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人徑直轉身而走,理都不想理他一下。
鈴的確是狗,卻也有它的尊嚴。
沙發上的男人,就一直坐在那,視線一直看着商醉憂抱着鈴進了房間,見此,他抽了口煙。
然後,男人才探過去前傾。
他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內,身子也跟着一併站起了,朝二樓走去,手順勢鬆了鬆領帶。
接下來,商醉憂抱着鈴坐陽臺外的藤椅那裡時,男人開門的聲音傳來。
她知道他跟了上來,可,商醉憂實在沒什麼心情理他。
商醉憂就抱着鈴,視線靜靜地看着前方的遠處,她看到了藍天,看到了白雲,看到了城市之外,那點青山,那點翠綠。
身後,男人來到後,他站住,一手輕靠那門框上,挑挑眉地看她。
沉默一下後,沈君聖才走過來,也終於出聲。
“醉憂,我覺得我們的關係不應該這樣。”
不料,他話音纔剛落,商醉憂的聲音就已經傳來。
“莫謙的事,到底是不是你?”
說到這裡,她忽然自嘲一笑,明顯是肯定的語氣了。
“是你吧?沈君聖,他身上的那些傷,就是你讓人打的吧?”
那麼嚴重的傷口,都淤青發紫了,由此可想而知,莫謙在失蹤的階段,到底被人進行了怎樣的毆打。
一想到,那些狠狠的拳頭,那些無情的鐵腳,就這樣落在身上,商醉憂就一陣顫抖。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法制社會嗎?
這該是文明的天子腳下麼?
身後的男人,他走到她身後,靜靜地站那兒,眼神有些複雜,只見男人沉默一下,倒點點頭了,忽然有些賭氣般,語氣冷狠。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信麼?”
話音纔剛落,商醉憂卻是這樣回擊他,語氣帶着無情。
“你覺得我該信麼?”
男人卻也倔強得很,馬上就接話了。
“你信麼?”
他要的,就只是她的信與不信,夫妻一場,共同經歷了那麼多,他忽然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到底值幾分信任。
藤椅上的商醉憂,她沉默一下,才終於轉頭看來。
只見她面無表情,視線死盯着他,彷彿沒有生氣一般,透着的,都是死寂。
“我該信任你的,然而,沈君聖,我卻真的不信你,如果你無法理解,那你何不自問一下,爲什麼你的行爲不值得我信任?”
一聽,沈君聖的臉,立馬就沉了。
果然,她真的不信自己,即使這件事,其實真的不關他的事,完全是孟東航的自作主張。
可,她不信呀。
任憑他說再多,她也不信,這就是最終的結果。
男人直接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鈴,有點摔放地面的那種,然後,也不理它,抱起商醉憂就朝房內走來。
見此,商醉憂掙扎,不知他要幹什麼。
“放開,你發瘋是不?”
沈君聖的臉色冷着,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大步走自己的,不過,倒是有冷冷回了一句。
“對,我就是發瘋,你現在才知道我發瘋麼?”
懷裡,商醉憂拼命
掙扎,她許是真的怒了,語氣較之剛纔冷了幾分,怒意已是顯露。
“沈君聖,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答得冷漠。
“做你!”
一走到牀邊,男人就直接將她放牀上,自己的身體,也順勢壓下,他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商醉憂掙扎着,有些像潑婦一般。
“沈君聖,你瘋了是不是?鈴就在那旁看着呢。”
他卻不理,繼續自己的動作。
“一條狗而已,它愛看就看,反正也看不懂!”
接下來,掙扎聲小了一些,鈴就窩陽臺外,睜着兩隻小眼睛看這屋內的情況。
它眼睛大大而黑亮,看着倒有點可愛,像小孩子的眼睛一般。
牀上,商醉憂從沒有過的屈辱。
沈君聖並沒將她整個人按牀上,而是一半的身子落牀外,他人就站牀邊,這樣的方式,還讓鈴看着。
雖然它只是一隻寵物,根本不會看得懂。
可,商醉憂還是覺得屈辱無比,這種感覺,就彷彿自己時時刻刻被攝像頭拍着一般。
或許攝像頭的那邊,並沒人監看,可,心裡就是不自在。
許久後,沈君聖停了,他冷冷地掃了商醉憂一眼,人才轉身朝浴室走去。
牀上,商醉憂挪着躺好,身體難受得要命。
等男人擦着頭髮出來的時候,他掃了商醉憂一眼,見她還躺在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男人也沒理她,人徑直走到牀邊坐下,也終於開口。
“不管你信與不信,反正莫謙身上的傷,的確與我無關。”
聽到這話,商醉憂不吭聲,視線就看着頭頂的天花板,沒有生氣得,彷彿她就是一具大型的人體娃娃,沒有靈魂。
牀邊的沈君聖擦了一下頭髮,此時,差不多半乾後。
只見他擦着擦着的頭髮,忽然就這樣一停,頭,默默地低下了,透着滿滿的無奈。
“醉憂,難道我們之間,就不可以給彼此一點點的信任麼?”
說着,他倒自嘲一笑。
“虧我們還夫妻一場,那麼久了,居然連最基本的信任也建立不起來,這樣有什麼意思?”
牀上的小女人聽到這話,她眼眸動動,才終於轉頭看他。
“真的不是你乾的?”
聞言,他應聲看去,認真地朝她點點頭。
“對,不是我。”
商醉憂沉默一下,視線就看着他,幽深的,彷彿在判斷他這話的真假,好一下,商醉憂人才點點頭,有着堅決。
“好,沈君聖,我信你,只是,我同樣相信,你應該知道來龍去脈,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然而,他卻不肯說了。
只見男人眼眸動了動,直接別開,不再看她的眼睛,他暗暗嘆了一口氣,這樣回答。
“沒什麼好說的,莫謙自己都不想說,你就別問那麼多了。”
商醉憂見他又是這樣的態度,心內不禁冷笑一聲。
果然,這男人,就是信不得,她向他敞開心扉,可,他什麼時候向她敞開過心扉?
最先關上心門的那個人,是他,不是她!
大牀上,商醉憂徑直收回視線,語氣也冷冷淡淡的,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起來。”
男人卻不肯,他挑挑眉地看來,也不移開視線了,彷彿就要看着她一般,有點揶揄地問。
“怕什麼?剛纔我們做都做過了,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
就着莫謙一事,商醉憂始終跟沈君聖談不攏,所以,兩人最後只能不歡而散。
商醉憂不理沈君聖,沈君聖也反常地沉默。
兩人算是有點進入冷戰的地步,甚至於,晚上睡覺的時候,商醉憂乾脆搬去客房睡了。
見此,沈君聖氣得老是踹東西,脾氣越加地火爆。
這天晚上,商醉憂抱着鈴窩自己牀上,正看着手提的電視,她今兒個心情很好,看着電視會不斷地笑。
忽然,門一腳被踹開。
男人的身影,就這樣露出,只見他冷漠地站那兒。
“這樣的日子,你還想繼續多久?”
聞言,商醉憂應聲看去,她掃了他一眼,卻是沒什麼心情理他,淡淡地,又再收回視線來了,應。
“下次麻煩推門進來,把門踹壞了,明天又得找人修。”
門口處,男人的視線落她懷裡的鈴上,見着她寧願跟一畜生親近,也不遠跟他親近,沈君聖瞬間就妒忌起來。
“我想吃狗肉,家裡正好現成的。”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商醉憂一怔,下意識就看向懷裡的鈴,見此,她的臉,立馬就沉了沉。
鈴也不知聽沒聽明白,似乎感到害怕,往商醉憂懷裡縮了縮,嗚嗚地低哼。
見此,商醉憂心頭一無奈。
她將鈴抱着挪牀邊,然後,放下地板上了,拍拍它,叫。
“去,鈴出去。”
於是乎,小傢伙出去了,路過沈君聖的時候,它還有些怕,故意走邊邊,儘量離沈君聖遠一點,還一臉警惕地看着沈君聖。
男人同樣看着它,視線就一直盯,看着嚇死人。
終於,鈴出去後,沈君聖才收回視線,反手順勢關上了門,一見他過來,商醉憂幾乎立馬就可以知道他什麼心思。
“我身體不舒服,如果你真有性需要,可以去外頭找女人。”
沈君聖走到牀邊的時候,壓下一腿坐那兒。
他伸手過來,搭商醉憂的肩上,還算好脾氣的那種,低低地求。
“醉憂,別慪氣好嗎?”
商醉憂就是不理他,繼續看自己的電視,盤坐着,兩手交叉一抱胸,完全無視男人,瀟灑得很。
牀邊,沈君聖掃了一眼那電視。
只見他收回視線,身子也靠過來,胸膛緊貼着商醉憂的後背,兩手也不安份起來了,伸她睡衣下襬,一路往上地探進來,耳語呢喃。
“你可以生我氣,但,不要跟我分房睡好嗎?咱倆是夫妻,你有義務盡妻子的責任。”
聽到這話,商醉憂就覺得好笑。
她冷哼一聲,手一伸來,抓住沈君聖的手就甩出來,毫不客氣地拒絕。
“我不想盡這個義務,再者,法律也沒有說,妻子就必須盡這個義務。”
男人抱住她不肯放,就在她耳邊吹着熱氣。
“醉憂,你知道我獨自睡了幾天沒有?你知道我幾天沒吃肉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