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謹竹不會別的,她只會餐飲方面的運作。
所以,即使創業,她也只能往這方面來創,這不,只見她在短短的半年內,開了一家小型的麪包坊,就是賣早餐包的那種。
不是我們平常見到的白色包子,而是西式餐包的那一種。
雖然規模不算大,但,每個月,發了員工們的工資,她能賺到將近一萬的收入。
其實也沒賺多少錢,因爲,她僱傭的員工,就只有兩個。
一個男的,負責在後臺揉麪粉做包子,然後烤熟的這些,另一個,則是負責在外堂那裡爲顧客介紹餐包品種,以及收錢的這些。
因着每個月都有資金收入了,所以,馬謹竹拿着莫風給自己的那些錢,再買了一套房子,不用再租房。
她創業用去一大部分,剩餘的一小部分,再加上每月資金收入,足夠買一套小房子來住了。
一年後,也就是今天,馬謹竹的小日子,已經過得很不錯了。
雖然不及有錢人那樣富餘,但,也算是買得房子、開得小車那種。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
只見馬謹竹靜靜地窩在沙發上,手裡捧着一本雜誌在看,而那旁,電視正在放着,她卻沒有看。
在那雜誌裡,一條顯赫的標題,正吸引着她的目光。
“最年輕的富豪,與夏家千金終於訂婚,場面豪華,一顯富人錢財之多!”
標題下面,是石沉舟和夏夏的訂婚照片。
兩人手牽着手,夏夏穿着婚紗,而石沉舟,也穿着黑色的西裝,好俊逸,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很幸福。
看着他已經訂婚了,馬謹竹嘴角,淺淺地露出一絲笑容。
石沉舟,祝你幸福!
一年來,馬謹竹時刻都在關心着他的一切,即使有時候,她逼迫自己不要主動去關心這些,可是,她就像中了毒一樣,一不關心,心就慌得很。
如此,每期的雜誌,馬謹竹都會買,爲的,就是多瞭解他的最新消息。
兩人已經接近一年沒有聯繫過了。
馬謹竹不知道,自己走後,他是怎樣的,因爲,兩人根本沒法聯繫,也不知道,石沉舟後來有沒有發瘋地找過她。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現在生活得很好,和夏夏訂婚了,而她,也有能力自食其果,不用再靠別人養活了。
曾經的一切,彷彿就像一場夢般,馬謹竹在那場夢中,活了好久。
可是,她現在醒了,那些夢幻般的生活,也消失了。
沒有石沉舟的夜裡,她會感到孤獨,可是,抱着毛公仔睡,也是一樣的,馬謹竹假裝那個毛公仔,就是他。
在感嘆中,馬謹竹緩緩將身體舒服地往後仰,而那手中的雜誌,也掉落在地上。
另一旁,電視依舊還在放着。
安靜的房子內,唯一的聲音,便是那電視裡的說話聲。
茶几上,白色的手機靜靜躺在那,那是石沉舟爲她買的手機,這臺手機,馬謹竹一直很珍貴地保存着。
只見馬謹竹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她舒服地仰躺在沙發上。
此時此刻,她的生活已經很好。
兩人,終於徹底地分開了,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石家少爺,而她,只是平凡人中的芸芸一個。
他走他的陽光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也許,馬謹竹以後會隨便找個男的嫁了,也許,會孤獨一身,因爲,她發現,自己再也愛不上別人了。
第二天,馬謹竹一如既往地來到店裡查看一下生意,員工對她很熱情,正一口一個老闆娘地叫着她。
聽到這話,馬謹竹笑了笑,然後,她查看過後,便離去了。
坐在小車裡,開着小車,馬謹竹四周亂逛着,她不知自己要開去哪裡,因爲,她並沒有目標。
這裡,是另一個城市,並不是石沉舟的那個城市。
即使馬謹竹開着車亂逛,也不會出現什麼狗血的突然遇見那種情況。
開了許久後,馬謹竹感覺開得有些厭倦了,她在一處安靜的地方停下,然後推開車門出來。
不遠處,就有一排長排椅,馬謹竹打算到那裡去坐坐。
這裡略微安靜,坐在長排椅上,是很舒適的,只見馬謹竹在那裡坐下,然後掏出手機,將耳塞的這些插上,便在那靜靜地聽着歌。
馬謹竹的視線,是看着前方的,眼神悠悠,彷彿躍過了千山萬水一般。
在安靜中,忽然,一道略微驚訝的聲音傳來。
“你是?”
然而,馬謹竹聽着歌,她耳朵全被那些歌聲堵住了,是聽不到其它聲音的,因此,別人叫她,她也沒有聽見。
另一旁那裡,秦午背跨着琴袋走來,他臉上無比的驚訝。
不過,在見馬謹竹並不理他後,秦午便以爲自己認錯人了,但他還是不甘心,繼續走來的同時,也叫着。
“你是馬謹竹嗎?”
說到這裡,他已是走到了,那手,拍了拍馬謹竹的肩。
而馬謹竹,她在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一被人拍,馬謹竹下意識地就是轉頭看去。
在看到秦午時,馬謹竹怔住了,久久不知作何反應,因爲,她並沒想到,闊別這麼多年,居然還能再見到以前的人。
怔愣許久後,馬謹竹才略微沙啞着聲音叫了他的名字。
“秦午……”
那旁,秦午笑笑,笑容有些燦爛,他將琴袋放下,在馬謹竹的身旁坐下了,這樣做的同時,他也順勢問着。
“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與此同時,馬謹竹也將耳塞取下,她側頭看向秦午,臉上的表情已是恢復了平靜。
只見她輕輕勾了勾脣,語氣平淡地回答。
“沒去哪裡,一直在這個城市生活。”
身旁,秦午坐下後,他也轉頭看向馬謹竹,那驚訝之色,也是平靜下來了,只見他嘴角帶着淡淡笑意,像鄰家大哥哥那樣,略關心地問。
“生活得還好嗎?”
頓了頓,他遲疑了一下,才又再重新看向馬謹竹,猶豫地說出那句。
“聽說,你已經離開了石沉舟。”
聞言,馬謹竹淺淺笑了笑,她收回視線,看向前方去,而在那旁,不遠處正停着她的小車。
看着那輛車,馬謹竹嘴角輕揚着,她沉默了好一下,才語氣悠然地回答。
“嗯,離開了,現在的我,生活得很好。”
說到這裡,馬謹竹擡手指向那輛小車,一臉淡笑地說。
“看,那輛小車,就是我的,是我自己買的。”
她,已經可以獨自生活了,不再需要石沉舟的照顧,並且,還生活得很好。
身旁,秦午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那輛車,他表情很平靜,看到那輛車,他一下子就看出來,那並不是什麼名貴的車,而是很普通的代步車,是最常見的那種。
由此看得出,馬謹竹只是勉強混了個溫飽情況而已,並沒有算得上很有錢。
這時,秦午收回視線,他溫雅地坐在那,雙手向兩旁撐開,靠在那排椅的背座上,看起來懶洋洋的。
只見他沉默了一下,才問。
“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離開他呢?”
許多事,秦午都是不知道的,比如,他就不曾知道馬謹竹懷過孩子這件事。
唯一知道的,便只是馬謹竹離開了石沉舟而已,甚至連爲什麼離開的理由也不知道。
這旁,聽着秦午那話,馬謹竹沉默了。
她收回那指着的手,一直沉默不吭聲,因爲,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在馬謹竹沉默的時候,那旁,秦午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獨自一人在那說着一些話,似乎不在乎馬謹竹有沒有在聽一般。
“聽說,那人爲了找你,曾差點發生車禍,最後在手術室內救回一命。”
聽到這話,馬謹竹瞬間怔住,她眼中淚花瞬間氾濫。
然而,她還是沒有吭聲,只是,那淚水卻是開始顆顆滴落,像斷了線的珍珠。
身旁,秦午並沒看她,所以,一時並不知道她在落淚,只見秦午看着前方,他平靜地說出那些話,不曾停下。
“不過,這些事,全被石家用權利壓下去了,媒體是不知道的,知道的,就只有我們這圈子裡面的人。”
秦午似乎還想說下去的,然而,這旁的馬謹竹,她卻是突然打斷了。
“別說了。”
那聲音中,帶着濃重的哽咽聲,一聽,便知道是哭了的樣子。
而也正是因爲聽到這陣聲音,所以,秦午才知道她在哭,見此,秦午看向她,眼中帶着不敢置信。
下一秒,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暗自苦笑一聲。
是呀,即使分開了,可是,往日那些事,都是親身經歷過的,又怎麼可能真的抹掉呢?
看着馬謹竹難受得哭泣的模樣,秦午伸過手來,安慰性地拍了拍她,道。
“馬謹竹,別這樣,都已經過去了。”
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馬謹竹馬上靠向他,窩他懷裡哭泣着。
這一刻,馬謹竹是如此無助。
與此同時,在這旁,秦午見她這樣,那手,不禁下意識地擁抱住了她,輕聲安慰着,像是安慰小孩那般。
“好了,馬謹竹,別哭了,別哭……”
安靜的長排椅上,就只坐着兩人,馬謹竹坐在那,一直哭着,而秦午,他抱着馬謹竹,輕聲安慰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