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的。現下天庭情況危急。你我都懂的,他又是有才能的人。現下自然是要去天庭效力了。這可比修煉簡單多了,只要立功了,什麼都好辦!”他這樣說着,卻是眯着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但翎東老頭子知道,這事情並非這樣簡單。當年的事情玉鴴與淳林都參與其中,怎麼可能如此好心要領他去天庭。便不由自主地將歐靖霖護在身後,道,“淳林上神。對於當年之事,我也是身在其中深受其害。所以也是知道幾分的,更加不會輕易將阿靖讓給天庭!若是來日他有福氣修煉成仙,自然是好的。可是現在他能力尚未完全,這也只能說明時候未到。”
他也知道幾分?淳林再次眯了眯眼睛,倒是忽略了他。他當年是守在靖霖身邊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竟然敢這樣公然與自己做對,膽子倒是不小。“翎東大人你知道又何妨?況且,現下是天庭有難,他自然是有那個義務去支援的。”
說罷,又將翎東老頭子拉扯到一邊來,“你知道也沒用不是麼?以你之力,我可以輕鬆將你殺死,然後再讓靖霖死一回。可我不想這麼做,爲何?天庭現下需要他,所以我不能殺他。再說了,若是我真的有了要殺他的心,斷然不會將他留到現在,您說呢?不過,我現在可是要告訴您老人家,你現下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他也沒用。只能爲你的大山你這萬物的生靈招來禍事罷了……”
淳林可謂是邏輯帝,三言兩語就可以命中要害。他的嘴皮子跟他那高深的法術是一樣可怕的。翎東笑了笑,“我是打不過你,可並不代表靖霖打不過你。你雖然在天庭之中獨大,可我會讓靖霖超越你!以報當年的仇!”
呦!這老頭子是愈來愈膽大了!竟說出這樣的話,“你現下是越來越大膽了。敢對我這樣說話。當年靖霖死的時候,你還不是這副模樣呢。怎麼?覺得自己很強大麼?他能夠成長爲新一代的上神又如何?難不成還想殺了我麼?老頭子,你莫不是忘了我是父神的嫡子?莫不是不知道若是想害我,會遭到天譴的?到時候你讓他成神又有什麼意義呢?”
父神雖然銷聲匿跡,可他的福祉還是存在於淳林的血液之中。這些年更是守護着他的安危,他是上神,他是父神的嫡子。位分尊貴,誰要害他,就是對父神不敬!輕則筋骨全斷貶爲凡人,重則丟入輪迴之火中被那業火活活燒死。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待到上神您惡貫滿盈的時候,自有天來收。”他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遭報應。或者說,他根本什麼都不怕。以前他總是戰戰兢兢地活着,而自從靖霖來到他這山中。一切都不一樣了,他視靖霖爲親生兒子!況且,無論淳林是出於何種目的救他。他都與淳林勢不兩立!
淳林再次看他一眼,繼而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就是天。”
在一旁的歐靖霖更是聽不懂他們倆在嘀咕什麼,又有些煩躁了,“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淳林便不再理會翎東了,裝作一副沉痛的模樣,說道,“現下天庭不能沒有人保衛,玉鴴在與魔族一戰之中受了傷。現在我要將你討了去天庭爲官,讓天帝賜給你一官半職,利用你的天賦好好地保衛天庭。可你師傅不準啊!!”
這話是說到了歐靖霖的心坎上去了,他呆在這神山中無聊死了,天天都是練功練功。練得他都快吐了好麼!他雖然知道自己攻擊力不行,可他可以做肉盾啊!他可以做結界啊!他不是有天賦麼!怎麼能夠總是窩在這裡!
“師傅,請務必讓我前去!”再則也是因爲想要見到花鳳凰。她總是出現在自己的夢裡,想要對自己說什麼話,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好生難受,不知道她現在在天庭怎麼樣了。
但若是淳林,一定會將她照顧的很好的吧。若是自己昇仙了,那便可以與她相認了。雖然現在自己這副模樣與之前相差了許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好看了幾分。但他仍然是歐靖霖。他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跡,要向她訴說自己對她的情愫。上一次沒有與她說清楚,還說了那樣傷人的話,已是大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過這個機會。
翎東只是沉默,看着歐靖霖臉上那非去不可的表情,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了。便嘖了一聲後,煩躁地擺擺手,徑自向他身後走去。“隨便你隨便你!真是徒弟大了不中留!”
或許老頭子只是上了年紀捨不得自己罷了,但還有阿青與玉榴照顧他,想來也是沒有事的。便沒有收拾東西就走了。
而半道上,淳林卻降落在一個小亭子裡,與他鄭重其事地說道,“歐靖霖,無論你此去是有什麼目的。是想要與花鳳凰告白也好,想要別的也好。但現在花鳳凰染上了重病,終日只能靠喝着我的血度日,我這邊也出了些亂子。她的身體十分虛弱,在她身子未好全之前。不要拿你就是歐靖霖這件事來刺激她,明白嗎?我現下將你接到天庭,一則是爲了保護花鳳凰,二則也是爲了保護天庭。”
保護天庭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要保護花鳳凰,就算是淳林他自己受盡折磨,他也不想讓花鳳凰有任何的閃失!哪怕是藉着歐靖霖的手來保護她,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什麼?”歐靖霖有些不明白,當初不是都答應他了說要好好照顧她的嗎?“怎麼就生病了?你又出了什麼狀況?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都沒有跟我說過,我現在一團糟。你且好好地與我說清楚,免得我搞不清楚狀況說錯了話。”
淳林自知解釋無力,便說道,“我是這天庭之中的上神,自然是有人想要害我的。但是這一次沒有成功,那玉鴴也是與魔君打仗的途中受到了傷害。現在昏迷不醒,而凡是與我有所牽連的人,可能都會受到像玉鴴那樣的傷害。所以,以我一己之力也是分身乏術的。所以這一次將你接到天庭,必然也是爲了保護花鳳凰。”
歐靖霖沉默了一會兒,這個是自然的。他也早該想到即使是淳林也有保護不周到的地方。“可是你方纔說
她喝你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頭之血,可以救她。她現在處於暴走的邊緣,因爲上一世受到的傷害還沒有補全。這一世又因爲那一日你受了重傷而給你輸送了十年的修爲。內底子更是掏空了。現在處在暴走期也是無可厚非的。”
淳林看了他一眼,意思就是現在是她爲了他而變成這樣的。若是不好好保護她,他定會讓他好看之類的。這個歐靖霖自然也是知道的,肯定也會盡心地照顧保護花鳳凰。
況且,他剛剛說用心頭血來治療花鳳凰……那肯定很疼吧。若是自己的血也能夠救她就好了。但他除了空有一身防禦的天賦,其餘的什麼也沒有,也只能夠做到本分的事情罷了。
而當他到達天宮的時候才知道天界的宏偉壯麗,他曾經去過故宮。這裡的富麗堂皇與仙境之感卻不是可以用言語來表達出來的。所帶來的震撼與視覺上的衝突,天邊暮色四合,橘黃的太陽溫暖了萬物。實在是讓人一看就覺得心中暖暖的。
但他自覺自己所經過過的宮殿更是一處比一處靚麗好看。有的是一間小屋子,可其中裡面別有洞天。有的是如黃鶴樓一般高大的建築,纏繞在上面的流雲更是讓人看了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來到花鳳凰的宮殿前時,更是驚歎。這宮中的琉璃瓦饒是在日暮西山的時候也散發着七色的光芒。遠遠看去好似仙境之中的仙境。
花鳳凰因爲白日裡太過操勞而睡下了,玉鴴就在他的隔壁。淳林現在是不想讓花鳳凰見到他的。畢竟天帝那裡都還沒去過,讓人看見了又要落人口舌,實在也是麻煩。
“你自己看看吧。還非要我帶你來看看玉鴴,是巴不得他死了麼?”淳林這話充滿了諷刺的感覺,他知道當初玉鴴與歐靖霖都視彼此爲死敵情敵。若是某一方受到了重傷,另外一方肯定是樂開了花的。可是現在玉鴴卻比以前收斂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自己耳濡目染的。總之沒有之前那樣衝動了,所以這也是好事。
歐靖霖只是白了他一眼,雙手抱在胸前,道,“我自然是希望你遠離花鳳凰的。可是現在,你不是說你的安危受到了威脅麼?玉鴴他很是強大,作爲你的刀刃固然是好的。而我們站在同一個陣營,自然是希望他快點好起來的。等到這些事情一過,我還是巴不得把他踢到地獄裡去的。”
淳林只是扶額,果然如此,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嘴角帶着一絲笑意說道,“你可知道花鳳凰知道玉鴴被傷了之後反應如何?竟是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我不知道你對她的感覺是如何的,但是我是她的兄長,有些事情不得不管。況且,她與玉鴴,終究是有些情分在的。”
他現下就是要告訴歐靖霖知難而退!免得日後再生出許多麻煩來。可歐靖霖卻偏偏不是這樣的人,只見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異樣的笑容,“啊?好啊,多謝淳林你的提醒。我最終會將她搶到手的。花鳳凰只能是我的。”
淳林是沒有想到歐靖霖會說出這樣的答案的。忽然感覺他身上什麼東西發生改變了。是在山中修行的時候所改變的嗎?若是從前的他,肯定會說‘我知道了’‘我纔不會追她呢!’之類的話吧。這臭小子!什麼毅力沒有,泡妞的毅力倒是有!我去你大爺的!老子怎麼可能將花鳳凰讓給你!?
心中雖然在猛烈吐槽着,可他仍然笑着說道,“是麼?那就太好了,走吧。去見天帝。切記,不要對外人說你我是一個陣營的。現下世道險惡,就算是神仙也是防不勝防。況且現在這個天帝生性多疑。就好似你們那個曹操一樣。知道嗎?”
淳林現下就像是在教導小孩一般教導他。他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他又不傻,也不二,怎麼可能在別人的面前說這些話!他這性子倒是還算得上小心。況且,這些日子在山中,老爺子也沒少給他上政治課、分析心理課以及怎麼避免人家跟自己玩陰的。
天帝聽聞淳林已然找了一位可用的人才,便大喜,早就恭候多時了。現下玉鴴重傷,若是來一個能夠與玉鴴同樣等級的人,那便是天界的福氣了!況且前線戰事才收攏,軍心還未穩定下來,有不少的流言蜚語傳到他的耳朵裡。實在是不怎麼讓人安心吶!
“臣下攜蘇允拜見天帝。”
天帝轉身,可卻在轉身的一瞬間驟然驚訝,“你是鳳凰?淳林,他有什麼可取之處?”
淳林一個眼色,歐靖霖便起身,站起來,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握拳放至丹田之上。而一陣短暫的吟唱之後,只見天帝所在之處被一陣金光籠罩着。此時,天帝亦是驚訝的,這樣渾厚強大的天雷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他便伸手過去探了探,卻只見風雲逆轉,天空涌起一個黑色的旋窩。
“不錯。但是本君方纔看你,你這攻擊力這麼低……按道理說是不該讓你位列仙觀的。可是現下天庭正是用人之際,本君將上一朝的貪官污吏們全都拔除掉了。還望你明白本君對你的良苦用心。”天帝如是說道。
歐靖霖是第一次見到天帝的,覺得他年輕之餘更是覺得他不拘泥於一格。會是個好的天帝。便就領命下去了。雖然未說給他什麼職位,也是了,他還未曾立功。從來都沒有凡人未經修仙便就成了神仙的先例,必得要他先立功之後在做商討。
“淳林,這人你是怎麼尋來的?”
那歐靖霖告退之後,天帝果然發問了,他到底是沒有怎麼期盼這淳林說實話的。畢竟他城府頗深,就連御上母神也猜不透。畢竟要小心爲好。
淳林拱手答道,“前些日子我聽聞友人翎東山神收了一弟子。因爲他從來不輕易收弟子的。便覺得好奇,就去看了一看。遂看到他身上有防禦之術的天賦。於是便想着他日他能夠修成神仙了來爲天庭盡力。而現在卻是等不到了……”
翎東山神,他倒是聽說過幾分的。雖然說是個整日只知道喝酒的老頭子,可卻是山神之中的佼佼者,無論是攻擊之術還是防禦之術都頗有心得造詣。在妖怪之中也算是老輩
了。
“是麼,那山神我也是有所耳聞的。若是是他的弟子,我便放心了。但是那蘇允的攻擊之力實在不足,不能有這樣極度偏門的神仙。你需得好好地點化他纔對。淳林,現下天庭之中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天帝現下說這樣語重心長的話,恐怕也是別有目的的。並非淳林自己太小心眼,而是活久了,不得不小心起來。若不是步步爲營小心爲妙,他怕是早就死了八百回了。現下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的位置,又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十幾萬年的修爲?他遭到的刺殺與變故,還有血腥的味道,全都在他的腦子裡揮之不去。成爲了他走下去的動力。
“天帝且放心。淳林爲父神的嫡子,自然是有這個義務來給天帝分憂的。只是天帝也要儘可能相信我纔是,畢竟我身上的擔子重,若是沒有天帝的信任,將是步履維艱。”他現下的眼神真誠無比,可惜,卻也是他僞裝出來的。他什麼都能夠裝出來。哪怕是眼神與口氣,甚至是眼淚。他都可以演出來。
天帝見到他的眼神時便有些動搖了,咬了咬牙,笑道,“那是自然的。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淳林活了十幾萬歲,可謂是老妖怪了。自然也是看得出天帝的神色的,但卻也不得不說,這天帝倒是比他老子要精明多了。若是他老子當年有他這一半的聰慧,也不至於是慘死的下場。
從天庭回到花鳳凰的宮中,她剛剛睡醒了出來。而看見歐靖霖時,卻傻傻地笑了。自言自語道,“我今兒個竟然又夢見你了,真是好運。近來你總是在我的夢中,有時候在我的旁邊說着什麼。有時候又在天河的那一邊,你要我過去,可是我過不去啊……”
說着說着,竟然徑自向他走去,抱住了他。那歐靖霖甚爲驚訝,不僅僅是對花鳳凰身後的那一對翅膀。更是因爲她竟然主動地抱住了自己,難不成是看穿了自己嗎?
“你……你怎麼……”
他糾結了好久,愣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那花鳳凰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便猛然一驚,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我去你大爺的!竟然不是夢!這男人又是誰!不對……好像是蘇允吧?怎麼就……唉唉,自己怎麼就抱上了!完了,他肯定以爲自己是一個輕率的女人!
“我不是有意的,對不去,蘇公子,對不起對不起!”她慌忙解釋道,有些手足無措。臉上泛起了緋紅。而歐靖霖卻好久沒有見到她了,更是想念,見到她這樣可愛的反應,便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去撫摸她的臉龐。
花鳳凰更是一愣,連忙推開他,“公子何人?莫不是太輕率了?不對,我與公子僅僅只有一面之緣,你怎麼能這樣!”
一面之緣?啊,是了。他現下的身份是蘇允。不能夠以歐靖霖的身份跟她說話的。心中不免一陣失落,可看見她那樣蒼白的臉龐,心中更多的也是心疼。
“是了,還望姑娘莫要見怪。是我失儀了……”他這樣有禮數。
就算是花鳳凰也不忍心苛責他了。便撇了撇嘴,擺了擺手。“公子到我宮中所爲何事?現下不是還沒成仙嗎?怎的就到了天庭來?”
“我奉了天帝的指令來負責看守天公天界的。畢竟我這一身的天賦,也得用對地方不是?”
花鳳凰真的覺得他與歐靖霖像極了,就算是笑容,也是恰到好處的像!語氣又是溫和謙卑的。這樣有禮貌,跟那玉鴴完全不一樣!
“是這樣啊。那爲何到我宮中來?”花鳳凰注意到了問題的所在。
只聽門外一陣清朗的男聲響起,是淳林。他說道,“那自然是要保護你了,現下天界動亂不安,好些個神仙竟然爲了自保而跑到了人界去避難!天庭的婦孺更是不能夠無人照看。所以我尋了他來。鳳凰你便好好的,不要抱怨,好好養病纔是硬道理。”
見淳林來了,花鳳凰便下意識地牽住了淳林的衣角,而這個親密的舉動,讓歐靖霖看了也是甚爲不爽。但也只是一瞬間罷了,“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獸,你不必這樣躲着我的。況且,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是完成了這項使命就要回到人界繼續修煉的。”
花鳳凰咬了咬嘴脣,她倒是想跟他多親近親近的。就憑着他那張臉,就憑着他那笑容。可一到嘴裡就變了味道,“你怎樣與我何干?好好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就好!”
不得不說花鳳凰這一個反應實在是讓淳林心中暢快無比。他的臉上反之掛着許多同情之色望向歐靖霖。而對面的男人也是不再說話。沉默地退了出去。
他或許想到過最糟糕的結果,卻沒有想到,時隔幾個月,她卻已經變了一副模樣。已經不是他認識的花鳳凰了。但也難怪,淳林說她生病了,許是因爲生病的原因吧。小臉那樣蒼白,都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地吃飯。
他才走出去幾步路,便被淳林叫住。“你賭什麼氣?不是說會將花鳳凰給搶到手麼?這便放棄了?我現下就告訴你,鳳凰是我最疼愛的人。你若是想要將她追到手,你需得做出一番事情來。否則,你的地位是遠遠配不上她的。”
這個理他自然是知道的,並且也會努力。就在他開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只見眼前一陣紫色閃過。一個女人撞到了他,他下意識地撫了她一把,竟發現這女人倒是要比花鳳凰都要漂亮幾分的。
“哎呀哎呀,淳林,我纔要去找你呢。撞到你不好意思啦!”
只見那紫衣女人徑自跳了起來,摟住了淳林的胳膊,倒是親密無比。可淳林卻好似有一種嫌棄的味道看着她。不動聲色地與她拉開了些距離。
“觴羽?你怎麼來了?”觴羽一來,他便覺得沒什麼好事。特別是她笑嘻嘻的時候,更加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而這時候的歐靖霖全然被他們二人給晾在了一旁,“這位是……”
“哦,這是觴羽紫仙。”淳林撓了撓頭,介紹道。好似滿不在乎的樣子。倒是那觴羽紫仙極爲活潑,向他行了一禮又徑自向淳林開始撒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