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十一啊，你想知道些什麼？”
“全部。”林煌毫不猶豫道。
“那我把能說的都告訴你吧。該從哪裡說起呢……”刀十二想了想，似乎是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慢悠悠的接着道，“刀主麾下，總共有三百六十五名刀僕。在刀主隕落之後，伴隨着漫長的歲月過去，這三百六十五名刀僕，漸漸分裂成了兩個派系。”
“一個派系叫做迴歸派，希望能以特殊手段將刀主復活過來，或者找到刀主的轉世之身，重掌昊天域。另一個派系則叫做繼承派，希望有天賦和潛力驚人的小輩繼承刀主傳承，承載昊天域。”
“刀十一和我一樣，都是繼承派的成員。”
聽到這裡，林煌直接無視了刀十二說自己是繼承派的成員，提出了自己的一個疑惑。
“繼承派成員爲什麼不願意昊天前輩迴歸呢？”
“不是不願意，而是知道希望渺茫。天神晉升主神需要合道，合道消亡，理論上就是徹底的消亡。別說靈魂了，連渣都不會剩！怎麼可能復活？至於尋找轉世之身，靈魂都徹底消亡了，還哪裡來的轉世？就算真的幸運到有一絲靈魂碎片在合道失敗之下殘留下來轉世成功，以昊天域數以萬億爲單位的生靈數量，又怎麼找？！我們所有刀僕都無法離開昊天域，萬一他轉世到昊天域之外，怎麼可能找得到？！”
“況且，刀主合道之前就已經做了安排，說過萬一自己合道失敗，就會留下傳承。只要有人成功獲得傳承，就是下一任的刀主。我們繼承派也是在遵循刀主大人的遺願。”
林煌聽完點了點頭，他也能理解兩個派系各自成員的想法。
“那如果我成功拿到傳承，迴歸派那批人會不會不服？”
“這倒不會，畢竟大家都希望有刀主來主持大局。他們頂多會在考覈上爲難一下，增加考覈難度。如果真的有人能夠通過刀主留下的所有考覈，成功拿到傳承，他們不可能不承認刀主繼承人的身份。”
“到時候，事情已經成爲定局，絕大多數迴歸派都會放棄讓刀主迴歸的念頭。至於對老刀主死忠的頑固派，肯定會有，但他們對新刀主的態度最多也就是消極怠工，不可能直接忤逆。畢竟老刀主的遺言說得很清楚，他的傳承者，就是新刀主。”
聽到這裡，林煌總算放心下來。
“還是繼續說說刀十一的事情吧。”
“刀十一作爲繼承派，爲了給刀主尋找繼承人，做了很多努力。他還親自在刀魔淵留下一道第六境刀意的刀痕，爲的就是篩選出他覺得有潛力的試煉者。不過前些年，他又有一個大膽的行爲，將自己的意識以某種特殊手段強行從試煉空間傳送了出去，說是去昊天域尋找合適的繼承者了。”
聽到這裡，林煌算是大概知道昊天域的那個刀十一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個刀十一根本就已經不是原本的劉仁了，而是被刀十一以某種手段取代了。
但刀十一僅憑意識體，就能將一個刀道天賦一般的傢伙改造成昊天域的第一刀道妖孽，他原本的天賦和實力可想而知。
“你在昊天域遇到刀十一了？”刀十二試探性地問道。
“遇到了，是他告訴我刀魔淵就是昊天傳承的試煉場。”林煌並不覺得有必要隱瞞。
“我還以爲，這小子強行逃出去，掛掉了。”刀十二聽到這個消息頗爲訝異。
確認了刀十一的身份，林煌對刀十一也沒有繼續探究的心思了。
不過，刀十一就已經是五星妖孽了，這讓他對排名前十的刀僕更加好奇了。
“再說說刀一到刀十的信息吧。”
“這個我只能簡單的說一下，不能透露他們的個人信息。”刀十二面色突然凝重起來。
“刀主麾下每一屆的刀一到刀十，都屬於刀主大人的護衛，不止是實力最強，而且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必須至少是五星妖孽。”
“五星妖孽是什麼概念，第五階的天賦和潛力，放在大世界任何一個族羣或者勢力，都會被當做聖子級別來培養。在神族就是超神級，但凡誕生一個，都會被當做神子培養。放到蟲族，那就是蟲皇級別，地位之尊崇，不在掌握蟲巢的母皇之下。也幾乎是所有母皇夢寐以求的配偶……”
“我記得刀十一也是五階吧？”林煌忍不住問道。
“是的，他是替補護衛。刀主的護衛只有十個名額，而且必須是實力最強的十個，多出來的就只能當替補了。五階又能怎麼樣？我還是五階呢！”刀十二有些不爽道。
“你也是五階？！十名護衛之外，還有幾名刀僕是五階？”
“就我和刀十一。在我之後的刀十三到刀三十七都是四階半。剩下的就都是普通四階了。”刀十二沒有隱瞞。
“刀一到刀十里，有六階嗎？”林煌又追問道。
“沒有！要真的有，刀主早就收徒了。”刀十二瞪大了眼睛十分篤定地搖頭，“你以爲六階是大白菜呢？！但凡出一個，那都是鎮壓大世界一個紀元的超級強者！我就舉個不好聽的例子吧，如果蟲族出一個六階蟲帝，只要能培養到主神境，整個大世界都能被他們推平了！”
“那昊天前輩是六階嗎？”林煌立馬追問道。
“這個我們不知道，刀主從來沒說過，我們也不敢問。”刀十二攤開雙手道。
“同樣都是五階，戰力也差不多的情況下，你和刀十一的實力應該不會比刀十他們差太多吧？”
“差遠了！天賦和潛力差別雖然不大，但他們每年都能接受一次刀主的親自指導，我們則是百年才能接受一次指導。除此之外，刀二和刀三還經常給他們開小竈，這個可不是我們能比的。他們能獲得的資源也比我們多幾倍……”刀十二說到這裡，語氣裡都透着酸溜溜的味道。
林煌大概知道差距在哪了。就相當於以同樣成績入學的學生，一個家裡有錢能天天請專業的家教老師補課，還能買各種學習資料進行課後的查漏補缺。一個家裡沒錢，不僅補不起課，還買不起額外的學習資料，只能靠學校老師大班授課和自學。三年下來，最終考試出來的成績自然是不一樣的。
“具體有多強能說一下嗎？”林煌繼續追問道。
“我就這麼說吧，你剛纔蘊含刀道真意那一刀，刀十不用刀道真意也能做到。”
聽到這句話，林煌忍不住眼瞳一縮，昊天護衛的實力的確有些超出自己想象了。
刀十二透露完刀十的實力，似乎有所忌憚，“刀一到刀十的事情，我就只能給你透露這麼多了……你再問什麼，我都不能說了。”
林煌思忖了片刻，又接着問道，“你之前說，最後一關的信息不能透露，我也不需要你透露。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和十名護衛有關？”
刀十二閉口不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林煌從他的反應，已經猜到了答案。
一想到剛纔刀十二對刀十的實力描述，心頭稍稍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