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喝的,可不是功夫茶,”陳太忠一擡手,牢牢地抱住了林瑩,“娘子……我想喝奶。
“不要鬧,等一等嘛,”林瑩正在認真地關公巡城,被他這麼一折騰,倒是有大半的茶水灑到了外面,“你讓我把茶衝完。”
“我請你喝奶茶,”陳太忠一掀她的浴袍,就露出了她赤裸的身子,“寶貝兒,要嗎?”
“要,”林瑩扭頭看他一眼,眼中滿是赤裸的情慾,“不過,先喝完這壺茶……太忠,我是用心給你衝的。”
“那我一定要好好喝,”陳太忠微微一笑,放下了手裡的浴袍一角,小林總的情意,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就不能再煞風景了。
三人相擁在一起,坐在亭子裡,看着這山間夜雨,享受着這難得的閒適和寂靜,不知不覺,一壺茶就喝了三泡,大家卻都懶得說話。
陳太忠摸出一根菸來點上,吧嗒兩口之後發問了,“林瑩,你想過搞建築嗎?”
“那個活兒一般人幹不了,”林瑩笑着搖搖頭,“我家也不是幹那個口兒的,跨行業了,利潤也就那麼回事……意思不大。”
“金橋銀路草建築,看接的是什麼活兒了,”湯麗萍發話了,她跟陳太忠接觸的時間不短了,對這些門道比較清楚,關鍵是……她現在就是賣水泥的。
“我也想搞這個,可是結款很麻煩的,”林瑩答一句,語氣中略帶一點猶豫。
現在正是煤炭行業大興的時候,相對而言,房地產的暴利還沒體現出來——雖然大家都確定,這也是個很賺錢的行業。
反正在眼下看來,搞煤炭是要遠遠強過房地產,畢竟地下挖出來的東西就能賣錢,省心省力,而搞房地產的話。資源有限,婆婆卻太多。
不過小林總也確實有搞建築的想法,一個家族企業想長久不衰,多種經營是必須要考慮的,而以她的眼光,除了煤炭,目前看來。也只有房地產值得搞一搞。
“想搞你就抓緊吧,”陳太忠輕喟一聲。事實上他今天心裡有事,甚至都無心去品嚐小林總那層巒疊嶂的名器——雖然他只要拉開褲鏈,掀起那層浴袍即可,“北崇可以讓你試手。”
“發生了什麼事兒?”林瑩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有商機?”
“商機沒有,雞雞倒有一根,”陳太忠開個玩笑,然後預言一句,“想搞你就操心。不想搞就算了……你不能說我沒跟你說過。”
“你那一根,戳我多少回了,不能給個明白話嗎?”林瑩擡起兩個白生生的膀子,又去沏茶,“太忠,除了項一然,我這塊地。只有你來扒拉過。”
“問題是我也弄不明白啊,”陳太忠嘀咕一句,然後眼睛一瞪,“你這塊地,就是我的了,怎麼……你還指望別人?敢胡來我整死你!”
“哎呀。就是你的了,你在我身上超過五分鐘,我說話算話,”林瑩微微一笑,雖然惱怒他說話粗魯,心裡也不無甜蜜,“這輩子跟定你了。成不?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北崇的結構,可能有變動,”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他剛纔正要趕往西王莊鄉,就接了李強一個電話,李書記問他,關於陳鐵人空出的一職,北崇有什麼想法沒有。
陳區長當即就表示,說我們聽從市委的安排——說句實話,他對這個位子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可以插手的話,他更願意操心副區長之類政府口上的職位。
黨委原本就是抓宏觀的,只要陳太忠負責政府事務,他絕對不會答應黨委胡亂插手,而且目前的兩個副書記,也是願意配合他的,如此一來,就算紀檢書記是上面派下來的,想要興風作浪,也沒那個能力。
正經是紀檢這個口兒,他不太希望是由本地幹部提拔起來。
沒錯,陳區長是很護短的,沒有大公無私到一定要讓外人來監督自己人,但是目前來說,北崇正值大發展之際,海量的資金在北崇流動着,若是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貪慾,影響了北崇的發展,帶壞了社會風氣,那就不好了。
此時市裡下來個紀檢書記,威懾力顯然要比本區提拔的幹部強。
李強聽他這麼回答,沉吟片刻之後,才又表示,北崇這次幹部調整,市裡也會有調整,你要有這個思想準備。
李書記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陳太忠當即表示,自己不是很能理解。
不管怎麼說,在調整之前,還是要徵求你的意見的,李強含含糊糊地回答,又叮囑一句,要他不要跟外面多說,然後就壓了電話。
這就是北崇有幹部要動了,陳太忠聽出這個意思了,李強這也算提前吹個風——若只是放一個紀檢書記下來,人家何必多說後面兩句?
這個消息,令他的心情糟糕了一些,在年輕的區長看來,北崇目前的班子,是相當穩定的,各司其職不說,每個人在自己的崗位上,也都進入了角色——正是埋頭髮展的時刻。
這個時候,市裡調整北崇的幹部,對北崇的影響就太大了,他倒不是認爲,新來幹部的能力,肯定不如以前的幹部,但是外人上手北崇的工作,絕對需要一段時間。
北崇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等他們適應?
然而,對市裡的決定,他也沒有資格反對,縣處級幹部的調整,根本不是他能插得上話的,全市一盤棋,是市委在下。
陳某人再囂張跋扈,也不可能左右了這種事情——能借機推薦個把人選,已經是他能做的極致了,也是李強給他面子,要不然他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而且調整的幹部,十有八九是要小進步一下,就算不進步,也是能豐富任職經歷,陳太忠若是執意阻撓,也是干擾別人的上進,沒準就收穫仇恨了。
所以,就算知道這個消息,他也只能坐等調整的發生,並不能做得更多。
尤其可恨的是,接了電話之後,他打算離開小院,又有人敲門進來,來的是市林業局一個副局長,此人很和藹地通知他,過一陣,市林業局要來了解今年退耕還林的工作。
這個副局長來得很詭異,工作上的事情,半夜跑到陳區長家裡來通知,而且他只是林業局的副職,這關係也不對等。
而且他的態度非常恭敬,說完正事之後還不走,又瞭解娃娃魚的養殖情況,並且主動表示,有什麼需要市林業局幫忙的,陳區長您招呼一聲,我一定幫您辦好了。
陳太忠心裡就有數了,這貨十有八九是來拜碼頭的,他本來不帶搭理,可是想一想人家的態度也還算端正,於是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對方聊着——知道拜碼頭,總比不知道要好。
反正他心裡的膩歪,那真是別提了,偏偏那副局長見他態度尚可,繼續雲山霧罩地瞎扯,到最後還是他打個哈欠,說我今天挺累的了,咱們改天有時間再聊。
事實上,他有心問一句,我們區裡是誰要走,不過轉念一想,我要問你,不但顯得我消息太閉塞,也有點太擡舉你了。
等這位走後,他也懶得開車上山了,直接一個萬里閒庭就來到了水泥廠,發現那兩位正在衛生間洗澡,索性坐在門外,靜等她倆洗完,順便捋一捋今天晚上收到的消息。
“見招拆招就行,多大點事兒嘛,你早說不就完了?”林瑩聽他大致解釋完,笑着搖搖頭,小林總的眼光其實也不低,縣區副書記副區長之類幹部任用,她並不覺得有多麼重要,“何必這麼吞吞吐吐的?”
也是,見招拆招即可,陳太忠點點頭,這些話說出來之後,他心裡的鬱結就少了點,其實這並不算多大的事,只要他在北崇,就不怕別人掀起風浪來,只不過他習慣把事態發展掌握在自己手裡了,現在被市委影響了節奏,他纔會如此憤憤不平。
放下這塊心病,他一伸手就將小巧的林瑩抱了起來,淫笑着發話,“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進屋,也該輪到你吞吞吐吐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從兩具赤裸的胴體上爬起身,捏個法訣悄悄地走了,不過兩個小時之後,他再度和林瑩匯合,驅車直奔海角——北崇的調整用不着他費心,那麼就要趁着鄭文彬還沒離開海角,趕緊把鐵路上的事敲定了。
難得的是,鄭書記不但在辦公室,還抽空見了他倆五分鐘,態度也是非常和藹,根本看不出什麼局委的架子。
將事情大致瞭解清楚之後,鄭文彬打個電話,把省黨委秘書長叫了過來,“這個是北崇的區長陳太忠,前些日子抗擊非典用的紅外測溫儀,就是小陳支援的,他現在鐵路上有些需求,你去幫忙協調一下,就說是我的意思。”
省黨委秘書長姓喬,別看是省委常委,對陳太忠和林瑩非常地客氣,他問清楚事情之後,就說我先幫你打電話,但是我要親自過去,就太給鐵路局面子——我派個人帶你們去,你放心好了,絕對沒有問題。
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看到喬秘書長的態度,陳區長禁不住暗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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