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2935 2936初一夜(求雙倍月票)
其實,蔣世方也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只聽說這臺晚會比較受關注,就想着搞個什麼節日,巴巴地跑過來,真是有點不夠穩重。
然而話也不能這麼說,走到蔣省長這一步,主政一方而上進無望,女兒又年紀輕輕做了正處,很爭氣,那他追求的東西就沒多少了無非名耳。
這是一直以來他的願望,他也不求像一說起蘇州,大家就會想起築城的伍子胥一樣,但是他總希望自己在耄耋之年回鄉時,有人說看,這個xxx,就是老省長當年一手抓起來的。
所以他略帶一點魔怔地來了,而這些粉絲的情緒,又是很容易感染人的,蔣省長一看,呀“…我琢磨得確實有道理啊。
這人要是陷進牛角尖了,那就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有理,潘部長的反應有點遲鈍,但是蔣世方並沒有因此而氣餒,他反倒覺得有點可笑。
你不就是懷疑我的動機嗎?這是你想多了,我沒不好的動機!老潘你這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當然,人家這個提防的心思,蔣省長也能理解,人在官場嘛。
反正這件事他已經提了開頭,爲了保持一把手的尊嚴,再走回頭路就不合適了,見到陳潔也出來了,他就擡手將人叫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蔣世方也無須再掩飾什麼了,他就是很直接地表示,今天這個晚會雖然有不盡人意的地方但卻是一個里程碑式的進步矢南的流行文化已經荒蕪得太久了,以後這種活動要常搞,最好能實現週期性的良性循環陳省長你要多關注一下。
陳潔也聽得懵懵懂懂的,潘劍屏的到來,就讓她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畢竟她算是摘了宣教部的桃子當然,這桃子不大一丁點,促成此事的本家,也是她陳潔一直看好的人。
現在蔣世方又來這麼幾句她真的是有點搞不清楚情況了:姓蔣的你想挑動我跟潘劍屏鬥嗎?
別看陳潔只是個哥省長,但是她身爲天南的本土幹部,又是鳳凰系的領軍人物,還真的不是很怕潘劍屏,大家相互尊重纔是正理。
所以她就表示說,我也覺得這個節目不錯,可是這一臺晚會是宣教部促成的,省長您的建議我大力支持,不過您得找對正主兒一這不是推卸責任,這是擺明因果。
潘劍屏管宏觀,你管微觀蔣世方也不多說,轉身離開,他覺得自己今天魔怔得已經挺厲害了,“天南的精神生活,是非抓不可了,這是我的態度。”
陳潔可是沒想到自己來看個晚會,看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真的想不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這兩個省委常委的狀態怎麼如此地古怪?
不過她相信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的,想到下午小陳還攛掇自己去接機於是她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陳太忠,“這個工作我願意配合,太忠……不要讓我和潘部長失望。”
說完這話,她也走了,潘劍屏固然是省委常委,但是她無需賣太多的面子,說到底,她在天南的底蘊和在上層的關係,並不遜色於潘劍屏。
只是她走之前的話,卻是別有用意,意思是說陳太忠你雖然在宣教部,可也是我關照過的,一定要幫着我和潘部長保持溝通的順暢你起到了足夠的潤滑作用,我倆纔不會失望。
可是陳太忠的腦袋一直在發木,就沒想到這一層用意,聽到這話之後,就有一點壓抑不住的惱怒一你也要我搞這個文化節?
倒是潘劍屏始終保持頭腦清醒,他見陳潔真的離開了,才沉聲發話,“小陳,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一說。”
“嘖,這我還真是滿頭霧水”,陳太忠也搞不清楚緣故,說不得將事情細細地解說一遍,“……他居然要求我,多操心引進藝人的事,這真的太可笑了,哈哈…………咳咳,潘部長您爲什麼這子看着我?”
“蔣世方這次……,只潘劍屏皺一皺眉頭,看着他沉思半天,方始緩緩地點頭,“倒是沒有看走眼,你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是……”陳太忠聽到這個評價,心裡的沮喪簡直是無法形容,愣了好一陣,他纔出聲反駁,“但是我更想做的,是揪出各種不文明現象,而不是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
“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潘劍屏臉一沉,難得地玉斥起了他,“這不是華而不實,而是你不珍惜你自己的潛力,你覺得…………天南能把瑞奇馬丁請來的,有多少人?”
“這麼緊急的情況下能把他請來的,還真是不多”,陳太忠點點頭,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人,然而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尾巴翹得太高了,說不得又夾起來,“我也是碰對了運氣,主要是………我有在國外工作的經歷。”
“這個經歷……就是別人無法比擬的”,潘劍屏不動聲色地發話。
“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蔣世方要我搞一個什麼樣的文化節”,陳太忠聽得也惱了,他雙手一攤,“而且我對這個東西,真的沒什麼興趣。”
潘劍屏嘿然不語,好半天之後,才微微一笑,“幹工作都要有興趣的話…”那孔繁森犧牲得不是很冤枉?咱們要講的是覺悟,是服從組織。”
“人前全是孔繁森,人後就是王寶森,說空話誰不會?”陳太忠很不服氣地頂一句嘴,然後又拍領導馬屁,“部長,咱文明辦又不歸省政府管,我儘量配合,也算給省長面子了吧?”
“你小子怪話還真多”,潘劍屏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轉身走了不過部長大人走是走了卻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這事兒還要有周折。
送走潘劍屏之後,演播大廳就真的沒有多少人了,陳太忠一轉頭想安排一下蒙曉豔和唐亦萱,才發現她倆身邊居然站着段衛華和孫正平,他的眼皮子禁不住猛地跳一下。
她倆能認識孫正平?陳太忠不太相信這個事實,不過他要操心的其他事也不少,比如安排鳳凰科委的人。爲科委這次來了三十個人,眼下九點半了,按說坐凱斯炮爾回素波也來得及但是這終究是夜路,不太安全,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還不如明天六點起來,八點以前趕到素波。
“那大家都去辦事處吧”,這一刻,陳太忠很欣慰科委在素波有了辦事處這還就是方便,“戲主任你聯繫一下……嗯,我強調一點,大家打個撲克麻將啥的無所謂,過年了嘛娛樂一下不過誰敢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別說〖警〗察,我就不會放過他。”
一幫人上車轟然離去,然後一聲嘆息在他的背後悠悠響起,“小陳你雖然忙了點,但是好像………很樂在其中啊。”
陳太忠甚至不需要回頭就聽出了這位是誰,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女人,真的沒幾個“張大姐您也回來了?”
說話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文明辦主任馬勉的愛人張磷陳某人一直沒有注意到,大廳裡還藏了這麼一個女人。
“過年了,肯定要回家的嘛,馬勉也回來了”,張大姐微微一笑,“老馬回來爲什麼不通知大家,這個我不用跟你說……小陳,大姐想勸你一句。”
“您講”,陳太忠重重地點點頭,以示他很重視。
“那些外國明星啊什麼的,也就是那麼回事,你還年輕,作風問題是很要命的”,張磷還真的敢說,“老馬就是前車之鑑……,你別搖頭,我看出來了,那個露絲看你的眼神不對。”
“我點頭還不行嗎?但是她有老公啊”,陳太忠哭笑不得地點點頭,不過饒是如此,他心裡禁不住也生出了點自得之心凱特溫絲萊特對我有意思?
他沒想過跟那個女人發生什麼超友誼關係,凱特真的並不比貝拉或者葛瑞絲漂亮,只不過名氣夾了一點罷了,但是作爲一個好勝的男人,他並不介意多出幾個暗戀自己的美女。
沒錯,陳某人就是這樣的心性,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打破諸多記錄,成爲仙界裡的傳說他非常享受別人仰視的目光。
“良藥苦口,你好自爲之吧”,張磷笑一笑,也不跟他多說,徑自走出了演播大廳。
然後,陳太忠想關心一下蒙曉豔的行蹤,卻是又被huā華幾個人攔住了,“老班長,瑞奇只演一天,真的不過癮啊,開個演唱會行不行?我們買票!”
“老班長給你唱吧?我保證扭得比他強”,陳太忠沉着臉,煞有介事地回答,“不用買票,你管酒就行了。”
衆人知道這是玩笑,嘻嘻哈哈散去,他再找唐亦萱,卻走了無蹤跡,不多時,他接到了蒙曉豔的電話,才知道兩人要上高速了,“…………不再管我們了,十一點就到家了。”
怎麼能不管呢?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小萱萱坐夜車,“太不讓人放心了,在高速路口等着,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曉豔開車的水平不錯”,唐亦萱聽他說得直接,就接過電話,“你還要陪外國客人,不要耽誤了正經事。”
“送你們能用多長時間?”陳太忠傲然一笑,用命令的口氣發話了,“等着!”
陳太忠送唐亦萱和蒙曉豔,真的沒用了幾分鐘,一個萬里閒庭趕到高速路口,將蒙校長的桑塔納收起來之後,擁着二人,在瞬間就來到了三十九號院。
“車我給你放外面門口,明天你自己開就行了”,他也不多說,轉身就消失了。
蒙曉豔愣了好半天,才側頭看一眼“老媽”,她知道太忠很有些神奇的手段,卻是沒想到神奇若斯口一眨眼就從鳳凰來到了家裡?
看到唐亦萱面無表情,一時間她又變得忿忿了起來,“哼你早知道他有這本事對吧?”
“是我先認識他的”,小萱萱很不滿意地看她一眼,一邊脫外套一邊慢條斯理地回答,“而且,是我求他治瘃的你。”
“……”蒙曉豔這下沒話了,好半天她才微微一笑,“唉,他肯定是找那個凱棒溫絲萊特去了,你不難受嗎?”
“難受有用嗎你還會捨得離開他嗎?”唐亦萱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接着又輕喟一聲,“八成明起……“……他還要去荊紫菱家拜來…………只陳太忠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還有這麼一番對話,反正他就是不放心這二位,自然不介意施出點怪異手段。
他再次來到省電視臺,正碰上瑞奇和凱特一幫人稀里嘩啦地走出來一觀衆們走得差不多了他們就可以出來了。
省臺這邊是全程照顧,副臺長李楓坐了一輛桑塔納,親自帶路,一路護送着大巴車來到港灣大酒店,韓老闆親自出面安排客房。
這次韓忠的面子可大發了除了那兩位鼎鼎大名的外國明星,其他從北京和香港跟過來的,也都是各種大牌~往常能到一兩個,就值得掛歡迎條幅了。
客房安排好之後,瑞奇等人興致依舊很高,所幸的是韓忠這裡還有多功能廳於是大家又到這裡唱歌跳舞~這就是自娛自樂了。
陳太忠對這些活動沒啥興趣,尤其是他看到韓忠跟李楓嘀咕兩句之後,李臺長點點頭不多時,從外面進來二、三十個huā枝招展的女孩。
這種事兒李楓你都點頭?陳主任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瞅一眼馬小雅,發現她也被幾個大腕包圍着口馬總是名義上運作此事的,別人奉承一下很正常。
哥們兒就落個眼不見爲淨了,他起身向外走去,不成想才走出多功能廳,迎面又過來倆人,就是高雲風和田強。
港灣大酒店現在被保安盯得很緊,一般人走進不來的,不過這倆是韓總的朋友,身份也顯赫,肯定就例外了。
高雲風一見陳太忠,就笑眯眯地走過來,“太忠,聽說屋裡沒啥要緊人……你得安排我跟凱持……,溫絲萊特坐一坐了吧?”
“嘖”,陳太忠無奈地撇一撇嘴,才說要轉身進去,卻見門裡走出兩個人來,正是凱特和她一個女保鏢。
“怎麼不玩一會兒?”他笑眯眯地衝多功能廳撇一撇嘴。
“今天有點累了,他們在跳迪斯科和桑巴,太激烈了”,凱特笑眯眯地回答,接着又無奈地聳一下肩膀,“而且有些人太熱情了,我不太習慣。”
“那就先歇了吧”,陳太忠微微一笑,轉頭衝高雲風一攤手,“凱特說了,今天坐了飛機又接着演出,實在太累了,要咱們換個時間。”
他這番信口開河,並不怕被高雲風和田強戳穿這二位或者上學的時候學過英語,但是基本上…………該忘得差不多了吧?
同理,他說的漢語,凱特應該也是聽不懂的,然而他就忘了,有一種語言叫〖肢〗體語言,露絲看到他無奈的攤手,對面兩今年輕人悻悻地揚眉,於是微微一笑,“不過,找個地方聽聽音樂,喝點紅酒還是沒問題的。”
港灣這裡倒也有茶社,於是五個人過去,找個包廂坐下,陳太忠又出去走一趟,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瓶七百五十毫升的紅酒,他笑眯眯地發問,“81年的拉圖,可以嗎?”
“哦,當然”,凱特微微一笑,她對這些奢侈品也走了如指掌,“只不過有點多,咱們幾個一起喝吧……你很能喝酒嗎?”
“我喜歡啤酒”,陳太忠將紅酒放到桌上,擡手叫過了服務員,吩咐幾句之後,茶社裡響起了輕柔的音樂。
別說,韓忠這兒的服務員素質還不算地,選的碟子居然是歐美經典老歌,凱特一聽,明顯地就放鬆了許多。
她輕搖着手裡的玻璃杯,饒有興致地看着杯中血紅的液體,微笑着發並,“其實,我是個很矛盾的人,喜歡激烈熱鬧,也喜歡安靜溫馨毗”
陳太忠微微地笑一笑,也不接話,只是拿起面前的啤酒咕咚咕咚地灌着,高雲風是有點着急了,“太忠,你給幫着翻譯一下成不成?”
“現在知道學好外語的重要性了?”陳太忠白他一眼,纔出聲翻譯”他介紹說,這高某人是一個高官子弟,是一個事業有成的商人,那個田公子……也一樣。
凱檸溫絲萊特明顯地對高田二人不感興趣,她接受了對方的仰慕之情,也收下了這兩位的名片,然而接下來,她就沒再怎麼搭理對方的話。
坐了一陣之後,又過來兩個人,卻是香港來的明星,其中一個叫賈雄的笑眯眯地跟凱特說話,大意是他問了好一陣,才知道溫絲萊特小姐來這裡了。
這傢伙的英語就不是很好了,說得結結巴巴的”陳太忠聽着都費勁,不過大致意思還是能明白的口這貨想糾纏凱特,溫絲萊特。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高公子也看出了此人的用意,眼見凱特淡淡地回答兩句,不甚熱情”他就拿眼看一下陳太忠:要不要教幣這貨一頓?
陳主任卻是當沒看見一樣,美女可不就是讓人來追的?只要人家沒用非正常手段,那就沒必要認真一而且,這原本就是你的事兒,跟我有什麼相干?
凱特對他不冷不熱,可是賈雄卻自我感覺良好”他站了一陣之後,也覺得自己的行爲有點礙眼,說不得沖田強笑一笑”“這位兄弟,能擠一擠”讓我坐一下嗎?”
田強擡頭看他一眼,然後就低頭去端桌上的紅酒,也不說話,這種視別人如無物的傲慢,田公子簡直是信手拈來。
賈雄這就有點掛不住了,他身爲港臺的大牌明星,不管到內地的哪裡,都是被人捧着供着的,要知道這時候是二零零一年,港臺明星還沒有爛大街。
在某些城市裡,負責接待的官員還默許美女爲他服務就像剛纔李楓的態度一樣,而那些追星的美女,甚至有人願意自己出開房間的錢。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有這個信心,自己在糾纏凱棒溫絲萊特的時候,別人不會怎麼樣,至於他說能不能得手~反正不糾纏的話是得不了手,難道不是?
但是眼見這年輕人如此地傲氣,賈雄就不高興了,“兄弟,我是賈雄,打擾你一下……我跟溫絲萊特小姐在美國就見過。”
我知道你是賈雄,田強心裡暗哼,卻是依舊頭都不擡,“那你知道我是誰譁”
“你!”賈雄可真是被他的態度氣着了,他才待發火,不防身邊的人擡手將他拽開幾步,接着下巴衝陳太忠方向努一下,“那個………接機的時候,凱特上的就是他的車。”
“不過一個小官兒,那麼年輕,能是省長豐長嗎?”賈雄在多功能廳喝了不少酒,有點酒意上頭,市長以下的小幹部,他不放在眼裡一市長也就那麼回事。
“雄哥,您就不想一想,人家天南是怎麼請來瑞奇和凱特的?”這位苦口婆心地勸解,心裡也在暗歎,雄哥就是這德行,就見不得溧亮女人。
“哦”,賈雄點點頭,這下他是真明白了,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大陸有的是他招惹不起的人,有些主兒是連香港的豪門都不敢輕易得罪一而那些豪門來說,他不過是個戲子。
當然,那些人多是在北京,下面省市就不是很多了,就算有個把,也未必有興趣跟他叫真,這才慣出了他的毛病。
想明白這些,他真的是連氣都沒法生了,說不得轉身默默離去,當然,他也不會跟對方多說什麼。
“這個傢伙真的很煩人,剛纔我出來,一半的原因就是受不了他”,凱特見他倆走了,才微微一笑,低聲跟陳太忠解釋,“我感覺他腦袋裡面裝的全是精液。”
“你既然成名了,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陳太忠感觸頗深地搖搖頭,“對藝人來說如此,對我們這些官僚來說,也是這樣。
”,“官僚”,凱特聽他說得有趣,禁不住微微一笑,臉上一時間風情無限。
高雲風看得眼都有點發直了,他輕咳一聲,“說啥呢……太忠你們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