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醉憂沒聽明白他的話,馬上轉頭看他,喊問。
“什麼意思?”
他沒應,只大步走他的,這旁,商醉憂看着那個背影,眼神不禁有些複雜了,她不想刺激曾湛墨的,是他讓她生氣,她才說話衝動了。
曾湛墨走後,商醉憂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她看着對面空空的座位,人呆呆的,內疚地道歉,彷彿,曾湛墨還坐那裡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尊嚴的,對不起。”
可惜,曾湛墨聽不到。
那座位,早空着了,沒人坐那兒,她在對一股無形的空氣說話。
咖啡還沒涼透,商醉憂看着他幫自己點的那杯咖啡,然後,端起又喝了,只是,不知怎麼回事,一邊喝,一邊落淚而已。
她在內疚,因爲,她真的不想刺激曾湛墨的。
另一旁,曾湛墨出來後,他坐在小車內,雙手握着方向盤,腦海裡,一直浮現商醉憂剛纔的那番話。
她說,自己的本事沒沈君聖的大。
主駕駛座上,曾湛墨看着眼前的空氣,他忽然冷冷笑了笑,頭習慣地歪了一下,自語。
“我的本事沒他的大嗎?醉憂,是不是我的本事比他的大了,你就會屬於我呢?”
沒人回答他。
而曾湛墨,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已是發動小車開去,心裡,已經這麼認爲了。
這是個看本事的殘酷世界!
接下來,回家後,商醉憂拿出那瓶酒,仔細地看了一下,她眼神有些複雜,心裡猶豫着,要不要把這酒送給沈君聖。
畢竟,這是曾湛墨送的禮物。
中午的時候,沈君聖回來了,商醉憂正坐沙發上,見狀,沈君聖在走過去時,也笑笑地問。
“醉憂,在幹什麼呢?”
聞言,商醉憂應聲看向他,沈君聖在走到時,也在她身旁坐下。
看着沈君聖,商醉憂猶豫一下,還是將茶几上那份禮物拿過來了,遞給他,更解釋着。
“雖然我知道,我一把這個拿出來,你知道了,肯定要生氣,不過,我還是決定拿給你,這是曾湛墨的真心謝禮。”
對面,沈君聖看着那份禮物,他挑挑眉,接過了,打開來看,也問。
“什麼東西?”
當打開時,看到裡面竟是一瓶酒水,沈君聖不禁挑了挑眉,他不解地看向商醉憂,商醉憂知他意思,便解釋着。
“是曾湛墨送的,他說,感謝你。”
然而,沈君聖聽了,卻沒有高興,反而,他的臉色,有微微的沉下,挑挑眉地問。
“所以,今天上午,你去見過他了?”
商醉憂悶悶地低了頭,沒吭聲,她不應,他就一句句地逼問。
“你還在跟那個男人有聯繫,對麼?”
還是沉默,商醉憂一直低頭,似乎有點內疚般,見狀,沈君聖冷笑了,他習慣地歪歪頭,看她一下,然後,想想。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一般,抓過那瓶酒,徑直就是砸向地面,語氣平靜而又隨意。
“那好,他的好意,我心領了,手不想領。”
“嘩啦”一聲,酒瓶被砸碎,刺激的酒味,一下子溢滿整個大廳。
沙發上,商醉憂看到他居然把別人的好意給砸碎了,不禁有點生氣,二話沒說,就是跟他吵起。
“沈君聖,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是曾湛墨的好意,代表着他跟你言和的心意,你怎麼說砸就砸了呢?”
“好意?呵呵……”
他不但砸了酒瓶,還把裝酒的禮物盒一把砸出去,然後,人站起,朝二樓走去,冷漠地回。
“我說了,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手,不太想領而已。”
商醉憂真的很生氣他這樣,不禁跟他吵起來。
“無理取鬧,沈君聖,你這樣是沒道理的,脾氣太大了,誰都受不了你。”
他沒吭聲,只走他的。
待進了房間,沈君聖恨恨地一拳砸在門上,咬牙切齒着,罵。
“笨女人,你乾脆笨死好了。”
曾湛墨不可能真心實意地對他言好,雖然他不知道曾湛墨送酒水來是幹什麼,但,他覺得曾湛墨絕對是不懷好意。
也許,是想在商醉憂面前裝裝君子,僞善一下自己而已。
一樓的大廳裡,商醉憂走到那酒瓶前,看着已經碎掉的瓶子還有灑落的酒水,她內疚着,最後,還是叫來了餘音繞,吩咐着。
“餘媽,收拾一下吧。”
“是。”
接下來,餘音繞掃乾淨了,還拿拖把拖,然後拿抹布,重新抹地板,反覆抹好幾次,再噴了空氣清新濟,這股濃烈的酒味,才被弄散。
這時,商醉憂看了看時間,見着有點遲了,他還不下來吃飯,不禁皺皺眉,看着二樓喊了他一聲。
“沈君聖,你還下不下來吃飯了?”
他應該是聽到了的,只是,沒吭聲而已,靜靜地坐牀邊,等着商醉憂親自上來請他。
商醉憂見叫不下他,只得真的上來請了。
房門前,她敲敲門,喊着。
“沈君聖,開開門,你該吃飯了,不然,下午去不成公司,要遲到的。”
裡面,他冷哼一聲,冷漠地回。
“不關你的事。”
聽到這話,商醉憂想了想,乾脆去餘音繞那兒拿鑰匙,自己來開門,推門進來時,她看他一眼,然後,走過去。
牀邊,沈君聖坐那兒,他別了別身,不想看商醉憂。
商醉憂見他還在生氣,只得走到他面前,輕輕跪坐下來,擡頭仰望他,問。
“還在生氣嗎?”
“難道我該笑麼?”
他冷不丁地回了一句,商醉憂聽了,悶悶地沉默一下,然後,她點點頭,解釋着。
“是,我知道,我去見曾湛墨,你肯定要生氣,但,我對你說謊,還不是因爲你太小氣了,就知道你會生氣,所以,纔不說的麼。”
聞言,沈君聖挑挑眉,他沒好氣地回。
“那要不這樣吧,我也去找女人,天天跟她們約會見面,到那時,你也不準說我和生我的氣,我看看,你什麼感覺。”
不曾想,商醉憂定定地看着他,很認真地回答。
“我肯定不生氣!”
“你?”
這話,可把沈君聖氣死了。
他瞪着她,氣得真是二話沒說,一把扯過人,讓她趴自己腿上,然後,大掌狠狠落下,用力地打屁股,問着。
“讓你紅杏外露,讓你不乖,讓你說錯話。”
沈君聖是真打,一下又一下的,狠狠地打她屁股,像嚴厲的家長教訓小屁孩一般。
腿上,商醉憂悶悶地趴着,不吭聲,。
等沈君聖老實打了好幾下後,他停了,看她,推推地問。
“說話呀,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聞言,商醉憂也不動,只是悶悶地不高興着,解釋。
“沈君聖,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教訓小孩子的方式教訓我?打屁股好丟臉的。”
“你倒知道丟臉了?”
他笑笑,許是也覺得這種教訓方式的確有點什麼,因爲,在沈君聖的心裡,商醉憂就像小孩子一般。
這旁,商醉憂見他不打了,她才挪着轉過身來。
只見她雙手摟上他的脖頸,然後,靜靜窩他懷裡,看着他,笑笑後,纔出聲。
“沈君聖,你好嚴厲。”
聽到這話,他挑挑眉,然後,一下子將商醉憂放牀上,自己壓下去了。
他的手,抓按着她的手,按在頭的兩旁,他的身體,重重地壓她身上,然後,如此看着她。
兩人對視着,他笑笑地說。
“你嫩嫩的,就像小孩子。”
話畢,他低頭吻她,那熱熱的脣瓣,又透着冰冷感,一次次落她脖頸間,商醉憂被吻得頭暈腦脹。
在親吻間,商醉憂下意識地問。
“沈君聖,你剛纔爲什麼要摔那瓶酒呀?”
她知道他生氣,只是,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摔酒水而已,難道,就只是因爲那是曾湛墨送來的禮物,所以,他纔不想要麼?
脖頸間,他的聲音傳來。
“你問我爲什麼要摔它,倒不如問,我爲什麼要接受它,如果你能想懂了,就能知道我爲什麼要摔它了。”
聽着這話,商醉憂還真的好好想了一下。
可惜,她沒想懂。
接下來,吃過午飯後,沈君聖便再度去公司了,剛好,曾湛墨的電話,再一次打來。
商醉憂見他又打電話給自己,心裡真是不安。
她都猶豫着,以後要不要乾脆關機,讓曾湛墨聯繫不上自己算了,不然,她跟曾湛墨來往,沈君聖那邊又要不高興呀。
夾在中間兩難的那個,是她。
“喂?”
接電話的時候,商醉憂的聲音,都有些小心翼翼,透着點點鬱悶。
那頭,曾湛墨也沒聽出什麼,只平靜地問。
“醉憂,那瓶酒,沈君聖還滿意嗎?”
商醉憂見他問起酒來,她想起已經摔碎的酒,心頭不禁有些犯難,想了想,也不好將這事告訴曾湛墨,只得解釋。
“嗯,挺好的,他喝了一點,說味道不錯,有空會繼續喝的。”
曾湛墨聽着沈君聖已經喝了,不禁覺得很高興,聲音都有些興奮,問。
“真的?”
“嗯,真的。”
商醉憂點頭。
見此,曾湛墨笑了,他突然又想起什麼一般,急急地馬上問。
“那你沒喝吧?”
聽到這話,商醉憂怕他問酒水什麼味道之類的那些詳細問題,到時肯定答不出,只得連忙解釋。
“沒喝,我不喜歡喝酒。”
“呵呵,那就好。”
這下,曾湛墨又高興了,還緊張地叮囑。
“醉憂,你不要喝,那酒水很烈的,只適合男人喝,你喝了不好。”
頓了頓,爲了更能說服商醉憂,曾湛墨只得這樣說了,但,說這話時,神情有些低落,因爲,這是一個他自己都不想談起的事。
“再者,你不是懷孕了麼?懷孕不能喝酒,所以,千萬不要喝,免得對孩子不好。”
商醉憂聽了,呵呵地笑着。
她以爲曾湛墨是在關心自己,不禁馬上應。
“嗯,知道了,我沒喝,不會喝的,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