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現在已經九點多鐘了,應該是讓吃早餐。”景喬細着聲音,沒敢遭惹早晨太敏感的男人。
俊挺的眉皺成深深的川字,他陰冷着眉眼,長腿跨下牀,去了浴室。
等他洗漱結束後,景喬才走進浴室,腿有些發軟,她兩手支撐着大理石,緩慢刷牙。
早餐已經結束,傅辰文沒好氣的皺眉;“從八點鐘開始,我就讓傭人每隔半小時去叫你們一次,現在已經九點半了,你們兩是睡死了?”
不和他那麼多廢話,靳言深直接問道;“早餐呢?”
“你以爲我這裡的早餐是全天供應,對不氣,只供應到九點鐘,你們來遲了!”
“呵呵……”冷笑兩聲,景喬沒理傅辰文,轉身走了。
二十分鐘後,她再次走出來,不過手中卻端着烙餅,還有兩杯豆漿。
傅辰文看的目瞪口呆;“你幹什麼去了?”
“做早餐啊。”景喬回答的理所當然,只要有廚房,還擔心沒早餐吃?
“……”傅辰文覺得這兩人真不愧是一對夫妻。
趁着兩人吃早餐,傅辰文又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對了,第二場比試就定在今天下午。”
靳言深懶洋洋掃了他一眼,矜貴倨傲,不予理會。
“內容就是打獵,誰狩獵的動物越多,或者是越珍貴,誰就勝出,截止時間是明天下午。”
“哪座山?”
“海拔最高的那座山,不過估計你們要準備好帳篷,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現在還在下,根本沒有要停的趨勢,所以防寒工作要做好,不過你們從前山進,昊天從後山進。”
吃過早餐,收拾好行李後,司機載着兩人向海拔最高的山載去。
景喬穿的很厚,幾乎可以和一頭熊相媲美,但是一下車,還是感覺到了冷風刺骨。
山還沒有開發,所以沒有名字,也沒有纜車或者交通工具,只能靠步行。
海拔真的很高,而且腳底下全部都是積雪,很滑,不怎麼好走,景喬卻也不敢走太慢,否則會跟不上靳言深腳步。
天空中黑雲翻滾,雪花大片大片簌簌的向下掉,還颳着狂風,樹枝呼嘯,有些陰森滲人。
景喬覺得這天氣有些不吉祥的感覺,但靳言深還在繼續走,她便沒有多想,跟上。
後山。
蔣昊天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幾眼山上,然後將揹包丟給司機;“返回。”
“怎麼不上山了?”周婷不解。
沒言語,蔣昊天冷眼看了一眼周婷;“對我的話有異議?”
周婷沒敢再說話,司機載着兩人離開。
隔着車窗,蔣昊天又看了一眼山尖,這種天氣,顯然不適合打獵,說不定還會碰到其他什麼危險。
山路太難爬,景喬爬的氣喘吁吁,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步比一步重。
天色也漸漸地變黑,沒有光亮,樹枝狂嘯,讓人不由得有些害怕。
瞄了一眼黑漆漆的周圍,景喬覺得心底有些顫慄,她抿了抿乾澀脣瓣,強迫自己不去亂看,一心一意地盯着男人寬厚的背影。
又走了兩個小時後,景喬實在是走不動了,嘗試的問道;“我們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這裡不適合。”沒回頭,靳言深惜字如金。
“爲什麼不適合?”景喬有了點小脾氣,走了五六個小時,她是真走不動了!
大手中的刀子插進樹杆中,靳言深回頭,眸光掃了一眼伸手不見五指的周圍,薄脣緩緩扯動,說的又緩又慢。
“地勢不高,周圍雜草叢生,蛇最容易出沒,如果再遇到野豬和獅子,你覺得周圍有能夠讓你隱藏的地方,恩?”
聽着聽着,景喬後背冒出了一層薄汗,頭皮陣陣發緊,特別可憐地看着他;“我……我可不可以抓着你的衣服走?”
睨了她兩眼,靳言深沒言語,如同沒有聽到,繼續前行。
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微咬着脣,景喬伸出手,嘗試的捏住他一點衣角,察覺到他沒有什麼反應後,她便開始得寸進尺,一點一點上移……
即便只是抓着他的衣角,但心底已經平靜太多,不是在狂躁的亂跳,或者是害怕的緊縮。
心底很平靜,似是有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和依賴感……
不過,景喬的體質真的已經能算的上是不錯,暴風狂雪中接連走了六七個小時的山路,硬是沒有吭一聲。
終於,半個小時後,靳言深停下了腳步,見狀,景喬眼睛發亮,終於有了精神。
動作乾淨而利落,兩三下,靳言深就整理出了一塊乾淨的地方,迅速就搭好了帳篷。
看他要離開,景喬連忙開口;“你要去哪裡?可不可以帶上我?”
這裡黑漆漆的,只留她一個人,會害怕。
“跟上……”靳言深一向沉默寡言,這次依舊。
雖然下雪,但還是有不少的乾枝,靳言深撿了不少,明白之後,景喬也跟着撿,兩手抱滿了幹樹枝。
火點燃,景喬迫不及待的過去烤手,一轉身,卻看到靳言深又要離開,她連忙起身,打算跟上去。
靳言深頓住腳步,回頭,目光深深沉沉地盯着她,頗有深意;“還要跟?”
“我……我一個人在這裡會害怕……”絞着白嫩的兩手,景喬很窘迫,可是沒有其他辦法。
“衛生間也要跟?”他揚眉,好整以暇道。
她緋紅着臉蛋,又在火堆旁坐下;“哦……那……那不跟了……”
畢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膽子還很小,又沒有接觸過這種完全野生的環境,怎麼可能會不怕?
身子縮成一團,她兩手抱着膝蓋,將腦袋埋進兩腿之間,止不住的左瞄一眼,右瞄一眼,期盼着靳言深趕快回來。
她真的腸子都悔青了,方纔,真的應該和他一起去!
上衛生間又怎麼樣?她可以給他把風啊!還可以陪着他一起上廁所,多好的福利,竟然不懂得享受!
誰知,這樣一想,她自己竟然想上衛生間了!
抱着肚子,看了一眼周圍,景喬很慫,不敢一個人去,正好,靳言深回來了,抵擋不住生理上的強烈刺激,猶豫了半晌後,她哼哼唧唧地開口;“你可不可以陪我上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