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些食物,石沉舟苦澀地笑了笑,然後,他又再吃了。
雖在吃,但,那吃的模樣,卻是給人一種硬吃的感覺。
石沉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永遠不會表露自己真實情感的一面。
在奢望什麼呢?
難道,是奢望兩人會開花結果,石沉舟只覺好笑,他根本就不相信女人,她們其實都是很虛僞的動物。
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強顏歡笑地跟男人演戲。
就如昨晚,馬謹竹在中途停下的那一刻,他其實就知她是懷有目的性的了,然而,他還是心甘情願地上當。
只因,她的身體太美好。
看看吧,玫瑰雖美麗,卻總帶刺,而男人,就是那犯賤的動物,總喜歡碰觸它們。
這旁,馬謹竹出了石沉舟的家後,她走到門口那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座豪華的房子。
這房子是多麼氣派呀,像座古堡一般。
看着那座豪宅,馬謹竹的嘴角,輕輕地扯出一個苦笑。
她與他,有着最大的鴻溝,那就是出身。
所以,真的不要奢望什麼,好好利用自己的身體,去牽牢他,然後,從他那裡獲得金錢,這就已經足夠,其它的不要再多想。
堅定了信心後,馬謹竹轉身走了。
接下來,離開了石沉舟的家後,馬謹竹靜靜地走在道路上,她的眼中,有着迷茫,不知道該去哪裡。
上方,太陽溫和地掛在那。
該去哪裡呢?
想了想,馬謹竹還是去了周詩樹那兒,剛好,推門進來的時候,商醉憂也在這。
一看到她,馬謹竹當場怔了怔,病牀旁的商醉憂也轉頭看來。
見是馬謹竹來了,商醉憂一笑,立馬站起,迎過來。
“謹竹,你來了。”
聞言,馬謹竹便點了點頭,她迎過去,視線也看了周詩樹一眼,淡淡開口。
“恩,詩樹呢?人怎麼樣?”
相互來到後,商醉憂回頭看了眼周詩樹,此時,周詩樹還處於熟睡中,看着她的睡顏,商醉憂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沒辦法,還是那樣,大部分都是在睡。”
見此,馬謹竹主動走過來,商醉憂也跟上,等來到牀邊,馬謹竹靜靜看着周詩樹,她眼神有些複雜。
貌似三個人中,就沒有一個是能活得好的,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煩惱。
馬謹竹輕輕在牀邊坐下,這旁,商醉憂也在椅子上坐下。
注意到馬謹竹脖頸上的紅痕後,商醉憂挑挑眉,隱約有些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估計,兩人昨晚又在一起了吧。
思及此,商醉憂收回視線,移向了周詩樹。
再看到周詩樹也是這個悽慘模樣,商醉憂不知怎麼的,當場就紅了眼,哽了咽。
“爲什麼我們這些弱女子,總會有這麼多災難?”
她只想簡單地或者而已呀,可,這個社會,根本不是你不去惹別人,別人就會來不惹你的。
好比馬謹竹,本身正常走路,根本沒惹誰。
可,偏偏就是有這麼犯賤的人,你正常走個路,他還故意迎過來,對你說那麼難聽的一句話。
這種感覺,真的跟
你好好走個路,別人突然往你臉上吐口痰的感覺一模一樣呀。
聞言,馬謹竹眼眸動動。
她的視線,就一直看着周詩樹,眼中有着某種堅定。
“醉憂,不要總是譴責道德,你跟社會談道德,社會跟你談生存,明白麼?”
見此,商醉憂看向她,紅着眼眶點了點頭。
明白,她很多道理都明白,只是,遇到憤怒的事,還是會覺得委屈與不公平而已。
那些權貴,天天奴隸着平民的思想,其實不過是怕別人造反而已。
他們說,打架是錯誤的,那麼,戰爭的死人,是不是也該被判刑?平民維護自己的利益而打架,要受到法律制裁。
那麼,那些權貴,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去開戰,爲什麼就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說來說去,不過是雙重標準而已。
跟那些古代皇帝安撫平民其實沒差別,嘴上一套,心裡一套。
這時,商醉憂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她再度看向馬謹竹,輕輕開口,帶着絲絲傷感。
“謹竹,你能陪我做一件事嗎?”
聽到這話,馬謹竹自然是下意識地看過來的,當看到,商醉憂是那種表情後,馬謹竹怔了怔,她下意識地問。
“什麼事?”
另一旁,沈君聖正靜靜地開着車,他面無表情的。
不過,看着前方時,沈君聖的視線,卻是下意識地側頭看向了這旁的副駕駛座上,然而,那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聽說,在冬天的時候,人們會嚮往溫暖。
現在他也是,希望副駕駛座上,能坐着那個人,然而,卻沒有,商醉憂沒在這兒。
沈君聖收回視線來,他再次看向了前方,準備認真開車。
然而,卻是在這時,儀表臺上的手機響起了。
男人看了眼,他徑直戴上無線耳機,是商醉憂打來的,沈君聖的語氣淡淡的。
“有什麼事?”
電話裡,商醉憂沉默一下,此時,她正跟着醫生走,馬謹竹陪在身旁,斜眼掃了下馬謹竹後,商醉憂收回視線。
“沒什麼事,沈君聖,我打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畢竟,孩子你也有份,我待會兒就會去打胎,就這樣,掛了。”
一聽,沈君聖瞬間怔了怔。
也是因此,他一沒留神,前方的車子突然減速,沈君聖這時,本也該跟着減速的。
可,他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反應不過來。
就這樣,沈君聖的車子,追尾了前方的車子,等車子相互間衝擊碰撞後,沈君聖才被震感給拉回心神。
他猛然剎車,然而,身後的車子沒想到,他會突然剎車。
所以,後頭的車,一下子就把沈君聖的小車給撞飛了,嘭的一聲,沈君聖的小車,猛然飛上高空,然後摔落下來。
一場最嚴重的車禍,就這樣發生。
出了車禍後,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好幾輛小車都相互撞上了,不過,並沒發生爆炸。
沈君聖的小車從高空摔落後,是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那情況,是非常的嚴重,因爲,他的小車,已不是正常的腳朝地,而是腳朝天,整個翻了過來的那種。
小車裡,沈君聖滿臉是血,他十分虛弱,連推車門逃生的力氣也沒有。
而那小車,它的汽油開始外流,很快就會發生爆炸事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沈君聖的口中,輕輕地叫出一個人的名字。
“醉憂……”
然後,他便沒有力氣再說話了,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也許這就是懲罰,做父母的,親手殺死自己的骨血,所以,連同老天都看不過眼,連帶着沈君聖的生命也要奪走。
與此同時,在這旁,商醉憂的人,已經躺在手術室的臺上了,外面,只有馬謹竹一人在等着她。
爲什麼會選擇今天,並且還是那樣突然而緊急的時間?
因爲,商醉憂不想看到沈君聖的眼神,雖然他同意自己打胎,但,讓他坐在外頭等的話,商醉憂還是於心不忍。
他是多麼喜歡這個孩子呀,知道她懷孕的那天,高興得很。
思及此,商醉憂緩緩閉眼了,對不起了沈君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其實手術所需的時間,並不需要太久,可,就是這麼簡短的時間,對商醉憂來說,卻如同過了萬年那麼長。
她終於能體會馬謹竹在拘留所的6天心情了。
原來,真的可以如此難熬。
手術完出來的時候,商醉憂推門出來,看到馬謹竹的那一刻,她靜靜的,長排椅上,馬謹竹緩緩站起,視線有些心疼。
馬謹竹走過來,主動扶住商醉憂,呵護得很。
“痛嗎?走,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聞言,商醉憂自然是點點頭的,她真的有些累,即使心裡很不想倒下,可,身體跟不上思想,全身虛弱得連走路都不想走。
坐在出租車裡的時候,商醉憂靜靜看着車窗外,心情不好也不壞,但,有點小小的傷感而已。
忽然,就在這時,前方的公路那裡,嘭的一聲,聲音非常的大,是小車爆炸的聲音。
商醉憂被這爆炸聲嚇了一跳,她的心,莫名地慌了慌。
這時,商醉憂本來是正看着車窗外的,然而,她現在卻是快速轉頭看向前方,同時,也皺眉地問。
“怎麼回事?”
旁邊的馬謹竹靜靜看着車禍方向,一時沒出聲,因爲,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主駕駛座上,司機快速將小車停下了,然後,調轉車頭拐向另一條道,準備繞道行駛,同時,他也回答着。
“前方出了車禍,我們繞道走吧。”
然後,小車便緩緩地繞道走了,而商醉憂,她怔怔地看着車窗外。
此時,透過車窗外,可看到那旁的道路上,有一處正冒着濃煙,是小車爆炸過後的燃燒跡象。
救護車的聲音正震耳欲聾地響着,還有交警的那種專屬車響,反正,那旁的道路,就是很亂。
這旁,商醉憂靜靜地看着那處濃煙離自己越來越遠。
與此同時,在主駕駛座上,那司機因着職業原因,所以,他對這種事情,是特別有感觸的,只見他有感而發地說。
“這大冬天呀,像我們這種司機,是最難賺錢的,因爲,開車特別容易出事,整天提心吊膽,生怕今天開了一整天的車,錢沒賺幾個,人倒是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