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墨不甘的吼聲透過手機傳出來,響亮又煩躁,吵的景喬咯噔一下,瞬間就回過了神。
靳言深走了出來,腰~腹間圍着白色浴巾,眉頭煩躁皺起,他從景喬手中拿過手機,不理會靳水墨的怪叫,直接掛斷。
“準備一下,凌晨兩點半的飛機……”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走進了臥室。
可景喬禁不住心跳加快,感覺嘴脣發乾,着實被嚇的不輕,難道真的要去度蜜月嗎?
踟躕猶豫了幾分鐘後,她跟着走進了臥室。
靳言深坐在皮椅上,面前擺着電腦在辦公,幽藍色的微光下,能看到他只圍着浴巾,上半身赤~裸着,健碩又野性。
絞着兩手,景喬很小聲的開口問道;“真的要去嗎?”
眸光掃了她一眼,靳言深不想多說,聲音低沉道;“去收拾東西。”
男人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不僅要去,而且還是立即出發!
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過,景喬卻沒有那樣的膽量,輕嘆了口氣,她去整理行李箱。
放在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是靳水墨打過來的,沒接,直接掛斷。
紈絝大少爺鍥而不捨,繼續接着打,忍受了兩分鐘的震動後,景喬實在是有些不耐煩,按下接聽鍵,語氣很衝;“有事?”
“聽說你和我大哥要去度蜜月?”靳水墨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像是吃了火藥似的。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
“你真以爲我大哥是和你去度蜜月?清醒一點,不要做白日夢!”
沒興趣再聽,景喬直接就要掛斷電話,而那邊的靳水墨感應到了,連忙開口;“哎哎,先別掛啊,把我也帶上唄。”
“這句話你應該和你爺爺說,而不是對着我說!”說完,景喬就掛了。
“誰的?”靳言深一記犀利的眼神掃過來。
“靳水墨。”
靳言深眼眸瞬間眯起,散發着冷冽寒光;“我對你說過什麼,讓你離他遠點,你沒聽進去?”
景喬簡直無辜的要死;“我聽進去了,是他給我打的電話。”
“徹底的離他遠一點……”沉聲警告後,靳言深打開郵件,又繼續工作起來。
擡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十二點鐘,景喬很困,可是撐着沒有睡,隨意的捏着手機玩。
將近一點鐘,靳言深才終於起身,走進衣帽間,換上襯衣和長褲,戴上鑽石腕錶。
從公寓到機場一個小時的車程,剛趕到機場,廣播中就傳來登機的通知,沒敢有片刻停留,急急忙忙上了飛機。
凌晨三點鐘,飛機上竟然沒有空位,全部都已經坐滿,靳言深坐在靠過道的位置,舒展着大長腿,景喬則是靠着窗戶。
“靳先生。”坐下沒有多久,空姐就走了過來,身材高挑美豔,臉上帶着迷人微笑,遞過來一杯水,很熟悉的樣子。
“嗯……”靳言深沒什麼表情,接過水杯,一貫的矜貴冷漠。
“祝靳先生旅途愉快,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會隨時爲您服務。”
空姐繼續微笑,猶如一朵盛開的花,胸前高聳不斷搖曳,帶着很強的暗示意味。
服務?牀上服務?
眨了眨眼,景喬禁不住輕咳兩聲,她覺得自己肯定沒有想歪!空姐雖然是暗示,但表達的很明確!
眉頭蹙起,靳言深俊美惹眼的臉龐上寫滿不耐,擺手讓她離開,隨後拿出一瓶藥,喝藥。
眼睛很尖,景喬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瞄到了藥瓶上的幾個字,精神性抑鬱,失眠……
愣了愣,她以爲是自己看錯了,於是向前側了側身子將頭探了過去,這次看的清清楚楚,的確沒有錯!
突然,靳言深一記眼神掃過來,沒有想到會被逮個正着,景喬被嚇了一大跳,胸口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連忙將臉轉向窗戶。
“這麼好奇,我拿給你看?”眼眸緊緊地盯着她,靳言深話語不冷不熱,聽不出真正情緒。
故意張嘴打着哈欠,景喬哪裡敢去看他,佯裝一幅很困的樣子;“好睏哦,我先睡了,晚安。”
現在是在飛機上,周圍又有那麼多人,他絕對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冷冷盯着她,片刻後,靳言深眯了眯眸子,健碩身軀躺回皮椅,閉眼假寐。
聽到從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後,景喬才小心翼翼的眯開一隻眼,偷偷地瞄。
男人已經熟睡,五官分明的臉龐少了幾分平常的凌厲和陰冷,但是線條依舊冷硬,偷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
在睡夢中都這麼強勢的男人會得精神性抑鬱,會失眠?
她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是那種會得精神抑鬱的男人,在整個A市,只有他給別人臉色看,誰敢給他臉色看?
難道,他小時候受到過什麼刺激?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空姐扭腰擺臀的走了過來,一臉的愛慕,拿着毯子輕手輕腳給男人蓋上,還故意輕蹭他結實手臂,蹭的很接近,胸部差點就快要撞上去。
見狀,景喬也不知怎麼的就有些不舒服了,直接開口打斷空姐偷偷摸摸的舉動;“我也要一條毯子!”
“這位小姐,請你聲音小一點,靳先生已經入睡,你會打擾到他。”空姐有些不滿意。
“……”景喬更加不舒服了,依舊大着聲音;“我要一條毯子!”
空姐瞪了她一眼,這纔不情不願的去拿毯子。
鼻孔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景喬也順勢瞪了她兩眼,有什麼可神氣的,小心去投訴她!
……
也許是昨天太困了,等景喬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飛機已經開始快要着陸。
有點餓,她向空姐要了一份早餐,不緊不緩的吃着,察覺到身旁的男人睨着她,景喬沒擡頭,將他當成空氣。
大約一個小時候,飛機降落在了伊拉克機場。
司機已經在機場內等候,身旁停放着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尊貴逼人。
“靳先生,請。”司機彎腰打開車門,態度異常恭敬。
“恩……”態度淡漠的應了一聲,靳言深長腿跨進車內;“你家少爺呢?”
“早已經恭候靳先生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