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旁看着的馬謹竹,心頭一點都不替他們可憐,不過,她擔心石沉舟會因此惹上法律問題,不禁說了一句。
“石沉舟,別打了。”
眼下雖沒人,但,這是在馬路上,肯定有監控,所以,絕對不能讓石沉舟在這種情況下將人打得太過,否則,他要被那些傻逼警察抓去。
聞言,男人看她一眼,知道馬謹竹的擔心,他收回視線,看向了地上的幾人,哼了一聲。
“暫時放過你們。”
地上的人聽後,馬上就連連求饒,怕石沉舟反悔。
“大哥,我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石沉舟雖說會暫時放過他們,但,沒說會永遠放過他們,他當場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千語,你馬上過來一趟,在機場路附近,我在這兒等你。”
交代完後,剛好,馬謹竹朝他這裡走來,她看着他。
“謝謝。”
再一次,這個男人救了自己,雖然他在外頭另結新歡,可,也抵消不了他對自己的恩情。
男人聽了後,他只是衝她點點頭,也沒吭聲什麼。
接下來,吳千語帶人過來了。
石沉舟把人交給吳千語後,他才帶着馬謹竹回去的,馬謹竹有注意到,石沉舟根本沒報警。
見此,她默認,一聲不吭。
那些人會被石沉舟怎樣處置,她也不知,她更不想知,對於該死的人,馬謹竹不會施捨自己的一分同情。
葛家。
此時,葛衣情的人在父母這裡,今晚她沒有留宿紅楓的寢室,今天媽媽過生日,所以她就回來了。
浴室裡,頭頂是光亮的燈。
可能因爲空間小的緣故,所以,這盞燈,度數其實很一般的,現在,在白牆的反光下,卻無比光亮。
不遠處,鏡子靜靜地倒映着葛衣情的身影。
她整個人都躺靠在浴盆內,那後腦勺,正枕着盆璧。
四下靜悄悄,一絲聲音都沒有,葛衣情閉着眼,彷彿睡着了一般,心口呼吸淺淺,一上一下地起伏,證明她還是活着的。
忽然,悅耳的手機鈴聲,就那麼突兀地響起了。
葛衣情睜了一眼去看,手更伸過去,拿過手機,然後,抓着耳麥線,塞進耳朵裡去聽。
“喂?”
那頭,靜悄悄,反常地沒有聲音,她心頭嘆了口氣,只得無奈出聲。
“庭曲?”
男人笑了笑,總算肯開口。
“對不起。”
她嘴角輕勾,露出一抹苦笑,閉上眼睛又再休息,語氣淡淡的,似乎總透着一股疲憊。
“不需要。”
今天媽媽生日,本該是個重要的日子,可,他卻沒有過來,藉口是沒空。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絲水聲,聽着倒像是手在撩撥水面的聲音。
孟庭曲可能有些無聊,隨意地找着話題。
“你在幹什麼?”
她挑挑眉,如實回答。
“洗澡。”
一聽,這下輪到孟庭曲挑眉了,只見他就輕輕地笑出聲,回一句。
“你知道我在幹嘛嗎?”
事實上,葛衣情不知,所以,她就實話實說。
“不知道。”
於是,男人輕笑着答出來,還故意弄了一絲水聲出來。
“我在洗澡。”
他語氣放曖味了一些。
“我也在洗澡,衣情,你剛好也在洗澡,你說,怎麼會有那麼湊巧的事?”
葛衣情自然聽出他的心思,男人無非就一個色。
死習慣,千百年來無人能改。
所以,葛衣情懶懶地也沒什麼感興趣,應了一句。
“哦。”
她卻不知,孟庭曲那頭,卻是正在想着,她此時的畫面究竟有多妖豔,嬌小玲瓏的身子,涼涼的水珠,真是怎麼想就怎麼讓人血液沸騰。
突地,孟庭曲低低出聲,透着一股呢喃迷情。
“衣情,衣情……”
他最喜歡這樣一聲又一聲地喊着她的名字。
浴盆內,葛衣情並不知道孟庭曲在想什麼,輕聲應。
“嗯。”
男人實在太想她了,現在聽到她的聲音,不禁開口。
“衣情,我好想見你。”
聽到這話,葛衣情一怔,然後,心頭忽然覺得好悲涼,葛衣情猶豫一下,終究還是輕輕閉上眼眸。
“可我不想見你。”
電話裡,孟庭曲一聽,他立馬怔住,然後,人也跟着沉默起來,男人默默低頭,有些內疚。
“你是在怪我,對嗎?”
他沒去參加她媽媽的生日會,她肯定是生氣了,所以,現在纔對他如此冷淡,而葛衣情也在這時緩緩睜眼,她目視前方。
“庭曲,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媽媽?”
雖然他的藉口找得很好,可,葛衣情能感覺出,他不是沒空,而是不想來,那頭的男人居然沉默了。
見此,葛衣情就已是心知肚明。
他果然是不喜歡自己的媽媽,因爲,以前他還是窮小子的時候,媽媽反對得最厲害呀,沒少給孟庭曲白眼。
等了一會兒,葛衣情見他還是沉默,她默默低頭,情緒有些低落。
“庭曲,我不想勉強你,我也知道我媽以前很針對你,所以,如果你真不喜歡我媽,以後我們結婚了,就少跟她來往,但,你必須答應我一點,我媽以後老了,沒工作的時候,她基本的生活費,你還是得給一點,不然,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說到後頭,葛衣情都哭起來,男人立馬急起,連忙答應着。
“好好好,衣情,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是……”
看看,丈母孃的生活費,也得從他這兒去支出,他爲了跟她在一起,一個人得承受多大的經濟壓力?
雖然他賺得多,可,花費得也多呀。
另一旁。
陶雪影剛辦完事,腳步急匆匆地走着,這是條暗巷,雖說是暗巷,但,巷口其實也不算太暗,還是有路燈的。
只見她正走着,忽然,前方拐角處,一道黑影猛地衝出來,隨即,油膩的東西直接潑陶雪影的身上,伴隨着周詩樹的怒罵。
“賤人,我要殺了你。”
這時,陶雪影才聞到,居然是油,而周詩樹,根本就是有備而來的,馬上掏出打火機,急着在那點亮。
“陶雪影,我要燒死你,是你毀了我。”
聽到這話,陶雪影的整顆心
,都已經沉到嗓子根了,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就轉身大跑,如果被火星佔到一點點,她今晚不死,也必定毀容。
周詩樹見她跑了,自然是馬上撥腿追的。
“賤人,別跑,我要燒死你。”
前方,陶雪影嚇得跑得更快,好在她因爲剛出院不久,爲身體着想的緣故,最近都沒穿高跟鞋,所以,跑起來沒有太吃力。
不遠處就跑出了那個小巷,她一下子衝出去,更大喊着。
“救命,救命啊……”
夜燈下,不斷有小車開過,然而,車速那般快,即使有車主看到,也不會停下幫忙。
當然,也有路人是恰好路過的,他們見着,嚇得連忙跳開。
陶雪影這旁急着大跑,腳步完全是慌亂的。
“救命,快報警,快幫我報警……”
講真,這個社會如此冷漠,她不期望路人會幫自己,但,還是希望別人能動動手,哪怕幫她撥個110也是好。
身後的周詩樹緊追不捨,一邊追,一邊拼命點火,在等着機會。
“賤人,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只要有一絲絲機會,陶雪影想,周詩樹會毫不猶豫就將那打火機扔過來,火一碰油,她今晚必定遭殃。
終於,周詩樹還是決定用最決絕的方式來報復。
兩人的身份懸差太大,她不可能像陶雪影一樣,可以用錢買兇,甚至有各種人脈暗地裡幫忙。
在實在絕望的情況下,周詩樹唯有出此下策了。
因爲她的傷並沒完全好,所以,周詩樹跑得不快,一時倒追不上陶雪影,其實,她跑步很快的,比商醉憂跟馬謹竹都要快。
恰好在這時,水寒清的車子剛好路過。
他本來開着車準備回家的,沒想到,就那麼地碰到了這一幕。
看到陶雪影被一個女人追得滿街跑,水寒清一怔,緊跟着很急,他小車猛地一剎,甩了個漂亮的尾影,便停下了。
男人迅速推開門,馬上衝過來。
“你幹什麼?”
他幾乎是有些低喝的那種,想來,應該是真的動了怒。
陶雪影看見他了,似乎也是怔了怔,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碰上這個老同學。
然而,現在情況緊急,陶雪影沒多加思考,立馬就衝向他。
只見陶雪影剛跑到水寒清的身後躲好,周詩樹也追到,她點燃着那打火機,情緒似乎特別激動。
“你讓開,我要燒死這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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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水寒清的臉有些沉,他冷盯對方,那視線簡直跟萬年寒冰一般,如果視線能殺人,那周詩樹早就死千回遍了。
“我是律師,殺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有什麼話好好說。”
周詩樹根本聽不進去,她悲慟大哭。
“你也說殺人是犯法的,既然你是律師,那你說,她僱兇殺人,該不該死?”
一聽,水寒清怔了怔,他下意識地回頭看陶雪影。
關於陶雪影的一些事,水寒清雖不太清楚,卻也略知一二,好像是跟別人有糾紛,具體情況,他就不太瞭解了。
身後,陶雪影一急,她立馬看水寒清,希望他庇護自己。
“我沒有,她污衊我,寒清,你信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