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靈愧疚的說道，“爹，其實，你的女兒早就在六年前已經死了！”
“什麼？”慕紫寒附在慕天靈後背的手頓時僵住了，驚愕的看着慕天靈。
剛纔慕天靈說了什麼？
這是開玩笑的是不是？怎麼可能會死呢？
慕天靈看着慕紫寒那痛苦難以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痛苦了。
慕紫寒微微低頭，說道，“爹，對不起！”
慕紫寒還是難以相信慕天靈所說的，“你說的是什麼？爲什麼這麼說？”
慕天靈知道慕紫寒不相信，連忙將這一切解釋給慕紫寒聽，“爹，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慕天靈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慕紫寒，還有關於慕天靈曾今的一切，她是怎麼死的。
慕紫寒雙手遮住自己的臉，痛苦的哭着。
沒想到，他的女兒已經死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杯子摔地的聲音。
慕天靈擡頭，卻看到慕天凡半靠在門口，臉上盡是無比的痛苦和自責。
“哥哥？”慕天靈站起身叫着。
慕天凡緩步走到了慕天靈的面前，雙手顫抖的抓着慕天靈的肩膀，問着，“靈兒……你……你剛纔說的不是真的，是假的，對不對？你是在和哥哥開玩笑，對不對？”
慕天靈緊咬着自己的嘴脣，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哥哥，這是真的！”
慕天凡雙手緩緩的滑落，垂落在自己的雙腿邊，臉上盡是絕望和後悔還有痛苦。
“碰！”慕天凡跪在了地上，半靠在沙發邊，喃喃的叫着，“靈兒！”
聽了慕天靈的話，慕天凡腦中都是閃過一個個片段，是自己離開慕天靈的之前的那些片段。
慕天靈粘着自己，奶聲奶氣的叫自己哥哥。
被別人欺負了，卻不告訴自己，滿臉世上的慕天靈，笑眯眯的安慰着，“哥哥，別擔心，靈兒沒事！”
看着慕天靈身上的傷口，自己哭了，但是慕天靈又伸着自己的小手，幫自己擦臉，安慰着自己，“哥哥，靈兒不哭，哥哥也不哭！痛痛飛走！”
雖然從小慕天靈是不能修煉，但是慕天靈卻每天都是帶着笑容，讓自己快樂。
慕天凡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自己離開萬青城，慕天靈抱着自己痛哭的樣子，是慕天靈唯一一次在自己面前這麼痛苦的哭泣過。
因爲在慕天靈的記憶中，從來都沒有母親的記憶，從小就是由哥哥帶大，就算是別人說起自己的父母不要自己，但是慕天靈卻是說，有哥哥在，靈兒不要爹爹孃親。
慕天凡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多麼的興奮，多麼的高興。
沒想到自己在慕天靈心裡的存在，竟然超過了爹孃。
聽了慕天靈的話，早知道當年就不離開了，早知道，當年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會離開慕天靈了。
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回去看一眼慕天靈，害得自己連慕天靈的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更沒有看到慕天靈長大的這麼多年是多麼的痛苦，受盡欺負。
最後，還被他們那些可惡的人殺了，實在不能原諒。
慕天凡雙手緊握，手指直插入自己的手心之中，殷紅色的液體緩緩滑下。
“靈兒，對不起，都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是哥哥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對不起，靈兒！”慕天凡痛苦的低頭，自責着。
慕天靈看着痛苦的慕天凡和慕紫寒，心中更是痛苦不已，自己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到底好還是不好呢？
莫問塵在外面查找了一圈沒有線索回來，卻看到房中的三人，氣氛異常的尷尬。
“靈兒？”莫問塵走到了慕天靈的面前，關心的問着，“靈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慕天靈看着莫問塵，突然撲向了莫問塵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
被慕天靈突如其來的舉動，莫問塵嚇了一跳，“靈兒，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和我說啊！”
慕天靈在莫問塵的懷裡哭着，卻一直沒有告訴莫問塵。
莫問塵輕輕的拍着慕天靈的後背，坐在沙發上，“靈兒，沒事的，不哭了！”
“塵……”慕天靈抽泣的輕輕叫喚着，“我說了，都說了！”
“沒事的！”莫問塵笑了笑，安慰着慕天靈，以自己和慕天靈的心靈相通當然知道慕天靈說的是什麼。
看着慕天凡和慕紫寒都是這麼的痛苦，應該就是慕天靈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了。
慕天靈終於把自己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訴了慕紫寒他們，可是現在卻也是她最痛苦的時候。
莫問塵輕拍着慕天靈的後背，安慰着慕天靈。
看着慕紫寒和慕天凡，自己曾經遇到的慕天靈是已經穿越過去的慕天靈，自己愛的慕天靈，還是那個慕天靈，所以沒有他們這麼痛苦。
“爹，哥哥，難道你們就真的這麼在意嗎？”看着他們，莫問塵還是開口了，問着他們。
慕紫寒轉頭看着莫問塵，慕天凡亦是如此。
莫問塵再一次開口，說道，“靈兒還是靈兒，是，在你們心中，你們的靈兒已經死了，但是，身體還是靈兒的，她們兩個都是叫慕天靈，都有着對哥哥的敬愛，和對父親的尊重，難道你們就這麼將靈兒視而不見嗎？”
慕天凡和慕紫寒轉頭，將視線轉移到了慕天靈的身上，看着慕天靈的背影，聽着慕天靈默默的抽泣聲。
“你們不是很愛靈兒嗎？爲什麼這麼在意？”莫問塵憤怒的問道，“如果不是現在的靈兒，或許你們已經見不到你們的靈兒，也不會有這麼多快樂的日子，難道你們就因爲靈兒的元神不是慕天靈的元神就將她否決嗎？你們實在是太狠心了！”
慕天靈緩緩擡頭，看着莫問塵，“塵？”
莫問塵雙手捧着慕天靈的臉頰說道，“靈兒，就算是所有人都不要你，我莫問塵都要你，只愛你一個，你永遠都不會孤獨一個人的！”
看着莫問塵深情奕奕的雙眸，慕天靈兩頰落下兩行淚，點了點頭，“嗯，塵，謝謝你！”
“傻丫頭，和我說什麼謝啊！”莫問塵笑了笑，寵溺的摸着慕天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