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愛你,不想離開你,而且小叔又不喜歡我,百般阻攔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也是一時情急之下,所以纔會做出那麼糊塗的事,奕然,你幫我求情。”
潸然淚下,蘇柔柔哭的不能自已。
“你說,我這樣做能有什麼目的?除了讓你小叔他答應我們的事,我還能有什麼要求?”
她還在繼續循循善誘,想要激發雷奕然心底的感情,還有那點同情心。
“再者,現在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是嗎?”
聞言,雷奕然神色鄭重,緩緩地開口道,“小叔,求您放過她吧,幸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也是一時糊塗。”
雷靖霆視線落在他身上,一瞬也不瞬地凝視着他,“奕然,人應該有底線,她如果不犯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動她,現在,覆水難收!”
他說話向來都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一旦話出口,就絕沒有迴旋的餘地。
雷奕然很害怕,立即放低姿態,更將說話的語氣放軟,“小叔,您就放過她,只這一次,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奕然,男人的確着實應該爲女人付出,但是也要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她,不值得你求我!”
雷靖霆扯動薄脣,一字一句開口道。
“小叔,值不值得求,我知道,您就答應我,只幫我這一次,放過她,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求過您!”
“平時,你可以求我上百次,在我的範圍內,能做到的都會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例外。”
雷靖霆沒有絲毫被他打動,顯然是鐵了心,無論他怎麼說,怎麼求情,都沒有軟化下來的跡象。
雷奕然呼吸逐漸變的急促起來,胸口不斷上下起伏,“小叔,您說,要我怎麼做,您才能答應?”
警察已經等待了很久,但是叔侄兩之間的談話還沒有結束,誰都不能動手。
蘇柔柔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一直以爲自己有雷奕然,他就是靠山,絕對可以說服雷靖霆,可現在看情況,真的很危險!
現在,雷家還能接受她,等進了監獄,身上有了污點,更不能接受她。
所以,絕不能進。
雷靖霆顯然是沒有耐心再聽下去,眉頭上挑,沒有再理會他。
蘇柔柔不說話,她捂住臉,小聲哭起來,房間中異常安靜,只有他嗚嗚咽咽的哭聲在不斷迴盪。
聽到耳旁的哭聲,雷奕然的心猶如刀割,他再也聽不下去,咬咬牙,隱忍住心底的情緒,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
其中也包括蘇柔柔。
她一直以爲,雷奕然是富豪子弟,對她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但是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對她,竟然是這麼真心實意!
很感動,她這次真的流淚。
彷彿沒有看到,雷靖霆視線掃向警察,“還不動手,等什麼?”
“是,雷上校。”
警察們面面相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雷家少爺,還是走過去,將蘇柔柔朝外帶。
“小叔!”
雷奕然的聲音開始變的嘶啞起來,一聲一聲的嘶吼着。
依舊不理會,雷靖霆直接向外走,他從來都不會饒恕在自己頭上動土的人,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
蘇柔柔很慌亂,一個勁的回頭望,“奕然,奕然……”
雷奕然跪在地上,臉上的神色已經徹底變了,變的異常陰沉,黑暗,就連手背上都是青筋暴起。
對方是他的小叔,此時是自己的敵人,他根本鬥不過他!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小叔帶進監獄,他還有什麼用?
他根本就是懦夫,心底激盪而憤怒的情緒涌現在一起,雙手握拳,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
……
雷宅。
雷靖霆帶着裴清歌踏進客廳。
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茶杯就對着這邊飛過來,沒有躲避開,雷靖霆額頭被砸個正着,當即鮮血就流下來。
裴清歌着實被嚇了一大跳,“小叔!”
“你還有臉回來!竟然還有臉回來,你做的好事,誰讓你踏進雷家的?”
老爺子氣沖沖的衝出來,手上的柺杖直指着雷靖霆,“你還要不要臉,做的都是什麼事,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你也做的出來。”
一邊說着,還不解氣,他又拿起柺杖,狠狠地就敲過去。
雷靖霆不躲避,腰板站直,硬生生的承受着,任由着他一柺杖接着一柺杖的打在身上。
雷老夫人心疼的不得了,“好了,好了,兒子都快被你打壞了。”
“打壞,他這雙腿我都要打斷!”
裴清歌輕輕扯了扯雷靖霆的衣袖,意思是想要讓他躲避躲避,可他沒有一點反應。
沒辦法,她衝出去,擋在他面前,“不要打我小叔。”
雷老爺子看着裴清歌,“你怎麼回事,讓開!”
“視頻和新聞都不是真的,而是你的孫子,也就是雷奕然的女朋友爲了故意陷害我和小叔,她既放了藥,視頻也是她拍的,報紙也是她讓發佈的,我和小叔什麼都沒有發生!”
裴清歌語速很快,啪啦啪啦的解釋着,“報紙上的東西都是被有心人故意寫成那樣的,我還有證據,您聽。”
雷老爺子終於穩住呼吸,安靜下來,聽完了錄音。
這下,場面有點尷尬起來,他輕咳兩聲,末了,道,“那個女人,心思竟然這麼狠毒,還想進雷家,哼,她休想!”
雷老夫人也聽到了,顯然是尷尬,她也沒有想到蘇柔柔那個女孩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背後做起事情來,竟然這麼工於心計。
還好,還好,沒有讓她嫁給奕然,不然還了得?
“現在,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老爺子問雷靖霆,“但是,不管你怎麼處理,我都不想丟臉,給我處理的漂漂亮亮,不要給我臉上抹黑。”
雷靖霆點頭,那是當然,這件事,他絕對會處理好,否則,怎麼面對國家,怎麼面對現在的軍銜?
沒有人再出聲,沒過片刻後,雷奕然回來了,臉色深沉,看着小叔,沒有什麼好臉色。