一次三番五次的希望能夠和劉書記與曹省長見面,就是帶着充足的誠意來的,只要你們滄瀾省方面肯解除對東亞集團的封殺令,我們不僅會考慮全面恢復對各大鋼廠的供貨,而且還會考慮在你們滄瀾省進行項目投資的,我想劉書記和曹省長應該知道我們野田會社的實力的,我們要是投資的話,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肯定會讓你們滄瀾省的發展走上快車道的。”說話之間,鬆島川子便給劉飛下了一個很有吸引力的誘餌,而且這個誘餌只要劉飛和曹晉陽動心並且上鉤了,那麼將來他會把所有的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手中的。
然而,劉飛又豈是易於之輩,他聽完之後淡淡一笑,說道:“嗯,野田會社的投資,這個誘餌的確很吸引人啊,要說我不動心那是假的,不過鬆島川子先生,你還是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本質的東西,那就是對於目前我們的滄瀾省來說,雖然我們渴望獲得大量的資金注入以加快滄瀾省經濟的發展,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但是也並不是任何資金我們都會接納的,而且你剛纔說道了那些鋼廠的停產停工的問題,說實在的,我和曹省長這些天來爲了解決這個問題真可謂是食不知味,睡不能眠啊,這個問題的確困擾了我們很長時間,而且我知道,你們野田會社方面,一直準備把這個問題當做是你們很重要的底牌來打,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們,你們的這個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或許目前我們滄瀾省方面會非常的被動,省委省政府也需要下大力氣去安撫各大鋼廠職工們的情緒,甚至要對這些鋼廠進行資金的支持,但是,這個問題明天我們就可以基本解決了,而且不出3天,就可以完全徹底的解決了。”
聽到這裡,鬆島川子心中就是一顫,他皺着眉頭目光緊緊的盯着劉飛的雙眼,希望能夠通過觀察劉飛的眼神來判斷劉飛所說的是否是真話,然而,劉飛的眼神此刻淡定自若,顯然他心中底氣十足,鬆島川子的臉色漸漸顯得凝重起來,沉聲說道:“哦,不出三天就可以解決鐵礦石的問題,這不太可能吧,說實在的,不怕跟你劉書記攤牌,我們東亞集團和其他鐵礦石巨頭們早已經達成了彼此之間共同進退的協議,我們早已經把你們華夏按照不同的勢力範圍進行了劃分,其他的企業是不會把手伸到你們滄瀾省這個地方的,所以,其他鐵礦石巨頭根本不可能賣給你們滄瀾省的,你們要想盡快這麼大宗的鐵礦石,只能和我們東亞集團進行交易。”
劉飛聽完之後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嗯,對於你說的這種情況我也是非常清楚的,我知道你們之間有這種共同進退的協議,你們聯合起來希望共同瓜分我們華夏的這塊巨大的蛋糕,而且你們還可以在世界鐵礦石價格連續下跌的情況下,反而不斷的提高在我們華夏鐵礦石的銷售價格,而我們華夏由於沒有多少企業掌握了鐵礦石這種上游資源,所以我們華夏的鐵礦石企業一直受制於你們,如果你們東亞集團不招惹我也就罷了,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跟你們在這件事情上去較量,但是,現在你們既然拿我們滄瀾省來開刀了,並且居然還想要拿我們滄瀾省幾十萬鋼鐵工人的飯碗問題來威脅我們滄瀾省省委省政府,對於此事,我已經認真了,曹省長也認真了,我們滄瀾省整個省委班子都已經認真了,所以,我們的組合拳明天就可以出招了,現在既然你把底牌露給我們了,很顯然你心中很自信啊,那我現在也把我們的底牌給你看一看,看看我們之間到底誰更狠。”說道這裡,劉飛看向曹晉陽說道:“老曹啊,你把我們的底牌跟鬆島川子先生說一說吧,否則,他真的以爲會吃定我們滄瀾省呢。”
曹晉陽淡淡一笑,看向鬆島川子說道:“鬆島川子先生啊,可能你們還不知道,我們滄瀾省方面已經和其他幾個省份的主要領導達成了一致協議,我們將會在明天的7省協調會議上商討成立各省鋼廠鐵礦石進口聯*盟,每個省出一個主要負責人來協調鐵礦石進口事宜,等人選確定之後,我們會在後天面前全世界鐵礦石界發出招標採購公告,我們7個省所有鋼廠的鐵礦石進口將會由這個聯*盟來負責,到時候,我們將會採取每五年重新招標一次,以此來重新確定鐵礦石進口供貨商,而以前那種每個省份甚至是每個鋼廠單獨向你們各個鐵礦石巨頭進口的時代將會徹底終結,而由於我們採用的是每5年纔會重新確定一次進口鐵礦石的供貨商,這也意味着,在這五年之內,其他鐵礦石供應商將會無法打入我們這個7省聯盟的市場,我相信鬆島川子先生你應該非常清楚,我們華夏的市場和市場潛力是多麼巨大,而且我相信,等我們這個聯盟成立之後,還會陸續有更多的省份加入到我們這個聯盟中來,到時候,如果不能在這一次進入第一個五年的供貨商名單中,那麼也就意味着,進入不了供貨商名單的鐵礦石巨頭將會失去更多的華夏市場,這些巨頭們的利潤將會暴跌,等五年之後,包括你們東亞集團在內的沒有成爲我們聯盟供貨商的企業,還能保持如今這種超然的地位嗎,現在,是到了徹底終結你們這些鐵礦石巨頭們對我們華夏企業予取予奪的暴利時代的時候了,我們劉書記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大省之怒,照樣也是雷霆萬鈞啊。”
聽完曹晉陽的攤開的底牌之後,鬆島川子和小野陽平、朱勁日三人全都呆住了,鬆島川子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深處一股寒流正在飛快的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