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師‘司默大人’登場了——哈哈!!!”
司默穿着一件與牧師裝有幾分相似,卻有燕尾服長長衣尾,材質以純金絲做成的驅魔套裝。赤着一雙腳丫子從坑洞拔出來,一步一步朝水家別墅的入口走去。
走路時…
司默那模樣,那氣質,那風範,那神態,那步伐,那擺動都在強光照映下,牽動着每一個人的目光,每一個人的神經!!
“這怪人是誰!!?”
見到司默那閃亮的登場方式,幾乎所有人腦中都共同浮現了這樣一個疑問。
“哼,哼哼~”
司默昂首,目光呈45度角望向天空,充分享受着幾十上百對落在身上的目光,心道:“朱雄這個死胖子,總算幹了一件好事——這件驅魔套裝果然霸氣,耀眼!!”
嗒,
嗒嗒。
司默走到水一的面前,全身由金線製作的驅魔套裝,在強光燈的映照下,顯得閃亮耀眼,彷彿有無數金斑在他身上閃爍。
“驅魔師?”
王羽從震驚回過神來,感覺到眼前這個怪人似乎就是水一所說的名醫。
“果然霸氣!!”
司默表面嚴肅,實際心底卻笑開了花,暗笑道:“這都多久過去了,一個個還傻着眼——看來還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老話說得好,現在本驅魔師穿上這樣一件專用套裝,果然將本驅魔師的美貌和氣質承託得淋漓盡致!!”
殊不知…
衆人傻眼的不是他想象中的“美貌”,而是司默這傢伙從近百米的高空跳下來的駭人舉動,更重要的是這傢伙毫髮未傷!
“很有意思的小鬼頭…”
水一微笑看着,負手而立,一副彷彿元首出遊享受民衆目光洗禮的司默。
——這時,
隆,
隆隆,隆。
直升飛機成功降落,引擎停止了,颳起狂風的螺旋槳的旋轉力緩緩變慢。
“水管家,讓你久等了!”
朱雄踩着一雙紅色人字拖,帶着一身校服,小臉紅撲撲的安苡陌,朝水一緩步走來。
“無礙,無礙……”
水一微微搖頭,步伐矯健地迎了上去,餘光看着還在享受注目禮的司默,說道:“您說的冕下大人就是這位?
“當然。”
朱雄很乾脆地承認了,臉上卻絲毫沒有尷尬,反而自豪的說道:“也只有像冕下大人這樣的偉大驅魔師,才能以這種霸氣的方式登場!”
“呵呵”
水一微微一笑,其笑容自然絲毫沒有尷尬。
“那是!”
司默微微睜開眼睛,風騷地掀了掀劉海,顯然很享受朱雄這番話。
霎時!
他全身金光似乎變得更加耀眼,讓凡是注視他的人都不得不閉起眼睛。
“厚臉皮!”
安苡陌咬着嘴脣,停在原地,不再繼續靠近亮得跟燈泡般的司默一分。
似乎…
生怕自己過分接近司默,沾染上了他身上的無恥氣息,讓自己變得污穢不堪!!
“老頭,本驅魔師千里迢迢從海月市趕來——你趕緊告訴本驅魔師,你們水家的大小姐在哪裡,好讓本驅魔施展大*法,展現我輩神威!!”司默忽然轉過身,眼眸彷彿有無數顆星星在閃,盯着水一毫不知恥地說道。
“這人!”
“他叫水管家‘老頭’?”
“瘋子…”
“他不是名醫嗎?”
“……”
衆人皆是無語,短短時間內對於司默的無恥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小姐就在臥房。”
水一淡淡微笑,臉上完全沒有一點兒惱意,反而來到司默面前爲他領起路來,“驅魔師大人,請跟我這邊走。”
“喔~~”
司默眉毛一挑,雙手插着腰,彷彿古時候的闊員外一般,扭着金光閃閃的屁股,邁着八字步跟在水一身後,嘖嘖誇獎道:“老頭好態度,果然不愧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謝謝,驅魔師大人的誇獎。”
水一走在最前方,沒有人能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仍然沒有變化。
“哈哈!!”
司默的腦袋幾乎要仰到九十度,癲着肩膀,表情盡是得意與張狂。
——突然!!
“慢着!!”
任含雪突然大喝一聲,小跑到水一的面前,張開雙臂擋住水一的去路。
“任醫生。”
水一眉頭深皺,臉上雖然保持着笑容,可是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顯然…
很不滿意任含雪這個舉動!!
“我需要您給我一個解釋!!”
任含雪面無表情,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司默,說道:“他是醫生嗎?這個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來這裡裝神弄鬼的騙子!!”
此話一出!
幾乎所有在場的醫生,都不由得點點頭認同,顯然像他們一個個在醫學領域中有很大成就的醫生,都無法接受爲了一個“騙子”,等待了整整三個小時的事實!!
“老朽沒有義務給你解釋。”
水一隻是眼皮擡了擡,淡淡瞥了眼任含雪,就從她身邊繞過。
“你……”
任含雪一窒,她顧及水一的水家管家身份,可是卻不代表她會顧及像司默這種“騙子”,頓時喝道:“你不準進去——作爲一名醫生我是絕對不會把病人,交給你這種裝神弄鬼的騙子!!”
可是下一秒!!
——啪!!
司默一手挖着鼻子,跨出一步來到任含雪面前,驀然探出右手,在任含雪如柔嫩的額頭上,“輕輕”施展了下“彈指神通”。
“好疼!!”
任含雪抱頭,眼眶瞬間漫出水汽,一屁股蹲在地上呻吟喊疼。
“女人,剛剛是你對於驅魔師不敬的小小懲罰!!”司默用剛剛挖過鼻孔的手,在任含雪腦袋上拍了拍後,才大搖大擺地繞過她跟上快要走進別墅的水一,朗聲說道:“下一次如果還這樣,那本驅魔必將請求九天之上的諸神,爲你降下雷罰!!”
“雪…你…沒…事…吧……”
見到這一幕,人高馬大的勞倫茲第一個衝了過去,查看起任含雪的“傷勢”。
“沒,沒事。”
任含雪的額頭清晰地留下一個指印,她立即轉過頭,怒視着司默的背影,尖叫道:“死騙子,死騙子……竟敢打我!!”
“你…等…下……”
發現美女額頭的“傷勢”後,勞倫茲就像無數在亞洲女性中號稱婦女之友,貼心小閨密的白皮膚同胞一般,立即展現出一名法蘭西紳士的偉大精神,又一次攔住了司默的去路,沉聲說道:“跟…雪…道…道…歉……”
“哪來的結巴!?”
司默眼皮一擡,手指從耳朵裡抽出來,閃電般地給了這位法蘭西紳士一記甩手刀,呵斥道:“難道不知道,凡是膽敢過分靠近本驅魔師的男性,都會受到本驅魔條件反射攻擊嗎?!”
——啪!!
“你!!!”
中文發音和兩歲孩子相當的勞倫茲,徒然睜大了眼睛,竟然第一次說出音調純正的中文,但他整個人卻猶如一頭大笨熊般,腦袋一歪,重重摔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