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說不心動是假的,有一個這樣成熟穩重的男人向自己求婚,而且多金帥氣……嗯,老是老了一點。但是很會心疼人,除了偶爾處於生理期鬧鬧彆扭,其實真的很完美。
顧惜這麼想着,明明葉忱身上有諸多優點,但是她就是點不了頭,答應他的求婚。
“葉忱,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再考慮一下。”顧惜聽見自己這麼說着,哪知面前的男人俊臉微微沉了下來,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咱們女兒都有了,你別告訴我,你打算吃幹抹淨不認賬?”
顧惜臉一黑,反駁,“到底是誰吃誰?你不要亂說。”
葉忱神情放柔。雙手攬着她的腰,語氣裡也多了一抹誘哄,“是我吃了你,所以我現在打算以身相許。小惜,我們在生活上很多習慣都相近,在牀上也很和諧,我們結婚,才能給樂樂一個完整的家,對不對?”
顧惜俏臉通紅,思及他昨天將她按在廚房裡的事,她撇了撇嘴,嗔道:“哪裡和諧了,你那麼粗魯……”
葉忱挑眉,笑盈盈的盯着她。眼尾上挑,說不出來的慵懶性感,“這是嫌我不夠溫柔?”
“本來就不溫柔。”顧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她直覺這個話題很危險,她正打算從他懷裡退出來。就被他抱住,他促狹的望着她。“要不,再試一次,你滿意了,就答應我的求婚,如何?”
“不要!”顧惜俏臉上的紅暈更甚,掙扎着要從他懷裡掙脫出去,葉忱本來只是想逗逗她,結果她在他懷裡一個勁兒的磨蹭,他身體繃直,又僵又硬,低低的警告了一聲,“小惜,別亂動!”
顧惜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頓時錯愕,仰頭看着他染上一抹酡紅的俊臉,她僵住,“你……”
葉忱擒着她的下巴,薄脣俯下來,吻住她的脣角時,他輕笑,愉悅的聲音傳來,“你應該驕傲,只有你,才能讓我無時無刻不想着與你……”
接下來的話語,太過輕佻與煽情,顧惜心裡很抗拒,偏偏身體很有感覺……
最後,葉忱到底是如願以償的求婚成功,不過是用什麼方法求婚成功的,只怕顧惜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哪裡是求婚,他分明就是逼婚!!巨以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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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季兩家,勢同水火。
季墨心知,如今想要挽救季家,就要先搞垮厲家,只有厲家自顧不暇,季家纔有翻身的可能。而要搞垮厲家,就必須要加強與葉忱的聯盟。
葉忱恨厲家,只要利用這一點,葉忱就能爲他所用。
而要讓葉忱與厲家徹底絕裂,只有一個辦法,那是不到逼不得已,他絕不會用的辦法。
翌日清晨,關於厲家的醜聞再度披露,這次的新聞,直接由電視臺獨家報道,新聞裡稱,某百年家族,用私刑,私下將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囚於祠堂四十年。報道里雖然沒有指名點姓,但是出示的照片,去過厲宅的人,都認識,那是厲宅的祠堂。
而那名老婦人,穿着青色旗袍,襯着那滿頭白髮,臉白如紙,骨瘦如材。
葉念桐震驚地站起來,看着電視裡的照片,四年前,她曾在厲宅裡見過這個穿着旗袍的女人,當時她以爲是鬼,沒想到不是,她是人!
厲御行從樓上下來,看見葉念桐呆愣地盯着電視,他緩緩來到她身邊,電視裡的新聞已經跳到下一條,他偏頭看她,“桐桐,怎麼了?”
“御行……”葉念桐還沒說完話,就見宅子裡的傭人急急的闖了進來,“大少爺,不好了,門外有好多記者。”
厲御行擰緊眉頭,當下也來不及聽葉念桐說話,轉身大步往門外走去。葉念桐見狀,連忙追上去。走出梧桐院,厲御行腳步一頓,轉頭看着跟在他身後的葉念桐,淡淡道:“桐桐,你待在梧桐院,看好慢慢,哪裡都不要去,我馬上回來。”
“可是……”葉念桐遲疑,厲御行已經快步離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心微微擰了起來。她跟他回江寧市後,厲家就一波三折,是她不該跟他回來嗎?
厲御行來到大門口,門外果然站了許多記者,見他出來,都一哄而上。雖然有牢固的銅門擋着,但是依然擋不住這些人狗血的八卦因子。
巨大的菲林從銅門上方越過來,伸到厲御行面前,有人拿着喇叭,開始提問,“厲總,早間新聞播放的新聞,你看過了嗎,請問有什麼感想?”
“厲總,厲宅真的動用私刑,囚禁老婦人?”
“厲總,據可靠消息,被囚禁的老婦人是厲老的妾室,聽說是因爲紅杏出牆,厲老因愛生恨,纔將其終身囚禁,是這樣嗎?”
“厲總,聽說厲老的髮妻是厲老的親姐姐,厲家一直有娶妻娶長姐的亂倫規矩,你可以證實一下這是不是謠言嗎?”
一個比一個犀利的問題向厲御行擲來,他滑入西褲口袋裡的手,緊握成拳,他冷冷地看着激動的想挖人隱私的記者們,脣邊掠過一抹冷笑。
如果這就是季墨的反擊,他倒真是高看他了。他往後退了一步,吩咐傭人,“管家,放狗!”
菲林裡清晰的送入厲御行的聲音,記者們聞之色變,都知道厲宅裡養了兇殘無比的狼犬,平時很少放出來,但是一旦有入侵者,就會放狗咬人。
衆人面面相覷,心裡懼怕狼犬的同時,又不甘心錯過這麼精彩的新聞。對於記者們來說,厲宅是個神秘的所在,平常難以窺探一二,如今終於有機會,如何肯放棄?
“厲總,據我所知,你與你的長姐厲家玉小姐,也曾談過十年戀愛,厲總是否可以分享一下,與家姐談戀愛有沒有很刺激?”
厲御行緊抿薄脣,極力讓自己冷靜,不要與這些記者作無謂的反擊。他筆直的站在那裡,盯着那個發問的記者,如清風朗月,神聖而不可侵犯,忽而,他冷笑一聲,走到那名記者面前,隔着銅門,伸手拿起他面前的證件牌,淡掃了一眼,“一週週刊是吧,我記住了。”
那人臉色醬紫,在厲御行強大的氣場下,他雙腿直哆嗦起來,直覺告訴他,他剛纔的問題,觸到了這個男人的底線。
厲御行說完,也不看那人駭然的神情,他用力一扯,證件牌扯落,他轉身,揚長而去。身後,下人們已經牽來狼犬,衆記者立即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