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君聖似乎是真的生氣,他冷哼一聲,一把甩開商醉憂的手,直接抓住那男的領口,看着那個男的警告。
“新手?新手就更應該好好開車,別在馬路上飆車。”
對面,那男的被沈君聖拎着,他許是並沒有什麼後臺,不禁嚇得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們要多少錢?我賠,我一定賠。”
隨着他這樣說,警車的聲音在這時也緩緩傳來,看來,那警察,已經到了,意識到這點後,沈君聖冷哼一聲,他一把推開那個男的,冷聲。
“跟我比錢?我的錢,能砸死你。”
警車開到後,便停了下來,有幾名警察從車上下來,遠遠地,人還沒走到,就已出聲詢問。
“怎麼回事?”
語氣是帶着那種故作的傲氣,爲的就是先樹立威嚴。
聞言,沈君聖冷冷看過去,他心中暗哼一聲,視線徑直看向那名新手司機,也不作聲。
接下來,警察介入開始調和。
知道沈君聖的身份後,那些警察自然是偏幫沈君聖的,所以,新手司機在警察的暗暗壓逼下,不斷向沈君聖道歉,就差沒跪下來求饒。
事情得到解決後,天色差不多暗下來了。
回家的路途中,商醉憂窩在他懷裡,而沈君聖,他抱着商醉憂,兩人靜默着沒有說話,因爲,剛纔的那件事,或多或少地,都影響到兩人的心情。
車窗外,華燈初上,朦朧的路燈照亮着道路。
馬路上的車並不是很多,三三兩兩地開過,倒顯得有些冷清了,小車內很安靜。
接下來,兩人回到砂海灣。
吃過飯也洗過澡後,大牀上,商醉憂悶悶地坐在那,她看了看時間,剛好22點出頭,不早也不晚。
見此,商醉憂收回視線,她悶悶地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有時忙起來,她會忘記腹中的孩子。
可,孩子卻不會因爲她的忙,就停止生長,它在一天天地變化着,而她,直到現在都沒決定好,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
其實,馬謹竹已經從老家上來了,商醉憂是想跟馬謹竹好好談談的。
無奈沈君聖根本不給兩人獨處的時間,搞得她跟馬謹竹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思及此,商醉憂悶悶地嘆一口氣。
她一個躺下,視線看着天花板,人在發呆。
沈君聖沒在這,應該在書房,所以,臥室內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倒顯得很安靜。
第二天。
今天的天氣不知怎麼的,突然變得很好,都出太陽來了,太陽公公高高地掛在頭頂。
上午11點左右,馬謹竹從紅楓裡走出。
她手裡提着一個包,不大,很小型的那種,一般用來裝手機鑰匙的這些東西,還是個布的。
此時,馬謹竹頭低低地走,一邊走一邊想着心事。
現在她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去見周詩樹,一想起周詩樹的事情,馬謹竹就煩得不行,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走了大約20多分鐘後,前方,就是百佳超市了。
不過那裡有一個十字路口,馬謹竹走到十字
路口時,她站停,在那兒等紅綠燈,路的對面,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走過。
一名交警站在那兒看路,負責路面的維護工作,看着他,馬謹竹面無表情。
她的視線收回,落在了紅綠燈上。
今天,她穿了一身藍色的衣服,很普通的T恤上衣,很常見的長褲,都是藍色的,因爲,對藍色,馬謹竹有一種偏愛。
剛好在這時,紅綠燈亮了,馬謹竹便邁步走去。
在她的身旁,也有人跟着一塊走去。
走過紅綠燈後,來到對面的路面時,忽然,一名稍微有點發胖的男人迎上來,他臉上帶着有點調笑的笑意,將手中的傳單遞來時,也笑說一句。
“哎,美女,你這條褲子怎麼這麼長?都拖地了。”
聞言,馬謹竹當時腦子一怔,她轉頭看去,也在那一刻發怒,直接將手中的包包往他胸膛處砸去,怒問。
“你說什麼?”
那派單男下意識地後退躲去,可,馬謹竹想來是真的很怒,她的包包打不着那男的,便伸手去扇他臉,同時也罵着。
“xx,道歉。”
可,手還是沒打到那派單男,因爲,他又躲過去了。
不過,那派單男見馬謹竹敢罵他,他見着馬謹竹長得斯斯文文的,所以倒不怕她一般,見她敢動手,便一下硬了脾氣,伸手打開馬謹竹的手,居然比馬謹竹還理直氣壯。
“我只是說句你褲子怎麼這麼長,都拖地了而已,你幹嗎動手?”
這下子,馬謹竹徹底被激怒。
她怒瞪那名派單男,衝過去就是打他,並且,也爆粗地開始罵人。
“xx,你再說一遍。”
兩人在這旁廝打起來,站在不遠處的那名交警終於察覺到異樣,立馬看過來,見有人在打架,自然是瞬間衝過來阻止。
“喂,你們幹什麼?”
交警把兩人分開,擋在兩人中間,而四周,也陸續開始圍人過來看戲。
可,這一刻的馬謹竹,她根本顧不了路人的圍觀,也不在乎那些人對自己的看法,此時,她是沒有理智的,覺得被人調戲了。
馬謹竹瞪着那名派單男,她憤怒地拍拍自己的大腿,很是大聲地喊罵。
“我褲子怎麼了?啊?xx,你說,我褲子怎麼了?要你說這樣難聽的話。”
那名派單男,許是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甚至鬧成這樣。
不過,事已至此,他就算再心虛,也不可能認錯的,只見他硬着頭皮,裝出一副比馬謹竹還理直氣壯的態度來,居然反吼她。
“我只是說句你褲子太長,都拖地了而已,你至於動手打人嗎?還罵人。”
馬謹竹氣就氣在,他明明先犯賤,居然可以比她還理直氣壯。
所以,瞪着那名派單男,馬謹竹各種爆粗,喊得嗓子都變調,甚至有點走音嘶啞。
“我罵人難聽?你搔擾別人就不難看了?”
說着間,馬謹竹一下看向四周圍觀的路人,她雙手一張,憤怒地再喊。
“來呀,都來看呀,我不怕,xx,你媽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xx來……”
派單男見馬謹竹罵他了,他怒瞪着她,一
副要過來打人的模樣,氣得惱羞成怒的那種,眼神都帶着狠勁。
“你再罵我媽一句試試看。”
聞言,馬謹竹火氣更來,她不怕死地往前一站,昂首挺胸。
“誰先騷擾誰?我好好地走我的路,你幹嗎要迎面走來,對我說那樣難聽的一句話?”
那派單男被徹底激怒,又或許,是根本的惱羞成怒,被戳到痛點。
他一下衝過來,手握拳,是真準備把馬謹竹往死裡打的那種。
交警一見,明顯心驚,但,畢竟是政府的人,所以,反應能力還是很可以的,他立馬一下撲過去,雙手迎面抱住那派單男,將派單男撞開。
“喂,別打架。”
馬謹竹見他想打自己,也火了,她也衝過去,手裡抓着手機,腦子一時衝動,抓着那手機,就狠命往派單男的頭上用力砸去。
她記得,當時好像是砸的他脖頸。
交警自然是連忙再度拉開兩人,也有點生氣並帶着嚴肅的口氣大喊。
“別打架……”
將兩人再度分開後,馬謹竹站在這旁,她氣得心口都在顫抖,沒再打那派單男,但,嘴上卻還在生氣地繼續罵他,伴隨着粗話。
那派單男瞪着馬謹竹,事到如今,他還是沒一絲內疚的模樣。
而偏偏馬謹竹氣得就是這點,因爲,是他先過來找茬的,如果他好好態度,認真道歉,說句對不起,馬謹竹根本不會這麼生氣。
罵着罵着,馬謹竹忽然想起警察,她一邊罵人,一邊拿手機開始報警,嘴裡放着狠話。
“好,xx,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馬,你等着,老子現在就報警,警察來了,抓你去坐幾年牢……”
隔着交警,那派單男眼神複雜地看着馬謹竹。
他沒吱一聲,想來,是因爲心虛,因爲,事情畢竟是他先主動找茬的,再者,聽到馬謹竹這邊罵着坐牢的什麼,他可能也終於有點怕了。
接下來,警是馬謹竹報的。
警察來了後,馬謹竹情況激動地向警察訴說着事情經過,那男的聽着,也不吭一聲,不過,見到馬謹竹說到對他不利的話,他會突地插嘴。
“就算我說一句你褲子怎麼了,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呀。”
看看,還是這種態度,毫無悔改。
就算馬謹竹真的想像電視劇裡的聖母一樣去大度原諒別人,憑他這種毫無悔改的態度,她也絕對不可能去原諒他。
聽到這話後,馬謹竹憤怒地瞪着他破口大罵。
“你媽是不是做小姐的,纔會生出你這樣的人?我褲子怎麼了?既然你覺得說這樣一句話沒事,那我罵你媽做小姐的,是不是也可以?”
那派單男又沒吭聲了。
而警察聽到現在,也大概瞭解事情經過了,忽然,一名警察大聲開口,壓住馬謹竹的聲音。
“行了,都別說了,帶回局子。”
於是,其它在場警察也紛紛附和,馬謹竹當時非常怒,她還是瞪着那名派單男大罵。
“回就回呀,我不怕,我站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靜舟市這麼發達的城市,處處是監控,回警局一調監控,就知道誰是誰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