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商醉憂看了看沈君聖,然後,她的視線重新落陶雪影身上,見陶雪影一直跪着不起來,商醉憂實在不忍心看下去。
她立馬站起走過去,來到陶雪影的身旁去扶對方。
“先起來吧,你這樣一直跪着也不是辦法。”
不料,陶雪影卻不領這個情,她一下用力推開商醉憂,商醉憂猝不及防,竟是一下被推開,腳步連連後退,趔趄了幾步才站穩。
見陶雪影這樣,商醉憂震驚得睜大眼睛。
而這旁,陶雪影冷笑地看着商醉憂,她眼中帶有恨意,諷刺。
“誰要你假好心?如果你真想幫我,就應該主動離開君聖,不要再糾纏在我們兩人中間。”
座位上的沈君聖皺了下眉。
他看着商醉憂沒事後,才暗暗放心,人並沒站起,還是坐在那個座位上,只是,他轉頭看向陶雪影時,眼神已轉冷。
若是換作以前,商醉憂面對這種場面,她一定會沉默低頭的。
可,現在的她,不知怎麼回事,竟大出反常,商醉憂往前大邁一步,她高傲地看着陶雪影,語調竟有了絲冷意。
“糾纏?陶雪影,你確定是我在糾纏你們兩人?”
這番話,讓沈君聖大爲詫異。
男人轉頭看着她,因爲,商醉憂表現得很反常,這點,連他都感受到了。
商醉憂就站在那旁,她的視線直逼陶雪影,毫無懼意。
“陶雪影,現在貌似是你在糾纏我們兩個吧?沈君聖的態度已經表得很明瞭,是你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兒不走而已,他心裡沒你,你卻要他跟你結婚,陶雪影,你確定你得到你所想要的婚姻後,真的會幸福?”
聞言,陶雪影心口劇烈起伏着。
她怒視商醉憂,卻一聲不吭,因爲,陶雪影答不出,再沒人比她更清楚這場婚姻的後果。
可,陶雪影就是不甘放手,她恨聲,不服輸着。
“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幸福?現在我還沒跟君聖結婚,凡事都沒個定數,說不定我們結婚後,君聖會回心轉意呢?”
呵呵,真是可笑。
商醉憂搖了搖頭,她試圖去說服陶雪影,可,商醉憂發現,有些人的執着,不是你能隨便改變的。
見此,商醉憂冷眼掃了沈君聖一下,她什麼都沒說,甚至早餐也不再吃,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座位上的男人一見,他立馬站起追來。
“醉憂……”
地板上,陶雪影見沈君聖要走了,她也急了,下意識地站起,同樣想要追來。
“君聖……”
可,跪得太久,陶雪影在站起時,膝蓋一個不靈活,立馬又摔落下來,突然的跪地,碰傷了她的骨頭,陶雪影痛得低呼。
那旁追去的沈君聖聽到動靜,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
見陶雪影那樣,沈君聖眉頭皺了下,然而,猶豫一下,男人還是放棄她,轉身朝商醉憂追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陶雪影怔怔的。
另一旁,商醉憂出了酒店的大門後,她氣呼呼地走去,身後的沈君聖很快就追上,他一下來到她身旁,與她並肩而走。
“醉憂,怎麼不等等我?”
聞言,
商醉憂一下停下,不料,沈君聖也停下,她煩,便又走去,可,沈君聖也跟着走去,行爲看起來像極了那些小孩子。
商醉憂惱他,他走她就停,他停她就走。
可,如此反覆了幾下後,沈君聖一直跟着她在做,商醉憂實在煩得不行,只能一個停下,她轉頭瞪來。
“沈君聖,你有完沒完?”
然而,男人卻是笑嘻嘻的,似乎並不生氣,他俏皮地眨眨眼。
“沒完。”
商醉憂原本正惱着的,可,一下又被他逗笑,男人見她總算笑了,自己也笑得更高興。
笑了下,商醉憂默默又收了笑,收回視線邁步走去。
“陶雪影,你就準備這樣一直下去麼?”
見她說正事了,男人才收了小性子,他斂起笑容,面容改爲沉靜,跟她並肩走着,視線看着腳前。
“這是她該受的。”
是呀,陶雪影可憐麼?一點也不可憐,至少,沈君聖從不覺得她可憐。
她現在是可憐了,那她先前的囂張與得意,就可以不計較了?
在那之前,他一直爲陶雪影守護愛情,可,卻是她自己先背叛,那麼,他後頭的報復,就不算爲過。
聞言,商醉憂有些嘆息。
沉默地想了想後,她忍不住轉頭看向沈君聖,勸。
“沈君聖,放過她吧,不要計較了。”
現在的陶雪影,已經蠻可憐了,爲了維持婚姻,甚至不惜向沈君聖下跪,把尊嚴都丟棄了。
男人聽着,他眼眸動動,卻沒有吭聲。
商醉憂往前走着時,看着前方的人來人往,她有些感嘆,忍不住開口。
“我們回去吧,回靜舟市,我不想待在這兒了。”
本以爲可以有一個美滿的旅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越待在這個地方,越傷人而已。
身旁,男人聽着這話,他挑挑眉,然而,想了想,沈君聖竟難得地答應。
“好。”
接下來,兩人去吃了早餐,然後在外頭閒逛了一下,便回來了。
回到房間門前的時候,陶雪影竟沒再在門口等着,這倒讓兩人怔了怔,商醉憂還以爲,陶雪影會繼續在那等呢。
另一旁。
同是這家酒店的另一間房,陶雪影坐在牀邊,正輕輕揉着膝蓋處,她剛去醫院看過了。
雖然有點弄傷膝蓋,但,不算太嚴重,休息一下就好。
這旁,高少添端着一杯水倚靠在桌前,他視線看着陶雪影,眸子平靜一片,陶雪影去醫院,就是他送去的。
他剛好下樓看到她跪在地上不能動彈,纔好心送她去的。
喝了一口水後,高少添將水杯放向一旁。
“你還是回靜舟市吧,在這待着也沒什麼用。”
聞言,陶雪影看來,她冷笑了一聲,心頭是恨着這個男人,出口攻擊。
“回靜舟市?高少添,不是你讓我來海南島的麼?怎麼着?現在你得到你想要的,就想一腳踹開我,覺得我沒用了?”
高少添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牀邊,陶雪影見了,她氣得一下撲過去,抓着枕頭就狠狠砸來,怒。
“高少添,你不是
人!”
這個時候,她受傷了,最需要他的關心,他卻在這個時候走人,一絲絲關心之意都沒用,那昔日的牀上恩愛,難道他都忘了麼?
陶雪影是恨他,可,又割捨不下對他的那份情。
枕頭自然沒砸中高少添,男人只是聽到她的突然鬼叫,纔回頭看了一下,而枕頭,也在這時落在距離他還有兩三步的地步。
見她竟然用枕頭砸自己,高少添挑挑眉,覺得有絲被挑釁的意味。
男人危險地眯了眯眼,他一下邁步走來,動作是很快的那種,立馬走到陶雪影的面前,直接將她推倒,自己就欺身壓上。
“陶雪影,是不是沒在牀上治你一下,你就不知道自己算老幾了?”
雖然他很兇,可,陶雪影卻很迷戀他這個樣子。
她身體顫抖着,衣服被高少添撕開,陶雪影心裡想要,可,她表面是不能這樣表現的,便微微掙扎着。
“混蛋,你放開我,放開……”
嘴裡喊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那種。
沈君聖就在另一旁的總統套房,男人坐在沙發上,商醉憂在收拾,準備今天就離開海南島。
將衣服整理進行李箱的時候,商醉憂順勢看了他一眼。
“沈君聖,我們離開的事,你要不要跟陶雪影說說?”
聞言,沙發上的男人挑挑眉,他似乎沒事可幹,就那麼坐在那看她收拾,見她這樣說,沈君聖懶淡地回答。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不說。”
這旁的商醉憂便默默收回視線,不再多發一言,既然他都做了主,那麼,她再多說也無用。
打包行李並不用多久,很快就可以了。
接下來,沈君聖真的什麼都沒跟陶雪影說,就這樣帶商醉憂離開。
坐在車內的時候,看着車窗外,沈君聖似乎在想事情,去機場的高速路,要經過海邊,坐在車內就可以看見外面的那片大海。
身旁,商醉憂見沈君聖一直看着車窗外,她靠過來,窩入他懷裡。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聽到這話,男人挑挑眉,他看了她一下,復又收回視線看向車窗外的那片大海,示意。
“醉憂,你知道嗎?在這片大海的盡頭,曾經有一座小島。”
懷裡,商醉憂一怔,她的視線,也下意識地跟着看去,然後,又上挑,看向他。
“小島?”
他怎麼知道?
就在商醉憂疑惑着之時,沈君聖已經悠悠開口了,說起那段故事,他似乎特別感嘆一般。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姓白的男人,他雖然做事陰暗,卻也算一代梟雄,單憑自己一個人,就能撐起整個黑色地帶的人羣,他去海外建立自己的國度,那個地方,被他們那羣人稱之爲地下基地!”
商醉憂聽着,人怔怔的。
她覺得沈君聖很像在說故事,並且,這故事很貼實,彷彿是真的一般,商醉憂沒插嘴,一直靜聽着他說。
“後來,他們家族裡,出了一位名叫白尊樓的人物,整個白家,就是毀在這個男人的手裡,當然,我那兄弟的命,也差點被他奪了。”
說着,沈君聖低頭,他眨了眨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