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情比較多回來的晚,本章是爲了混全勤加緊趕出來的,邏輯混亂,先別看,12點後改完了會刪除這一條,改完了再看。如果是自動訂閱下載的,麻煩刪除章節重新下一遍,就能看到修改版的了】
“原獸的暴動好像暫停了。”
銀色的狼耳戰鬥機在空中盤旋,任天行把着操縱桿看着面前的低空監視熒屏,原本按在導彈發射按鈕上蓄勢待發的手指卻有些遲疑。
以狼耳的速度,從城裡趕到這邊境也不過是十分鐘上下的功夫。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許多架偵查機先頭探路。從熱感應上來看,剛纔還在向一點集中的原獸羣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又漸漸散開,竟然有迴歸常態的趨勢。
這是什麼意思?
他算是在場的人中少數對可能的敵人有明確瞭解的人,但眼看着其它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同樣漫無目的地在天上瞎轉悠,也是有點鬱悶。
由於上次荊明指揮的“失誤”,那道處分同樣作用在他身上,自然也不允許和任天行建立聯繫,分析情報也就成了無稽之談。現在狼耳只能聽從軍部的調遣,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也只跟着大部隊走,無法做自由突擊,任天行再高的技術也無的放矢。
這也是有原因的。按常人的理解,以這裡的原獸密度,打擊應該是最方便的,隨便扔幾個燃燒彈都能落到原獸身上。但實際上,原獸的變異和激發直到現在都沒有被完全破譯,任何額外的刺激都有可能引起大規模暴動,甚至有人推斷會最終進化出對達格彈有抗性的存在,因此邊境的行動從來都是慎之又慎。
只不過當下的情況也同樣有些詭異,難道是對方臨時放棄行動?這可能也太小了點。
那莫非是夜鶯本身出了什麼意外?
他正獨自思考的時候,頻道里卻適時地傳來了通信:“各機組暫時待命,注意高度不要激發地面的原獸,遇到鳥型可以做單獨殲滅,行動會在地面部門確認情況後展開。”
地面部門嗎…
任天行有些心情複雜地注視着雷達,上面的圖像顯示有其它信號緊跟而來。目標逐漸下降,從機窗遠看已經能看到那些黑色的運輸機落地。
地面上,人影正從機艙內鑽出來,獵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落地待命。除卻灰狼部之外,還有少數幾名黑狼的精英——黑狼部到底還是接受了孟長橋的邀請,交出了部分人員的調遣權,現在雙方都處於試探磨合期,孟長橋也很樂意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原獸戰爭。
只是如此之大的陣仗,來迎接的卻只有少數的幾個迷彩服。在這地方呆久了,那些華而不實的客套早就被省略掉,在這裡說時間就是生命一點都不誇張,在意表面功夫的人早就喂原獸去了。
孟長橋入鄉隨俗地向領頭的少尉敬了個軍禮:“發現敵人蹤跡了麼?”
“剛纔我們的通訊員發現異常,在15區…座標(12,101)駐守的小隊被人全滅,屍體情況看來屠殺已經發生了有幾十分鐘,”少尉剛毅的臉上盡是鐵色,“突襲很隱秘,在那之後我們才發現他們連我們的聯絡網都截斷了。”
孟長橋正色道:“那看來是要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了,要利用原獸麼?”
“暫時還沒法確定,我們的人已經進網搜尋。這是人員分佈的聯絡器,指揮權…交予灰狼隊長。”
“我就是。”孟長橋點頭致意。
“好,這次獵人有在網內自由行動的許可,那剩下的就隨機應變了。”少尉說完將通信器急急塞到孟長橋手中,“獵人沒有直接對人採取行動的權力,如果發現敵人,第一時間聯繫我們。”
“全力以赴,定不辱命。”孟長橋接過那通訊器致意一聲。兩方都沒有多講什麼話,到這裡便已經分頭行動了。
獵人們都低頭整備着手邊的武器,只待命令下達。孟長橋站在那裡注視着面前維繫人類生存的巨碑,靜了半晌後忽然轉頭向旁邊的江樺道:“以你之見,這次的事件性質如何?”
江樺就站在他身後,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語。只是他身上除了那些常規裝備外,還有一樣十分顯眼的東西——黑色外殼的狼牙長刀。
他同樣思慮了一下,這才緩緩道:“以這次行動的程度,他們的主攻手恐怕也到了。”
“哦?”孟長橋語氣上揚,“那看來我是做了個正確的選擇啊,要拼單兵實力的話就只能靠白狼了。不過我聽說,上次你們的狼耳就是傷在這人手下,你對此該有些判斷吧?”
江樺看他一眼:“正面接敵之前的判斷沒有意義。”
“也是,畢竟是以近戰著稱的‘狼牙’麼。”孟長橋笑笑。
然而就在此時他手上的通訊器卻開啓了滴滴的鳴響,孟長橋立刻就打住了對話,向屏幕看去,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就在與他們一網之隔的叢林內,一隊士兵的戰鬥正陷入僵局。
他們正在與一雙鵝蛋大的紅瞳對視,舉目望去都是一片墨綠色彩。一頭形似鱷魚,背上卻滿是豪豬般直刺的異物正立在他們面前。
這些訓練有素的人早已展開隊形連續射擊,卻只在這怪物身上開出幾個小洞,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理應有效的打擊也絲毫不見效果。巨鱷在刺激之下躁動,竟是忽地立起身來,兩棲類的鱗爪卻像貓科動物似的,從爪鞘間探出利劍般的指甲。
“是…是二級種!”
幾名士兵臉色鐵青。這樣的場景很明顯是多種生物因子混合,二級種最明顯的特徵之一。他們從進來開始就不斷地遇上原獸,原本就配發不多的達格彈也即將見底了。他們且戰且退,試圖用普通子彈擊退鱷魚的攻勢,但這東西有和身形不符的高速移動能力,眼看着攀爬如飛地逼到面前,張開的血口中排着帶血的白牙。
已經有幾人的步槍在此時見底,換彈匣絕對來不及。即使久經沙場,對如此死法的滅亡仍無法避免恐懼,有人條件反射地緊閉上了眼,握槍的手一片僵硬。
但他們沒想到的事,幾乎就在腥味衝到他們面前的同一刻,刺耳的槍聲劃破天際,鱷魚的哀鳴緊隨其後。他們稍稍睜開眼來,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擦過身邊,毫無懼色地衝二級種直衝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