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陽平聽完鬆島川子的話之後,雖然在心中並不贊同,但是他的臉上卻表現出一副受教的神色,使勁的點點頭說道:“嗯,謝謝鬆島社長的指點,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鬆島川子看向旁邊的朱勁日說道:“朱勁日,我估計剛纔接電話的人應該是劉飛的秘書長林海峰,從剛長林海峰的迴應來看,恐怕小野陽平已經被他劃入黑名單裡面了,即便是他這一次說好話也無法在讓林海峰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了,我看你給林海峰打個電話吧,幫我約一下劉飛。”
朱勁日苦笑着說道:“鬆島社長,我給林海峰打電話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我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就算我說了,對方也未必買賬啊。”
鬆島川子聽到這裡,臉色陰沉着說道:“嗯,你說得也是一個問題,這樣吧,你就說你是野田會社的特別顧問吧,這個身份可高可低,對方也挑不出什麼來。”
朱勁日點點頭:“好吧,那我給林海峰打個電話。”
說完,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劉飛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依然是林海峰。
朱勁日笑着說道:“是林秘書吧,我是日本野田會社的特別顧問朱勁日,我受我們會社社長鬆島川子的拜託,希望能夠跟劉書記約個時間談判一下,我們準備在滄瀾省進行大範圍的投資。”
林海峰聽到是朱勁日,他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朱先生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劉書記現在太忙了,沒有時間見你們的社長,如果你們要是談投資的話,可以和各地的政府進行聯繫,而且據我所知,鬆島川子只是你們野田會社的副社長,如果要是有重大事情要和我們滄瀾省的領導見面並進行協商的話,最好是去找相對應級別的領導,我這邊還有一個電話,我就先掛了,朱先生,再見。”說完,林海峰直接掛掉了電話。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朱勁日滿臉苦澀的擡起頭來,看向鬆島川子說道:“鬆島社長,林海峰剛纔說……”
聽朱勁日把林海峰的話原文轉達完畢之後,鬆島川子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緊緊握住雙拳憤怒的說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他林海峰是誰啊,不過是劉飛的一個小小的秘書罷了,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真是太過分了,小野陽平,你立刻以野田會社的名義給滄瀾省省委省政府發去抗議,就說我們抗議劉飛的秘書林海峰肆意侮辱野田會社的高層領導,顛倒黑白,有損野田會社和華夏以及滄瀾省之間密切的經貿聯繫,我們要求滄瀾省方面必須要立刻處理林海峰。”
說話之間,鬆島川子氣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牙關緊要,恨不得直接把林海峰給吃了。
這時,朱勁日沉聲說道:“鬆島社長,我認爲這個做法不妥,您想想看,林海峰是誰啊,他不過是劉飛的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已,如果是他自己的話,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爲在華夏的政壇上,秘書不過是迎來送往負責管理領導一些私人生活而已,他們這個羣體是不敢隨意表達自己的觀點的,但是一旦他們把表達了一些觀點,往往就意味着他們領導也是這種觀點,所以我認爲,林海峰的這番話應該是劉飛的意思,他不過是替劉飛說出這番話而已,所以,爲了不激怒劉飛,尤其是爲了您和劉飛之間能夠順利的進行談判,我們現在這個階段必須得低調一點,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找到和劉飛進行談判的機會,而且再有幾天滄瀾省馬上就要舉行那個聯盟大會了,如果我們不能在聯盟大會上和劉飛達成談判協議,一旦等那個聯盟啓動了,那可就非常麻煩了。”
鬆島川子輕輕點點頭說道:“嗯,你說得這話倒是有些道理……”
還沒有等鬆島川子把話說完呢,旁邊的小野陽平立刻打斷了他繼續往下說下去,說道:“鬆島社長,我認爲朱勁日的方法不妥,您要知道,現在的劉飛和曹晉陽真的是太囂張了,如果我們不能在談判之前想辦法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恐怕即便是談判,我們也很有可能佔不到什麼便宜,我說老朱啊,你的骨子裡面還是有着華夏人特有的軟弱和妥協的性格,這是絕對要不得的啊,我們大日本帝國從來就沒有向別人服軟的習慣。”說話的時候,小野陽平把腰桿挺得筆直。
不過即便他把腰桿挺得再直,他的腦袋也只能到達朱勁日的肩部,只有一米五八的他比起身高1米82的朱勁日來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在氣勢上,他的氣勢卻比朱勁日要強悍的多。
小野陽平說完之後,鬆島川子點點頭說道:“嗯,小野陽平說得也很有道理。”
這時,朱勁日卻不在說話了,不是他無言可答,而是因爲他怕自己把話說出來,連鬆島川子也得罪了,其實此刻,朱勁日心中想的是:“你小野陽平口口聲聲說日本人沒有服軟的性格,爲啥你們現在依然是美國人的殖民地,爲啥你們日本五年換了五任首相,爲啥你們日本會遭受到美國人在八十年代的金融收割,造成了如今這種失落二十年的窘境,其實說白了,你們日本本身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民族,你們民族骨子裡流淌的都是那種卑鄙無恥的血液,老子我雖然是漢奸,但是老子卻一直以華夏人而自傲。”
鬆島川子一看一時之間難以作出決斷,乾脆決斷還是先到滄瀾市區內安頓下來,然後在想辦法去和劉飛進行溝通。
而此刻,曹晉陽已經坐在劉飛的辦公室內,兩人先討論了一下接下來滄瀾省各個方面的主要工作,等主要的事情都談完了,劉飛才把鬆島川子要和自己見面的消息告訴曹晉陽。
曹晉陽聽完之後立刻呵呵的笑了起來,緩緩說道:“劉書記,現在看來,我們成立這個聯盟的的確確觸動了野田會社的敏感神經,要不以小日本那種囂張自大的性格,能夠派出他們根本不可能派出一個幹事長就已經不錯了,現在居然派出了一個副社長來,這明顯是擺出了一副要和咱們進行談判的架勢啊,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劉飛淡淡一笑,說道:“非常好辦,我的想法是咱們要把這個鬆島川子當場一隻鷹來熬一熬。”
曹晉陽雙眼一亮,使勁的點點頭說道:“熬鷹戰術,嗯,這個戰術不錯,這心氣在高的雄鷹在有經驗獵人的訓導之下,也會變得乖乖的,老老實實的,不過劉書記,一般的獵人熬鷹的時候也是要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你要想熬小日本這頭鷹,可不好熬啊,因爲這小日本可一貫是唯利益至上者,什麼信譽、誠信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用來約束別人的武器,而他們自己可是從來就不肯遵守的。”
劉飛哈哈大笑道:“熬鷹戰術只是一個比喻,我是準備要像使用熬鷹之時的那種摧毀他們意志的手段,對於像日本人這種白眼狼的東西,我打他們一巴掌倒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那顆甜棗嘛,我寧可扔了也不會給他們的。”
曹晉陽嘿嘿一笑,說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劉書記您怎麼收拾這位鬆島川子。”
此時此刻,劉飛和曹晉陽並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燕京市,勤政殿內。
首長和總理面對面的坐在茶几旁,一邊喝着茶水,一邊討論着滄瀾省那邊的局勢。
首先笑着說道:“總理,你看滄瀾省那邊的局勢將會向何種方向發展,劉飛能夠掌控住眼前的局勢嗎。”
總理笑着說道:“說實在的,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挺替劉飛揪心的,前一段時間,東亞集團的反擊手段的確挺犀利的,那個朱勁日倒也是一個人才,只可惜他的聰明才智用錯了地方,他更不幸的是,碰到了劉飛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而且,這個對手比他更加狡猾,智商也絕對比他更高,如果單獨面對劉飛的話,他也還不會敗得如此慘,如此快,只不過劉飛在得到曹晉陽的輔助,那威力可就增強了不只一點半點,而是成倍的增加,而且劉飛和曹晉陽他們搞的那個7省聯盟的確很有搞頭和看點啊,如果他們要是把這件事情做成的話,我相信這對於我們華夏確確實實的落實國家在稀土產業上的國家政策也有很大的幫助。”
首長點點頭說道:“嗯,劉飛這個人聰明就聰明在他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是以國家大局爲重,即便是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也總是以國家各種政策指示爲依據,這纔是真正的聰明啊,其實,在我們華夏,有些人總是自以爲是,認爲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所以對於我們國家的一些指示和政策採取陽奉陰違的姿態,實際上他們從來就沒有深入的去想一想,我們的那一項政策不是經過無數人的討論和分析,最終得出來的最正確的意見,只要他們肯認真的去辦事,這天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不過我現在倒是想要看一看,劉飛到底會如何應付那個鬆島川子,那個鬆島川子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厲害之處,實際上,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總理也輕輕點點頭說道:“是啊,這個傢伙可是一個集日本式的政客和日本式的奸商於一體的大成之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