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桐身上的外套都沒有脫,被他扔在水裡,此刻羽絨服裡灌滿了水,她像穿着一件鐵砂衣一樣,動一下就脫力。她瞪着眼前這個還在可恥賣萌的男人,“衣服好沉,你幫我脫了呀。”
厲御行眼裡散發出雷鋒一樣熱忱的光芒,脫衣服這種事,他最擅長了。他伸手將她的外套脫了,衣服裡蓄了水,很沉,他隨手扔在浴缸外面,然後繼續幫她脫,不一會兒,她就被他剝光了。葉念桐對他的速度,簡直無語到極點了。
眼前的美景,讓他每看一次就心動一次,他迫不及待的撲上去,品嚐着她的甜美,如食髓知味般,再不想放開。
厲御行太過熱情,一直折騰到水冷了,才抱着她回牀上去。厲御行就像一頭飢腸轆轆的狼,咬着一隻鮮嫩多汁的小兔子,沒完沒了,葉念桐好幾次都喊累,男人心中憐惜,動作卻越發的猛了。島儘儘圾。
要不夠,怎麼都要不夠,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讓她永世都記得,她是他厲御行的女人。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每一次,都是那樣的銷魂蝕骨。
最後,葉念桐只覺得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終於還是忍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抱了起來,然後有溫熱的水,環繞在她周圍,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意識卻更迷糊了,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又像有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隱隱約約間,她又有一種非常清楚的感覺,感覺到身上男人的動作間,散發出來的絕望與悲傷,像一隻困獸一般。她想要睜開眼睛撫慰他,或是將他擁進懷裡,但是她累得只剩呼吸的力氣了。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有人在給她洗澡,然後給她吹頭髮,最後那人貼在她耳邊,低聲說着些什麼,但是她意識太渙散,怎麼也聽不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只是那種悲傷的感覺,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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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葉念桐睡到下午才醒來,身體很疲憊,腦子卻格外清明。她看向身旁大牀,厲御行已經上班去了。她掀開被子下牀,站在地上,她雙腿直打晃,縱慾,果然傷身啊。
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衣服一定是他折騰夠了,給她換上的,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沐浴後的清香,身上不黏膩,說明澡也洗了。
她拿起外套穿上,卻在牀頭櫃上的檯燈上看到貼着一張紙條,是厲御行的字跡,上面寫着:“老婆,昨晚辛苦了,我去上班了,記得想我,木馬~~”
葉念桐感覺自己的脣麻麻的,好像他真的吻到她了,她臉上泛起甜蜜的笑意,將紙條反反覆覆看了幾遍,才慢慢走到書桌旁,拉開書桌,取出最底層的剪貼本,將紙條貼上去。
她坐在椅子上,想起昨晚她似乎聽到他在她耳邊說着什麼,深情又憂傷。她總覺得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從他們吵架和好後,他變得很膩她。只要他下班回來,就必定守着她,差點連上洗手間,都要拉着她一起去。
還有在牀上也是,以往他會溫柔的對她,現在是她越求饒,他就要得越厲害,完全跟她對着幹。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鬧彆扭的時間更多。她算不上了解他,但是也感覺得到他有心事。他會有什麼心事呢?
葉念桐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了,她將剪貼本放回抽屜的最下層,然後關上抽屜,轉身去洗手間裡洗漱。換了外出服,她走下樓,張媽在客廳裡陪溫嫺插花,見她下來,她連忙站起來,“大少奶奶,你起來了,我去炒菜。”
葉念桐確實餓了,她沒有阻止張媽,她來到客廳沙發旁,喊了一聲“媽媽”,溫嫺擡起頭來,笑吟吟的看着她,“我在這裡,不會打擾到你吧?”
“不會。”葉念桐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支百合花湊到鼻端聞了聞,“好香。”
“我一個人在院子裡閒得無聊,聽說你在家,就過來陪陪你,順便把近幾年的慈善晚會資料拿來給你看看,你要有不明白的地方,只管問我。”溫嫺一邊將多餘的枝葉剪去,一邊跟葉念桐閒話家常。她在盡力修補她們之間的關係,想要再回到從前。
葉念桐看到沙發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撂資料冊,她放下百合花,傾身拿起一本資料冊翻起來。去年是厲家玉操辦的,資料冊上印着她的照片,她目光微頓,繼續翻閱下去。
溫嫺瞧了一眼,心裡暗自責怪自己,怎麼挑選到這一冊了,不過看葉念桐沒什麼反應,她就沒有畫蛇添足的解釋。經過下藥的事後,她們之間的相處也變得小心翼翼了。
葉念桐是個腳踏實地的人,雖然她不喜歡厲家玉,但是爲了不把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搞砸,她還是認真的看了起來。她一連看了兩年的資料,張媽出來叫她吃飯,她才放下資料冊,擡頭望着溫嫺,“媽媽,您要一起吃點嗎?”
“不了,我過來時已經吃過午飯了。”溫嫺搖了搖頭,她過來時,她還在睡,張媽說御行出門前,特意交待了,不要去樓上打擾她,所以她這一覺,已經睡到下午兩點了。
葉念桐有點難爲情,在心裡將厲御行罵了一頓,她起身走到餐廳裡,張媽做了兩菜一湯,她拿起筷子吃起來。張媽去客廳裡向溫嫺學插花,她邊吃邊說:“媽媽,今年慈善晚會選好在哪裡舉辦了嗎?”
“嗯,還是去年的場地,每年他們都會自動爲我們空下這一天。”溫嫺說。
“哦。”葉念桐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溫嫺手中的動作停下來,她擡頭望着她,“你有什麼想法?現在還沒定下來,你可以跟我說說。不過年關到了,許多大型的公司都會舉辦各種晚會,會場會很打擠,不知道能不能空出來。”
聽溫嫺這麼說,葉念桐有的想法也變成沒有了,她第一年操辦,還是求穩,否則別出心裁被人吐糟,到時她是無所謂,就怕丟了厲御行的臉,“就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吧。”
溫嫺繼續剪掉過長的根莖,“這次慈善拍賣會所籌得的拍賣款,要捐給腦癌基金組織,幫助那些得了絕症卻沒錢治療的人,昨晚我打電話跟你爸商量過,厲家這次會將清朝乾隆年間的一個青綠色花瓶進行拍賣,這個花瓶是你爸的心愛之物,他說要支持你的工作。”
“媽媽,你代我謝謝爸爸。”葉念桐知道那個青綠色花瓶的拍賣價,據說幾百萬來着,厲政楷爲了支持她的工作,竟把心愛之物都拿來給她拍賣。
“自家人說什麼謝。”溫嫺輕嗔道,“這次慈善拍賣會,是你嫁進厲家以來,第一次公開站在媒體前,桐桐,你要記得,你走出去,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我們厲家。”
“媽媽,我明白,我不會給厲家丟臉。”葉念桐剛纔掃了一眼前兩年的拍賣所得,都是一年比一年多,今年她操辦,只能比厲家玉拍得的善款多,不能比她少,否則少不了媒體那邊怎麼亂說。
這樣想着,葉念桐頓時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厲家玉去年拍得了善款將近一億,她要上哪去找這麼多東西拍賣?她現在才發現,這個差事,看着簡單,實際卻難啊。
溫嫺其實並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就如御行所說,只是讓她去鍛鍊一下,增長見識與閱歷,順便轉移一下注意力。但是厲氏舉辦的慈善拍賣晚會,所籌得的善款的多與少,也關係着厲氏在江寧市的地位,所以善款的籌得金額,只能比去年高,不能比去年低。
這麼想着,她得提前幫她打點好,就算超一百萬,也得比去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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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桐吃完飯,就開始弄策劃方案,這是她第一次以厲太太的身份操辦厲氏慈善拍賣晚會,她想每一個細節都做到盡善盡美。溫嫺瞧她這麼有幹勁,也稍稍放了心。
她將花插好後,就悄悄離去了,去找她的好姐妹們,捐獻寶貝出來,爲慈善事業出一份力。
葉念桐一心在弄策劃案,發現溫嫺走了,還是一個小時後,她揉着痠痛的脖子,看到茶几上擺着一個插滿花的花瓶,不得不說溫嫺插花的水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是看着這束花,心情也美麗了不少。
她站起來,伸展了一下四肢,客廳的座機響起來,她快步走過去接起來,“喂,哪位?”
“你怎麼不接電話?”厲御行聽到她的聲音,心已經放下一半,他打了好幾通電話,她都沒接,所以纔想着打座機試試。
“我在樓下,手機沒帶在身上,怎麼了,這麼急找我有事?”葉念桐聽出他聲音裡的不悅,脾氣好像有點大。
厲御行聲音軟了下來,“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你現在不忙嗎?”她可不記得昨天去他辦公室時,他桌案上堆放的文件,其實當一個集團的決策人,真的挺辛苦的。
“忙裡偷閒,你在做什麼?”厲御行剛開完會出來,突然想起她,那股思念就壓抑不住,但是接下來還有幾個重要的應酬,他不能馬上回去,只能打電話聊以安慰。
“在做策劃案啊,我想到一個很棒的創意……”葉念桐說起自己剛纔靈感突發想出來的創意,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厲御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耳邊傳來她的聲音,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葉念桐得意忘了形,說起話來跟放機關槍一樣,那端突然安靜了,她吐了吐舌頭,“你有在聽我說嗎?”
“嗯,我在聽,你繼續說。”厲御行喜歡她跟他無所不談,這種感覺很特別,讓他知道,他在她心裡,能被她依賴。
“我想到的就是這些,你覺得如何?”葉念桐忐忑不安的等着他評判。
“嗯,還不錯,就是細節上再處理一下,比方說……”厲御行經驗豐富,她的構思不錯,不過到底沒什麼經驗,考慮不到面面俱到,不過她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等等,我拿筆記着。”那端靜了一瞬,然後傳來她的聲音,“好了,你可以說了。”
厲御行將自己的建議說了一遍,他說得慢,因爲知道她在做筆記,說完後,葉念桐看着紙上記錄下來的改正建議,激動得不得了,“老公,謝謝你,剛纔我也卡在這裡,現在總算通了,我去改方案了,木馬~~”
那端傳來她掛電話的聲音,厲御行拿下手機,看着黑下來的屏幕,想着她剛纔隔着電話的親吻,他耳根熱了起來,這丫頭,現學現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