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哀怨的牧小芝,只能將注意力放在身邊的男人身上,開始打量着他的臉,發現他的睫毛好長啊,再看看她的,悲劇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平時張開眼的時候,那雙黑眸像是譚深水一樣,真是漂亮極了。
而就在牧小芝看的出神的時候,忽然一陣鋼琴聲在寂靜的臥室中響起,被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閉上眼開始裝睡。然後她能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動了,接着那一陣鋼琴聲也停止,隨後是他的聲音還有他的起身離開。
他抑揚頓挫的嗓音,始終帶着一股淡淡疏離的冷漠,有一聲沒一聲的從隔壁傳來。不想其他放洋留美的學生,許沐天的英文冷漠中帶着一絲的英國腔,因爲他從小就和始終在英國生活的舅舅學英文。
牧小芝偷偷地張開眼,英語白癡的她此時根本就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水平仍然停留在小學生的階段,只記得幾個簡單又常用的單詞,再深一點兒的話她就完全不行了。
無所事事的她只能就這麼打量着他,看着他披着睡袍,站在隔壁房間的書桌旁,一邊敲打着鍵盤,一邊用那好聽的腔調和對方對話。忽然,他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指,微側着頭,抿着脣,挑眉看着遠處,像是在聽對方說話。
陽光從窗外灑落,在他臉上形成光影,將他的臉型刻畫得更加的深刻。就連那慣有的冷漠都如此的真實,金黃的晨光透過他的發,白色的睡袍邊緣形成朦朧的光暈,他垂下眼簾,嘴角輕揚。
一瞬間,牧小芝不由自主得屏息,然後發現自己的心跳
在此時不自覺地加快了。跟着,他擡起頭,睜開眼,天使般的微笑,瞬間轉爲譏諷。
“OK,Justdoit!”
啊——天使果然是幻覺啊.......。
牧小芝暗暗輕嘆了一口氣,看着他取下了藍牙耳機,離開了金黃晨光,進入了房間的陰影處朝她走來。
“醒了?”直到他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牧小芝才驚覺自己瞪着雙眼,忘記了裝睡。
避無可避之下,她如同一個乖寶寶一般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下意識地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並不是因爲什麼羞澀,而是這是多年來的習慣了,特別是在許沐天的面前。
倒是許沐天看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多少了解了她彆扭的心思,當下直起身便朝浴室走去。“要是還累的話就再多睡一會兒。”
沒有了那大掌中的溫度,牧小芝疑惑地睜開眼,便看到許沐天那走入浴室中的背影,當下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兒。
這個時候,牧小芝纔有時間去理清一下腦海中這幾天接收的混亂信息。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小天是出國留學的吧。她記得許媽媽說過,小天已經拿到了博士的學歷了,這樣的話他本身的實力就已經足夠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回來讀什麼大學啊。
最讓她鬱悶的是,因爲學校附近,小天就有一處公寓,圖方便,正好又打算出國的父母一聽小天也來到這個學校住在這裡,就直接把她給打包給送了過來,只來之前的那一通電話就完全都不理會她的抗議。還說她不識
好歹什麼的,好玄沒把她鬱悶死。
牧小芝還記得,當時她還抗議說,他們就這麼放心讓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和一個男人同居?本以爲至少他們會顧及一下女兒的名聲,沒有想到得到牧媽媽的這麼一句話“只要你不會色迷心竅把人家小天給強了就行。”
那句話,差點兒就讓她羞憤欲死地想要去撞牆!難不成在牧媽媽的眼中,自己女兒的定力就這麼不夠嗎?還是說她做了什麼讓牧媽媽有了這樣的看法?
牧小芝自我檢討中。
而且天天對着小天那張臉卻有着完全不符合形象的那張一出口就是萬箭穿心一般的毒舌,她的壽命最少會短一半,精神衰弱那是一定的。
這讓牧小芝不明白的是許沐天的態度,居然就這麼大方地任由父母把她丟進來,而且還擺出一副鄰家哥哥溫柔的模樣。據她所知,某些人似乎很不喜歡陌生人進入他的領域,更別提是和他同居了。
牧小芝是那種說風就是雨的那種人,這個疑問一浮現在腦海中,就閒不住,直接從牀上爬起來朝浴室走去,推開虛掩的門。一走進去,就是滿室的蒸汽,還有那若隱若現的美男,重點是,那還是裸,體的。牧小芝眨巴了一下眼睛,遲鈍的腦袋愣是還沒有從這種詭異的情況反應過來。
便見那聽到身後聲響的美男緩緩的轉過身來,幾秒之後,而在某公寓的二十一樓中,響起一道淒厲的尖叫聲。然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年輕女子紅着一張臉,猛地衝出了浴室,像是後面有鬼追着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