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於不知節操爲何的妖孽來說,製得住他的只有一個。雖然眼神還是不老實,不過到底還是安分的坐在位置上,牧小芝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雲妖孽能剋制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太過強求了。
許是雲若白的目光太過於的明顯,主位上的杜宇琛臉色還是有些僵硬,到底還是沒有影響到他此時喜悅的心情。一個勁兒的照牧小芝搭話,就算被雲若白時不時插上幾句暗帶調戲的話也不曾在意。
三人的互動,作爲壽星的顧雲笙沒有說話,只是在他們問自己話的時候,淡淡的迴應。而坐在他身邊的杜月姍更是一句也插不上,只能把面前的食物泄憤。終於熬到結束的時候,有些待不住的杜月姍便起身離開了。
而看着杜宇琛更加僵硬的臉,牧小芝十分擔心身邊那已經開始越來越放肆的妖孽會忍不住出手,也忙告辭離開。這一次,全程陪同的顧雲笙很主動地和哥哥一起將他們送出了大門。看着那漸漸離開的轎車,杜宇琛是不捨有之,慶幸有之。
“雲笙......”纔剛轉身便見原本之前還站在自己身邊送客的顧雲笙已經走上了樓梯,杜宇琛忙出聲喚住他。看到他轉過頭,淡淡的看着自己,就連疑惑都不曾表現出來。“我覺得那位牧小芝同學挺好的,而且你不是也並不討厭她嗎?大哥覺得你可以試試.......”
“我們不是這種關係。”顧雲笙淡淡的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轉身繼續朝樓上走去,然而幾步之後又頓住了,轉過頭看着因爲自己的停頓而有些期待的杜宇琛,緩緩道:“而且就算如此,她的身邊已經站着一個人了。”
而另一邊,雲若白一邊開車一邊聽着身邊牧小芝那警告的碎碎念,在她快要停歇的時候再度調戲幾句,換來身邊的人更加炸毛的怒吼,笑得十分的暢快。簡單的說,某妖孽有一些自虐傾向。
等到牧小芝真的沒力氣炸毛的時候,雲若白忽然開口道:“球球。”
“幹嘛?”挺屍坐在副駕駛座上有些口乾舌燥的人猛灌了幾口水之後,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顧雲笙可不簡單呢,所以爲了你的安全,還是儘量少接近他爲妙。”若說之前他感覺到顧雲笙的古怪不協調,沒有過多理會的話。那麼這一次知道他的身份,自然是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傳聞。
“這句話是我該對你說的吧。”牧小芝沒好氣的瞪了一點兒都沒有自覺性的傢伙一眼。剛纔要不是自己阻止,難保這傢伙不會獸性大發,那模樣恨不得貼上去一樣。然後再被杜宇琛給踢出來。
雲若白笑了一聲,並沒有去否認對杜宇琛的興趣,早在上次宴會的時候他就想要下手了,無奈對方可不是普通人,那手段也應付得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打草驚蛇的,看看現在他那一臉的防備就知道了。而牧小芝那對於自己的話明顯都不放在心裡的反應,雲若白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球球身邊有許沐天在,論城府,那可是深不可測呢。
雖然牧小芝很不情願,但是到底還是到了放假過年的時候。原本想讓蕭衍,雲若白等人一起來
的,這樣的話,估計自己還不會那麼緊張,無奈那些平時一擡頭就能看見的妖人們,這一次像是說好的一般,一個個都不見人影,就連丁羽菲在電話也是一句有事在忙給打發了回來。再加上遠在美國的雲若水打來電話說不會回來過年,讓牧小芝的希望瞬間破滅掉。
不過牧小芝的擔心和緊張明顯是多餘的,許沐天並沒有多說什麼,而許父許母的反應和對她的態度也和往日一樣,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兩個人已經搞在了一起。這大大讓牧小芝鬆了一口氣兒。
而對於牧小芝的到來,許氏夫妻都表現得十分高興,應該說是太過於的雀躍了,折讓牧小芝十分的疑惑,而這種疑惑,在新年守歲的時候終於知道是爲什麼了。
當天晚上,晚飯纔剛吃完沒多久,王媽等人也回家過年了,牧小芝洗好澡,剛換上家居服,許母便走了進來,一臉興沖沖地拉住她的手就往樓下走。剛好也碰見了從隔壁臥室走出來的許沐天,顯然也是剛沐浴好,髮梢上還略有溼意。
“來來來......好不容易湊齊人數了,今年我一定要打個過癮!”
等來到大廳的時候許父已經等候在哪兒,而他面前的正是一臺麻將桌,許母直接拉着牧小芝坐了下來,自己也在她的身邊坐下,一邊招呼跟下來的兒子。“來來,小天,你也趕緊坐下。”
“小芝丫頭,反正晚上也沒事,電視都無聊的晚會,不看也罷,還不如打麻將呢。”見牧小芝只是乾坐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許母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反應似乎有些激動一點兒,當下忙解釋了一下。
聞言,牧小芝無語的瞅了依然還處於激動中的許母一眼,原以爲在場的其他兩位應該不會陪着鬧,卻沒有想到,一個已經開始擲骰子,一個雖然冷着一張眼,不過顯然也沒有說不得打算。
好吧,反正她也很少打,現在打的話,一開始手氣應該會很好的。
然而,這個想法到最後直接被牧小芝給丟到了九霄雲外,委屈地摸了一下乾癟下去的荷包,原本里面還有之前許媽媽強塞給她的壓歲錢,現在都飛跑了,和身邊的許母的情況也和她好不了多少。
頓時十分怨念的瞅着坐在自己另一邊的許沐天,暗地裡還踢了他一腳,意思很明顯。而許沐天則是擡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是淡淡的笑意,卻沒有說什麼。不過輸了更多錢的許媽媽可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忽然許父悶哼一聲,擡頭看了一眼笑得一副貴婦人模樣的妻子,而後者再度給了他一個笑臉,慢條斯理地把腳收了回來,若無其事地和牧小芝商量着對策。許是兩人的對策有效,亦或是對方有意放水,下半場倒是沒有輸的這麼難看過。
“白板。”剛把牌打出去,卻忽然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子站起身來,疑惑還沒有問出口,便見他走到了牧小芝的位置,此時她才注意到,某人已經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小腦袋還一點一點的。
許沐天伸手將某人還拿在手中的牌小心翼翼的抽出來,輕柔地將她抱起。“芝麻球累了,我帶她回房。”
“都這個時間了?那我們也回房睡覺吧。”不知爲何,許母這一次倒是沒有像是往年一樣非要打一個通宵,很大方的點了點頭,一邊站起來,一邊還拽着自己的丈夫也往房間走去。許沐天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抱着牧小芝走上樓,原本想要將她抱回客房,不過最後還是抱回了自己的臥室。
纔剛將她抱上牀上,懷中的人兒已經無意識地開始鑽進了被子,像一隻小貓一般拱了拱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得香甜。看着連睡覺都這麼有自主性的人,許沐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冷峻的臉也柔和了下來。
不過當他才接一個電話回來,看到牀上的人的動作的時候,臉色微微一僵。雖然說依然睡得香甜無比,但是牀的四周卻掉落了一些衣服,許沐天一眼就認出那些衣服在前一刻還是穿在對方身上的,就連貼身衣服都被扔了出來。
也就是說,被子下的人兒,除了那起不了絲毫作用的小褲褲之外,都是裸着的。一想到被子下的風景,許沐天的臉色又是一僵,又有些無奈的扶額。他倒是忘了,芝麻球是不喜歡帶着束縛感睡覺的人。
爲了不想去衝冷水澡,許沐天只能轉身到客房拿來她的睡衣,倒是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坐在牀邊把被子給掀了開來。雖然早在之前,他爲了給過敏的她塗藥水已經見過她的身體,但是衝擊還是很大。許沐天忍耐的將已經被子被掀開,下意識朝着熱源,抱着自己的牧小芝輕輕地扶了起來,讓自己的目光儘量放在睡衣上。
好不容易將那連體的睡裙給她套了上去,許沐天感覺抓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而此時,雖然不至於滿頭大汗,但是那臉色也好看不來哪兒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許沐天看着牀上完全睡死過去的人,有一種無力的寵溺。
“芝麻球,就不能有一點兒自覺性?”
不過也知道對方聽不見,許沐天無奈的走進了浴室,冷水澡總是避免不了。再出來的時候,身上也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許沐天走進書房,簡單的將最後幾份處理完之後纔回到臥室。看着牀上那鼓起的一團,不知爲何心中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躺在牀上,許沐天伸手將身邊拱成一團的芝麻球擁入懷中,而對方倒是很自然的環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小臉蛋蹭了蹭他袒露的胸,眨巴了一下嘴,沒有轉醒的跡象。許沐天靜靜地看着她的反應,眉眼中都帶着一絲溫柔,低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芝麻球。”
這年的新年來的比較遲,新曆2月纔來臨,也表示西方的情人節也包括在了新年裡,這讓新年中的氣氛比往年熱鬧的同時又多了一種粉色的氣息。不過這些對於遲鈍的牧小芝來說,根本就一個遙遠的事情。放下之前自己的擔心之後,這個寒假都是好吃好喝得跟養豬似得。
若不是一個電話,牧小芝還真的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而這個電話便是曲丹聆打來的,跟她討論明天該送什麼禮物給自己喜歡的男生。把始終在狀況外的牧小芝說的雲裡來霧裡去,半響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