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絕對不是!”看着再度變成猙獰羅剎的某人,牧小芝忙擺手否認,她毫不懷疑,自己只要輕輕這麼有點頭,那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就會變成鐵鉗,還是會掐住自己脖子不放的那一種。“你也知道的,我們家就隔着那麼幾米,自然是順道了。鄰居嘛,這種順便的事情還是會幫一把的。”
“真的是這樣?”懷疑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颳了過來。
“真的,真的!比黃金還真!”牧小芝像啄米的小雞一樣拼命的點頭。
“現在的黃金有百分之八十都有水分摻雜在裡面。”
“.......”
——乃到底是來這兒幹嘛的?
因爲牧小芝早上只有一節課,就這麼被蕭衍東拉西扯的浪費掉了,內容無外忽是對許沐天的深仇大恨。
而那所謂的仇恨,卻可笑的來源於一件衣服。一件N年前,小天隨意穿在身上的血紅色上衣,被人無意中誇獎稱讚了一句。然後就被不能容忍穿紅衣穿得和他一樣好看的衍同學給惦記上了,直到現在,那仇恨依然如當年那般熊熊燃燒。
直到下課鈴響起,蕭衍還在吐沫橫飛着,讓牧小芝昏昏欲睡,四周好奇的女子終於恍然大悟瞭解到了什麼,倒是無形之中解了牧小芝之後會被糾纏追問的日子。
而此時另一方面,A大門口的馬路邊上,停着一輛黑色的橋車,一位年輕的男子雙腿交疊,隨意的倚靠在車邊。簡單的黑色襯衣包裹住了那骨肉勻稱,細緻結實,絲毫不顯得瘦弱的身材,但卻長了一張性別莫辨的臉。這讓三三兩兩從校內出來的學生紛紛駐足,好奇觀看,許多女性都紛紛被那通身的氣質和俊美的臉龐而傾倒,不過卻沒有人膽敢上前攀談。
只因爲他的容貌所帶來的美感,卻不及那雙薄涼的眼睛所帶來
的疏離——那雙清透雙目宛如薄冰,泛着清冷的傲慢着,凌厲卻不彰顯,宛若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這雙薄冰之瞳,目無一物。
然而就在這樣的一個人的左眼下,卻有着一顆淚痣,無視着他的冰冷,顧自妖嬈。
剛踏出校門的牧小芝,蕭衍和雲若水三人,一眼看到的便是某人孤傲地站在轎車邊,對於衆人的注視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許是蕭衍的那一身紅豔相比之下在一羣比較樸素的學生中十分的扎眼,一眼便很容易被人注意到了,連帶的,便看到了走在他身邊的牧小芝。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便見蕭衍像是看見紅布的公牛一般,擼着袖子便朝許沐天殺氣騰騰地衝了過去。
“許沐天,你來這兒幹什麼?!想來勾搭我家的球球?!”
“紅毛狗,看來今天你脖子上的鏈子沒栓緊,還是發情期到了?”面對氣勢洶洶的衍,小天同學顯得十分的淡定冷靜,看了看天色。“今日若白也該回來了,找他發情去。”
蕭衍風騷地捋了捋那半長不短的黑髮,對着不遠處好奇觀望的衆人拋了一個媚眼,妖豔之氣盡顯,然後高傲的用眼角瞥了某人一眼。“爺兒我屁股後面跟着一大串的愛慕者還需要發情?”
“怪不得......”瞥了眼騷動的人羣,果然發情期到了。
等牧小芝和雲若水來到兩人眼前的時候,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就差那個小小的導火線。
——乃們就不能不把私人恩怨帶到這兒?
“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蕭衍雙手環胸湊了過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羨慕爺兒就直說,爺兒不會笑你的。”
這一次,換來許沐天意味不明的一聲嗤笑。但是那種明顯帶着輕蔑不屑的感覺還是讓蕭某人抓狂了。直接放棄和
他的口舌之爭,跳到真槍實彈上。
“許沐天,我要和你單挑,別說你沒種,輸了的話,你從今以後就不準碰紅色!”
這時,牧小芝看到許沐天微擡起下巴,斜眼看着眼前的人,薄涼的眼透着一絲的輕狂。果然,下一刻便聽到他清冷卻蔑視的話。“你幾時贏過我?”
這句話,宛如巨石一般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開始擼袖子的蕭衍身上,瞬間倒地身亡。
從兩人對上至今,衍同學悲劇的沒有贏過某人一次,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勝利。
對於如何能精準有效地打擊敵人,許沐天同學早就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對着雲若水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之後,許沐天直接拉起牧小芝的手,不理會她的抗議,把她塞到了副駕駛座上,便揚長而去。從打擊中回過神來的蕭衍只能看着那車屁股咬牙切齒,倒是雲若水柔柔的笑了笑。
“衍看起來好慘哦,小天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點兒?”通過後視鏡看着後面那隱隱開始暴走的紅色身影,牧小芝忽然有些佩服外加同情衍。“不過好像鬥志更高昂了一點兒。”
聞言,許沐天抽空瞥了她一眼。“我就是要讓他的鬥志越來越旺盛......”
咦?難不成是在變相得激勵人心?
“然後讓我.......”許沐天直視前方,冷冷淡淡,用一種談論天氣一般平常的語氣,徐徐說道:“親手一點一滴的,全部掐滅。”
“.......”
——乃不要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着這麼讓人心驚膽顫的話好麼,乃不知道這是很恐怖又詭異的事情麼?
這讓牧小芝想起小時候自己悲劇的那一年。大概那個時候小天也是抱着這種心理,直到她的鬥志完全變成了灰灰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