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饒以哲百般的刁難,可是林瑤都能夠輕鬆的應對,這叫饒以哲不禁感到驚訝。
林瑤總是給他帶來震撼,這次也不例外,那種統籌能力和決策力還真是叫她驚訝。
一天就在林瑤的忙碌中結束了,因爲有林瑤幫着看文件,饒以哲能夠很輕鬆的早下班,饒以哲在經過林瑤辦公桌的時候好心的問了一句用不用自己帶她回去,可是卻被林瑤給拒絕了。
饒以哲有些負氣的離開了,就在林瑤收拾着準備下班的時候,方有強來到了林瑤的辦公室門口。
“林瑤,要不要我載你一程?”方有強問這忙碌的收拾着辦公桌的林瑤。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方特助。”林瑤歡快的硬撐着。
方有強要是沒有來找她說載她回家,她就只有做捷運或者是打出租車回去了,可是她沒有想到方有強會是這麼細心的男人,竟然還記得要帶自己會去的事情。
“有什麼麻煩的,早上我將你帶來公司,晚上自然有義務將你平安的待會別墅。”
方有強說着看着忙碌的林瑤,林瑤這是擡頭看了一眼方有強然後笑了笑。
等林瑤收拾好一切時候,兩人就相攜離開了。
而原本已經離開的也饒以哲本來是想着直接回家的,可是想着林瑤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回家會很危險,他就好心的上樓來等着她,結果,卻看見她和方有強笑着離開的樣子。
這叫饒以哲怎麼能夠接受的了呢,自己擔心她可是她呢卻對着別的男人微笑,而自己對他的關心則是被她當作驢肝肺一般的丟棄在一旁。
饒以哲想着就覺得氣憤,林瑤這個女人孩子很是不長心,自己待她那麼好,可是她卻總是把自己當作洪水猛獸一般。
林瑤回到了別墅就急忙的回房間換了衣服,然後和小梅在廚房中說着公司發生的新鮮事兒,一邊準備着晚餐。
小梅聽了林瑤給饒以哲畫餅充飢的事情,不禁撲哧笑出了聲音問道。
“姐姐,少爺沒伸手就掐斷了你
的脖子啊!——”小梅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筆畫着。
林瑤看着小梅那可愛的動作急忙的說道。
“沒有,我都沒有看他什麼表情就直接去了員工餐廳吃飯了,他氣死活該,反正都是他自找的。”林瑤生氣的說道。
饒以哲回到別墅後,沒有找林瑤的麻煩,在吃過了飯之後,就回到書房中去了。
他要靜一靜好好的想象最近發生的事情了。
林瑤則是在廚房收拾着碗筷,就在林瑤快收拾好的時候,就被一陣悅耳的鋼琴聲給吸引住了。
這是林瑤最喜歡的曲子,貝多芬的夜光奏鳴曲,林瑤聽得入了迷。不禁隨着音樂的嗲宕起伏而變換着心情。
更好似身臨其境一般的感受到了那悲滄委婉的愛情故事。
林瑤忽然想到了自己,當年要是饒以哲及時的收手,沒有做出報復她們甄家的事情,自己和他會不會有結局?
忽然林瑤恍惚了,她順着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
大廳中一片的黑暗,落地窗前的鋼琴前正做着一個男子,月光透過玻璃窗給男子鍍上了一層聖潔的銀光。
饒以哲一身白襯衣黑西褲坐在鋼琴之前,微閉着雙眼,任憑音符在自己的指尖徜徉。
月光下,他那纖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片濃濃的陰影,那緊抿的嘴脣帶着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
這是甄舒柔最愛的曲子,每當他想念他了,他就會在這裡彈上一回曲子,以此來懷念故人。
林瑤沒有想到能夠熟練的彈出月光奏鳴曲的人會是饒以哲,在甄舒柔去世之前這別墅中是沒有鋼琴的,而那時的饒以哲也不會談鋼琴,可是現在他竟然能夠熟練的彈完整首曲子了,可是物是人非,彈着無意聽者有心。
這是在懷念故人還是在祭奠那份還沒有來得及開花就凋零了的愛情。
林瑤震驚了,夜光下饒以哲就像是那憂鬱的王子,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悲傷的氣氛之中,高貴聖潔不可侵犯。
林瑤看的有
些移不開眼了,那心中努力壓抑的感情啊,在聽見月光奏鳴曲的時候一瞬間的涌了上來,曾經的甜蜜也許只是一場陰謀的算計,提醒着林瑤不要再錯第二次。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可是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在沒有完全相信任何人的情況下她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她不想別人將她當成是瘋子看待。
饒以哲將曲子彈了兩便,然後將蓋上鋼琴,起身就要離開,可是一回頭就看見了愣在那裡的林瑤。
林瑤本來是想離開的,可是腳卻像生了根一樣怎麼也動不了。
“你彈得很好聽。”林瑤發自內心的說道。
“嗯。”饒以哲簡單的摁了一聲就繞過林瑤回房間去了。
擦肩而過時,沉浸在自己對甄舒柔回憶中的饒以哲沒有看見林瑤眼中那閃閃發光的晶瑩。
只有至傷之人才能夠彈出月光曲的悲滄,按理說饒以哲是個以自我爲中心的男人,什麼事情都習慣了將掌控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今天的饒以哲那憂鬱的樣子是林瑤或者是甄舒柔都不曾見過的,古有俞伯牙爲鍾子期摔斷瑤琴的典故,難道現代的饒以哲則是爲了甄舒柔苦練琴技,以此來懷念他的未婚妻。
林瑤站在那裡久久的都沒有動,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的感情,百感交集可是最多的卻是心酸,也許饒以哲曾經愛過甄舒柔,可是當年甄舒柔就死去了,活着的是現在的林瑤,既然老天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麼自己就要好好的把握。
不要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而不可自拔,可是林瑤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思想,不住的去猜測,去假設。
林瑤走到了鋼琴跟親輕輕地坐了下來,打開蓋子,輕撫着琴鍵,一滴淚落在了琴鍵上,再次相遇是老天給我們再續前緣的機會,還是命運交錯的悲涼,我還是我,可是卻用別人的身體存在在你的身邊。
每天朝夕相對,你卻不知我是你曾經的戀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卻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