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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潔白無瑕。
陳京小心用花瓶將花放好,他靜靜的盯着這一束花看,腦子裡面想到了很多。
白百合,一般是送葬或者是上墳掃墓的時候用,陳京帶給瀋海一幅畫,而瀋海回贈了一束白百合,這中間似乎蘊藏了很多故事。
畫很普通,陳京在基層工作過,按照農村人對工匠的分類,其中有一類人叫畫匠,畫匠的所畫的東西和藝術無關,他們畫的東西都很俗、很樸實、很簡單。
而他們畫的內容也很固定,都是吉祥如意,恭喜發財這一類的素材。
這樣的畫沒有什麼藝術價值,但是和老百姓對生活的憧憬息息相關,陳京今天送的這幅畫,就應該是出自一個畫匠之手。
但是陳京能感受得出來,瀋海很喜歡這幅畫,而他回贈一束白百合,似乎是要祭奠某個人。
這個人是誰?像瀋海這樣軍人出身的人,在大陸還有誰值得他祭奠?
如果有的話,這個人肯定不一般。
“叮,叮!”
桌上的電話響了,打斷了陳京的思緒。
陳京不緊不慢的抓起電話,電話那頭葉海緣的聲音很清楚:“陳京嗎?怎麼回事?你還沒到瀋海俱樂部嗎?”
陳京道:“什麼瀋海俱樂部?我答應了去瀋海俱樂部嗎?”
葉海緣怒道:“你……”
陳京淡淡的道:“我在我們住的酒店,我們要談事情。這裡最好,其他的地方都比不上這裡!”
陳京沒有多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酒店裡面有電腦,陳京將電腦打開,很快就到網上找到了一張香港立體地圖。
他用心仔細的看着地圖,開始靜靜的思索對策!
趙大林人還在香港,這個消息是最振奮人心的。但是趙大林很狡猾。他知道在香港有很多大陸的耳目,所以他絕不拋頭露面。
而他出國的路徑也選得極其謹慎,按照目前他的舉動來看。他應該準備選擇偷渡出境。
香港作爲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這裡是自由的天堂,而在鉅額利潤的誘惑下。香港的偷渡業也是十分的發達。
很多香港的地下勢力,偷渡這個生意都是他們最可靠的現金來源。
如果趙大林要偷渡出去,那絕對是防不勝防……
“咚,咚!”
敲門聲很急促,陳京皺皺眉頭起身開門。
門一打開,葉海緣像一隻豹子一般竄進來,她用力的推了陳京一把,怒聲道:“你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是要做工作,還是就想來這邊玩幾天。你如此消極的態度,我甚至懷疑你和趙大林是一夥兒的!”
陳京哼了哼。嘴角露出一絲譏誚,他又坐在了電腦邊繼續看地圖。
葉海緣坐在他身邊不遠處,良久,她似乎心中的氣才消了一些,道:
“根據我們在香港人員傳過來的消息。趙大林人絕對還在香港!這算是一個喜訊!”
陳京一語不發,過了一會兒,葉海緣又道:“但是,香港這麼大,我們沒辦法找到他的具體位置。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在港的人很有限。這個地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我們的禁地……”
陳京淡淡的道:“怎麼?你想找瀋海的人幫忙?”
葉海緣一愣,道:“你知道瀋海?”
陳京愣愣一笑,道:“瀋海如果真能幫忙,我們這些年也就不會跑那麼多人了!你想想吧,自香港迴歸以來,我們有多少人借道這裡溜了出去,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去碰那個釘子,你還自詡聰明?”
葉海緣臉一紅,臉上有些掛不住,道:“你神奇什麼,難道你還有什麼好主意?”
陳京扭頭看向葉海緣,冷冷的道:“我最不喜歡的女人就是自以爲是的女人,而我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演戲。你兩樣都佔全了……”
“陳京!你不要欺人太甚!”葉海緣勃然道。
陳京哼了一聲,道:“葉海緣,是收起你那眼睛望天的脾氣吧!跟我來這一套,不管用!我們來是有任務在身,你時時刻刻都要注意你的言辭,像這樣動輒就發火,整天冷着一個臉,這個毛病你一定要改!”
葉海緣臉色發青,渾身都在發抖。
陳京冷冷一笑,盯着電腦屏幕,手按在屏幕上,道:
“這個位置,半山別墅1045號,趙大林就住在這裡!他在香港有個情婦,叫周柔,嶺南人,這個女人來香港已經五年了,一直都住在這裡!”
陳京頓了頓,道:“現在離這個1045號最近的幾幢別墅的圖片都是這些,一個是1033號,一個是1028號,尤其是1028號,如能能進入這幢別墅,就可以監視到趙大林的一舉一動!”
“還有,周柔這個女人,並沒有打算和趙大林一起走。她的想法是截留趙大林的一筆錢,然後想辦法讓趙大林處境,她便可以坐擁一筆財產在香港過她的逍遙日子。
這個女人有個愛好,最喜歡吃中環巴黎會館的魚子醬,巴黎會館有個法國料理師叫桑尼,她和這個桑尼的關係很密切,有超越友誼的關係……”
陳京侃侃而談,將所有的情況向葉海緣一一說明。
葉海緣愣愣的盯着他,心中的震驚莫可名狀!
陳京來香港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掌握如此詳細的信息。
她葉海緣可是國安局的人,雖然在香港這個地方,國安局因爲種種原因,隱藏的非常深,憑她葉海緣的能量,能夠掌控的人非常的單薄。
但是再單薄,這些人的能量都不是一個初來乍到的香港普通人能夠比的。
可是陳京……
葉海緣心中清楚,陳京說的這些十有八九假不了,因爲她也瞭解了很多趙大林的信息,這些零散的信息和陳京說的這一番話一一印證,基本就是相差無幾!
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讓自己內心平靜!
她內心深處,對陳京這個人更是迷惑,當年的陳京真是下面的一個無名小卒。
可是短短的幾年時間,這傢伙就進了省城,而且順利的進入的省委組織部,這樣的提拔速度,讓人震驚。
這一點,如果硬要解釋,可以解釋成是因爲方婉琦的關係。
方家背後的實力雄厚,根基深,雖然方家在楚江的力量並不很強,但是要提拔一個處幹,那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可是今天,就是現在,陳京又是怎麼獲悉趙大林的準確的信息的?
方家有這麼大的能量?即使有這麼大的能量,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把這些信息摸得如此準確詳細,而在整個香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也是一根手指頭可以數出來。
可是這些人任何一個,都不是陳京能夠接觸到的……
一腦子的迷惑,葉海緣便覺得心中很憋屈,從內心深處說,她對陳京有些輕視。
她甚至不明白,這樣的事情,省委怎麼會讓組織部參與進來,陳京陪着他到香港,完全就是一個龍套角色。
也就是跟他噹噹電燈泡,噹噹擋箭牌的角色,可是這個角色,路子如此野,她太吃驚了!
“基本情況就是這麼多,具體你來負責安排,看看從什麼地方突破!”陳京淡淡的道。
葉海緣定了定神,道:
“這簡單,我們監視趙大林,看他走什麼渠道偷渡出去,到時候我們控制那艘偷渡的船,在公海上就可以將其抓捕!”
陳京搖搖頭,道:“我們不能只有一個辦法,任何一個辦法都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葉海緣皺皺眉頭,道:“這個辦法就絕對萬無一失,那除此以外,你說還有什麼辦法?”
陳京搖了搖頭,他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接聽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邊琦的聲音:“是陳京嗎?你明天清早,去香港大學報到學習!學習的科目是西方經濟,學習的時間是半個月……”
“爲什麼?”陳京吃驚道。
他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很急促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邊琦甕聲道:“你就按照要求辦!你要清楚,關於趙大林的案子,現在已經被某些外媒所掌握了!而你在香港,憑這些人的嗅覺,很容易就發現你!一旦這個信息泄露出去,你能想到後果嗎?
這對你們在香港的工作極其不利,甚至有可能引發意外……”
陳京深吸了一口氣,道:“是!我明白組織安排!”
“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你現在都要將這個案子放手,不管什麼情況,十五天後你就要回來!”邊琦語氣嚴厲的道。
陳京還待再說話,電話裡面“嘟!”“嘟!”盡是盲音……
陳京迴轉頭來,身後“啊……”一聲,他只覺得自己撞上了柔軟的一團。
方婉琦已經被撞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
方婉琦手下意識的向胸脯摸過去,但很快她又收住了手,臉上的神情又羞又怒,陳京冷冷的道:“你幹什麼?你不知道我在打電話嗎?”
“你……你……”
方婉琦結結巴巴說不話來,陳京嘆一口氣,道:“趙大林外逃的消息,已經被外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