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商醉憂在醫院裡陪着周詩樹,一直到中午她纔回去。
坐在出租車裡,她拿手機打着馬謹竹的電話。
這是她又一次打馬謹竹的電話了,然而,還是和上次一樣,又是關機,見此,商醉憂心中才起多少狐疑,放下手機時,自個嘀咕着。
“奇怪,謹竹怎麼老是關機?”
聽周詩樹說,馬謹竹也沒去看過她,所以,商醉憂才覺得奇怪,馬謹竹從老家上來,不就是爲周詩樹一事麼?
因爲直到今天爲止,馬謹竹才被囚禁三天,所以,商醉憂此時雖擔心,卻還是沒多想。
她跟馬謹竹,有時候也會很長時間都沒怎麼聯繫。
現在區區三天,商醉憂自然不會起什麼懷疑。
回到砂海灣後,商醉憂發現,沈君聖早已經在家中等着她了,此時,他正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靜靜地坐着。
見他在家,商醉憂平靜地走過去,然後來到他身旁坐下,面無表情地說出一句。
“我們談談。”
然而,她想跟沈君聖談,沈君聖卻不想跟她談。
只見沈君聖也不知發的什麼瘋,他臉色猛然一沉,瞬間就轉身將商醉憂撲倒,強勢要侵犯她。
商醉憂被他按在那沙發上,她急得掙扎,手腳並用那種,哭喊着。
“沈君聖,你幹什麼?快放手……”
聞言,沈君聖許是怒到了極點,新仇加舊恨,他現在一併發泄了出來,按住她狠狠地亂吻,吼道。
“幹你!”
身子底下,商醉憂委屈到了極點,她不願地掙扎,在那大哭大喊着,試圖推開他。
“你放開我,放開……”
然而,她的力氣,怎麼可能大得過沈君聖的力氣。
只見沈君聖按住她後,猛然抓住她肩頭那裡的衣服一把扯下來,瞬間,商醉憂的香肩,便露了出來。
在肌膚露出來後,她那內衣的帶子,也自然是露了出來,因爲,女性的內衣帶子,本來就是吊在肩頭上的。
沈君聖也不管她,他抓着商醉憂那內衣帶子一把扯下,狠狠地咬她的肩,那力度用得非常大,都咬出深痕出來了。
這旁,商醉憂被他咬得生痛,哭喊着發出痛聲。
“啊……”
男人就當聽不見,還在用力咬她,彷彿要將心裡所承受的各種痛苦一併還給她。
實在是太恨她了!
上午,沈君聖去問了醫生方面的朋友,的確如商醉憂所說的那樣,喝大量酒,這孩子根本不能要。
即使沈君聖堅持要,那醫生朋友也還是拼命勸他不要。
別人醫生都堅持不要,便可知,喝酒對胎兒的影響,所以,沈君聖想保,也根本保不住這個孩子了。
而她呢?
她在幹什麼?
親手殺了自己的骨血,她非但沒表露出一絲絲痛苦與內疚,反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醫院看周詩樹。
是不是,其實她已經對周詩樹動心,所以,才根本不想要兩人的孩子?
此時此刻,沈君聖恨她入骨!
在將商醉憂的肩頭咬出好幾個牙印後,沈君聖才肯鬆口,他喘着氣,緩緩擡頭看商醉憂。
而商醉憂,
她側着頭,靜躺在那,不再反抗,只哽咽地哭着。
看着她流淚,沈君聖嘴角牽強地扯出一抹苦笑,呵呵,痛,真痛,他的心口在痛!
兩人這樣在一起,真的好辛苦,既然這樣,那就試着放手吧。
看着身底下的商醉憂,沈君聖聲音都哽咽起來。
“醉憂,你怎麼可以?你到底是怎樣的冷血怪物,才能狠得下那個心,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
聽着他的哭訴,商醉憂靜靜地沉默。
是的,即使沈君聖都這樣了,她也還是無絲毫痛苦與內疚,因爲,那個孩子,她是真心不想要。
商醉憂沉默,是因爲她不知怎麼回答。
上方,男人痛苦地將臉埋入她的脖頸裡,在那哽咽地哭着,商醉憂很少看他哭,想來,這次的孩子打擊,對他應該是造成相當大的陰影。
接下來,一直過了很久,沈君聖纔起來,他平靜地坐在那。
這旁,商醉憂縮在那裡,雙手緊緊抓着那衣服,也在靜默,四周一時進入一種奇怪的詭異氣氛。
只見沈君聖在沉默了好久後,他才聲音略嘶啞地開口。
“我放你走。”
一句話,四個字,簡簡單單,折磨了那麼久,使用了那麼多手段,最後,他還是拗不過她,終於被逼得放手了。
商醉憂聽到他那話後,身子顫了顫,然而,卻是並沒吭聲什麼。
只不過,她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卻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就隱藏在平靜的背後。
放手了嗎?
看來,這個孩子,對他的打擊應該是真的挺大的。
而商醉憂,她是真的沒想過,自己就只是打掉一個孩子而已,居然會讓沈君聖對她心寒到直接放手的地步。
她只是不想要當媽媽而已,只是爲自己着想而已,商醉憂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不過,別人都這樣說了,那,她也不可能再死皮賴臉地倒貼上去。
自從沈君聖剛纔那樣說了一句後,兩人一直陷入沉默中,久久都沒有出聲,就連分手,居然也是分得無話可說的那種。
這旁,沈君聖見她不吭聲,不禁失落地問了一句。
“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聞言,商醉憂的眼眸又再顫了顫,然而,她還是不出聲,似乎真的是無言以對的模樣。
見她這樣,沈君聖苦澀一笑,下一秒,他低着頭,直接擡起來,那身板也坐直,臉上的苦澀之意,更是消失。
這一刻,他恢復成那個最自信的沈君聖,而不再是那個經常露出苦澀笑意的沈君聖。
此時,只見沈君聖也沒看商醉憂,他視線看着前方,冷漠地提醒。
“待會收拾一下,把行李搬走,從今以後,這個地方,你不許再踏入一步。”
他似乎還要再繼續說些什麼的,然而,也不知道是不自然還是怎樣,他頓了頓,才接着說。
“以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也不會再打擾你,更不會再關注你的動態。”
話畢,沈君聖不知怎麼的,雖然他努力不表露出什麼來,但,那頭還是略微別了過去,似乎不想讓商醉憂看到他的表情一般。
商醉憂聽到這話後,她怔怔的,
有點不敢相信。
兩人這段關係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雖然之前商醉憂的嘴裡一直喊着是沈君聖纏住她不放,可是,當沈君聖現在主動放手後,她卻又覺得莫名地失落。
與此同時,沈君聖見她還不起來去收拾的模樣,他不禁挑了挑眉,也沒看商醉憂,只冷漠地提醒。
“還不去收拾?”
聞言,商醉憂下意識地擡頭看他一眼,然後,她又默默低下頭來,喏嚅了好半天,才從口中吐出一句話。
“我……我需要一筆錢。”
這旁,沈君聖聽到這話後,他挑了挑眉,略微眯眼地看向商醉憂,也沒吭聲說什麼。
而商醉憂,她頭低低地縮在那,雖然覺得向他要錢是件極丟臉的事情,但,她還是硬着頭皮說。
“當初說好的,你負責我的紅楓費用,現在你突然提出分手,那我的紅楓費用誰來付?還有,周詩樹的治療費用……”
說着說着,商醉憂卻是直接怔住。
現在,沈君聖給她離開的機會了,可,商醉憂才突然,她跟沈君聖的糾纏,根本不是說分手就能分得清的。
護士,他還沒給她一個交代。
兩人分手後,他對周詩樹的這件案子,到底還管不管,他沒交代清楚,以及,周詩樹的後續治療費用,他也沒詳細說明白。
這樣的情況,商醉憂怎麼能跟他分手?
就算再沒情,只是爲了周詩樹,她現在也不能跟沈君聖分手呀。
意識到這點後,商醉憂怔怔地看向沈君聖。
男人面無表情的,他也看過來。
“要多少?”
見他肯給了,商醉憂卻是搖頭,她眼中帶着一股悲哀,解釋着。
“不行,沈君聖,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分手,那名護士,你還沒給我一個交代呢。”
聞言,男人當場冷笑一聲,他諷刺地看着她,提醒。
“商醉憂,你還真是好笑,跟我在一起,又要表現得要死要活的模樣,現在放你走了,你倒不捨得了。”
就知道他肯定會這麼打擊她。
所以,商醉憂默默地低着頭,她不想多說什麼,只能重複。
“反正,我現在不能跟你分手,情況就是這樣。”
一說完,商醉憂不等他多說,她徑直站起,朝樓梯口走去了,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卻心情很好地看着她的背影。
醉憂,你也有這麼一天。
你終於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離開我的經濟支持了麼?
所以,趕你走,你都不肯走了麼?
沈君聖忽然心情大好,其實,剛纔趕她走的時候,他未必是動真格的,就算她真信了,他最後一句,跟你開玩笑的,事情又再回到起始點,不是嗎?
男人沒將心裡想法說出來,他就只是嘴角含着笑意,一直看着商醉憂上樓的背影。
哪怕她沒愛上他,但,她依賴他的財力,那便已足夠。
只要有一物是可以牽制住商醉憂的,他就不再擔心她離開自己,思及此,沈君聖忽然又想起周詩樹的那件事來。
很奇怪,護士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無論他怎麼加派人力去找,還是找不到那名護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